从崩坏开始的二次缘 第218章

结果程立雪成长为了一个贴心小夹袄，而七徒却是反咬一口的蛇。

不过，从某个层面来看，或许符华死上一次也并不是坏事。

遭此一劫之后，赤鸢仙人遗忘了很多东西，但幸运的是她又重新找回了人情味。

从太上无情，人生目的只为对抗崩坏的仙人，变成了一个名为符华的‘少女’。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脑海中回忆这有关于程立雪的资料，白洛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随即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说小识律叫他爸爸的话，以对方和符华的关系来看，那么自己和符华的关系……可以看做是夫妻关系吧？

那么下方被符华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怎么说？

虽说是有些牵强，但生拉硬靠的话的确还是能攀得上关系的。

耳边传来空气被撕裂的声响，如同海啸那般翻涌的漩涡水流，裹挟着凛冽的气势冲来。

手掌凝聚着许久未用的火球，肆意燎燃的火焰于下个瞬间喷发，说是火球实际宛如烈焰火柱那般。

水龙卷和烈焰柱，根据元素反应而来的自然是蒸发。

不过却只存在了一瞬间，就算白洛放水来玩，A级女武神和他也没有任何可比性，哪怕是最强的A级也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

在保证大局的前提下，身为一个愉悦怪的白洛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玩喽。

漂浮的身姿缓缓从半空中降下，白洛嘴角勾起一丝欢快的笑意。

此刻他的外表是娘化的迪卢克，除了前置装甲之外和瞳孔的眼神外，看起来和姬子的相似度能够达到70%—80%。

程立雪手持若水摆出了防御的姿态，看着面带笑容走来的律者，微微皱起了眉头，警惕提到了最高。

白洛没有说话，只是攥起拳头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威势也随之散发而出。

然而仅仅是这样的动作，程立雪却骤然睁大了双眸，眼瞳中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中。

这是她来到战场之后，第一次掀起如此之大的情绪波动。

那是师傅寸心拳法的起手式。

不可能！

对方可是律者……怎么可能！

有着‘寒霜剑客’之称的少女提着手中的三尺长剑瞬间爆射而出，凌厉一剑划破长空，漩涡水流亦在下一刻汹涌而出。

“寸劲·山崩。”

没有必要在意神之键引起的水流，身体周围分子的活跃程度提高，这股水流在碰到白洛身体的瞬间就会被蒸发。

看起来纤细的拳头却裹挟着崩山之力与第十神之键的剑刃，拳头交接下身处下位的白洛踏碎地面，肆意席卷的劲风激荡着周遭的残留物。

“寸劲·云岚。”

拳头上附着的无形之力，在出拳的刹那化作实质可见的冲击波，将碧水一般的长剑直接打飞。

“怎么可能？真的是寸心拳法！”

之前还只是怀疑，毕竟世界上会寸心拳法的人不可能只有符华一个，万一只是起手式相似呢？

但随着白洛的轻声呢喃落到耳中，还有自己亲眼所见的熟悉拳路……

这绝对是自家师傅的寸心拳法！

难道是师傅以前收的徒弟？

可眼前的人看起来并不是神州人啊？

“你到底是谁？”

长剑脱手之后，程立雪同样摆出寸心拳法的姿态，却并没有出拳，而是凝视着依旧面带淡淡笑意的律者。

“想知道？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四指弯曲，做出挑衅的动作，感知到自远方正在急速接近中的熟悉意识，白洛脸上的笑容更胜。

看着完全没有仇视人类意向的律者，程立雪咬了咬牙，双拳即时以超人的拳速自各个不同的角度击出。

可每次拳击都被对方稳稳地接住。

落下必然是锁定人体的要害或是重要的关节脉络部位。

更让程立雪崩溃的是，在接下自己招式的同时，对方那教导般的话语。

“这里不对，不应该这样……”

“寸心拳法在实战中衍生出来的招式，应该以前置招式蓄势蓄力辅以跃空增添更强的威势。”

“还有这里……”

“这招应该是以流星坠击般给敌手带来压迫，最终以物理的拳击击溃敌手……就像这样！”

白洛的身形高高跃起，而后如同流星失坠似的，朝着程立雪轰然落下。

“寸劲·开天。”

依旧是平淡的低语声，程立雪目视近在眼前的拳头，视界被漆黑的死所覆盖，在生物本能驱使下踉跄地退后两步，呆呆地看着白洛。

“这些东西……符华应该有教过你吧？”

白洛微笑着拍了拍程立雪的脑袋，将她从绝望的深渊当中唤醒。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师傅吗？又为什么会成为律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程立雪凝视着面前的红发少女，语气沉重。

对方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不然她可能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我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你的师公。”

双手抱胸，白洛微微偏头看向程立雪的右后方，那道已经达到且正打算暴起而出的身影也因为这句话而停了下来。

“蛤？”

听到完全意想不到的话，程立雪猛地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相当精彩，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

“这个拳法就是她教我的，其实一直以来符华和你聚少离多都是我的问题，因为……唉！”

语气逐渐变得沉重，白洛以45度仰望天空，仿佛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不可回忆的过去。

“这……”

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程立雪抬起的手不知所措地放在半空中，犹犹豫豫。

在成为女武神之间，在神州江湖闯荡多年的剑客，江湖上这些破事她可太熟了！

通过白洛这副表情，大概能够联想到好几种剧情，涉及到几代人的爱恨情仇，搁神州的电视上能演52集的那种。

而自称是她‘师公’的人还是一位女性……这不就更是对上了吗？

在神州境内，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情看法可和天命中完全不同。

尤其是在某些传承千年的家族中，莫非是师傅和师公顶不住家里中的压力，只能在暗处相见？

而师傅离开自己的时候，正是去找师公？

而联想到自己的回忆中，温柔笑着的师傅，眼神中却充满着悲伤……

这难道是因为和师公无法相见导致的吗？

而且她也曾偶然看到过师傅露出像是在怀念什么的表情，眉宇间点缀着淡淡的温馨，可随后却是无尽的落寞。

当然，这是符华在怀念苍玄之书陪伴她的时光。

不过在此刻的程立雪眼中，却是师傅在思念师公时的表现。

而这样的话，师公会变成律者的原因也找到了！

被师傅背后的势力逼迫无奈，再加上对师傅的想念，让师公到了绝望的地步，结果就被崩坏意识趁机侵蚀，变成了律者。

律者对自己的异常举动原因也能找到了！

在变成律者之后，师公对师傅的感情依旧真挚，遇见了和师傅有关的自己，所以才做出这般举动。

这点更是铁证如山，因为对方随时能够杀死自己，却处处留手甚至还教导自己寸心拳法！

正常律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程立雪心中的一切仿佛都像是一条线一般，串起来了。

心中的每个疑问都能够得到解答！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因为拟似炎律是白洛在亲自控制，当然能够使用识之律者的权能。

所以，当白洛用权能读到程立雪所想的一切后，顿时陷入了默然。

在程立雪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师公’向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当我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说明你是真的行！

真他娘的绝了！

为了找乐子，白洛的确是故意做装出了诱导程立雪的表情和姿态，但他却从未想过对方居然能够联想出这么一出背景。

逻辑完全通顺，说实话，如果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如果不是他的话，白洛可能都会在不知不自觉间相信了。

“师公，您收手吧，我带您去找师傅！”

程立雪看不懂白洛做出的‘多看空我’的姿势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把师公拉回正道的想法。

白洛后撤一步躲开程立雪抓向自己手臂的手掌，正在思考着以对方脑补出的剧本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导向最能让他愉悦的结局。

但听到程立雪居然这就叫上了‘师公’，而且貌似还是真心实意的语气，本打算在最后关头才出现的符华一下子坐不住了。

“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在骗你。”

空灵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诡异，周身环绕着燃烧的烈焰，白发赤瞳的绝美女子就像是划破苍穹的一缕赤色流星般降临于此。

纤细身躯上散发的绝尘气质，宛若纤尘不染的天上仙人，如此夺目。

赤鸢仙人以凛然和疑惑交织的目光凝视着白洛，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律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对方的确是用出了自己的寸劲拳法，而且明显造诣不低。

“我没有说谎，赤鸢仙人。”

白洛一脸正直，摆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表情。

“赤鸢……师祖？”

程立雪望着从天而降的人影也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需要说明的是，符华并没有将自己就是仙人的事实告知程立雪，一直以来，她在程立雪面前都是以仙人门徒的身份活动。

原因也很简单，既然是仙人的话，不食人间烟火是理所当然的设定不是吗？与凡夫俗子接触过多总是不好的。

符华这榆木脑袋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这是苍玄之书在电量不足即将关机时候，经常给符华念叨的事情。

目的是想要将赤鸢仙人和符华的身份割裂，让后者处于符华身份时，能够尽可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如果仙人不相信的话，我可为你演示一下太虚剑神哦，这也是符华教给我的，应该能够证明我们之间存在着关系吧。”

白洛笑意盈盈地说出了让赤鸢仙人无法保持平淡神色的话语。

程立雪也是惊讶地偏头看向白洛，随后便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太虚剑神是太虚剑气的最强奥义，就算是A级女武神都摸不到学习的门框，但如果是和师傅关系亲密，长期接收其教导的师公，那并不是没有可能，理所当然能够成为证据。

“在下的记忆中并没有阁下的身影。”

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赤鸢仙人的眉头紧皱，眼前这个律者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奥托给她的资料中也没有提到。

难道自己又是被奥托坑了吗？

“唉，是否隐瞒赤鸢的身份对程立雪来说无所谓吗。”耸了耸肩，白洛的声音有些遗憾，“真可惜，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仙人就是……师傅？”

视线在白洛和赤鸢仙人之间移动，思维相当灵活的程立雪当然能够从两者的对话中分析得到符华就是赤鸢仙人的重点。

她的眼瞳里弥漫出一丝惊诧，师祖的白发赤瞳和师傅的灰发碧眼完全就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