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离渊
英梨梨推开门，跳脱的跑进了羽生的卧室。
“咦？”
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英梨梨心中一乱，慌乱的呼唤着。
“游歌，你人呢？”
“游歌？游歌！你在哪呢？”
“游歌，你别躲了，快出来呀，出去玩咯...”
伴随着一声声呼唤，迟迟见不到羽生的英梨梨心中越来越不安。
她开始在卧室中到处跑动，又是掀开被子，又是打开衣柜，又是拉开帘子。
“游歌...游歌，你在哪呢？你出来呀...”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还是没有...
英梨梨心越来越乱，她鼻头一酸，泪花在眼中出现。
“游歌...你出来啊...我不出去玩了，你在哪呢？你快出来啊...”
带着哭腔的英梨梨在熟悉的卧室中到处翻找着羽生的痕迹。
找着找着，英梨梨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游歌...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应声呢...”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胸口痛疼的英梨梨蹲在地上，抹着脸上的泪水，哽咽的喃喃着。
“游歌...游歌...你出来啊...我不去玩了...”
但无论她如何呼唤，也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游歌，离开了...
这个事实在英梨梨的泪水中得以验证......
第五章
12月25日晚，飘飘扬扬的雪又下了起来，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在今日异常的繁华，节日的喜庆气氛毫无掩饰的在空气中弥漫着。
人群的喧嚣混杂着商家的音乐，更是让都市的热闹气氛愈甚了几分。
但羽生别墅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光影，死寂成为了别墅中唯一的主旋律。
客厅中，英梨梨、小百合、小虞以及雪之下、霞之丘五人或坐或站的齐聚客厅。
她们每个人的神色各有不同，唯一相似的只有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打破针落可闻的死寂氛围。
佝偻着腰，神色灰暗的坐在沙发上的英梨梨双眼红肿，眼中依旧带着散不去的泪光，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时不时的咬紧下唇，似乎是在抑制忍不住的啜泣声。
小百合坐在英梨梨身侧，时刻关注着英梨梨的状况。
每当英梨梨竭尽全力抑制自己的啜泣时，小百合就忍不住的皱紧眉头，眉宇间布满了怜惜与幽怨。
而小虞却是和小百合截然相反，她站在窗户处眺望着远方的雪景，俏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就好像无心无肺之人一样。
雪之下则是全程眉头紧蹙的站在沙发一侧，似乎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不过她偶尔会抬起手，摩挲一会细颈处的月白色宝石。
至于最后的霞之丘，她坐在单人沙发上，神色很是微妙，眼中也就尽是让人读不懂的莫名意味。
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霞之丘她对游歌的离去也许不是那么的悲痛和在意......
“唉~”
死寂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小百合看着咬紧下唇，强压着啜泣的英梨梨，终于忍不下去了。
她长叹一声，幽幽的道：“都说说吧，该怎么办？是去也好，是留也罢，终归要得出一个答案。”
小百合话一出，笑嘻嘻的小虞第一个响应。
她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景，头也不回的道：“我无所谓，英梨梨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毕竟英梨梨可是我的母上大人呢~”
时隔多日，小虞再次提起了某个禁忌内容。
小百合眉头紧锁的看向小虞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几丝不解，但随后又跟着浮现几分释然，似乎对小虞为何再次提起此事有了答案。
小百合没有再去管没心没肺的小虞，她转过头，将视线投向霞之丘、雪之下两人。
“你们呢？准备怎么做？”
霞之丘神色微妙的避开小百合的视线，她余光扫了眼雪之下，似乎在等待她先说出答案。
“...”眉头紧蹙的雪之下抬眼看向小百合，平静的道：“小百合，你准备怎么做？”
“唉~”小百合幽怨的长叹一声。
她拍了拍英梨梨的肩膀，幽幽的道：“我还能怎么做？谁让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姐姐』呢？我和会英梨梨留在这里等游歌回来，或者......”
小百合停顿了一会，她握住英梨梨冰凉的小手，眉眼低敛的继续道：“或者和英梨梨一起去找游歌回来。”
“是吗？”雪之下眉头皱的越紧。
阅读过《纪行毒录》的她可能是唯一知道游歌此行的目的是何。
如果游歌真的复活了他那位名为岚烟的友人，他还有可能回来吗？
至于去寻找游歌？别开玩笑了，她们连游歌去往何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呢？
而且就算知道了游歌的去向又能如何？
她们一行人连本世界都无法突破，更何谈去寻找能在无垠次元中随意遨游的游歌呢？
但......
雪之下神色复杂的摩挲着细颈前的月白色宝石。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羽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创造的这个孩子也许是个机会。
但这个孩子的孵化时间太漫长了，整整一个元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她如何等的下去啊...
“唉~”雪之下忧愁的轻叹一声。
她握着细颈前的月白色宝石，无悲无喜的道：“既然如此，如果你们准备出发去寻找游歌，记得算我一个，我的能力兴许能派上不小的用场。”
小百合眉梢微挑，惊讶的看了眼做出如此决定的雪之下。
在她的理解中，雪之下应是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理性而又正确的雪之下应早已判断出了此行希望的渺茫，所以不可能和她们同行。
但结果却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一项冷脸对待游歌的雪之下在这种时刻竟然显露出了她对游歌深切的爱。
又是和英梨梨一样的傲娇吗？还真是麻烦的小家伙呢...
“那么最后，就是你的答案了。”
确定雪之下的答复后，小百合将视线投向了最后的霞之丘。
“...”霞之丘的神色比之前更加的微妙。
她环顾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低下头自言自语着。
“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和你们不一样...”
“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游歌他根本就是拿我当玩具的...我在他身上根本没感觉到什么对我的感情...”
“不过我也是一个蠢女人...一开始就被他欺骗，结果到最后还对他有了情愫..
“但是呢...这点情愫完全不足以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他，或者枯守千年万年的去等他...”
“再说了，就算我想，我寿命也不够啊...我不知道你们能活多久，但我们魅魔一族，最长寿也才5000多岁，这点寿命对游歌来讲完全不够看吧...”
“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我所在的魅魔一族只是游歌创造出的种族，我对于他而言，只有玩偶的身份...”
“...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霞之丘低着头，刘海盖住了她的神色，让人无法看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是吗？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小百合目视前方，声音悠远的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阻止你的选择，要去要留随你吧。”
“恩...”霞之丘轻应一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选择全部揭晓，一时之间无法可说的众人再次沉默了，气氛又缓缓奔着死寂而去。
良久之后，雪之下侧了眼霞之丘，幽幽的道：“霞之丘，你还不离开吗？”
“......”霞之丘沉默了半晌，低着头，幽怨的道：“雪之下，再怎么说，我和游歌也算是事实上的夫妻，不管他是如何看待我的，最起码我是将他看成我的丈夫的...”
“现在...我所认为的这个丈夫抛弃了我，你难道还不允许我有点怨气吗？”
霞之丘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向雪乃，“我不会因为游歌的离去而流泪，因为这是他的错！不是我的错！”
“还有！他是我事实上的丈夫，他抛弃了我，不代表我会背叛他！”
“我会留在此地，等他千年！千年一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
“呵~”霞之丘惨淡一笑，指着自己的额头，凄凉的道：“雪之下，你不是知道我们魅魔一族的特征吗？”
“我们是父神的造物，我们无法背弃父神，甚至就连身体的纯洁也同样在此列。”
雪之下避开霞之丘的视线，不再多言。
经由霞之丘的提醒，她也想起了魅魔一族的凄凉境遇。
魅魔一族必须谨守纯洁，失去纯洁之人，必将化作『诡梦之森』的养料。
这种难以评价的设定足以让人看出游歌的霸道与恶趣味，造物取名魅魔，但却必须谨守纯洁。
“唉~”
看着霞之丘惨淡的神色，小百合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她握紧英梨梨的手，在她身侧轻声问道：“英梨梨，你想怎么办？留在这里等他还是......”
“我要去找游歌！”
没等小百合说完，英梨梨就做出了决定。
她倔强的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道：“我要当面质问游歌！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要问问他！到底将我当做了什么！”
“是吗...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小百合无可奈何的当着英梨梨的支柱。
她能怎么办呢？英梨梨是她唯一的牵挂了，若不去守着英梨梨，她还能做什么呢？
至于游歌，不可否认，她确实对游歌有些感情，但达不到不顾一切奔赴他的程度。
“既然决定了，那就商量办法吧。”小百合看向雪之下，问道：“雪之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雪乃默默的摇摇头。
一点也不意外的小百合将视线转向英梨梨，“英梨梨，你呢？”
“......”双眼红肿的英梨梨咬紧下唇，一声不吭的摇摇头。
“唉...”小百合无奈的叹息一声。
她余光瞥了眼窗边的小虞，有心去问问小虞，但嘴唇颤动了两下后又选择了放弃。
无计可施的众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客厅的气氛迅速的向死寂滑去。
这一次，已经不单单是死寂了，客厅中更是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嘿~嘿~看这里，我有办法带你们去找游歌~”
在气氛越来越沉重时，一道跳脱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除过小虞之外的所有人，视线都不由自主的向声源地投去。
在看见墙角鸟笼中的奈亚子后，众人的神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意动。
小百合抬起手，一双血手凭空凝现，将鸟笼提溜到了茶几上放着。
“哼哼~”
面对着众人的视线，奈亚子自信满满的挺了挺胸膛。
她双手叉腰，眉飞色舞的道：“我知道游歌去哪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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