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374章

她蓝色的短发之上，正生长小小的弯角——是萨卡兹么？

不过，众人的目光，很快又发现了她头顶上，那黯淡稀薄，几乎不可见的光环，以及背后那漆黑的光翼。

这个人，好像是个拉特兰人？

“诶，你是，那个，莫斯提马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很快，特蕾西娅从记忆深处，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两人只能说是相识，不算熟稔。

“哈……殿下，我是不是把大家吓到了，你明明能感知到我的——凯尔希在哪儿，我刚好要去找她，她说有个委托交给我，这次她甚至动用了教宗承诺的人情，那边很在意这件事。”

举起双手，不去碰背后一黑一白两根法杖，被称作莫斯提马的女孩露出了一道和善的笑容。

“诶，凯，凯尔希她——不对，不行，现在不能进去，凯尔希，凯尔希在休息！”

面对这位来自拉特兰，身份复杂的人，特蕾西娅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但想到了背后研究室内发生的事情，又立刻摇头否认了起来。

刚刚把话说出来，特蕾西娅就后悔了，找什么借口不好，说她在进行机密研究也可以啊，为啥说这个借口啊，谁会相信啦！

果然，听到特蕾西娅的话，莫斯提马摇了摇头，伸手摸在了法杖之上。

“哈？她会休息，我还以为她从来不会睡觉呢，不过去叫醒她就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独自拜会她。”

微微一笑，这位信使用黑白两色的手套，轻轻接触了一下自己的法杖，同为源石技艺大师，知道她法术类型特雷西娅连忙伸手阻止，但却慢了半拍。

下一刹那，莫斯提马的身形，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而特蕾西娅，则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完蛋啦——出大事了！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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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蒂蒂的生日，竟然忘了祝生日快乐，不过今天是妇女节，就顺道祝所有女性妇女节快乐了！

没想到吧，第一个碰见的竟然是小莫，不过虽然是她，也不会涉及太多拉特兰剧情，毕竟马上活动就要开了，避免被立刻背刺就好。

而且，图耶的新皮肤好可爱啊！黑皮白丝吊带袜修女——想被温柔的授乳啊！

16.凯尔希——吃小孩啦！

莫斯提马，拉特兰人——勉强算是。

她是位信使，在这个诸国被隔断的泰拉大陆上，信使这一职业尤为重要，在大炎她们被称为镖师，在哥伦比亚她们被称作快递员，但职责和任务不变。

——运送货物，对抗那些想要抢货的敌人，在关键时刻决定，到底是保护自己的小命，还是保护货物与信誉。

作为一位资深信使，莫斯提马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是位专业的资深信使，背后的法杖——黑锁与白钥到底能释放多恐怖的法术，暂时也无人可知。

她活着的时间并不算短，至少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年轻，也在这漫长的时光中走过了泰拉大地的许多角落，运送过某些寻常信使绝对不敢于运送的货物。

她也有过无数个不同的身份，更是与无数组织建立过一些联系，巴别塔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实际上，在一两年前，莫斯提马还在为拉特兰教廷服务。

而现在嘛……只能说，只服务于个人，而且得收费才行。

更多的时间，她都游荡在泰拉大地上，偶尔回拉特兰看看自己的老战友，偶尔去龙门照顾下朋友的小妹。

不过这次，她却是有必要来一趟卡兹戴尔——拉特兰人的禁忌之地。

几乎没有拉特兰人喜欢卡兹戴尔，从古至今，拉特兰人与卡兹戴尔人的矛盾与血仇从未停止。

萨卡兹帝国存在时，对拉特兰城邦的征战就从未止息，而萨卡兹帝国莫名其妙的消灭之后，伴随着天坠之日的“神启”，拉特兰人又立刻向着卡兹戴尔发动了数次大圣战。

无数拉特兰人和萨卡兹人，在无休止的战争中死亡，彼此之间的仇恨之轮在互相倾轧之间，已经越滚越大，谁都无法阻拦。

近现代之后，随着伊比利亚在大静谧中衰颓，失去了盟友的拉特兰，国力也不复往日，做不到在国际局势中叱咤风云。

甚至，不过，伴随着教宗将机密的铳械生产线开放，甚至允许雷神军工之类的军火商，在监督下制作小型铳械，拉特兰目前的国力依旧强大。

甚至偶尔，还有除魔小队进入卡兹戴尔，追击违背拉特兰至高律法的魔族人——至少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而虽然卡兹戴尔人面前内乱不休，但是在面对拉特兰人这一问题上，所有“魔族佬”们空前的团结，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都在时刻防备着拉特兰可能的入侵。

而所有佣兵们对拉特兰人的仇恨度也空前的高，甚至两伙佣兵团火并时，如果发现拉特兰小队，都有可能立刻联手。

因为，除了仇恨之外，只有拉特兰人，才有资格使用火力强大的大型铳械，射程远，火力猛，谁不想搞来一把——W就很在意她那宝贝榴弹炮。

所以，拉特兰人来到卡兹戴尔，基本上可以归为一种找刺激的极限运动，会送命的那种。

但，对于莫斯提马来说，来到卡兹戴尔，特蕾西娅的权利核心中心，就如同回到家一样亲切，就好像郊游一样轻松。

“……殿下，刚刚那个，是个拉特兰人，她跑到那里去了，我得通知全岛立刻通缉——”

看到那个顶着光环的蓝发拉特兰人消失在原地，阿斯卡纶没有慌张，她特殊的源石技艺瞬间追踪到了对方的大致去向，手中两把黑刃浮现而出，立刻就要追上去处理她。

不过很快，一只纤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事的，阿斯卡纶，那位，是莫斯提马小姐，和我稍微……有点交情。”

感知到了莫斯提马法术的波动，特蕾西娅叹了口气，她知道，对方掌握的源石技艺到底有多么强大——那是欺骗世界，欺骗时间，触摸到了上位边界的能力。

“而且，她也不能完全算是拉特兰人，更何况……我是萨卡兹人的王储，但巴别塔是世界的巴别塔——我们欢迎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加入，自然也欢迎任何种族，包括拉特兰人的加入，这是我们必须习惯的未来。”

伴随着她温柔的劝说，阿斯卡纶很快冷静了下来，但依旧维持着戒备。

“如您所愿，殿下。”

而特蕾西娅，则和塞雷娅、赫默以及莉莉娅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个，莫斯提马小姐，好像进到屋子里面去了，估计也偷听不到什么了，要不我们——去吧孩子接去吃饭吧，我也该接阿米娅了。”

“是啊，莉莉娅，你也去把路易莎接过来吧，我们也该去接迷迭香和伊芙利特了，你可得看好她，我们家那两个小家伙……最近有点不对劲。”

塞雷娅和赫默也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男人所在的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连凯尔希都成了一家人，那将来……绝对是要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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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马手中，两柄法杖闪烁着微光。

“荒时——”

周身的世界放缓了下来，莫斯提马能看到，在场的几位女性的表情正缓缓变动。

塞雷娅第一时间激发了自己的源石技艺，灰色的薄雾开始涌起，阿斯卡纶周身，影子如漆黑的出现在了空气中，开始找寻着从原地消失的人影。

而最后一位，依旧在微笑着的特蕾西娅，在这近乎静止的时间内，那粉色的眼眸却没有被放缓，时时刻刻跟在了莫斯提马行走的方向，让人有些害怕。

“嘿呀，我还以为处理政务会让你退步呢，特蕾西娅殿下。”

这便是莫斯提马的法术，她可以短时间内加速自己的所有动作，代谢速度乃至思维运转，在外人看来，她的动作迅猛如瞬间移动。

当然，这招对身体的压力也很大，甚至会缩短她的寿命，带来某些不可逆的变化，好在……她不怎么在乎。

莫斯提马知道，这几人中，那位瓦伊凡能挡下她的一击，阿斯卡纶能做出反击，而特蕾西娅……如果自己真的想做什么有害于众人的事情，恐怕会立刻招致雷霆一击。

“这也是教廷那帮老家伙，迟迟不敢真正下定决心的原因啊，萨卡兹王庭衰落了千年，到现在，反而愈发强盛了。”

点了点头，向特蕾西娅颔首致敬，莫斯提马用白色的法杖在凯尔希研究室的房门上轻轻一点，开锁术就轻易解开了机械结构的锁头。

莫斯提马打开门，走进了房间之中，随后缓缓将大门关上，重新上了锁，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几乎无法捕捉。

随后，莫斯提马回过身，打算解除加速，和屋内的凯尔希打声招呼。

两人是老相识了，虽然称不上朋友，准确的说，凯尔希几乎没有朋友，不过，两人勉强算得上合作伙伴。

凯尔希这家伙是个满嘴谜语的人，虽然莫斯提马面对自己亲近之人，在不想说出事实时，也会用谜语糊弄过去，不过凯尔希这家伙嘴巴里几乎没有直来直去诉说，到处都是神秘的留白。

而这一次，凯尔希请她来巴别塔的理由，显得格外急迫，既没有说谜语，也没有任何留白，而是单纯的作出了询问。

【你想知道乌萨斯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把答案，介绍给你。】

“哟，凯尔希，好久不见——”

而之后，莫斯提马那随意而自在的笑容，停滞在了脸上，她看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的场景。

凯尔希，是个绝对冷静，绝对理智，知识渊博，能力强大，更不知道知晓多少古今隐秘的菲林女人，与她相处，往往只会感觉得到深不可测。

拉特兰教廷有着对她近千年的记录，从千年前天坠之日开始，拉特兰有着数次与她交涉乃至敌对的经历，审判庭曾经将她列为审判对象，公证所更是认为她数次违反规则。

而她与特蕾西娅的友谊，以及在巴别塔任职的履历，则足以让她被视为拉特兰的敌人，拉特兰的审判官甚至预演过如何抓捕凯尔希的过程，但最终从未有过妄动。

原因无他，凯尔希，太神秘，太理性，手中的底牌过于多了，教宗怎么可能不忌惮。

不过，这些和莫斯提马无关，她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见过凯尔希几次，也不过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不过嘛，凯尔希对于莫斯提马，同样没什么好脸色，唯一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可能也就是莫斯提马那拉特兰人的光环，以及萨卡兹人的黑角了。

莫斯提马从不指望凯尔希能给她什么好脸色，在她的预计之中，此刻的凯尔希，应该在她的实验桌前，认真地进行着某种普通人不了解的实验，发现她潜入后，冷漠地点明她的存在，双方接着快速直入主题，交代完事情，然后走人。

但是现在…...莫斯提马却是看到，有着大猞猁——在吃小男孩啊！

————

小小的猎人高奇，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凯尔希的座椅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的仿佛一位幼儿园大班的好学生——虽然他现在起码还是有初中生大小的。

而在高奇对面，那摆满了文件和实验器材的桌子上，凯尔希已经褪去了白大褂，双手抱住了被绿色连衣裙覆盖的胸口，雪白的大腿交叠在了一起，足尖勾着已经被解开的凉鞋，在高奇面前晃啊晃啊晃。

现在的凯尔希，脸上已经不见了过去的漠然，而是充满了一抹有些癫狂的笑意，如果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不已。

从现在的凯尔希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过去凯尔希的影子，简直可以说是另一个人。

如果是在隔壁，那么凯尔希恐怕现在可以说是凯尔希· alter了。

“高奇，你这家伙，从第一天见面起，就在期待我这样对你了，对不对——真是脑子被激素填满的变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尊重老师的坏学生！这鬼东西的大小，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猫爪踢掉了上方的凉鞋，凯尔希将左爪踩在了高奇脸上，右爪则调皮的逗弄起了逗猫棒，宛若一位高傲的女王。

而她头顶上，那猞猁的三角耳已经抖出了残影，连衣裙下，属于猞猁的短尾巴也在愉快的摇晃。

现在的凯尔希，短暂而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她放弃压制那些无用的情感与追求，选择在此时此刻做一个完整的自己，一个真实的凯尔希。

在这之后，她又会继续变成那个麻木而漠然的凯尔希医生，继续旅行她的责任，但在今天，她只是凯尔希而已。

她不是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身份和职责，只不过是对一个认识了一千年，而且从第一次相识就开始追求她的男人，认真回应的，处于热恋中的女孩罢了。

“嗯，您教训的是，我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对你想些污秽之事，我认错，我受罚，凯尔希老师，请惩罚我吧。”

而高奇，则是表情严肃，老老实实地接受着凯尔希的“惩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恐怕什么都不需要做，任由凯尔希折腾自己就好了。

“哼，清楚就好，这一年里，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让我多做了多少工作，这次为了你炎国之行顺利，我算是把我仅剩的人情都用完了——这些债，我都会给你记着，每个都要好好地给我还回来！”

脸蛋微红，凯尔希终究还是严肃惯了，不适应角色扮演这种玩法，不过还是用白皙的玉趾，捏了捏高奇的鼻子，而紧接着，她感觉另一只脚的脚心忽然一热。

“唔——恶心，让人反胃，令人作呕！竟然还敢回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立刻居高临下地摆出了看垃圾的眼神，看着高奇那可爱的小脸蛋，凯尔希脸蛋红的更厉害了。

穿回了鞋子，伴随着一道“噗纽”地跺地声，凯尔希跳下了桌子，随即便跪在了高奇大腿两侧，抓住了腰间的衣料，开始缓缓向上提起。

凯尔希有些紧张，但依然被感性所支配的她，已经化身成了纯粹的野兽。

然后，高奇被面前的食肉动物，彻底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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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斯提马，不顾特蕾西娅的劝阻，自顾自的潜入凯尔希实验室后，这场残酷而血腥的捕食，已经临近尾声。

莫斯提马只看到，凯尔希正将一位初中生模样的小男孩，摁在座位上，半跪在椅子前，撕扯和吞食着他的肢体。

那个小男孩胆子很大，脾气好像也很倔，面对那样恐怖的存在，竟然还敢和凯尔希顶嘴，不断的顶。

而凯尔希这个老师也不客气，小男孩每顶嘴一下，她就恶狠狠的撕咬他一口，而且从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看，显然已经吃下去不少肉了。

【！！！！！】

此情此景，莫斯提马刚刚看到，便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与呆愣。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走错路了！

在看第二眼，发觉那白发散乱的菲林女人，确实是她印象中的凯尔希，确定了她是在吃小孩儿的啥时候，一向淡然的莫斯提马，蒙了。

拉特兰人武德充沛，拜神都得给神手里塞把喷子，可以说是一帮虔诚的莽夫，神父修女都是人均掌握单手换弹的猛男猛女，莫斯提马这种术士算是少数，比起奇怪的爱好，大多数人更喜欢射击和铳械改装。

不过审判庭也偶尔会枪毙几个脑袋有问题，敢对小孩子出手的人间之屑，基本上是发现就吃枪子儿，没有例外。

但是，就算是教宗本人做出这种事情，莫斯提马也不会感到奇怪，但是——这是凯尔希，凯尔希，这个世界上认识她人那么多，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虽然平时看起来一直淡定从容，不过莫斯提马并不是一直这样，她的挚友负伤时她就慌张过很久，眼前的这一幕更是冲击性过于强大了。

【不对，不对不对，我用法术果然把我的脑袋搞坏了，一定是错觉，我得赶紧离开——】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凯尔希吃小孩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富有冲击力了，莫斯提马保证，不管换谁来，都忍不住想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