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346章

而之后，发现那逍遥二字，并且隔空与令和黍进行的那一段对话，则是完全在高奇的计划之外。

不过，这倒是起到了比他预想之中更棒的效果——相隔千里沟通异国，甚至还可以传递事物，这种本事，泰拉之中恐怕无人能做到，也只有特蕾西娅在死去是发出的叹息声，在能通过血脉传递到每个萨卡兹耳中。

而这样一种堪称奇迹的现象，绝对不会被内卫忽视——也正是因此，现在有十多个内卫，出现在了高奇身边。

根据和凯尔希的讨论，乌萨斯的内卫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五百之数，“制作”他们的工艺，有着大量限制，他们不只是银枪天马那样的百战精英，同样是科技和神秘学的产物，自然数量不多。

如果为了一个注定成为棋子的整合运动，而派过来几十个内卫，那么，落日峡谷防线那边，绝对撑不住。

【这样的话，整合运动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大压力，即便还有内卫，也不会去太多，塔露拉和爱国者能解决。】

感受着面前内卫体内，那翻腾的，狂躁的，扭曲的力量，高奇眯起了眼睛。

毫无疑问，这些内卫体内，有着邪魔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已经在邪魔的污染下彻底异化，只有呼吸机呼吸的药物才能让他们保持冷静与理智。

就像猎人利用上位者之血一样，乌萨斯为了对抗邪魔，也使用了祂们的力量，那黑色的武器就与邪魔的力量无异。

“收起你们的‘国度’，别试探我们的耐心，内卫，我不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还有用——你们此刻应该守护自己的国土，守护属于人类的国度，如果你们依旧认为自己的是人类的话。”

对于这些内卫，高奇抱有的心情格外复杂，他知道，乌萨斯的技术，可没有亚楠的血疗技术那样建立在大量实验之上，猎人使用血液尚且会导致疯狂，变异与诅咒，更何况是乌萨斯人这种粗暴的做法？

高奇能肯定，在邪魔这种非物质界上位者的侵蚀下，这些内卫的体内恐怕已经被异化成了与人类不同的组织结构，但是毫无疑问，他们依旧是骄傲的，为了人类而战的战士。

但是，即便亚楠的猎人，也不都是那么好心，内卫之中，也不都是铁板一块。

至少面前的这帮内卫，效忠的不是当前的皇帝。

“你们可以试着挑战我，内卫们，我也许不会把你们全都杀死，不过，落日峡谷注定会少了这一批重要的战斗力，我也会让整合运动放弃与邪魔对抗的打算——你们真想冒着亡国灭种的风险，与我对抗？你想让先皇庇护下的国度蒙羞？”

说着，高奇的双目之中，闪烁出了苍白的月光，威慑着面前的那一个个内卫——不说别的，他其实还挺喜欢内卫这套风衣的。

即便需要保护莉莉娅，高奇也并不会被干扰，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刚来泰拉他还在考虑自己和内卫几几开，但现在，他已经跳过了这个阶段。

“高奇……算了，都听你的。”

当听到“亡国”这个词汇时，莉莉娅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向高奇怀里用力钻了两下，她知道，对这帮极度忠诚，为乌萨斯的存续和皇帝的意志献上一切的内卫来说，高奇敢说这句话，绝对是极大的挑衅。

在高奇说完刚刚的话之后，莉莉娅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她甚至看到内卫队长的手猛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刀。

但，莉莉娅此刻，对于高奇的信心却是前所未有的高，平日那总是笑呵呵的高奇，此刻的表现，却散发着让她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的威势，那副绝对强者的姿态，让她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莉莉娅意外的感觉，高奇好像有点……帅？

【绝对，绝对是因为被吓到的，没错，被吓到的！】

但是，内卫队长依旧没有妄动，而是如同一个木桩一样静止在那里，几秒后，才缓缓作出了回应。

“如您所愿，高奇先生，您的强大，让我不愿与你为敌……”

几次握住刀柄，又几次松开，内卫队长感受着体内力量的躁动与畏惧，那源自灵魂的恐惧感，让他从根本上不愿意与这个男人为敌。

“这就对了，内卫们，信与不信由你们，三个小时后，邪魔的入侵便会开始，你们可以早些敢去落日峡谷，车速踩满油门，也许还来得及。”

站在自家老婆们——姑且先把莉莉娅包括进去——的角度上来看，内卫是毫无疑问的敌人，包括未来整合运动在切尔诺伯格的暴行，以及在龙门的战斗，都是在第四集团军和一部分内卫与黑蛇勾连的情况下发生的。

但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高奇希望落日峡谷那边，多一分战斗力——总不能让他亲自跑到那里对抗邪魔吧？那样的话，恐怕他第一时间要对付的是乌萨斯的火炮了，他可不喜欢被两面包夹。

“……我会考虑的你的意见，高奇先生，我们效忠先皇，自然会守护他的疆域，但——有人想与你对话。”

内卫点了点头，但又忽然愣了一秒，用请求的口气，向着高奇回答道。

高奇瞥了一眼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啊……我知道是谁，倒也不算奇怪，好了，让祂‘出来’吧。”

如果说，内卫利用了邪魔的力量，把身体改造成了能承载邪魔，同时保持人性的载体。

那么……内卫，能不能承载其他上位者的力量呢？

“初次见面，高奇先生，科西切，向您致敬——不知，你与我的女儿，相处的如何？”

下一秒，那位内卫小队长，身上的气势忽然陡然一变，冲着高奇，微微鞠了一躬，沙哑的语气，平添了一份阴森与狠戾。

哪怕是莉莉娅，都听得出来，面前的存在，似乎在内在，发生了某种转变。

黑蛇的一缕意志，寄宿在了他的体内——内卫，也成了蛇鳞之一。

比起那位除了知识与经验，其余方面完全与普通小女孩无异，几乎和塔露拉没什么区别的黑蛇塔露拉，面前的这一人......才是更像是那位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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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真的是这次活动mvp啊，上次源石尘行动的小肉瘤怪物好像是不吃攻击次数的吧，这次新机制一出来，各种高频低伤角色一下子雄起了，果然没有最强的角色，只有最合适的环境！

不过爆出来的小摆件，重量也好低啊，整个二技能温蒂直接无敌了，老鲤也很合适啊......不过最重要的是，单入口关卡变多了，这就很爽嘛！

71.一言不合，大战既起。

不死的黑蛇，这个诞生于乌萨斯的恶神，虽然在战斗能力上可以说是所有上位者中最弱的，但同时，却也有着最可怕的力量。

祂被称作不死的黑蛇，这份不死既是代表那代代相传的漆黑意志，也是代表祂那自己都数不清的无数分身。

虽然昨天晚上，黑蛇塔露拉完全不止求饶了一次，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不断扭腰，但那个和塔露拉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距离真正的黑蛇，还有很大的差距。

现在的黑蛇塔露拉仍然抱有着那份天真，说是和塔露拉有许多相似之处也不为过，只有塔露拉一点点积累负面情绪——仇恨，失落，愤怒，绝望，她才会让黑蛇的力量在她心中蓬勃生长，最终突破那让她失控的界限。

而现在嘛，只要有高奇和阿丽娜盯着，那么塔露拉的心理健康便会有保证，那么黑蛇塔露拉也不过是个空有知识的天真小鬼罢了。

高奇从不认为，把她啪到求饶，就能说自己真正打败了黑蛇，毕竟就连黑蛇自己都不清楚，除了塔露拉之外，科西切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继承人”——也许凯尔希会有些眉目，但高奇不认为她会告诉自己。

而且，除了继承人之外，黑蛇还有着名为“蛇鳞”的特殊部队，那是一群没有经过塔露拉那样培养，而是直接用源石技艺抹杀了本身情感，直接操纵的傀儡。

塔露拉对这件事都不是很清楚，只有黑蛇塔露拉有着相关的记忆。

高奇战胜了她，却没战胜“祂”，科西切虽然被塔露拉所杀死，但他的布局，却依旧盘桓在这片大地之上。

而现在，一片属于黑蛇的“鳞片”，来到了高奇的面前。

“……你甚至控制了一位内卫，我得承认，这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合作，比我想象的更加紧密一些。”

将莉莉娅搂在了怀中，高奇看向那位内卫队长，虽然他的外表不变，但是某个瞬间，高奇知道，他的内在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原本锋锐若出鞘之剑的气势，瞬间变成了如同阴冷蝮蛇一般的凝视，那位内卫队长身体内狂躁的邪魔能量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被更加强大的力量所压制。

不得不说，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紧接着，那位内卫队长的口中，发出了另一道声音，依旧嘶哑，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是许多名，因为正是我推动了内卫的建立，他们也自愿加入我的计划，此事知道的人也并不多，您能知道这件事，亦让我感到惊讶，高奇先生——很荣幸能和你见面。”

伸出被军用手套包裹住的手，内卫队长，或者说，黑蛇科西切，向高奇作出了问候。

而高奇，只是默默的挑了挑眉，没有动作

“不握，嫌脏，恶心，埋汰。”

对待黑蛇塔露拉，高奇虽不能说太喜欢，但也并不讨厌，她只是个掌握了过人知识与理论的孩子罢了，黑蛇的意志也不过是为了乌萨斯这个国家存在的而已，与好坏无关。

对于一个未来也许会酿成无数惨剧的“婴儿”，高奇决定让她做个好孩子——既是从教育上，也是从物理上。

至少目前来看，物理上很成功，高奇准备在接下来的日子，多找机会陪塔露拉休息，顺便和黑蛇巩固一下她的教育成果——未来，她未必会成为一条好蛇，但肯定会成为一条饥渴的蛇。

但是……黑蛇科西切不同，他同样是黑蛇，而且是一条完成态的黑蛇，那个曾经热情而坚毅的科西切公爵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残酷的阴谋家。

即便是塔露拉加上黑蛇塔露拉两人，也无法知晓科西切全部的阴谋，到底多少人死在了他的谋划之中，而他哪怕在死后，又有多少阴谋留存。

更何况，内卫的诞生，便是科西切，不，可能是数代黑蛇在背后谋划和推进的结果，他们利用邪魔的力量扭曲人类，再用药剂与科技维持他们的意志，以此成为对抗所有敌人的利刃。

这种方式……甚至比血疗的诞生更加残酷。

高奇去过治愈教会，也去过拜尔金沃斯和曼西斯学派，也和不少实验受害者打过交道，他知道，为了追求神明力量，哪怕是为了对抗上位者而创造出来造物，到底需要牺牲多少人，造成多少惨剧。

而显然，黑蛇犯下的罪孽，光是让塔露拉说，就能说上十天半个月，高奇来到泰拉这么久，也很少见到这种纯粹的恶棍。

别的不用多说，谁相信黑蛇，谁就是真正的大傻子，高奇更是一句话也不打算和他说。

“啊，这又是何必呢，高奇先生，我与你并无不同，我们都是比凡人有着更高眼界的存在——我只是在为了乌萨斯，统合一切可以统合的力量，寻求一切可以寻求的帮助。”

内卫的头盔下看不出表情，只有黑蛇那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邪魔入侵将至，高奇先生，我们皆是他们的敌人，我们在利益上并没有任何冲突，我不清楚，为何一定要彼此为敌——这难道不是我们需要携手共进的时刻么？”

伸出手，黑蛇控制着内卫，指向了北方的山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管是高奇还是黑蛇——哪怕只是一片蛇鳞，也都能感受到那其中巨大的威胁，在哪里，贪婪而纯粹的邪恶，正向着西方的落日峡谷中缓缓行进。

“邪魔的入侵很快便会开始，高奇先生，有我在，你可以用更加便捷和合法的身份，直接通过落日峡谷，与邪魔作战——这也也更便于您取回自己的力量，这才是你来到乌萨斯的目的，不是么？”

而对此，高奇只是微微一笑。

每位上位者，都有自己象征的概念，也有着自己的理由。

焚风之主象征的是燃烧，战争与愤怒，星空之神代表着的是宇宙，探索与发现，邪魔代表的是思想，控制与吞噬，而黑蛇则格外简单，祂代表的是乌萨斯的强盛与繁荣——但想实现这一切，渴求力量的本质不会改变。

不过，显然，高奇不说的话，黑蛇想必不会知道，他所追求的是什么。

“啊，其实我不是乌萨斯人。”

“但您热爱这个世界，不是么，虽然我其余的蛇鳞，已经在这段时间被您从整合运动中尽数清除，不过——我还是稍微对你有了些了解。”

张开双臂，黑蛇淡然地看向了高奇，内卫的面具中闪烁着异样的红光。

“……你渴望力量，高奇先生，这是上位者永远不会改变的本性，我的提议对你有益无害，而您也从未拒绝过和我的合作——不然，为什么你没有对我的继承者作出什么动作呢？您也知道，她注定会成为黑蛇。”

作为黑蛇科西切的回响，现在的它，并没有进行复杂筹备的能力，他只是忠实地执行着那个死去黑蛇的命令——突然出现的高奇是个例外，但蛇鳞还是打算以对待其他上位者的对待方式，来对待他。

高奇理解了这一点，忍不住为自己刚刚的警惕笑了出来，随后开始有点遗憾起来。

“实话实说，我真有些遗憾，如果我真正在面对科西切，那么也许今天会有一场精彩的辩论，但很可惜，你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实际上，我渴望奈子，或者说，爱情？”

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高奇看向了面前的内卫蛇鳞，怀中的莉莉娅也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高奇先生原来渴望这个么！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蛇鳞，留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之中，也许你是最大的那一片，用来在新的黑蛇觉醒之前，保证自己计划的进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与你们合作，但是……”

这样想着，高奇掏出了自己的移动终端，轻车熟路的播放起了一段录音。

“我只想告诉你，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黑蛇了，只是我家里，可能有一条不那么容易对付的小蛇~~”

下一秒，高奇的移动终端里，发出了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声。

【呼，哈，等，等等，我已经脱力了，别在——唔，我错了啦，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当黑蛇了好不好，别再——我只是个小鬼头而已，我是高奇大人的狗，啊！尾巴那里不行！】

虽然是在梦中，但高奇化梦境为实在的能力下，黑蛇塔露拉丢人的声音还是被录了下来——以后她敢造反，高奇就把这个录音丢给塔露拉，保准塔露拉乐到不想黑化！

按常理来说，高奇是肯定不会把这段录音放给别人听的，不过从某种意义上，面前的这些内卫都是黑蛇的鳞片，而录音之中的声音也是黑蛇的——四舍五入算是祂自己听？

好怪哦。

“唔……”

听到其中那媚态尽显，明显是在做那种事情声音，莉莉娅立刻把毛茸茸的耳朵缩了起来，甚至忘了对内卫感到害怕——他不清楚高奇对谁做了什么，但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而蛇鳞......高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脸一定很黑。

那位为了乌萨斯的强盛而奉献一切的神明会存在，但不死的黑蛇不会再存在了。

虽然现在她还总是不服气，但高奇有信心，能让塔露拉在未来，展现出一条能让乌萨斯变得更加强盛的道路——不只是属于贵族与皇权，而是属于所有人的，到那时，黑蛇塔露拉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好了，何必玩这种文字游戏，你从与我见面的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正说服我，不是么——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后手，黑蛇的回响。”

冲黑蛇招了招手，高奇活动了一下脖子。

“你得明白，我现在真的很想赶时间，比起你们，我更想杀些邪魔，看看他们的本事——不过，你们倒也和祂们没什么区别。”

说着，高奇默默的抬起了手中的路德维希圣剑，圣剑上的花纹则泛起了苍白的月光。

叮。

下一秒，还没等他怀中的莉莉娅反应过来，她便惊讶地发现，那高大的内卫，已经在他身侧变成了两截，被轻松拦腰斩断，手中的长刀甚至没有来得及拔出——简直就像是自己撞上来一样。

紧接着，内卫飞快地干瘪了下去，他身体的断面呈现着蠕动的黑色，仿佛是某种不可见的货物，漆黑的雾气也从他们的体内涌动而出，和邪魔降临时的雾气一模一样——那是名为“国度”的存在。

“那么，我的目的也达成了，高奇先生，我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确定，我们的冲突，是否有想象中大，而你，是否有真正对我们有所威胁。”

身体再飞快的干瘪下去，内卫的口中，属于黑蛇的声音却愈发响亮。

“现在看起来……是的，而且你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恐怖，威胁也是实实在在，我的一位继承人，甚至已经在你力量蛊惑之下，放弃了自己伟大的使命，真是可悲——那么，整合运动也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在解决了这些事情后，我们会处理掉这枚小棋子的。”

下一秒，所有剩下的内卫，都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而他们的口中，也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属于黑蛇的话语——他们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而远处的天空，此刻也划过了一道道明亮的，耀眼的火光。

“乌萨斯最大口径的火炮，以一个团的编制，加上十名内卫，能否对您造成……小小的麻烦？我很好奇。”

来到整合运动附近的军队，比塔露拉她们预料的还要多上不少，超视距打击让们可以在距离此地十几公里外，远超整合运动侦察极限范围外轰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