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328章

身穿如被烈焰烧焦的长裙，银发在空气中缓缓飘荡，塔露拉相貌的黑蛇正将自己翘挺的臀部坐在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

“我能察觉出，你的体内，蕴含着数位神明的力量，那些海底的孽物，焚风热土的暴徒，仰望星空的可悲疯子，甚至……是我曾经随手给出的东西，啊，可怜的伊莎贝拉。”

低下头，黑蛇与高奇对视在了一起，灰色的眼眸打量着面前这个强大而独特的存在。

黑蛇知道，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只要面前这个强大的存在愿意，那么她会瞬间被碾碎，从此消失在乌萨斯的大地之上，在无人记住。

但是好在，这一个月来，她已经清楚了，面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温柔，多么善良，多么——不像应该存在与这个世界的人。

“啊……你真是奇妙，真是美丽，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不要说出谜底，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啊——要来点菠萝油么，这是塔露拉记忆中最爱吃的龙门食物，也许她已经忘了这是什么味道，但我帮她记住了，确实不错。”

随手在空中一捞，黑蛇将放着一块夹着牛油的菠萝包，放在盘子中端给了高奇。

“……也许我该说一声谢谢，不过还是别用美丽来称呼我，被我猎杀的神明，可从来没说过我有多美丽。”

抖了抖身上的风衣，高奇随手取出了路德维希圣剑，往身边一放，沉重的剑身便如同切豆腐一样，轻轻将书桌的桌角，斩下了一小块。

“那好吧，那就换成——帅气？不管什么形容词都行，我在你身上嗅闻到了天坠之物的气息，太多，太杂了，几乎来自世界上的每一处……我随未能亲眼得见，但遗留下来的知识却还算清楚。”

耸了耸精巧的琼鼻，顶着塔露拉相貌的黑蛇，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踢掉，露出了精巧如玉的小脚丫，踩在了高奇大腿间的椅子上。

虽然北境环境艰苦，一周都未必有机会洗一次澡，但在阿丽娜的照顾下，塔露拉总是会睡前泡一泡脚。

即便是在这苦寒之地，这条德拉克依旧没有被北风摧垮自己的美貌，自然那隐藏在她心中的黑蛇也是如此。

“千年之前，星空之上，爆发过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那些渴求着变化的神明不惜反手一搏，为了无望的未来谋求一个出路，但最终，他们有一小半死在了那位外神之后，其余的也被重创，但外神的力量却最终被分割夺取，流落在了整个泰拉。”

黑色依旧和高奇四目相对，那美丽的眼眸中并没有任何塔露拉应有的情感，而是只有好奇，贪婪，渴求与兴奋。

“当时的我，不，当时，记录中的那一代黑蛇，不过只是个羸弱的躯壳，甚至只是存在于人们集体意识之外的一个幻影，但祂已然记得住，那无上的伟力，以及那可怖的力量——并明智的对那份力量敬而远之。”

黑蛇介绍着自己的身份，但就仿佛是一位旁观者，用绝对理性客观的语气，分析着那场天坠之日的真相。

“呵……倒是还算聪明，哪怕是现在的你，恐怕也得暴毙当场了吧。”

咬了一口菠萝油，高奇并没有任何客气，而是继续默默地当着自己称职的听众。

“那是当然，我从来不会高估自己的力量，正如您所见，高奇先生，我不过是个羸弱的，只会玩弄阴谋的存在而已。”

微笑着看向高奇，塔露拉踢掉了另外一个高跟鞋，光洁的脚丫开始在空中积蓄晃荡，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哪怕知道这家伙是个恐怖的变态。

“但，在天坠之物的身上，我看到了可能性，我看到了这个绝望的世界中，存在的可能——让我猜猜，这份力量是您带来的，你就是那位天坠之人，而我的一部分，不小心挡了你的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像你致歉，高奇先生。”

低下头，黑蛇格外诚恳地向高奇表达了歉意。

“......猜对了，厉害。”

高奇鼓了鼓掌，虽然知道面前的黑蛇有着千年的智慧，但是单凭一点感觉，就能分辨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祂也不算对不起那阴谋家的身份。

“是的，是的，这太让人兴奋了，高奇先生，您曾经登上了那至高的巅峰，达成了无数虚假的伪神毕生都为达成的伟业——这怎能让人不期待呢？”

张开双臂，黑蛇显得格外兴奋。

“这数百年间，您的一部分力量，此刻已经坠落到了落日峡谷之外，他们被邪魔如同蝗虫一样吞噬与融合，并最终化身为一……”

在高奇点头确认自己的身份后，黑蛇美丽的脸蛋之上，此刻充满了兴奋与满足。

“他们想将无形的存在化作有形，用真正恐怖的力量吞噬这个世界，我相信你也早就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应该部署了不少科考站，用来监控这些存在是否已经开始觊觎这个强大的国度——我需要保护乌萨斯，邪魔是我的死敌，而高奇先生，你也在守护着人类，我们的利益一拍即合，不是么？”

睁大眼睛，一双美目看向高奇，黑蛇的话语充满诱惑。

“我继承了科西切的知识，但我却是一个全新的我，我就是塔露拉，一个已经达到了最终状态的我——塔露拉最终会失望，绝望，最后重新燃起希望，但这之间却会蹉跎太多岁月，而我却是完美的，只有我才能守护这个乌萨斯，不管是从外界邪魔之手，还是从这个国度内部的蛀虫……”

黑蛇的嘴里的声线，与塔露拉的一模一样，只是她更加骄傲，更加得意，更加阴森和令人畏惧而已。

“和我合作吧，高奇先生，邪魔已经几乎达成了祂们的目的，据我推算，祂们对天坠之物的利用，会在最近达到顶峰，他们可以摆脱思想的束缚，把自己转移到实在的躯壳之中，从而碾碎那些懦弱的，贪婪的乌萨斯军队——能拯救这个国家的，只有你与我！”

双目看向高奇，黑蛇充满了期待。

“我与塔露拉并没有任何不同，高奇先生，我相信你看得出来，你难道不想我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么——没有犹豫与踟蹰，只有执行与高效，我甚至可以统治乌萨斯，成为你接下来行动的助力。”

在黑蛇看来，这没有任何不妥，面前的存在喜欢塔露拉，而自己和塔露拉并没有任何区别，不管是灵魂上还是肉体上，黑蛇都确确实实是塔露拉。

高奇喜欢塔露拉，也许是喜欢这个懦弱的，踟蹰的，优柔寡断，未经风雨的塔露拉，但显然，自己这个已经拜托了一切不必要感情，真正服务于效率和利益的塔露拉，更加合适一个想要寻回自己力量的上位者。

至少在黑蛇眼中，她和高奇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点冲突，合作更是理所当然——准确的说，那个成为黑蛇的科西切也许会与他有冲突，但黑蛇塔露拉却对高奇更加欣赏。

黑蛇代代传承，力量不灭，意志不改，但除此之外，每一个黑蛇，都是不同的人，至少现在的黑蛇，和塔露拉一样，对面前的男人，欣赏不已。

“哈……你还确实分析的头头是道，真有意思。”

而听完了黑蛇的一席话，高奇却是哈哈一笑。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面前的这位黑蛇，便是乌萨斯这个国家意志的化身，虽然是上位者，但并不算太强——人与神的牵绊，在泰拉，比想象中多得多。

这并不奇怪，萨尔贡人信奉黄沙之神等多种神明，那么黄沙之神便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因为人们认可祂的存在。

那位雪山的雅拉冈德本就存在，但也可能只是个强大的存在，人类的信仰给了她力量，让她有了呼风唤雨，拨云见日的本事。

而卡西米尔的星空之神，只是自己象征的事物被证实为虚假，便无可逆转的走向疯狂。

在大炎，神明之位被真龙天子所敕封，人们对神的信仰不再充足，所活下来的“神”便四分五裂，即便碎片也岌岌可危。

神明的确可能是本就存在的强大事物，只是恰巧被人信仰，但也可能只是被人类所信奉，成为人类意思的延伸，从而化作神明——而在高奇看来，前者比后者要稳固许多。

显然，黑蛇便是后者这样的存在——因为乌萨斯人从不信神。

即便是现在的整合运动，他们可能仇视健康人，仇视感染者就纠察队，但绝不仇视皇帝，他们的信仰归于皇帝，同样也归于乌萨斯。

但是……皇帝是人，人是会死的，人们的信仰，人类意识的延伸却不会消失。

最终，可能是乌萨斯独有的，也可能是其他国家都有类似的存在，一个依附于乌萨斯而存在，代表着乌萨斯的“国度之神”出现了。

这便是最初的黑蛇，祂没有神明的伟力，但却是人类的勇气，人类的狡诈，人类的阴谋与权威所化作的神明。

这种神明，缺少了上位者的自私与繁衍欲望，反而多出了人类的狡诈与人心的复杂。

高奇想，这样的黑蛇，绝对愿意为乌萨斯奉献一切，而且是为了乌萨斯的延续，而非这个国度中特定的某人——个人的生与死绝对不会影响到祂，祂只在乎乌萨斯本身的存亡。

换句话来说，黑蛇……是P社玩家啊！

祂恶劣，祂残忍，祂违反一切能违反的法律，人命在祂眼中不过是数字，任何事物都不过是好用的工具——这种人，枪毙十次百次都不为过，什么缺德事情，黑蛇干得出来，P社玩家也干得出来。

她这样一任又一任的培养新的宿主，让一个又一个人化作黑蛇，可不就是在让自己的国家意志长存，而随意更换执行者么？

培养出合适的666神君后，前一代统治者就会瞬间上马，以各种理由暴毙，留下愈发优秀，愈发符合黑蛇理论的继承人。

毫无疑问，黑蛇是个恶毒的神明，但她又纯粹的令人感叹。

黑蛇的所求，没有一丝一毫的个人野心，也从来和力量与权力无关，只与乌萨斯有关——祂代表的，是名为乌萨斯的宏大野望。

有利于乌萨斯发展的，就留下，不利于乌萨斯发展的，就舍弃，未来的切城血案，龙门中死去的一个个好人，对祂而言，不可能有任何共情，黑蛇作为上位者的构造，不允许祂有人性。

祂控制不了整个乌萨斯，就像每个地区总有自治度和腐败度，军事政策也未必铺的下去，但是毫无疑问，他的一切做法，都是为了能更好的帮助乌萨斯。

当然，是用他那真正扭曲的，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可怖思想来帮助。

甚至，即便是高奇教给塔露拉的理论，最终在实践中取得了胜利，黑蛇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因为哪怕皇权陨落，新建立起来的国家，同样也是乌萨斯的化身。

高奇现在知道，为啥她一点也不害怕自己，也对自己没有作出反抗了——高奇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对黑蛇没有任何未歇。

“怎么样，高奇先生，考虑一下吧，你我联手，我可以取回你被邪魔夺走的力量，而我也将因此获利，只要我们协力——我部署下的蛇鳞想必有所动作，我也可以给你透露不少情报……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在最终的转化完成，准备好新的继承人后，放塔露拉自由。”

说着，黑蛇俯视向了高奇，目光之中满是期待，他想不出，同为上位者的对方，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她作出了足够多的让步。

“但是——我拒绝，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好过。”

不过，高奇却是拒绝的没有任何犹豫。

他只知道——P社玩家这帮大奸大恶的存在，不值得相信！。

而高奇，也知道怎么对付面前的家伙。

猛地站起身来，高奇忽地扶起了黑蛇那白皙的大腿，在膝盖碰到肩膀上的状态下，把她推倒在了桌子上。

“虽说是P社玩家，但我想，你这个只喜欢培养继承人的家伙，从古至今，应该都只是憋在古堡中玩弄权谋吧。”

但高奇的大手碰到黑蛇的大腿，感受到了那转瞬之间的颤抖后，高奇确认了这一点。

“这么说吧，我确实没法那你怎么办，但是……你敢占用塔露拉的身体一天，躲在她内心中，我就让你怀孕一天——在梦境里，怎么样？”

说着，高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残酷的笑容。

“我说到做到。”

对付这种邪魔外道，高奇，可从来不打算按照寻常套路来做——今天，对这个新生的神明，他打算......耍一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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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章好像又有内容被下了，唉，改一改看看能不能放出去吧，不行就算了。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玩战锤全战3了，开心~~

54.塔露拉：我牛我自己？！

高奇是个正人君子——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在家里的时候，高奇可以说毫无正形，即便迷迭香和伊芙利特在旁边，都经常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穿一个大裤衩到处走，没少被赫默和塞诺蜜教训，嫌弃他在孩子面前没有个正形。

而面对熟人，他也同样显得格外自在，不仅会冒着被Mon3tr丢到窗外的风险，坚持每天摸摸凯尔希的头，面对特蕾西娅也是毫无敬意，每次那随意的样子都气的阿斯卡纶血压爆表——也就是在博士这个时而认真时而疯癫的疯姑娘面前，高奇才会不得不表现的认真一点。

但除此之外，高奇给其他人的印象，向来是兼具神秘与可靠的。

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高奇才会表露出那个猎人之外，更像是地球人的自己，而在其他人眼中，高奇向来都是那个强大且值得尊敬的老猎人。

即便是塔露拉和整合运动的众人，也一直对高奇尊敬有加——哪怕知道他家里有那么多女孩子，也是一样。

若不是阿丽娜更加通晓人心，了解了高奇这家伙的真实本性，还真没法把他诓到床上来。

但总得来说，高奇依旧是个正人君子，他尊重他人，保护弱小，乐善好施，容易相处，不管什么人和他待在一起，都会感觉到难得的放松感。

不过，只有在休息日时，偷偷忽悠走了家里的小孩子们后，高奇家里的姑娘才会真正见识他那贪婪，而且难以对付的一面。

其实，高奇的欲望——格外旺盛。

“好吧，看起来你确实是个新生儿，不过对上位者来说，就不存在什么成年未成年的情况了——我承认，你也是塔露拉的一部分，但你最好在这里好好呆着，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高奇粗暴地将黑蛇推倒在了办公桌上，弯下腰去，居高临下地看向了祂。

“不然的话，可是会怀孕的哦~~”

在确定了黑蛇存在的方式，以及她与塔露拉的关系之后，高奇知道了对付祂，不——对付她的方式。

果然，一丝惊愕，在黑蛇灰色的眸子中划过，但随即，这位和塔露拉一模一样的女孩，嘴边便勾起了妩媚的笑容。

“怎么，高奇先生，你身边的美貌女子也不少，塔露拉她可也是倾心与你的，现在却又对我动了心——嗯，看起来你对自己的评价，倒也蛮有自知之明，确实是个花心的人。”

眼眸和高奇四目相对，黑蛇伸出素手，轻轻抚摸着高奇的面庞，长裙之下光洁的长腿则微微曲起，将膝盖顶在了高奇身下。

“天坠之人，你威胁我的方式，竟然是用这种无意义的方式？我虽与那些强大神明不同，但也是乌萨斯意志的化身，我可不在乎与多少男人交媾……

舔了舔嘴唇，“塔露拉”冲着高奇眨了眨眼，表情充满淡然，似是对他的举动毫不在意。

说来也并不奇怪，黑蛇毕竟是传承千年的上位者，虽然存在方式格外特殊，比起其他神明也格外弱小，但是脑海中的知识却肯定不少。

但是……此乃谎言！

“若是你想的话，我懂得可绝对比塔露拉——呀！！”

虽然黑蛇一直表现得格外淡定，但是但高奇这个在她看来一直很正经的男性，毫不避讳的将双手揉在胸口上之后，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

而闻言，高奇笑得更坏了——多亏了喜欢玩角色扮演的塞诺蜜，以及在她的影响下逐步养成奇怪爱好的姑娘们，高奇现在格外擅长扮演强抢民女的地痞流氓。

“是么？黑蛇小姐，你可以继续嘴硬，直到我把你身上全部灌满？”

高奇知道，黑蛇脑海中的知识不可估量，虽然比不过凯尔希，但依旧是千年权谋的积累。

但是……这种威胁依旧有效！

因为，黑蛇依旧是塔露拉！她也许有着更多的知识，更加扭曲的三观，但高奇面前的上位者，就是从塔露拉的思想中滋长出来的一部分——不管她未来会多混蛋，但现在依旧是个什么都没做过的小女孩！

而且黑蛇的愿望何其宏大，单单是了解科西切公爵的事迹，高奇就明白，所有黑蛇都和这位前代黑蛇一样，在暗中为了乌萨斯而不断奋斗，别说造孩子了，恐怕连谈恋爱都没想过。

加上祂的源石技艺压根不需要血脉就可以传承，历代黑蛇不说是处男处女，但至少在被夺舍之后，他们这辈子就和性生活绝缘了——听起来还挺可悲的。

而显然，面前这位新生的，除了更加坏批一点，和塔露拉并无任何不同的黑蛇，绝对顶不住他的威胁。

“唔，你这——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家伙，高奇……你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这不过是塔露拉灵魂的一隅，一切实际交流都不存在，除非你想伤害塔露拉的灵魂，否则什么都没法对我做。”

终于，这位一直都表现得格外从容不迫的“塔露拉”，语气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我知道你重视塔露拉，我想要的只是那些邪魔们将思想化作现实的能力，只要你帮我做到，那么我就不需要占据塔露拉的躯体——嘤！”

话没说完，黑蛇便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高奇的大手已经撕破了她的长裙，直接向里侧探去，略有些粗糙的指肚，在她光滑的小腹上由上而下轻轻划过。

“没关系，听说你喜欢打赌，那你猜猜看，我又没有将梦境化为现实的能力，如果我在这里把你——你会不会生出一个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