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323章

于是，阿丽娜一直在认真寻找，一个可以代替自己，照顾塔露拉，同时在必要时让她清醒和冷静下来的人。

很遗憾，至少在不久之前，这个人并不存在——霜星倒是可以从物理上把人冷冻下来，冷静啥的……她不是那种能去纠正和改变别人的人。

阿丽娜没什么别的本事，但却是最为懂得人心的，整合运动中的熟人们是何性格，哪怕是爱国者先生，她都足够了解。

如果塔露拉变得不再是塔露拉，这些人……恐怕做不到什么。

虽然有种杞人忧天的感觉，但阿丽娜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现在珍视的一切，塔露拉珍视的一切会烟消云散，土崩瓦解。

但……就在不到一个月以前，她察觉到了事情的转机。

当高奇第一次和塔露拉一起回到两人的家中时，当高奇第一次牵着不情不愿地萨沙，以及黏在他身上的伊诺，一起到她的小教室里时，阿丽娜就觉得……这是个不同凡响的男人。

虽然他一直自称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猎人，但是阿丽娜看得出他的不凡。

对于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塔露拉一直对自己遮遮掩掩，也同样没有告诉其他人，虽然阿丽娜有些不解，但是看到塔露拉那笃定而担忧的表情，也是答应了下来。

高奇亲切友善，和每个陌生人都相处的很好，哪怕是那些因为他的非感染者身份，一开始对他有着不小排斥的村民们，也很快和他打成了一片。

他时不时回来学校里帮忙，小孩子们天天期盼着高奇哥哥过来给他们讲课——还挺让人嫉妒的。

就连那个冷冰冰的叶莲娜，现在都对他没了排斥，总是待在他身边，用那过低的体温把他变成重度冻伤，然后在喝一管血瓶之后恢复如初——也只有他能用这种方式和霜星相处好了。

就像现在一样——

“说实话，我觉得我的炒菜锅就已经够热了，要不然我烧一锅开水，你捧一锅去暖和一阵，你这样搂着我我没法炒菜啊。”

“那样很快就会凉的，你以为我没试过么，我们从军队里缴获的源石暖宝宝被我碰一次，施术回路都会立刻损坏，也就只有你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恒定热源了。”

从身后搂着高奇的腰，把脸蛋贴在了高奇背后，虽然霜星和高奇说话时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但是阿丽娜却是能偷偷观察到，她那僵硬的表情上，少见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赶紧炒完菜，好吃的话，我就允许你摸摸我的头和耳朵。”

灰白色的大耳朵，在高奇后背轻轻敲打了两下，霜星知道，这家伙对毛茸茸完全没有抵抗——她可是不是白让高奇受伤的，作为回报，每次她都会允许高奇反过来摸摸自己的耳朵，反正这样她也挺爽的。

“诶，你说这话我就来劲了嗷。”

话音刚落，高奇炒菜的速度立刻加快了起来。

想想也不奇怪，一个十几年前开始，就因为害怕冻伤他人，而再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的卡特斯姑娘，现在突然碰到了一个冻不伤的人，如果不和他亲近，那才叫奇怪呢。

而阿丽娜也知道，霜星亲近高奇的原因，绝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单纯的利用，她的内心可比源石技艺更加容易疏远人，如果不是真的认可高奇，那么绝对不会摆出这样一副可爱的表情。

【诶……这比想象中还要亲密啊，叶莲娜这家伙，不行——得加快速度了！】

而除开霜星，阿丽娜知道，高奇也轻松地赢得了塔露拉的尊重——甚至不只是尊重。

虽然塔露拉也跟她说过，高奇先生也属于某个长生种族，远比他看上去要年长的多，但是阿丽娜知道，她对高奇的尊重，绝对不是只因为年龄和他的力量。

塔露拉对所有人都和善无比，但是想要得到她的敬重可并不容易。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塔露拉频率愈发频繁地将高奇带到了家中，两个人或秉烛夜谈，或为了不打扰阿丽娜睡觉，直接摸黑说着悄悄话。

虽然讨论的内容，阿丽娜只是一知半解，但某次高奇发现自己在偷听之后，讨论的方式就变得更加浅显易懂了。

阿丽娜不理解其中理论的部分，什么移动城市和移动乡村的包围与联系，什么雪原游击战和南方游击战的不同，土地的分发与根据地的设立，军队精神建设与纪律的必要性……但她知道，高奇所描绘的世界，是个真正有希望的世界。

虽然一开始，塔露拉对高奇的理论持反对意见，既不理解也不认可，甚至还觉得对方有些过于理想化，但是很快，高奇就用游历了大半个世界得到的社会调查证据，以及对锈锤组织，巴别塔等非政府组织作为案例，彻底说服了塔露拉。

而之后，在下定决心，改正整合运动的道路后，塔露拉对他的感情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敬重，甚至有点把他当做老师的样子。

他改变了塔露拉，进而改变了整合运动。

而阿丽娜，则是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足够在自己不在之后，可以一直照顾她，在关键时刻把她从黑暗中捞出来的人。

阿丽娜下定决心，要让高奇和塔露拉在一起，而且不只是现在的朋友关系，绝对要更进一步。

小鹿姑娘看的出来，塔露拉对高奇所抱有的感情，不仅仅是作为学生的敬仰，还有一种少女对优秀男性的憧憬——只不过这家伙平时压根不考虑感情问题，完全没想过自己需要谈恋爱的钢铁直女，所以才没发现这份感情。

而阿丽娜要做的，就是把这份感情引导出来。

至于高奇……虽然他哪里都好，但阿丽娜知道，这家伙有个不少男人都有的弱点——对可爱的女孩子完全没辙。

如果不是这样，他完全可以拒绝每次被霜星冻伤，面对那位麦哲伦小姐明目张胆的攻势，也不会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阿丽娜知道，恐怕这家伙家里那将近十位女孩子，而且听高奇的讲述，那都是一个比一个能打，一个比一个天才的姑娘们……都是这样凑上来的！

而现在，阿丽娜明白，如果塔露拉再不主动冲上前去，霜星这家伙就要捷足先登了！

终于，菜炒好了，阿丽娜没等高奇动手，就盛好菜，走到了大厅中，用有点恐怖的目光，微笑着看向了塔露拉。

“今天晚上，让高奇先生在家里开会，就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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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妈手术做完出院了，没更新也没写请假条，抱歉抱歉。

果然，制作组通讯，新活动就是大炎————我赌一手出年的厨师弟弟，是个和水月安塞尔莱因哈特一样的正太小可爱！

47.爱国者同志的认可！

阿丽娜的邀请，让高奇感到有些意外。

这位好姑娘虽然对待高奇的时候格外亲切，就像对待其他所有人一样，不过在此之前，她还从没有特地邀请自己来她家。

在此之前，塔露拉没少拉着高奇来到她家里，两个人一聊就是半宿，半个上位者和一个奇美拉的精力好到不行，基本上不会因为犯困而终止讨论。

因此，高奇面对阿丽娜总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就好像带男友到自己的合租房一样，哪怕高奇和塔露拉没什么关系——至少现在没什么关系，高奇也会感觉到格外尴尬。

当然，如果是初来泰拉的老猎人，可能会对这份邀请感觉到无所适从，不过高奇已经在自家姑娘们的轮番折腾下，训练出了金刚不坏的厚脸皮。

既然这位小鹿亲自邀请自己，那他自然欣然答应，并且打算趁此机会，好好增长一下和塔露拉与阿丽娜的好感度！

革命领袖怎么了，领袖也是要谈恋爱的，领袖也是要有私生活的！就算塔露拉这一代完成不了自己的解放使命，高奇也可以帮她创造一个继承意志的后代啥的……也算是弱宣称？

没办法，高奇就是这种万花丛中过，一朵不放过的超级渣男啊！

终于，在一口气讨论了数个小时，中间简短的吃了高奇做的一顿午饭，从晌午一直讨论到日落西垂后，塔露拉和爱国者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讨论。

期间，霜星回去游击队继续训练，而阿丽娜则继续去给孩子们上课，房间中只剩下了三人。

“……塔露拉，你的理论十分新奇，也许曾经乌萨斯出现过此类想法，但都很快被军警镇压了下去，有些羞愧的说，我的队伍曾经也担任过这种职责，我也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但很显然，比起那些在城市之中散播此等思想的学者，你的理论更加详尽，也更加值得思考。”

爱国者从自己的铁板凳上站起了身，伴随着阵阵金属摩擦声舒展着禁锢，即便是作为温迪戈的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很少说话的他，几乎在今天说完了一个月的话。

“我不知道你选择的路是否正确，但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路毫无迟疑，这是一个领袖所必须的品格，不管正确还是错误，你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犹豫。”

伸出手，用金属的手爪轻轻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爱国者的语气比起塔露拉曾经认识到的他，显得柔和了许多。

“你应该察觉得到，我曾经对你并不认可，那是因为我认为你缺乏一个领袖应有的果决乃至狠辣，但现在，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塔露拉。”

看着对面那位即便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辩论，却依旧精气神十足，灰色的明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的年轻女孩，爱国者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难以遏制的力量。

这份力量，他只在少数几个人身上感受过——乌萨斯的先皇，特蕾西娅殿下，以及自己曾追随的那位将军。

“啊哈哈……实际上我也很紧张的，毕竟高奇先生将这些知识和理论告诉我也没多长时间，想归纳总结，并且整理出一套适合我们的方法，现在只能勉强搭出一个框架，之后的路还长着呢——啊，谢谢。”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塔露拉长舒了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地方讲错之后，终于放松了下来，并且从高奇手中接过了一杯温水。

“而且，说到底，虽然高奇先生一直在自谦，说他的理论只是从别人那里抄袭来的，不过他对泰拉的了解，以及各国政府内部情况的了解远超于我——而且他有一句话说得好嘛，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管是对是错，我们都要先做出来才行！”

塔露拉微笑着看向身旁的高奇，随意地握住了他的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对泰拉的了解也是来自于另一个人啦，可惜凯尔希她没来北境，不然她也许会给出更多帮助——当然啦，她的性格你未必忍得了，爱国者先生应该知道她是个怎样难对付的家伙。”

被塔露拉热情地牵住了手，高奇也只能任由她摆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塔露拉身边帮她补充一些疏漏，同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原因无他，他本身就是个理科生，学政治的时间本就不长，也是个绝对的半吊子，问的越多就越露怯。

好在塔露拉反而在这方面几乎是个天才，各种理论一点就通，高奇提个开头，她就能想出接下来的内容，简直就是天生的政治领袖。

而且，高奇也知道，现在的时间线，虽然高卢帝国直接被瓜分，没机会出现什么公社革命，但是世界各地工人和农民被压迫的程度也很高，不少有识之士已经提出了类似的理论。

但是，那些学者们的活动范围，还是在移动城市之中，距离遥远的极北之地依旧有些距离。

如果不是高奇传播的话，塔露拉可能一直都不会接收到这种想法——高奇不过充当了一位理论的搬运工而已。

但是，一但火苗燃起，想要熄灭就是格外困难的事情了，塔露拉这位天才战略家一定会延续高奇教导给她的理论，自己摩挲出一套适合乌萨斯，适合整合运动的斗争路线。

“凯尔希勋爵……确实，她与乌萨斯的仇怨，远在我之上——高奇先生，你既然了解这种理论，有没有想过，告诉殿下？”

点了点头，虽然和凯尔希不算多么熟悉，但爱国者依旧对这位勋爵格外尊重，但同时，他也扭过了自己的面具，眸子中的红光带上了些许诧异和不解。

“……我该怎么和一位皇室继承人说这个？让她革自己的命？我跟她讨论过这个，特蕾西娅是个好人，她如果想让卡兹戴尔变得更好，得走另一条路子才行——泰拉足够大，不至于连不同的路线都无法接受。”

说到那位皇女殿下，高奇无奈地耸了耸肩，他知道，对特蕾西娅来说，如果知道有方法可以让人民的生活过的更好，她会毫不犹豫地革了自己的命——但是那些她麾下合作的各个王庭之主不会答应，这种事也只能徐徐图之。

“诶……你和特蕾西娅皇女也很熟啊，我只在资料上见过她——不愧是巴别塔的创始成员！”

一旁，塔露拉看向高奇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

要知道，对于神秘的萨卡兹王庭，塔露拉一直格外好奇。

毕竟她曾经见过科西切，在他所派出去的“蛇鳞”，被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截获之后，少见的破防并大发雷霆，言语之中，没少出现对那些萨卡兹古老者的畏惧。

若不是因为整合运动让塔露拉必须一直待在这里，她很可能会寻求古老的萨卡兹法术，来找寻剔除灵魂中黑暗的那一部分的方法。

“好了，高奇先生，你就别自谦了，我所认识中的人里面，学识渊博的绝对没有你的勇武，而武技高强之人未必有大学学历——文武双全之人，也只有高奇先生你了。”

亲昵地牵着高奇的手，塔露拉表达亲近时，很喜欢做这些小动作，对阿丽娜就是如此——爱国者先生她不敢动手，霜星没法上手，面对带人亲切的高奇，她少有的能满足一下自己亲近他人的欲望。

“……好了好了，你越说我越脸红，我让你来说服爱国者先生，可不是来夸我的。”

面对塔露拉的直球夸赞，很少被人夸奖的高奇老脸一红，抽开自己的手，看向了对面的爱国者。

“我相信，你已经见识到了塔露拉的决心……博卓卡斯替。”

看向爱国者，高奇少有的直呼其名，语气也严肃了不少，高奇和凯尔希还有特蕾西娅都谈笑风生，对爱国者自然以平辈自居。

“你的游击队反对离开北原，是因为你们只能存在于北原，一个纯粹的军事化武装团体，在一个主权国家中很难隐蔽潜伏下来，你们是纯粹的军队，没有根据地，没有后方，也没有支持你们的人们——以战养战的方式很难长久，也无法发展，游击队还能存在的原因一是你们并不庞大，而是北原足够贫穷，你的路并不正确。”

爱国者的游击队在北原感染者的声望很高，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他们从来都只接纳战士，在一场场战斗中壮大自己。

这种方法持续了几十年，但乌萨斯北方的矿场依旧一个接一个的存在，摧毁的速度甚至没有建立的速度快，游击队的威名赫赫，但产生的效果却格外有限。

“你其实很清楚，若想拯救所有人，不能只靠老兵们一场场战斗，而是要激起所有人的反抗之心，然后给他们刀枪，教他们战斗——最后，让乌萨斯彻底洗牌，不管是皇帝，贵族还是军阀，都一起扫到垃圾堆里去。”

在高奇看来，与其让乌萨斯在内耗衰落中快速死亡，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当然，其他国家也会在此时虎视眈眈，但那就是那个时候需要考虑的新问题。

高奇知道，不管是维特议长还是现任的小皇帝，都不是什么佞臣和暴君，乌萨斯仍旧有一些好人，但这对这个国家毫无意义。

“只有个人的善恶，没有阶级的善恶，高奇先生点醒了我，即便是那位伟大的先皇再度复苏，那么也不可能将乌萨斯的颓势停止——我们甚至不可能为了一处家园而妥协，必须不断的战斗下去，只有彻底推翻这个政权，乌萨斯的人民才能有活路，这不仅仅是感染者面临的问题。”

在身为乌萨斯宪兵头子的那段时间，塔露拉目睹了无数血案与惨案，但却对此无能为力，她会在个人力所能及的权责范围内，给予不少人帮助，但是最后往往改变不了什么。

塔露拉知道，个人的善恶，已经无法救赎现在的乌萨斯了，她更不能带领感染者们逃避到国外，去寻找一片无人干涉的家园，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不管结果如何，爱国者先生，我们都将为底层的被压迫者们竖起一面旗帜，爱国者先生，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乌萨斯的强大，但我们必须战斗——如果我们死了，那么还会激励后来人！”

背后的尾巴不自觉地搭在了高奇的大腿上，塔露拉的眸子中确确实实地燃起了一团火焰，虽然现在的整合运动，不管面对乌萨斯军队，还是那些可怖的邪魔，力量都可以说卑若蝼蚁，但是塔露拉有这个自信。

“毕竟，有高奇先生和大家在嘛！”

握紧了高奇的手，塔露拉笑得格外灿烂。

“惊人的意志……塔露拉，我向你致敬。”

低下了头，对塔露拉表示了尊敬，爱国者已经认可了这位年轻的红龙，这动作甚至让塔露拉有些惊讶。

“我承认，我所追随的那位陛下已经死去，现在的乌萨斯已经无可救药，团结与革新已经没有可能，我所寻求的道路已经堵塞——不管详尽与否，你都为我展现出了新的道路。”

说着，爱国者那如山峦般的身躯缓缓落下，想要单膝跪于地上。

“为了这份可能，塔露拉，游击队将为你而战，我也将听您调遣————”

这是难以想象的认可，即便是原作之中，爱国者也没有完全认可塔露拉，只不过是觉得整合运动已经是无数个结局中最好的选择了，但现在他却感觉……塔露拉的未来不可限量。

这位年轻的红龙，值得他的效忠，就像对那位伟大的乌萨斯先皇一样。

“不准跪。”

但是，还没等爱国者有所动作，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将他沉重的身体托了起来。

高奇全身发力，卓越级别的力量勉强顶住了爱国者的体重，而很快，塔露拉也从另一边猛地用力，让他回归了站姿。

“我还没有跟你说这些呢，爱国者先生，我们要建立的社会，是人人平等的社会，没有效忠与尊卑，只有互相的尊重与认可，真心认可对方的话，就握个手吧——爱国者同志？”

说着，塔露拉微笑着向爱国者伸出了手。

爱国者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用自己硕大的手掌和她轻轻握了一下。

“好吧，看起来，我还是得适应一下你的新社会，整合运动的成员们也需要适应一下——塔露拉同志。”

“这就对了嘛，还有高奇同志！”

而塔露拉，则是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高奇的手臂，来回摇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