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310章

高奇厌恶那个未来的恐怖分子梅菲斯特，希望那个疯狂的暴徒早死早超生，但是对现在的小伊诺，他没有任何恶感——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至少现在的伊诺，没什么值得可恨的地方。

“我，高奇哥哥，我，我想……”

面对高奇的提问，梅菲斯特张了张嘴，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他有些无助地看向一旁的萨沙，但却只是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我想……继续唱歌。”

情绪有些低落地，将口中的希望说出了出来，伊诺忍不住伸出自己纤细瘦削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喉头的那颗裸露源石结晶。

那是一个贪婪而恶毒的女人，为了用伊诺的身体满足自己的暴力虐待欲望，亲手将源石刺入伊诺喉咙的结果，让热爱唱歌的伊诺，彻底回去了那动人的歌喉。

“嗯，我清楚了——好了，和我打个赌吧，伊诺，我会让你没有任何负担，像你自己所希望的观众展现出最美好的歌喉的。”

拍了拍伊诺的小脑袋，高奇忽然感觉到，从自己身后，一道轻巧地身影缓缓走近。

“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瞬之间，所有孩子们都如临大敌，就仿佛发现班主任来到教室后的学生们一样，迅速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自己的书籍，装模作样地开始了阅读。

好吧，准确的说，这就是她们的班主任。

“哟，阿丽娜老师，现在应该还不到上课时间吧——你看看，把孩子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那站在门口，向自己露出微笑的白色发小鹿，高奇微笑着从座椅上起身，走向了教室外。

几天以来，他和阿丽娜这只埃拉菲亚小鹿，也变得足够熟悉。

“我可不觉得哪个孩子害怕我，还是说，高奇先生你小的时候，是个总是害怕老师的调皮孩子？”

姣好的脸蛋上，露出了温婉客人的笑容，这位有着白色长发的小鹿冲高奇招了招手，两人一起来到了教室外。

“嘿，我小时候学习可好着呢——不过，学习本来就是一个不那么让人开心的过程，让他们相信学习算数比练习作战更有意义，肯定要费不少劲。”

看着这只温柔的小鹿，高奇跟着她走向了教室外。

“你是个好老师，做得比我见过的许多老师都好——当然啦，饭做得比我差一点，我可是专业厨师。”

这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不带半点对原作剧情了解的滤镜。

高奇能确定，阿丽娜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但她毫无疑问，是个智慧而优秀的女性。

除开那能让斯卡蒂都赞不绝口的好厨艺，以及那温柔体贴的性格，阿丽娜其实还是个敏锐而聪颖的女孩。

她无时无刻不再关心照顾着身边所有人，记录着每个孩子——包括塔露拉这个大孩子的身体状况与性格特点。

不管对方出什么问题，阿丽娜都能及时予以帮助与开导，虽然上课的时候会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孩子们其实都很喜欢她。

这份聪颖，甚至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一个村姑。

“哼……好吧，这点我得承认，高奇先生，你的菜确实很好吃——那是给所爱之人烹饪的事物，携带的爱意可是我学不来的。”

谦虚地点了点头，阿丽娜的蓝瞳微微眯起，认真地看向了高奇，眉宇之间，似乎携带着一丝忧郁。

“我不知道，也没权利知道那天的军事会议上，你们谈论了什么，但自此之后，塔露拉一直有着很大的压力，最近更是一直熬到很晚才睡……她肯定在担心什么，但不能和我说，对么？”

和高奇四目相对，阿丽娜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脸上则浮现了些许浓浓的担忧。

“我的劝阻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想请你帮个忙，高奇先生，让塔露拉稍微休息和放松一下，哪怕只是一小段时间——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而看到她这幅认真地模样，高奇只是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瞒不过你，不过抱歉，我不能诉说这件事的缘由，不过——最近塔露拉确实有点太忙碌了，也许是该放个假了？”

这些天来，整合运动的领袖，确实有些红龙见首不见尾。

在从高奇这里，得知北原可能会发生一场神灾后，如何对抗邪魔，以及与邪魔为敌的乌萨斯军队，成了塔露拉主要思考的问题。

不管是恐怖的邪魔，还是乌萨斯集团军，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整合运动不过是个小小的组织，仿佛被夹在了两者之间，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而同时，高奇说的那些话语，那些整合运动目前的问题，也让塔露拉思考个不停，哪怕没有战斗任务，她的睡觉时间也少得可怜。

整合运动的生活，不全都是战斗。

和爱国者那将游击队打造成一柄，时刻准备摧毁腐朽的乌萨斯的利剑的意图不同，塔露拉所思所想更加长远，更加宏大，并且及其富有理想主义。

塔露拉想要争取一个，属于感染者的家园，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生活，不会被任何人歧视，被任何人当做奴隶与野兽的应许之地。

这和特蕾西娅殿下的宏大目标不谋而合，却又有些不同之处。

在卡兹戴尔，几乎所有人都是感染者，因为疾病引发的冲突并不是主要原因，特蕾西娅更是一位名声在外，被所有人，哪怕是她的政敌钦佩着，她手中的政治资源、资金与人力，都不弱于寻常国家的一个公爵。

所以，巴别塔的建立顺理成章，但整合运动却必须与整个乌萨斯为敌。

但即便如此，塔露拉也依旧接受着那些不能作战的妇孺老幼，在她看来，在打破旧有体系的同时，必须有新的体系被建立起来。

否则，整合运动的存在便失去了正义，她便成了自己口中所厌恶的人。

而现在，塔露拉发现，这份她坚守的正义，似乎只存在于感染者之中——她知道，这份正义应该是属于所有人的。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猎人而已，阿丽娜小姐——你可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将她劝说下来，而不是你去更合适？”

想了想这位德拉克这几天的样子，高奇知道，也许该和烦恼的塔露拉好好聊聊，让她放松一下了。

不过，看着面前的阿丽娜，高奇还是忍不住逗了她一下。

“啊，那这可就太谦虚了，高奇先生，我可是知道，你到底有多不凡。”

微微勾起嘴角，阿丽娜对着高奇俏皮地眨了眨眼，身后长裙外露出了白色鹿尾巴，开始左右甩动了两下。

“你觉得，我会没有发现，最近村子里都没有因为矿石病病死的人了？孩子们的伙食里除了打猎来的食物，经常能吃到不少雪原上买不到的即食食品......今天你问完他们什么愿望，也许过几天，就会恰好找到那份礼物？”

看着阿丽娜那好看的蓝眸，高奇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看透了，只好投降似的举起了双手。

确实，虽然说着不提供过多的帮助，但是当看到那即将走入生命尽头感染者，以及带着期盼目光的孩子们，高奇还是没有忍住。

他在离开巴别塔的时候，带上了不少实验性阻断剂，都偷偷给重症患者注射进了身体，至于孩子们就更好满足了——他的梦境之中什么都有。

高奇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隐秘，不过现在看来，她并不能瞒过所有人。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今天我刚好要去见一个人，塔露拉如果不忙的话——也应该跟我们一起去。”

而听到高奇的话后，阿丽娜的美目立刻开心地弯成了一对月牙。

“那就好好放松一下，和塔露拉聊聊吧——我会等你们回来的，今天的晚饭肯定也是个惊喜。”

两人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但从对方身上，找到了一种少见的默契感。

高奇知道，他在整合运动需要保护的人，绝对不只是塔露拉一个人——阿丽娜，他也需要保护。

“啊，高奇先生——我想，你的客人应该已经到来了，记得我们的约定，祝你一路顺风。”

很快，高奇看到，门外的远处，一道漆黑的身影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暗淡的闪光，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前。

而阿丽娜则和高奇挥了挥手，转身走回了教室。

很快，伴随着一阵比风还快的脚步，那熟悉的，高挑的，冷漠而强大的女猎人，来到了高奇面前。

“哟，玛利亚师姐，这几个月过得如何？”

“一如既往——有需要带的人么？还是只有你我。”

没有任何怀念与喜悦，玛利亚依旧如同几个月前那样毫无表情，穿着属于她的，凸显身材的猎人制服，而洛阳则是化作双刃，别在了她的腰间。

冷峻的眸子看向了高奇，这位高奇的师姐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时间紧迫，现在就可以——”

“等等等等！”

不过，在此之前，高奇却是自然地攥住了师姐的小手，认真地对她说道。

“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叫上几位同路人，我们需要并肩作战。”

就这样，高奇再一次与玛利亚师姐重逢了。

而显然，这次事件，单靠两位猎人，也不能轻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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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好冷，楼房暖气总阀坏了，现在整个家里都冷得要死，手完全打不动字......明天可能会摸一天，实在没法写了！

33.凯尔希的学生——又是熟人？

高挑的身材，优雅的姿态，苍白的皮肤，矫健的身手。

毫无征兆地，这位穿着和高奇有些相似的女猎人，闪现在了整合运动据点的中央，阿丽娜的小教室门前。

即便分开了将近半年，这位游历泰拉数百年，不止在多少传奇故事中留下身影的猎人，依旧和高奇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那般漠然和无所谓并没有改变。

想想也是如此，对于玛利亚来说，生与死，以及时间的流逝，早就失去了意义。

本该早就死去的她，灵魂因为上位者的力量被滞留在了梦境之中，又因为高奇的原因而复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奋战了数百年，玛利亚的确不在乎许多事情。

但很显然，她对于上位者的抵触与仇视不会消失，她想守护的事物，在亚楠被上位者的力量与人性的贪婪所摧毁，她永远不会怜悯任何上位者，狩猎之路也不会停止——当然，高奇是个例外。

“唔——”

不过，这位高挑美人出现的瞬间，刚刚还和高奇相谈甚欢的阿丽娜，却是本能的后撤了一步，挡在了教室门口。

整合运动的据点，虽然说不上有多么隐匿，但是本身守卫可不少，哪怕有一个陌生人混进来，尽职尽责的守卫也会立刻发出警报。

但现在嘛……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没事没事，是自己人，放心吧放心吧——介绍一下，这是我身为猎人时的师姐玛利亚，这是整合运动的阿丽娜。”

察觉到了饿阿丽娜的警惕，高奇没多犹豫，立刻解开了双方的误会，并且张开双臂，向着对面那冷淡的女猎人搂抱过去。

“师——姐——四个多月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然后，在适当的距离，高奇停下了脚步，而洛阳的剑锋，便停留在距离他喉头0.01公分的距离上——这可是个很难找清楚的平衡点，除了高奇这个有事儿没事儿就把玛利亚尸体叫起来玩的人，没人能把握得住。

“……倒也不算晚，我还给了你半年的缓冲时间，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一定会在最后时限来到北原。”

和过去一样，没让高奇碰到一下，玛利亚将两把洛阳插回了腰间的剑鞘，脸上清冷的表情，没有因为高奇那耍宝一样的表现，有任何改变。

“嗐，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么？拿到麦哲伦的信，我立刻就跑到北方来了，还带着蒂蒂——我倒是没想到，是你救了麦哲伦，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一次。”

冲着玛利亚竖起了大拇指，面对自己这位师姐，高奇失去了在整合运动成员面前的正经姿态，变得格外随意起来，对这位师姐的性格，他可再清楚不过了。

她虽然外表若寒霜，但内心中的火热从未消失，并不是一位冷酷无情的猎人，恰恰相反，她这个人的性格和猎人们完全不同，不然最终也不会因为发现了治愈教会的龃龉，而彻底退出猎人这一行当，愤而自杀。

“顺手而为罢了，你给麦哲伦的血足够保护她们两个，跑到上位者眷族力量无法影响的区域——而且，那时的你还没有回复太多力量，与现在的你不同。”

冷静的分析了和麦哲伦相遇时和上位者战斗的过程，玛利亚直言自己并没有出力太多，随后耸了耸鼻头。

“而且……你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作为上位者，你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繁衍的欲望了？”

甚至，玛利亚能看出高奇在更加细微之处的改变——实际上，玛利亚师姐是会开玩笑的。

“咳咳，说啥呢，孩子还在这儿，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抽时间解释。”

老脸一红，高奇连忙挥了挥手——他都让蒂蒂清理干净了啊，还有味道么？

不过很快，高奇便调整好了心态，指了指身后。

从阿丽娜的教室中，几个好奇的小脑袋钻了出来，看向了这位从未见过的大姐姐。

“某种意义上说，你和阿丽娜算是同行呢，怎么，要不要交流一下？”

作为曾经在亚楠的孤儿院中工作的人，玛利亚照顾着不少因为兽化病受害的儿童。

高奇很难想象这位冷峻的猎人，是怎么变成一位深受孩子们喜爱的孤儿院修女，但她们被治愈教会和圣歌团作为实验工具利用，变成扭曲怪物的事实，确实成了压垮玛利亚的最后一棵稻草。

虽然高奇在飞升之后，将那些血之圣女，大脑怪以及还残存人性的怪物，都变回了人类，但仍旧有不少受害者永远失去了生命。

但有些过往不会改变，至少还未发现那最深沉的黑暗时，在孤儿院的日子，是玛利亚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

“……你很坚强，阿丽娜小姐，这是个伟大的事业，保护好他们，尽你所能。”

看了看将孩子们护在身后的阿丽娜，玛利亚那一直格外冷峻的外表，出现了些许动容，她忍不住想伸出手，但最终还是没有过多的动作。

“不，您过誉了，我只是个普通的乡村教师而已……放心吧，在我死之前，没人能伤害的了她们。”

刚刚还有些警惕的阿丽娜，在察觉到玛利亚眼眸中的，那看向孩子们时一丝温柔之后，卸下了那最后的防御，微笑着冲玛利亚点了点头。

虽然从打扮上来看，玛利亚无疑和高奇是同行，但阿丽娜感觉……她说不定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你可以抽时间来逛逛的，师姐，真的，巴别塔内部也有不少需要教育和照顾的小孩子，这边的事情结束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将两人的微表情尽数收于眼底，对于两人的心理有着完全的把握，高奇微笑着叹了口气，伸手向玛利亚作出了邀请。

如果按照各自的原作，这两个爱孩子的温柔女性，最终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不管是亚楠还是泰拉，都不是什么适合好人生存的世界。

不过，还是那句话，高奇从来不喜欢循规蹈矩，如果结局只有三条路线，那么高奇往往会走出第四条——他只会创造出最好的结局。

“呵，算了吧，我想帮助的不只是几十个孩子——除非解决整个泰拉的威胁，保留像你这样无害的上位者，我的脚步绝对不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