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臭豆芽
现在是在酒店里。
结束了从者之间的战斗,放过了那几只小鱼小虾,从冬木的港口那边回来时,时间甚至已经过了十一点。
“总觉得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样子。”
“嗯,虽然Master赖床赖到了12点多才起来,但确实是发生了相当多的事呢。”
“才没有到12点多,我明明11点五十分那会儿起的。”
“嗯哼~”
“而且这都怪杀生院……”
“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纵容我赖床了。”
方明镜嘟囔着说。
杀生院祈荒不论什么欲望都会予以认可,予以纵容,所以因为她的原因,往常总是习惯早起的方明镜都变得怠惰起来了呢。
从者不说话了。
她往小御主的脸颊上揪了一下,暗赞了一番他的可爱程度后,拿过了她今天刚从书店里买来的书。
“你要看什么?也让我康康!”
“是《深海巡航》哦,Master。”
“好看么?”
“是很枯燥的书,不过我觉得很有趣。”
“噢!”
小圣子完全理解了。
不过他对这样的书没有兴趣,不是很想看,所以趁着杀生院看书的时候,他一下爬到了对方的腿上。
趴着不动。
“Master在做什么呢?”
“我没有事情做。”小圣子声音轻快地回复道,“杀生院可以继续看书的,不用理我也没有关系。”
嘴里是这么说着,但他却将她的书给压在底下,完全没有要交出来的意思。
杀生院祈荒不禁苦笑。
倒是方明镜昂着头瞧了她好一会儿,问道:
“你不继续看书了吗?”
“不看了,因为枯燥所以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呢。”
“那来陪我玩吧!”
方明镜欢快地说道,并将被他压在底下的那本书给拿了出来,——刚才那么压着会让他觉得腹部不怎么舒服。
“都可以哦,Master想要玩什么?”
女人被他的行为逗笑了。
她将双手伸到他的腋下,稍微一用力便将他给提了起来,让这个又黏人又爱撒娇的小御主倚在自己怀里坐着。
“玩什么……我都还没想好。”
冬木市是个颇为繁华的地方,但是今天一天下来,方明镜也没发现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要是有游戏机就好了……
果然,下次自己还是得多拿几套游戏设备放在储物戒指里,到时候就不用怕出现这种状况了。
方明镜发着呆似地想着现在应该做什么打发时间好——因为白天起得太晚,所以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
见他发着呆,杀生院祈荒便笑着,轻轻颠了一下脚。
被颠起来的小圣子回过神,似乎觉得好玩,可爱的眸子明亮了几 分。
杀生院祈荒注视着他变得活泼起来的小脸,有些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追着毛线团玩的小猫,因此轻声微笑,轻轻颠起了他。
面露慈悲的菩萨很有耐心地陪玩着,可她的笑容在他人看来却不知为何显得妖艳。
至少苏清一就是如此觉得的……
“明镜,我刚弄了点喝的,你要喝吗?”
女大学生端着两个杯子过来。
“要的。”
“那我放在这里吧。”
“好,谢谢苏姐姐。”
看着她将马克杯放到一旁的桌面上,方明镜又好奇地问了一声:“小樱已经睡着了吗?”
“嗯,毕竟时间挺晚了,你也记得早点睡吧。”
间桐樱在被从间桐家带出来后,似乎一直有些缺乏安全感,所以这几天她睡觉也是由苏清一陪着的。
而苏清一也不抗拒做这种事,毕竟间桐樱还是挺讨人喜欢的,甚至她照顾起对方来还颇为得心应手。毕竟在没有进入轮回空间之前,苏清一便是一个家中有着幼妹的姐姐。
“我知道啦。”
在苏清一带着微笑走出去的时候,方明镜端起了桌上的马克杯。
杯里的是热可可。
飘散的热气与甜腻的香味在寒冷的冬夜里十分具有吸引力,方明镜将之捧到面前的时候,忽然很警惕地回头看了杀生院一眼:“不准趁我喝饮料的时候偷偷颠我。”
“啊……”
杀生院祈荒一脸“原来还有这招?”的表情,末了,她呼呼地笑了一下。
那副样子真让人觉得不安。
方明镜开始踌躇,他好几次将杯口凑上前的时候,又很警惕地看着笑眯眯的杀生院。
小半会儿后,
他最终将杯子捧往了杀生院的嘴边。
“呜、要不最美味的第一口先让杀生院你喝好了。”
“所以Master是在贿赂我吗?”
“对的……”
“这可真是可爱呢。”
杀生院祈荒由衷地说出这话。
即使是她这样的魔性菩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御主拥有着超脱一切的可爱的魅力,那甚至可以被视为「概念」一般的存在,即使是她也不禁被吸引。
不过,这不是很有趣吗?
最终到底会是自己彻底被他吸引,还是御主会受到自己的影响而陷入欲望的泥沼……这一切实在很有意思。
……
因为爷爷葬礼相关的事,明天会非常忙,所以明天晚上估计更新不了了,得等到白天的时候,抱歉大佬们担待下.
第451章
来说个关于女人的故事吧。
自出生起,女人就与病理相依为命。
厚重的锁链紧紧地束缚着女人的身体,如同木乃伊般的死之化妆。
「没有自由」~,众人如此怜悯道。
「没有自由」,女人如-此欢愉道。
钢铁般的礼裙可谓难攻-不落。
而当城门大开时,在那最深处等待的,不知是清纯的少女,亦或是魔性的陷阱……?
有言道「他人的秘密如同蜂蜜般甘甜」,那么……
在远离尘世的深山中有一个古远的名为「真言立川咏天流」的小型宗教团体,而她作为密教的宗主之女而出生,名为杀生院祈荒。
——能让世上所有的人都会一见钟情,如同天上之花一般美丽的少女。
少女作为下任宗主被如获珍宝一般的养育着,但很可怜的是,少女生来体弱多病,从未走出过天幕寝所。信徒们彼此窃窃私语:“真可怜,不管是再何等美丽的花朵,看来应该活不过十四岁吧。”
信徒们只是在天幕之外叹息,好可怜,好可怜,只会如此反复不停的闲杂人等,这种东西与飞来飞去的虫子没有区别。对于一直与病魔作斗争的少女来说,他人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存在。
[他们救不了我。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他们——他人(人类),不会拯救他人(人类)]
没有怨恨,只是悟道出了结论,所谓的人类,就是那样的生物。无知蒙昧且为佛家烦恼的温床。书上所描绘的纯洁之人,早在遥远的过去就已经消亡。难道——能被称为人类的存在,早已不存在于世上了吗?就算存在,也只有这个脑髓,只有祈荒一人而已吧?
少女把这种想法藏于心底,只是静待死亡的来临。
但是,命运并没有抛弃她,临近死亡的十四岁之春,少女经由某个好事的信徒而体验到了灵子入侵,得知了外面的世界,当知晓了外面广袤的世界与电子之海,少女逐渐恢复了健康,在狭小教团(世界)中的不治之症,在外界确实可以轻易治好的普通疾病。
然而最初的根已经埋下:
自懂事以来,一直只能卧病在床的少女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天幕外面只会对着自己叹息的人类,产生了近乎于绝望的悟道,在她心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书物上描绘的[会拯救他人,会为他人行动,会为他人付出]的人,才能被归纳为人类的范畴。
但这样的人类已经不存在其他人了……
日渐成长的少女为此叹息、为此喜悦,终于有一天,她这么说了:
“——若是如此,那我便化身菩萨吧。”
这是她作为人类应有的慈悲。
但因为杀生院祈荒自身的价值观与常人的不同,一言以蔽之,女人是人生的中毒者,明明把他人的性命视作虫子一般的价值,却又对能牵扯到他人的人生之事感到愉悦。
知晓恶德,知晓美德。知晓杀人之罪,知晓抢夺之罪,即使知晓这些,女人也依然容许着人们。
「这些行为是人类应该知耻之事,应该受到制裁之事。但是,你并没有罪。]
[因为——不管做了什么,谁又会去惩罚一只虫子呢?]
在女人的脑海里,[人类]只有自己一人,因此,女人将对自己而言[令自己欢喜的事]便是人之善。例如杀人也好,对女人来说他人并不是人类,抢夺、诈骗、欺瞒甚至背叛,其全部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的善行。
对她而言,所有一切的暴行都不是罪恶。
女人的精神,早已脱离了人类。虽然经由女人的手中已经产生了数千名自杀者,但他的自我意识不会被罪恶感所囚禁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涌现出无数寻求解脱的存在,将女人脱离常识的本性误认为解脱,进而寻求救赎而已。
· ·····求鲜花····· ·
杀生院祈荒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拯救更多人的人生,成为众人的信仰对象,加上与生俱来的[容易受他人爱慕]的特殊体质,加上强大的无法抵御的精神力,众多信徒,不分男女,都无可救药的真心爱上了杀生院祈荒,可怕的是,她表面的圣人举止并不是装出来的东西,即使她只把别人都当做满足自己的道具,杀生院祈荒也同样的真心地,强烈地,深沉地爱着所有爱着他的信徒,被她所爱的人类便能从一切的痛苦中获得救赎。
......... ..... ...
杀生院祈荒的爱,便是如此沉重且强烈之物。
“……”
这是梦境。
借由御主与从者之间的契约联系,御主有机会能够窥见从者的过往。
而在见了这所有的一切后,方明镜有些难以理解,杀生院祈荒她究竟是如何才会拥有此等大爱,又要如何才能真正的像个圣人一样把这份大爱毫不保留的献给每一位,被她视作[虫子]的信徒。
她想成为菩萨,因为她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全人类得到快乐和救赎,她不对自己说半点假话,忠于自身的欲望,却用满是谎言的话语,让其他人都为了自己消耗掉生命,这份自我的绝对性从常人看来简直到了觉悟的境界。菩萨即是为拯救众生而奔波的人,她则是仅由自私的欲望所构成的菩萨。
因此——别名[魔性菩萨]
“……”
梦中,一身僧侣装束,但头上还没有出现魔罗之角的女人朝这边微笑着。
用慈悲而湿润的眼神,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这位御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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