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顶坤
“好!!!!”
王鹤鹏音一落下,叫好声,不约而同的一起轰了出来。
场子有些炸了。
没有一个人喊乱,都是第一时间打内心被震撼到叫出来的。
这一声好几千人的喊,王鹤鹏没有任何沾沾自喜,继续开口,往下一指,“只要卖力气,这一句准得有叫好。”
“那是啊!”三个字,栾芸萍捧出了力气。
“那角儿就是太高兴了,现场观众热情,自个儿媳妇做头一排,一劲的冲自己飞眼儿。
这句就给唱坏了。”
“怎么了?”
王鹤鹏一说带着戏腔又来,“若不是这画图来的紧~
你与马谡同罪名~
将王平责打四十棍!!”
到这王鹤鹏没来刚才的音,反倒直截了当的弄出这一句,跟念出来一样,然后成一个傻子一般,表情发愣,左看看右看看。
再一说,“就这一刻啊,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哈哈哈哈!
栾芸萍也被戳中点了,能想象当时台上那个尴尬画面,不由的和观众一起笑,“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直接给跳过去了。”
“媳妇儿也傻了。观众也傻了。”王鹤鹏两只手互相揣进袖子里,傻愣愣的装作看着台上,“观众心里想着,就看你怎么办!”
“这什么观众这是。”
“打鼓的拿着鼓建子发蒙,拉弦的把弦儿撂下掉根儿烟抽。”王鹤鹏伸出一手来,做出抽烟看戏的姿势。
“好嘛,他倒是闲着了。”
“台上就王平很开兴,一仰头,你来吧。”
“这能来得了吗?”
“不过这演员也有经验,真让他连起来了。”
“怎么说?”
“若不是这画图来的紧~
你与马谡同罪名~
将王平责打四十棍!!
使劲打~~~~~(音升高)”
“什么乱七八糟啊!”
一处有一处的笑点,这一个包袱弄得全场观众都想站起来鼓掌。
笑得眼泪都乐了出来。
甚至叫好声都有的,掌声也随着跟雨打芭蕉一样,啪嗒啪嗒的过来。
他们是发自肺腑的喜欢王鹤鹏这些东西了。
天下难买我开兴,但是这一场相声,算是把他们给乐得过瘾。
同时王鹤鹏自己也有瞧两位老先生,更不用说,早已经和观众一起笑了。
脸上都乐出了不少的皱纹。
舞台上栾芸萍深深吸一口气,他还不能使劲乐,只能带着笑意憋着继续搭着一声,“你这光拔高有什么用。”
“没办法。”王鹤鹏自己也是忍不住的,直接就笑了,“不然下不来台啊,只能使劲打!”
“可不使劲打嘛!”
观众声响中两个人交流了一两句,台下动静才慢慢小了,王鹤鹏此刻十分轻松,跟观众聊天一般的状态。
“在舞台上有这么句话,千斤话白四两唱。”
“什么意思?”
“就是说话,在舞台上说话占一千斤,这个唱才占四两。”
“白口这么重要?”
“白口最难啊!老先生常说,说我唱一出《二进宫》我不怕,就怕说话这个嚷嚷~是最累的。”王鹤鹏在嚷嚷两只可以提了声,继续说道,
“一样是丹田气,一样是用嗓子。京剧舞台上有一种独有的韵白。
大伙也都知道,这里的老少爷们都看过戏。
就比如:大街之上~”
四个字,王鹤鹏用了一说类似说的,但是带着独有的韵调说了出来,就是京剧之中的东西,下面的观众一个个都听得很清楚。
王鹤鹏自己也开始说得来劲头了。
“平常咱们谁这么说啊?就舞台上这么说,这当初是胡广韵和中州韵相结合。当然这句太复杂了,咱们改天再探讨这个问题。”
“还有韵白和京白!京白就是好像说普通话,咱们看舞台上的小花脸,花旦还有番邦外国的人这些都是说京白。”
“有吗?”
到这里栾芸萍才开口了一声,他知道这里王鹤鹏语速稍微快的时候,他就不会插嘴了,这是让他说得尽兴。
也看得出,他是真的懂得太多了。
“就比如咱们看这个《红鬃烈马》,代战公主一上来说的就是京白。最简单的一出戏,四郎探母,杨四郎跟这个铁镜公主两人坐宫的时候,都是说的京白。”
“这怎么说啊!”
王鹤鹏一边拿桌上的白手绢擦了擦汗,手里一边比划。
“它表现了一种独特的魅力,就杨四郎来这一说,说我来到这一十五栽的,招了驸马。
但实际上你以为我真叫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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