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顶坤
“这就不容29易了。”栾芸萍在旁费力捧着。
“好多孩子学了八年了,老师告诉他,对不起,孩子!你干点别的去吧!”
“都八年了,才告诉啊。”
“有的到现在都还没告诉呢。”说完捧哏位置上的王鹤鹏,拿眼睛微微一撇自己的搭档栾芸萍。
哈哈哈哈!
看那模样,全场的观众都跟着乐了,表演形态出奇的好。
栾芸萍也是瞬间明白了,指着自己,“我呀!你还是早跟我说得了。”
王鹤鹏一笑,“怕伤你自尊。”
“没听说过。”
“所以没法弄啊!就得跟先生在家里学,这里面学什么?说实话,前两三年学不了什么东西。就比如老师家聊天,来客人了,几个说相声的在那说。
你在旁边端茶倒水、点个烟卷。
师娘一会儿过来说,去,买菜去!抱孩子去!”
“全是零活。”
王鹤鹏也是拿自己真实情况说,在早期他干的也就是这些零活,甚至比一般徒弟干的还要长。
但是他也明白道理,继续对观众说,“这些日常生活就算是上课。”
栾芸萍:“这就是上课?”
“天天跟着老师上剧场熏着。听这个说什么,听那位说什么。就比如报菜名,王老师怎么说,李老师什么说,张老师怎么说。
耳濡目染,还得有心。
听了个三五年之后,逐渐的背点东西了。
诶,老师这个我会了。
好,会了上去试试。
上去试试后,下来哪不对哪不好老师得说一句,就这种得要经过六七年的光景呐。”
王鹤鹏的手里来回翻搅,语气加重,“之后在舞台上就开始摸爬滚打,自己找经验和风格。差不多了再把你放到外面去试验。
所以一个好的相声演员,四十岁走红都不算晚。”
栾芸萍:“这倒是规律。”
王鹤鹏:“嗯!必须要如此啊!现在好多大腕儿,他没怎么学会儿,他就红了。”
栾芸萍:“是啊!”
王鹤鹏:“所以说难免您看着不太舒服。”
栾芸萍:“当然,也有很多演员从别的行业转过来的。”
王鹤鹏:“以前不是干这个的。”
栾芸萍:“就我们这个,说句良心话,是最好蒙的。先比如说京剧团,解散了,演员都走了,没人了,就剩下一空架子。
重新招演员。
从各地来的都有,有木匠、有瓦匠、有铁匠。
三十来岁啊,这帮人进京剧院唱戏。
一看一听,所有人都会说,这些是外行,他根本没学过。”
“一上台就能看出来。”
“就这来龙套都来不了。
京剧里别看一般角色抹点妆,嘴里只喊了几声,可他学了七年。”
王鹤鹏手一伸出比出这个数来。
是一股脑的给观众说明这些东西。
“再说这个武术,这好蒙吗?”
扇子一拿,舞台上全是给王鹤鹏一个人的目光,拿捏出武术气势,“真刀真枪上场,所以没有人演员假装自己是练习武术的。
刀枪无眼,等扎着自己那可就晚了。”
“那不可嘛。”
“还有芭蕾舞你能蒙吗?上舞台,说一句我是跳芭蕾的,一垫脚尖,五分钟就哭了,腿太酸。”
“是!”
“都没法弄!唯独我们这一行好蒙的不像话。”
“(口音)我是将像生的!一听,好,来吧,你能干这个。”
“啊?将像生的就行了?”
“嗨!蒙呗!”王鹤鹏叹出一口气,跟栾芸萍解释,“你找张纸,找杆笔。你见相声的就问,您二三十岁之前是干什么的?
说相声的准给你嘴巴知道吗。”
“我干嘛这么招恨啊。”
“他一般来讲二三十岁之前都是干别的行业的。那行不好干了,一琢磨我干点什么好呢?实在不行咱说相声吧,这好办,大伙能一块蒙。
多年以后,大伙就能维持一个骗局。”
一说王鹤鹏手里指了指下面的观众,目光眺望,“就比如现场观众吧,咱们都不会,一块儿蒙。
忽然间跑来一个人,他会相声。
你说咱们不把他弄死,咱们怎么办?”
气口一断。
下面的观众听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比喻,心里那是真入了几分惊态。
这话内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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