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柳
‘要不去喝点什么解解闷吧,话说我好久没有喝过葡萄酒了呢。’
安慰失败的白贞德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对于中世纪的欧洲人而言,从小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水源受到污染,能喝用来补充水分方便储存的就只有酒,烧开水是大户人家才会干的事。
听了白贞德的建议,黑贞德虽然心中郁闷,却只能点头。
借酒消愁,喝个烂醉,然后回栋雷米看看家人好了。
下定决心后,少女搜找到了一家较为清净的酒馆,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吟游诗人的优美颂唱,如春风般温和的嗓音顿时让她心情变好了不少。
这家酒馆装饰的还算不错,分为两层,酒吧老板是个红发高冷男性。
角落的吟游诗人则拨动着手上的竖琴,弹奏出一只只精美的乐曲。
好听
饶是不懂音乐的贞德也能听出这份韵律的轻灵,和寻常的吟游诗人不同,这个诗人的水平运斤成风。
她下意识看去,整个人顿时陷入呆滞。
头戴绿帽身穿绿衣的诗人正忘我的弹奏着曲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贞德那震惊的目光。
“你......”
贞德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巴张到最大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他在那边弹着曲子,路过的人心情好了会在他摆的碗里丢枚硬币,然后他就会轻声道句谢谢。
气氛有些凝滞
“嗯?”
总算察觉到异样的诗人睁开眼,在看到那个金发少女后,也瞬间张大了嘴。
没有什么比搬砖的时候碰到熟人还要更尴尬了。
如果有,那就是一个人出来逛街吃饭,邻座却是班上情侣这件事了。
两人四目相对,一方充满迷惑与呆滞,另一方则是无比尴尬。
最终,巴巴托斯只能干笑一声,问道:
“诶嘿...你怎么来这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贞德睁大蔚蓝的眼眸,一时间无数话语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身为风神却在这小酒吧里卖唱是几个意思?
信徒们要是知道了可是会崩溃的呀!
哪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巴巴托斯,面对贞德纯真无暇的注视,也依旧老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
“别这么看着我啊,有很多原因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不是你一个人......
贞德瞬间明悟了什么,还不等她去思想,耳边就传来了那个平淡沉稳的询问声。
“客人,要点什么喝的?”
平稳的话语像是一颗石头,把她的心给砸进了湖里。
贞德僵硬的转过头看去,当看到那个犹如跑堂的人后。
那一刻,她觉得莫羽在自己心中那位傲然立于城墙之上以一己之力降伏海魔的伟岸形象—
崩了
第七十六章 以普遍理性而言
酒馆内,杀气沸腾
原本正在酒馆内喝酒畅谈的客人们,不由感到寒毛耸立纷纷打了个寒颤。
他们目光转向角落的那桌客人,女人金发靓丽碧眼如海,男的则五官棱角分明,俊俏的脸颊带着一丝沉稳与坚毅。
两人坐在一桌,显得郎才女貌。
若是旁边没有那个绿帽子就好了,看着怪碍事的。
众人见那名金发女子一脸气势汹汹,仿佛是在责问男子的,脑海中一时间脑补了许多有的没的。
移情别恋,误入大鸟转转转酒吧,和基友两人出来还债......
见到莫羽没有离开,而是居然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小酒馆里打工,贞德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手指轻扯住莫羽衣袖想让他坐下来,但莫羽却很有职业素养的拿着菜单询问她要点什么菜。
不得以之下,她只能随便点了瓶酒和三四个小菜应付。
这才让莫羽老老实实坐下来,巴巴托斯看到可以蹭吃蹭喝,立马两眼放光跑过来跟着坐下。
贞德无奈问道:“能好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莫羽面色一凝,缓缓说道: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贞德不留情面打断了他想要说书的架势。
之前在村子里,莫羽能给孩子们讲一下午故事,还不带重样的,搞得偷听的她都不禁入迷了。
莫羽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抱着酒瓶两眼冒光的风神。
“那天送走迦勒底后,本想去找你汇合,不过接到了他的消息,说要请客,我便去了。”
贞德抱肩看向痴笑的巴巴托斯,后者一个激灵放下酒瓶坐正,同样指了指莫羽,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要说的好像全是我责任似的,要不是你点了所有的菜,我也不至于请不起客呀。”
“你不也点了买不起的酒吗?”莫羽斜视着他答道。
巴巴托斯缩了缩脖子,心虚的说道:“我以为你有钱的...毕竟之前那些经费都是你提供的。”
话语至此,贞德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打了胜仗,巴巴托斯便想庆祝一下,可惜自己并没有多少钱。
于是灵机一动不如想慷莫羽之慨,毕竟之前军队的物资金币都是由莫羽来负责提供的。
这让巴巴托斯误以为莫羽很有钱,便主动以请客名义让他来酒馆吃喝,还放言说随便点。
就这样,一个点了全店最贵的酒,一个点了全店所有的菜,两个人半斤八两。
虽说他们点菜的时候很阔绰,不过等时候结账的时候真的很狼狈。
一脸贫穷的巴巴托斯掏出干瘪的钱包,讪笑着看向这位财大气粗点菜都全要的岩王爷,以为他能壕气万丈一掷千金。
怎料莫羽身上比他还干净。
掏遍他身上所有口袋,都找不出半点和钱相关的东西。
于是他们就被老板热心肠的留下来工作了,一个靠颜值当服务员,一个靠卖唱赚钱。
画面太美让人不敢细想。
两人在小酒馆打工的消息若是被上面的四风守护知道,恐怕会彻底凌乱吧。
回想着前几天的打工生活,巴巴托斯感慨的笑了笑。
“虽然在酒馆驻唱也不错,但你来了就好,钱的问题总算能解决了。”
“别把我当钱包啊,我没有义务给你付钱吧!”贞德脸色大变。
“那就按照契约内容帮我付了吧。”
莫羽从怀中掏出一张长长的纸条,上面尽是一些他点的菜。
贞德很不是滋味的接过这张纸条,只能自认倒霉。
“这种经历......不要再想有第二次了。”
吧台的老板抱着肩打量着三人,冷漠问道:
“这两位贵客是你的友人吗?”
“贵客?”
贞德不解的看着老板。
老板指了指开始大快朵颐的两人:“点了贵到自己吃不起的菜,不是贵客又是什么?”
贞德:“......”
真是太羞耻了!
原本想着喝酒消愁,结果这两人让她更发愁了。
付钱将两个吃霸王餐的货从酒馆赎回来后,心情低落的贞德便准备回栋雷米了。
见莫羽和巴巴托斯两人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只能凭借A级的筋力扯着两人走出酒馆。
总感觉还不如走了呢...
感觉到妹妹累觉不爱的白贞微笑着思索道,不过转念一想猜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或许这是故意而为之呢?
毕竟莫羽先生对感情一事可一点都不迟钝,反而比谁都要敏锐呢。
白贞德回想起了黑贞德和莫羽在一条河洗澡的记忆。
那时候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就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呢。
三人走出酒馆后,大街上依旧沉浸在欢乐与庆典之中。
“算是回报你一饭之情,让我用风送你回去吧。”
巴巴托斯笑着拿出竖琴,弹奏出一缕清风,翠绿的风化为一道风车,载着莫羽贞德两人飞回栋雷米。
犹如坐敞篷飞机般,凌厉的风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更别提说话。
回栋雷米的路上,贞德一言不发,可能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也可能是风太大一开口就会被灌进一肚子的原因。
风车上的气氛有些沉寂。
所以说我为什么也要跟着回去?
莫羽闭着眼思索,考虑到身边女孩已经随时都有自爆的可能,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风车载着两人来到村外那颗仙女树下,便悄然散去。
散去的轻风像是琴师巧妙的手轻抚树叶,发出惬意的沙沙声。
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低矮的云彩,在风的催促下正费力的爬动着,偶尔会遮住温柔的皎月。
仿佛回到了之前,黑贞纠结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颗树下发呆。
不同的是,以前她在抉择到底要不要杀掉家人来证明自己的决心。现在她则是抉择如何面对埋在心中的那份感情。
黑贞德时不时偷瞄一眼莫羽,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看天,压力便减少许多。
“说起来,我貌似问过你,喜欢一个人是否需要原因,你当时下意识的回答是不需要吧?”
“嗯。”
虽然是在看天,莫羽却是立刻点了点头,显然对那天的记忆也非常清晰。
“不过并不是不需要,喜欢一个人总会有一些原因,因为他的外表,或是他的风趣,亦或是他的其他原因.
人不可能没理由喜欢上一个人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动机,这种动机有可能是基于欲望,也有可能是基于精神诉求。”
理性的回答让贞德陷入迷茫。
她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想的心烦意乱。
莫羽见她这幅纠结表情,便继续说道:
“普遍理性而言,因一时冲动而产生的喜爱情大多不是什么持久性产物,很快就会随着热情以及欲望消缺,所以遇到突然喜欢上一个人的情况,应该再三思考,而非鲁莽行动。”
话已至此,他该表达的都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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