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柳
“弗朗索瓦，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弗朗索瓦微笑着答道：“对你们正常人而言难以接受的东西哦，意识不够坚定的话，看到可是会精神错乱的。”
突然出现的魔术师，给立香施加的莫大压力，她吞了吞口水，勉强维持着镇定问道：
“之前那些没逃走的居民呢？你可不要说放他们出城了。”
听闻此话的魔术师轻轻笑了起来。
“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太过聪明的人往往死的会很快哦，不过放心，你毕竟是要拯救人理的御主，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也请你不要做出妨碍我的举动。”
“你把那些居民到底怎么样了？请立刻告诉我。”立香执着问道。
然而弗朗索瓦仿若未闻般，自顾自的说道：“立香你知道英灵都是有阵营划分的吧，那你也应该知道混沌恶这一阵营吧，在这一阵营的生前大都是留有恶名之人，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英灵座会登陆这些恶灵的原因吗？”
立香眼瞳猛地一缩，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艰难的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事迹吗？因为事迹的知名度来判定是否能够登入英灵座。”
“这是一方面没错，但是却没有回答英灵座为何会登陆恶灵这个原因，在你看来，象征光辉与荣耀的英灵座为何会允许我们这种不堪之人入驻呢？”
“......”
立香闭上了嘴。
“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其实想到了吧，原因其实很简单，当人理面临寻常英灵根本无法解决的灾难，又不符合出动冠位英灵的条件时，我们这些特殊性质的英灵便会降临于世。”
魔术师笑着说出了立香心中想到的那个可能。
“我们是维持人理延续的必要之恶，是被允许使用的恶，也就是说，吾之所作所为皆是必要之正义。”
立香紧皱起眉头，对他的话语只感到反胃。
这种想法每个人都有过，但真见到人会做出来时，她发现这种想法竟是如此的恶心与偏激。
“所以你就留下了部分居民，把他们当做祭品来施行你的计划？”
“你既然能够理解，为何却不能接受？”
“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我也不会接受。”
立香当初召唤出陈宫时，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是有把弗朗索瓦当炮弹发射出去的冲动，但本性善良单纯的她立刻掐灭了这个想法。
她做不到牺牲其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打算阻拦我？”弗朗索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询问道。
“我正有此意...”
即便她觉得自己可能想不出什么办法，但这时候唯独气势不能输。
突然地，地库中散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一道看不见的魔力波动瞬时爆发。
弗朗索瓦如此说着，张开双手放声大笑了起来。
“晚了哦，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术式已经在莫羽来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发动，并且就刚刚完全展开。以数千人的梦境为原料，皆有湖中精灵的幻梦魔术编制而成的固有结界，来见识一下吧！”
下一刻，一道七彩的梦境以地库为中心展开，将整座城市以及郊外完全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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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当金光衰弱到极点时，连续遭到多次天星轰击的圣旗终有不堪重负应声破碎。
即便是主的守护，也没能抵挡住莫羽的苍天陨落。
白贞德看着手中渐渐化为虚无的战旗，蔚蓝的眸子显露不出半点情感，她已经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而剧烈抉择而犹豫了，更不会产生悲伤之情。
对方既然能击破自己的宝具，便意味着在意志的比拼上，自己输的很彻底吧。
“你没事吧？”
黑贞德见莫羽脸色略显苍白，立刻使用令咒帮助他补满魔力，眼中有些忧虑。
“无妨。”
莫羽同样达到了极限，他能感到魔术回路的剧烈灼烧感。
或许是他对于痛苦并不敏感的原因，他并没有觉得身体有太大负担，直到将贞德的战旗彻底摧毁后，才停止了天星轰击。
接下来，三人面对黑贞德的宝具将再无任何手段可以防御。
“嗯，就由我来解决掉他们三个吧。”
黑贞德点点头，长剑再度燃起漆黑的烈焰。
然而正当她要释放宝具时，从城中席卷而来的莫名悸动，让她感到莫名不安。
还不待她多想什么。
突然的，原本的世界变为了一个个彩虹的泡泡被分隔开来。
“这是？”
本以做好扑街准备的齐格飞以及贞德等人也有些仓皇失措的看着四周的世界。
莫羽和齐格飞以及乔尔乔斯被分到了一个泡泡中，而黑白贞德则被分到了另一个泡泡中。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慢吞吞的优雅腔调。
“欢迎来到梦境之中，各位英灵们，真是难为你们三位了啊，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我还以为他会冲进城，那样我就不得不转为使用第二策略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众人纷纷皱起眉头，而莫羽则是察觉到了梦境内的不寻常。
大地，消失了。
不止如此，魔力也非常稀薄。
只听弗朗索瓦继续说道：
“这里是无数凡人构成的梦境，与外界完全相隔，没有多余的外挂，也没有多余的魔力。
你们很清楚的吧，一旦没有魔力你们就会彻底消失哦，说错了，身为亚从者的这位小弟弟倒是不会消失啦，不过没有力量的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都还是个问题呢。”
嘲讽的话语中带着数分愉悦，即便是没见到弗朗索瓦此时的表情，也能想象出来他此时的得意表情。
莫羽微眯起眼睛，虽然此时充满危机，却并没有慌乱。
“既然如此，弗朗索瓦你为何不亲自下场消灭我呢？”
“诶，这就是梦境的缺陷啦，没有什么魔术是十全十美的，想要解决掉拥有无上神力的你，这大概是最好的方式了吧。”
齐格飞和乔尔乔斯对视一眼，虽然这么做有些不讲武德，可总算有了一战之力。
双方此时都是背水一战。
失去了从者力量的莫羽，身体强度也就是一般人，近战对他们有利。
齐格飞卸去身上战甲，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消耗，侧举起巴鲁蒙格摆出攻击架势。
“抱歉，我愿意抛弃名誉与荣耀，在这种环境与你一战。”
“为了人理，我们别无选择。”
乔尔乔斯也举起了圣剑阿斯卡隆，此时这把剑的光辉比之前黯淡了不少。
另一个泡沫之中
听到弗朗索瓦的话语，黑贞德脸上露出惊慌，果断使用令咒试图将莫羽召唤过来，却发现令咒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没用的哦，毕竟是数千人加上整个城市作为魔术阵，令咒要是也能使用未免也太不给我师父们面子了吧。”
这番话语断绝了黑贞德想要利用令咒将莫羽呼唤过来的可能，圣杯也似乎受到了梦境的干扰，无法畅通的输出魔力。
也就是说，莫羽此刻面临着魔力与大地不足的绝境。
弗朗索瓦无比兴奋的说道：
“撒，各位为人理而战的英灵们，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用你们的一腔热血，将他们彻底的击倒吧！”
第六十五章 你想听我朋友的故事吗？
此时的希农，被无数个泡泡分隔开来，透明的梦幻七彩能够看到其他泡泡中正在发生什么。
正在前进的持盾少女发现周围变换了景色，不由停下了脚步，而在她的前方，是迷路的狼骑士阿特留斯，以及他的同伴。
屠龙圣女与陈宫二人正在城墙上阻击敌人，却发现力量突然衰减了许多。
齐格飞与乔尔乔斯面对着眼前已经失去防御手段的少年，挥出了不义之刃。
......
藤丸立香诧异的看着天空中出现的几个泡泡，眼中充满不解与迷惑。
她并没有处于结界中，而像是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空间中，从这里可以纵观全局，清楚知道每个泡泡中发生了什么。
弗朗索瓦轻笑着解释道：“这是固有结界的亚种，以数千人在睡梦中思维同化为代价，施展堪比奇迹的大魔术，不过由于凡人的性命太过脆弱，时间太久的话，他们就永远无法醒过来了。”
立香沉默片刻开口答道：“修复人理的英雄，不应该做这种事。”
“是吗？那么来做过选择吧。”
笑意正浓的弗朗索瓦突然收敛起脸上的玩味，伸手点向虚空，一枚七彩的结晶浮析而出。
“只要你将这枚结晶摧毁，那么这些平民就会从梦境中苏醒，不过作为代价，固有结界也会破坏，你的选择呢？”
“你说什么？”
“没开玩笑哦，我只是看你那么绝望的样子有点小同情，所以才给你一个机会。来选择吧，作为普通人的你是会拯救三千人，还是会拯救人理呢？”
如同恶魔的低语在脑中反复回荡。
立香眼瞳紧紧一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陷入了抉择。
她转眼看向被泡泡中正在被两人围攻落入下风的莫羽。
哪怕是这个时候，莫羽都没有展露出太多惊慌之色，是因为他一向如此，还是说他不惧死亡呢？
这么一个即便叛变了也仍没让玛修和奥尔加玛丽等人心生恨意的人，此时的生死权竟然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立香思索了一阵，迟疑道：“如果能让他投降，结界也就可以自动关闭了吧。”
弗朗索瓦好笑的说道：“你觉得他像会投降的样子吗？即便战死他也不会投降，这是英灵的尊严。”
“尽快选择哦，时间可不多了。”
立香无言以对。
如果是玛修和奥尔加玛丽，她们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迦勒底内，众人也对突然出现的大型固有结界一时愕然。
原本在座各位都已经做好紧急灵子转移的准备，放弃第一特异点的作战了，没想到弗朗索瓦居然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当然，也就单纯被震惊到的。
比如罗马尼满面复杂，他也没想到当莫羽遇到险境时，自己居然还会担心他的安危。
奥尔加玛丽看着泡泡中转瞬陷入苦战的莫羽她双手攥紧成拳，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似乎因为固有结界的原因，迦勒底与特异点暂时失去了声音通讯，奥尔加玛丽无法向藤丸立香下达命令，只能交给立香自己去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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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中
黑白圣女彼此之间正在展开最后的厮杀。
贞德作为顶级从者，一旦降临于世，基本都是碾压绝大多数英灵的存在。光是面板数值就令众人英灵望尘莫及。
如果是正常圣杯战争，作为ruler降临的她更是拥有两道对从者的令咒。
但这里并非常规的圣杯战争，作为ruler的她也无法对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施加令咒，只能通过令咒为自己补充魔力。而且面板数值也比自己强。
她本就不是黑贞德的对手，再加上战旗又被莫羽强行破坏，连可以战斗的兵器都没有了。
面对此等困境，唯有她的另一个宝具方能战胜对方。
第二宝具·红莲圣女
将生前灼烧自身的火焰以心象风景结晶化，从而形成的可以净化一切事物的概念武装。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只有一次机会的绝招。
以生命为代价，消灭一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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