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命当圣女 第380章

　　A-374与德丽莎一样是卡莲系列的复制人，但她的身体也经过一定程度的改造，而一直在奥托身边的琥珀更是如此，她与外表年幼的A-374和德丽莎不同，拥有近乎成人体型的她，身体同样经过了某种改造。

　　这也让她们的身体成为奥托的意识所能够寄宿的容器。

　　不仅仅假死，还把这两人安排到德丽莎身边，奥托的做法确实让德丽莎感到自己遭到背叛，但她却没能与奥托彻底断绝关系。

　　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少了。

　　别看她平时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但，阿波卡利斯家的人，有哪一个不会点演技的。

　　何况德丽莎只是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而已，实际上，她的年龄可比自己的父母都要大。

　　塞西莉亚妈妈虽然与德丽莎之间的关系比较暧昧，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塞西莉亚扮演姐姐的角色，但两人独处的时候，塞西莉亚妈妈偶尔也会叫德丽莎姐姐。

　　当然，以上内容只是芙蕾雅与自己的母亲塞西莉亚在闲聊的时候听到的八卦。

　　但有些事实却不能否定，虽然终究依仗了奥托的威望，可德丽莎在好几年前，在极东建立起了圣芙蕾雅学园。

　　事实上，德丽莎在极东建立圣芙蕾雅学园，也是为了避免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奥托对自己失去兴趣而失去一切，她搞教育，想培养与自己理念相仿的女武神，想靠这些女武神来改变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

　　这般天真的想法，却不可能靠天真的行为完成。

　　可见德丽莎本身确实能力出众，并不是一个只会看漫画，喝苦瓜汁饮料的激萌萝莉。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德丽莎或多或少也受到奥托的影响。

　　即便奥托在德丽莎面前，经常是以温和的形象出现，但德丽莎诞生后的数十年，她不可能永远没有改变。

　　奥托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永远瞒过德丽莎的目光。

　　即便如此，德丽莎确实把奥托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

　　芙蕾雅想要避免这个世界的德丽莎重复那样痛苦的经历，即使要奥托去死，也要让他在接受审判以后再死，至少要死的干干脆脆的。

　　像之前那样半吊子的死或者假死，然后还往她的身边安插两个人，背叛了她的感情。

　　这确实给德丽莎带来的伤害十分巨大。

　　芙蕾雅摇了摇头，只能放弃把这个世界奥托弄死的冲动。

　　如果让她找到合适的借口，或者奥托有任何妨碍她计划的征兆，芙蕾雅都可以用来说服德丽莎，然后痛痛快快的弄死奥托。

　　可惜，奥托的配合与顺从让芙蕾雅感到无力。

　　所以说，有的人，真的到死了，也是一个混蛋。

　　而有的混蛋，明明应该去死，却依旧活蹦乱跳的装死。

　　拿到金色的六面体以后，芙蕾雅立刻与虚空万藏建立起了联系。

　　……

　　在虚空万藏内部几乎无限延伸的知识空间里，芙蕾雅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小孩。

　　那是虚空万藏的自我意识，也是第一律者的意识。

　　即便被Mei博士铭刻了‘从崩坏手中拯救人类’的终极使命，但它对人类依旧充满恶意。

　　那如同某位大主教年幼时期模样，穿着他那年幼的修士袍，却没给人任何可爱的感觉。

　　要知道大部分的生物，在其幼年时期，大多都十分可爱，即便是人类也不例外。

　　宛若影子构成的身体，露出狰狞的笑容，没有面孔的金发小孩，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

　　“欢迎你的到临，女王陛下……”

　　虚空万藏的意识话音刚落，下一刻，它的脑袋就被芙蕾雅单手扣住。

　　就像是篮球场上单手持球的健将一样，芙蕾雅张开的手掌牢牢扣在了虚空万藏的脑袋上。

　　孩童的脑袋自然无法与篮球比大小，但芙蕾雅的手掌也不大，让她单手抓住篮球反倒有难度，不过单手扣住虚空万藏的脑袋却正正好。

　　“女、女王陛下？？”

　　虚空万藏感到了混乱，它从芙蕾雅身上感受到了恶意。

　　它作为作为知识空间的主人，自然对空间内的一切了若指掌，即便是进入知识空间的外来者，也同样逃不过它的解析。

　　只不过芙蕾雅是个例外。

　　作为已知中仅次于终焉律者的天启律者（自称），虚空万藏根本无法解析芙蕾雅的力量，话虽如此，可它却能明显感应到来自芙蕾雅的恶意。

　　就好像对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通过付出什么，再从它这里交换什么，而是想要把它给拆成碎片一般。

　　虚空万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它一点也不畏惧奥托，毕竟奥托拿它没办法，也拿第一神之键没办法。

　　可眼前的芙蕾雅，绝对有能力破坏第一神之键。

　　“等、等一下，女王陛下，我发誓效忠于您，全心全意为您服务……”

　　“哦，不需要……超级人工智能的话，爱茵姐姐和特斯拉姐姐能搞定，我需要虚空万藏的设计理念，因此……让我好好‘解析’一下你吧。”

　　这一刻，芙蕾雅使用起了理之律者的解析之力。

　　虽然没有达到全律者制霸的地步，但她拥有的律者能力很多。

434.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停下来！！

　　在几乎无限延伸的知识空间中，可爱少年的惨叫很有节奏的响起。

　　“闭嘴，你可真吵。”

　　一只手扣在金发少年脑袋上的芙蕾雅，没好气的说道。

　　然而，除了一张嘴巴以外，没有眼睛鼻子的无貌少年，确实摆出一副悲伤痛苦的模样。

　　本来抓在它手上的那只手就力气大的惊人，即使出现在这里的金发少年只是虚空万藏的意识所制造的虚假形象，但芙蕾雅却依旧把怪力的感觉通过这个虚假形象传递给了它。

　　虚空万藏差点就大叫这是作弊。

　　面对拥有意识律者权能的芙蕾雅，任何意识体、精神体的存在，都无法抵挡她的力量。

　　眼下的芙蕾雅毫无疑问，是意识系、精神系的顶点。

　　话虽如此，芙蕾雅一边加大解析之力的解析强度，一边通过给予虚空万藏的意识体施加痛苦，让它无法在自己面前掩藏真相。

　　可惜，芙蕾雅并没有从虚空万藏中找到奥托藏身之地的线索。

　　即使是这个世界的奥托，他依旧也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看吧，你根本就找不到奥托藏在哪里，’

　　芙蕾雅微微蹙眉，她感觉此时发出惨叫的金发少年，似乎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金发少年现在只是不断在惨叫，但芙蕾雅不认为自己听错了，她调动了自己的记忆，并没从记忆中发现金发少年说这句话的迹象……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芙蕾雅知道金发少年确实对她进行了嘲讽，即便之前金发少年还女王女王的称呼她，但虚空万藏确实很不爽她的做法。

　　当然，用理之律者的力量强行解析，就像是把虚空万藏放在地上摩擦一样。

　　那样的感受自然不会太好。

　　即使虚空万藏只是一件器物，但拥有意识的它，也有着自己的喜好和恶趣味。

　　就如虚空万藏现在弄出的虚拟形象一般，就像是故意在恶心某位混蛋主教。

　　“原来是这样，虽然读取器物的记忆难度很高，不过……你这情况倒不用我读取，显然，你的恶趣味真是突破天际了。”

　　混蛋的主教，搭配混蛋的神之键，简直就是绝配。

　　Mei博士恐怕也想不到前文明最后的神之键，会是这样一个性格烂透了的家伙。

　　“不过，你的构造真的很有趣，啊啊，真的太有趣了，别说现文明了，就是进入下个文明纪元，也无法出现一个能够超越她的科研人员。”

　　芙蕾雅由衷的赞叹道。

　　与前文明当时的状况相比，现文明的环境显然要更好，如果Mei博士活在这个时代，或许现文明将不仅仅打败崩坏那么简单……

　　只是芙蕾雅也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对前文明纪元来说，一个能统领所有人类的领袖，远比Mei博士这等天才科研人员更重要。

　　“前文明的失败也并非没有原因，各方面的利益冲突，未必就比现文明少，即便Mei博士的智慧与眼光再超前也没有用。”

　　芙蕾雅难得钦佩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为Mei博士感到惋惜。

　　虽然芙蕾雅一直对自家的特斯拉姐姐与爱茵姐姐充满自信，然而，她们或许能够压制今后数百年，数千年所有的科研人员，却同样会笼罩在Mei博士带来的阴影之下。

　　“嗯，果然强行解析你是对的，你还藏了不少的资料，原来如此，第十二神之键是在现文明才彻底完成的吗？”

　　侵蚀律者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能弥补芙蕾雅的一些弱项。

　　就如她现在虽然也掌握侵蚀律者的力量，却因为相性不高的关系，遭受能力侵蚀的事物根本无法逆转回来，一旦遭到侵蚀律者能力的侵蚀，无论是怎样的器物都会不断承受侵蚀之力。

　　即使是神之键，恐怕也无法长时间抵抗这种侵蚀力量。

　　当然，侵蚀之力也能让芙蕾雅找到奥托，就结果来说，通过第十二神之键间接掌握侵蚀之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世界的第十二神之键，嚯？原来是在长空市出土……等等，长空市就是信浓吗？”

　　芙蕾雅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她一直让女武神寻找信浓，也是因为那是卡莲最后就是在那里，被天命的战争骑士团团长佐菲亚捕捉。

　　现在联盟年轻一代女武神中名列前茅的佐菲亚，正是这位战争骑士团团场的克隆人。

　　卡莲的死，即使与把她带回来的佐菲亚没有关系，但她依旧遭到奥托的迁怒，甚至死了以后……还被奥托掘了坟。

　　当然，奥托利用别人的尸骸也不是一两次了，连那样恋慕他的埃莉诺·沙尼亚特，同样没能逃过他的毒手，不仅是被奥托亲手杀死，在她死后，她的尸体被奥托用以研究。

　　奥托是个混蛋这件事，已经不用芙蕾雅多加赘述，眼下，她想吐槽自己和联盟那么多人，都没能在极东找到信浓这个地方，可谁能想到她们一直在找的信浓，竟然就是脚下的长空市。

　　要知道第十二神之键原本保管在神之匣中，一直到前文明败给终焉律者以后，第十二神之键都没有真正完成，属于第十二律者的意识不断抵抗神之匣的改造。

　　而不管是第十二神之键的神之匣，还是第一神之键的神之匣，都曾经在天命的手中。

　　为了研究神之匣，也为了扩大天命的统治范围，天命一直在暗中进行人体实验。

　　尤其在天命组织当时的东征失败以后，加上黑死病席卷欧洲，天命暗中的实验越发残酷，就连天命本身的作风也变得残暴。

　　卡莲作为当时天命组织的最强女武神，在东征失败以后，内部就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其中就包括认为导致东征失利的元凶是卡莲这一观点。

　　即便作为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在天命遭受挫折的时候，自然要做好替天命组织背锅的准备。

　　但卡莲的身份地位，终究让天命上层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决定将组织的损失转嫁到平民身上，也就是之后发行的赎罪券……

　　伴随天命越发横征暴敛，卡斯兰娜家的卡莲先祖终于站了出来——成为怪盗。

　　没错，在芙蕾雅找到的资料，与奥托的日记中，还有她通过意识律者的力量读取奥托在物品上残留的‘记忆’，芙蕾雅了解到当年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从奥托精心保管的几件女装上，她不仅仅读取到卡莲先祖作为怪盗活动的记忆，还读取到了某个混蛋为了卡莲先祖选择女装的记忆。

　　别问芙蕾雅是从哪件绿色的裙子上读取到的。

　　不管怎么说，站出来的卡莲没有选择成为偶像，她选择成为怪盗劫富济贫，通过每晚撒币的行为，来缓解民众受到的迫害。

　　坦白的说，从那些记忆里，芙蕾雅也明白奥托为什么会喜欢卡莲先祖。

　　当然，琪亚娜，齐格飞等人未必是卡莲先祖的直系后裔，毕竟当时的卡莲与奥托并未完婚，所以，琪亚娜与齐格飞他们这一系的卡斯兰娜家，只能是卡莲的叔叔伯伯的后裔。

　　卡莲的性格非常的单纯。

　　甚至可以说是天真。

　　她根本没有改变一切的能力，却自认为自己有能够改变一切的能力。

　　然后，她失败了。

　　不仅仅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也未能解决遗漏的问题。

　　芙蕾雅自然没有想洗白奥托的意思，但她也确实觉得卡莲本身的做法很有问题。

　　但是，那也确实是她的信念。

　　也是现代的卡斯兰娜家族所拥有，并一直贯彻的信念。

　　纵使有的时候走上了岔路，有的时候绕了远路，但最后，终究重新回到了这条路上。

　　由卡斯兰娜一代传承一代的‘守护民众’的信念。

　　卡斯兰娜家族永远是人民的护盾。

　　正是因为芙蕾雅拥有意识律者的权能，她不仅仅读取到了过去的记忆，还从上面感受到卡莲先祖的信念。

　　她与天命组织决裂，并带走了保管第十二神之键的神之匣，最后她就在信浓这个地方，被战争骑士团给带回来。

　　芙蕾雅真的觉得命运如此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