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芙蕾雅自然不想评价自家的小姐姐有多好骗。
“啧啧……”
在会议室里发出感叹，芙蕾雅捡起地上的水银色金属球，这是世界蛇组织与联盟的交易筹码。
所谓的谈判‘破裂’只是做给各国看的。
在两大组织合并的时候就出过不少问题，芙蕾雅可不想花心思再和各国搞什么暗斗，索性不与世界蛇组织明面合作。
她当然也有再算计奥托一把的想法。
只是芙蕾雅自己也不认为下一次还能够算计奥托。
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归功于奥托的失算，他没想到芙蕾雅能够停止针对凯文与世界蛇。
事实上，凯文通过琪亚娜得知联盟底线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懵的，被芙蕾雅虐出心理阴影的灰蛇也一样感到困惑。
只有身为少年的夜枭猜测芙蕾雅这般行为是为了保护琪亚娜，这也是凯文将他带在身边的原因，而芙蕾雅的真正态度还是在谈判过程中才确定。
这也是凯文为什么与芙蕾雅配合算计奥托的原因。
当然也有凯文本人确实不爽奥托的这个理由。
虽然芙蕾雅在谈判过程中根本不在意这枚魂钢量子计算机，可在琪亚娜向奥托发难的时候，她也在暗中保护了这枚金属球。
回收完金属球的芙蕾雅就带着琪亚娜汇合联盟的部队。
只是在她汇合联盟部队的路上遭到某位军官的阻拦，这名隶属神州部队的军官要求芙蕾雅放下披着黑斗篷的少女，还要调查披着黑斗篷的少女是否是恐怖分子。
然后这名军官就被芙蕾雅传送到空地那边，那里有一群居民需要一个高官住持现场。
至于这名高官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拘留琪亚娜几天，想趁机从琪亚娜这里获得一些情报。
毕竟芙蕾雅与一个把面部都裹住的黑斗篷少女十分亲密，甚至一起抵达谈判地点，就不得不让人动心。
要知道现在在黑暗的地下世界里，丽塔的悬赏金额高达七千万美元，而且要求必须活捉。
“代理大主教大人，刚才那名军官是……”
“没事，丽塔，应该是个人的野心问题，代表不了神州政府的态度，神州政府那边就交给符华仙人应对，对了，瓦尔特先生呢？”
芙蕾雅从一开始就没把那名军官放在眼里，在拥有意识律者能力的芙蕾雅可以很轻易读取对方的想法。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与使用魂钢身躯的混蛋主教，前文明纪元的最强战士，以及现文明的第一律者等人根本无法比较。
意识律者的力量对他们没用，不代表对这名军官有用。
只不过，芙蕾雅却得到一个意外，或者说有趣的信息。
“没想到这附近有一个人合联的训练基地……”
330.Ich……liebe……dich…………Kiana
在芙蕾雅知道人合联训练基地的那一刻，就给这个训练基地判了死刑。
“瓦尔特先生和符华仙人正与神州政府的人接触。”丽塔回答道。
芙蕾雅微微点头，既然与神州政府接触的是这两人，她自然十分放心，于是对着丽塔笑道：“那么我们回去吧。”
来的时候，芙蕾雅是带着琪亚娜用空间传送抵达会议大楼，但离去的时候，却与联盟的部队汇合，然后搭乘浮空战舰回去。
既然与世界蛇组织谈判‘破裂’，联盟接下来将全力发展。
“遵命，大人。”丽塔应道。
等芙蕾雅抱着琪亚娜上浮空战舰，浮空战舰启动反重力引擎，很快就离开神州政府准备的停舰场。
在高度上升至一千米以后，浮空战舰的推进器喷射出蓝色光火。
半天后，那座位于神州境内的人合联训练基地被不知名的敌人摧毁。
把琪亚娜送到卧室里的芙蕾雅回到自己的实验室，顺带查看黯蔷薇小队给她带来的资料。
“人合联竟然死灰复燃，该说他们真不愧是属蟑螂吗？”
要让芙蕾雅排一个最厌恶的排行榜，凯文与世界蛇组织自然独占鳌头，即便是奥托也只能排在之后。
这次她之所以算计奥托，也确实有报复奥托解救凯文和替琪亚娜出气这两个原因，至于奥托是不是真心对抗崩坏这件事反倒无关紧要。
芙蕾雅确实有心对抗崩坏，但终究以自己的家人优先；凯文则不愿意奥托这样的利己者来决定现文明的命运。
这也是凯文与芙蕾雅联手将奥托排除在外的原因所在。
凯文是主要原因，芙蕾雅不过是顺水推舟。
而人合联的厌恶程度则仅次凯文、世界蛇组织以及奥托。
只不过凯文、世界蛇组织以及奥托之所以令芙蕾雅感到厌恶，只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利用琪亚娜，或是与琪亚娜有直接仇恨，反倒人合联与琪亚娜没有任何瓜葛，却因为行事作风令她生厌。
只是黯蔷薇小队这次摧毁的人合联训练基地，是神州内部的某个财阀和个别官员与之勾结，所以才能在神州境内建造一个训练基地。
芙蕾雅翻看了几下黯蔷薇小队带回来的资料，随后让丽塔把这份资料交给瓦尔特。
“让瓦尔特先生处理，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是，芙蕾雅大人。”
丽塔愉快的答应道，只有这样的场合，她才能毫不顾忌的称呼芙蕾雅的真名，虽说芙蕾雅本身已经不看重这件事。
之前琪亚娜与齐格飞回归没有特地遮掩，已经让琪亚娜的样貌暴露，只是事到如今，就算她们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同台出现，也很难影响到芙蕾雅如今的地位。
只可惜芙蕾雅有心给琪亚娜正名，但琪亚娜却喜欢顶着芙蕾雅的名字，用她的话说就是交换名字。
芙蕾雅对外依旧顶着琪亚娜·阿波卡利斯这个名字，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知道她叫做芙蕾雅。
给丽塔安排完任务，芙蕾雅就带着胡狼继续搞研究。
不得不说胡狼作为科研人员的水平很高。
但她的战略真的差得一塌糊涂。
芙蕾雅偶尔与胡狼玩点战略题材的游戏，就是放海了都能吊打她。
新抗体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而且未来还要配合圣痕计划，芙蕾雅自然没办法闲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琪亚娜在卧室中醒来。
她看了一眼卧室的布置，立刻明白这是芙蕾雅的卧室。
“应该是芙蕾雅把我送到卧室的……”
在浮空岛群建筑都搬迁以后，芙蕾雅为自己重新建了一个房子。
而她能够如此快判断出这个卧室属于芙蕾雅，也是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摆放着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
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使用者拥有等同第六律者力量的神之键被当作房屋的装饰，如此奢侈的行为琪亚娜也只能想到芙蕾雅。
琪亚娜也知道芙蕾雅经常对着黑渊白花自言自语。
当然，芙蕾雅自己说这是给母亲讲外界的事，好让母亲不会感到无聊。
“妈妈……”
琪亚娜望着架设在武器陈列架经过细心保养的黑渊白花，她也不禁思念起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离开床铺的琪亚娜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估计是芙蕾雅给我换的，这个图案是什么？冰花吗？”
琪亚娜没想到自己会多一件新睡衣，只不过走到黑渊白花前的时候，她的思绪也已经飘回过去。
那是普通而又幸福的时光。
在她被奥托监禁的数年里，那段时光的记忆是她唯一的支持。
“妈妈，我好想你……”
此时她的心中没有一丝仇恨与愤怒，有的是幼子眷恋母亲的依恋，以及再次认清自己妈妈不在这个现实的悲恸。
琪亚娜想过无数次，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一定要死？
为什么死的是自己的妈妈？
第二次崩坏战争死了无数人，可在琪亚娜的眼中，那些死去的人与自己又无关系。
即便身为爸爸的齐格飞一直强调卡斯兰娜家族是人民的守护之盾，琪亚娜也不愿意为自己家人和朋友以外的陌生人付出。
琪亚娜心中有很多疑问。
那些疑问或许永远得不到答案。
“妈妈，当时，你是为了……什么而战？”
面对完全觉醒的第二律者这样的强敌，逃跑并不可耻，为陌生人付出生命才愚蠢。
琪亚娜很想知道自己的妈妈在与第二律者战斗的时候究竟是怎样想的。
琪亚娜轻轻抚摸着黑渊白花，遗憾自己无法沟通黑渊白花里的意识，或许是只有芙蕾雅才能沟通黑渊白花的关系，琪亚娜与齐格飞对黑渊白花里是否存在塞西莉亚的意识抱以怀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寄宿在黑渊白花中的塞西莉亚听到琪亚娜的自言自语，黑渊白花的枪身泛起微弱的光芒。
轻轻震动的枪身瞬间引起琪亚娜的注意。
【Ich……liebe……dich…………Kiana】
无比温柔的女性声音在琪亚娜的脑中缓缓响起。
随后琪亚娜发现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刚刚还在芙蕾雅的卧室，可此时却在一个眼熟的房子里。
短发的妈妈，背着巨大吼姆玩偶的德丽莎姨妈，以及一个捧着蛋糕笑容满面的‘自己’。
与现在的自己不同，那个自己有着十五，六岁的外表，穿着一件名为冬之公主的礼服。
“这里是……”
发现自己以旁观者注视这一切的琪亚娜感到一丝困惑。
只是当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欢笑的样子，琪亚娜不禁想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崩坏，那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没有仇恨，没有愤怒。
爸爸的礼物是新的游戏，另一个自己本来正要欢呼，却因为妈妈突然提到爸爸给自己买DS4而导致上次期末考成绩糟糕，突然变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而妈妈也在另一个自己这副表情下允许她一天玩一个小时游戏。
幸福到令琪亚娜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然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少女潜意识里最渴望的风景】
温柔无比的女性声音在琪亚娜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妈妈？是妈妈吗？！”
琪亚娜并不迟钝，何况她还记得这个声音。
下一刻，齐格飞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紫色长发的年幼少女，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拥有金色的眼眸，四肢纤细，而自己的妈妈把这名少女当作自己的女儿，还斥责了没认出女儿的爸爸。
在妈妈的嘴里，这名少女的名字叫做——西琳。
温柔的妈妈将另一个自己的生日蛋糕专门留下的一块递给西琳，琪亚娜看着西琳吃着蛋糕落下的眼泪感到十分困惑。
琪亚娜自然知道西琳是谁。
造成无数人死亡的第二律者就叫西琳。
可此时，琪亚娜却因为眼前吃着蛋糕落下眼泪的少女感到迷茫。
这真的是全人类的敌人吗？
难道这才是第二律者的真面目吗？
琪亚娜似乎明白自己的妈妈想要向自己传达的事。
而眼前的场景继续变化，接着是自己的妈妈与爸爸带着西琳逛商场，虽然发色不太一样，可三个人站在一起确实很像一家人。
琪亚娜也注意到场景里的妈妈异常关切西琳。
可随后，商场里的所有窗户都被震裂，无数玻璃渣落下，而自己的妈妈奋不顾身的抱住西琳。
她将西琳抱在怀里，保护她不受玻璃渣的伤害，可她自己却受了伤。
虽然只是小伤，但原本对自己妈妈有些抗拒的西琳却产生了动摇。
可惜梦突然醒了。
琪亚娜看到场景再次发生变化，之后是真正的现实中，以第二律者形态出现的西琳对战自己的爸爸妈妈。
看到最后，琪亚娜明白自己的妈妈是为了保护爸爸而战，或许也是为了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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