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如果我听了真话，会怎么样？”
“……会死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也有一点私心，不想姬子姐姐去面对那个人。”
“是吗，那我就听假话好了，我知道琪亚娜大人是为我好。”姬子咬了咬嘴唇。
此时距离真相是如此的近，她根本不想放弃。
可是当姬子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担忧，就想通了自己该如何选择，事实上她也猜到了元凶是谁。
或者说，只有一个人能让对方露出无奈的神色。
“有腐败的高层、有嫉妒的科研人员、还有被你父亲拒绝而恼羞成怒的元老。”
“动手的人……”
“我都处理掉了，不过元老还没动，如果姬子姐姐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他留给你。”
“算了，他不过幕后元凶推出来的工具。”
姬子摇了摇头说道，同时也熄灭了为父报仇的想法，她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报父仇。
话虽如此，姬子依旧咬破了下嘴唇。
现实是如此的残忍，让她明明知道元凶是谁却根本没办法报仇。
“对不起，姬子姐姐，不想让你涉及危险是我的私心吧，不过，也可能因为我心中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吧。”
芙蕾雅的脑中闪过离家出走的小姐姐的面貌。
虽然姬子同样有资格向她口中的混蛋复仇，可出于私心或者说是对姐姐的偏袒，芙蕾雅做出了选择。
事实上，她的选择也并非没有偏袒姬子。
将姬子强行留在医疗机构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芙蕾雅知道了真相又不想姬子向对方复仇。
好在姬子也很明事理，知道元凶是谁之后打消了念头。
虽说芙蕾雅也能拒绝回答姬子的问题，但她潜意识中就不愿意对姬子说谎。
“……琪亚娜大人。”
“姬子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虽然姬子不会因为这件事与她产生隔阂，可她也确实感到了失望。
最关键的是明知道元凶是谁，可她却无能为力。
她本以为自己哪怕没有能力复仇也会拼死向对方发起攻击，可当脑海里闪过冲锋队的队长与队员之后，闪过对自己极好的白发蓝眸少女之后，姬子放弃了复仇。
芙蕾雅向姬子道别后离开了病房。
虽然芙蕾雅确实没想到姬子会突然问她这件事，可姬子问这件事却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坐拥天命组织的代理大主教真想查一件事，又有多少人多少事能挡得住拦得住？
虽然调查出的结果看起来与奥托没关系，如果表示奥托就是凶手，又有些显得给他扣黑锅的嫌疑。
可实际上，这口黑锅奥托确实是最合适的人。
因为他有前科，而且这种事的前科还不是一两次。
在数据库目前仅有她能看到的名单里，有许多被处理掉的科研人员、高层显然与姬子的父亲一样，都发现了奥托这名天命大主教并不想对抗崩坏的事实。
天命作为抗击崩坏的最大组织，其最大的谎言就是抗击崩坏。
天命大主教奥托更想借助崩坏的力量来复活卡莲。
逆熵的元老也是发现了类似的事情而差点被奥托灭口。
即便调查的结果不是秘密部队，芙蕾雅也认为奥托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并不干净。
不过芙蕾雅的真正想法还是奥托主教的黑锅也不差这一口了，就顺手往上扣去。
离开病房之后，芙蕾雅幽幽的叹了口气。
接着她就带着丽塔找龙马，想借一下第二次崩坏战争时期，从月球上的遗迹带回来的魂钢。
207.终焉律者也low爆了
在向拉格纳确认了一下龙马的所在位置后，芙蕾雅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龙马。
“代理大主教大人？你怎么……”
龙马有些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龙马先生，神州之行很顺利，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实际只用了两天一夜多一点的时间。”
芙蕾雅交代了自己早到的原因，她微眯起眼睛继续问道。“龙马先生，不知…之前说过的魂钢。”
“从月球遗迹带回来的魂钢吗？已为代理大主教大人准备好了。”
魂钢可以说是前文明顶级黑科技之一，作为神之键以及圣遗物武器的制造材料，魂钢具有极佳隔绝崩坏能的功能，就算遭受崩坏能侵蚀也能通过内部的自动修复机能修复侵蚀部分。
同时魂钢也能作为数据库使用，天命与逆熵都有读取魂钢内部数据的技术，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世界蛇也同样拥有相同的技术。
跟着龙马来到了一处实验室，第二次崩坏战争从月球遗迹开采的魂钢此时就保管在一旁的器械中。
“代理大主教大人请这边坐，请戴上这个，接下来你的大脑会连上魂钢内的数据库。你可能会看到一些幻象，不过，你要记住，那些只是数据，不要陷入其中。”
芙蕾雅在龙马的指示下坐在一台机器上，接着戴上护目镜一样的装置，龙马在一旁操控面板，他话音刚落芙蕾雅眼前的画面就开始闪烁。
【…开始连接】
【确认使用者身份…卡斯兰娜…】
【寻找数据库中的记录…目前可用记录3028份…查询数据…】
下一刻，芙蕾雅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
她环顾了四周看到了一名将散发烈焰的大剑伫在地上的白发男子。
“…代理大主教大人，你现在看到的画面应该与齐格飞看到的一样，是上个文明纪元的最后一战，参与这场战斗的是人类文明剩下的八名最强的战士。”
在白发男子的身边站着七名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一名少女令芙蕾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龙马的声音继续在芙蕾雅的脑中回响。
“而他们的对手就是传说中…最后也是最强的律者——终焉律者。”
芙蕾雅开始目睹这场前文明纪元与崩坏的最强使徒之间的对决。
那出现在视野中白发金眸的少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她的力量无法估计，战士们的攻击基本没有效果，开战仅5分钟就有两名战士牺牲，但这一切并为动摇人类的战意，在战士们吸引终焉律者注意力的时候，位于环地轨道上的月光王座系统已经锁定了终焉律者。
月光王座的攻击命中了终焉律者，将终焉律者体内的部分崩坏能转化为了热能。
可惜终焉律者的能量太强，月光王座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根据观测，在月光王座命中后，终焉律者体内的崩坏能只流失了2%左右。
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的终焉律者，很快将剩下的六位战士逼入了绝境。
如果战士们失败了，终焉律者之后就会回归地球，因此Mei博士下令解除月光王座的限制程序，以200%的功率超负荷运转。
月光王座超负荷运转之后，无法再将律者体内的崩坏能转化成热能，但也加快了终焉律者体内崩坏能的流失。
这些流失的崩坏能渗入了月球的土壤，在月光王座烧毁之前，终焉律者体内流失了30%左右的能量。
之后，战士凯文（Kevin）的全力一击，让终焉律者暂时停止了活动。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失去月光王座的人类，已经没有对终焉律者造成有效攻击的手段。
剩下70%能量的终焉律者只需要约12小时就能恢复行动能力。
人类所剩的只有这最后的12个小时而已。
看着剩下的战士准备撤离，芙蕾雅眉毛微微一扬。
因为那本该撤离的白发男子却像是为了等她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上空是被他全力一击暂时停止了活动的终焉律者，对于凯文的实力，芙蕾雅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至少目前的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即便拥有反崩坏波动也做不到。
用游戏的术语来说，等级差太多了，就算沉默了对方的技能，但对方光靠平砍连击暴击就能秒杀自己。
“你好，我的后代……”
转过身的白发蓝眸的男子平静的看向芙蕾雅。
“……嚯，凯文·卡斯兰娜，先祖大人吗？”
芙蕾雅并不意外凯文的出现。
或许对方只是记录在魂钢数据里的一段意识，又或者是根据本尊制造出来的AI，亦或者是通过某种她不知道的方式介入。
不过怎么说，她借这块魂钢只是想调查一下前文明终焉律者的最后一战相关数据。
光是确认了终焉律者的强大就已经让她觉得赚到了。
虽然白发金眸的终焉律者看着也挺眼熟，不过最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的厨娘咳咳，是前文明的战士之一竟然混进了自己的厨师团队里。
简直是意外惊喜！
而凯文的出现，差不多算是锦上添花。
不过芙蕾雅对凯文的观感并不好。
要说自己小姐姐离家出走的真正元凶，反倒不是奥托这个混蛋，没有对方对自己姐姐的蛊惑，没有世界蛇这个势力的诱惑，芙蕾雅不觉得的以琪亚娜的性格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虽然这是我们初次面对面……”
“呵，你不是经常偷窥我吗？闲话不多说，说说你的目的吧。”
芙蕾雅平静的看向凯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讥讽。
虽然她确定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但这个时候她肯定不会让自己的气势弱于对方。
“我可以将世界蛇交予你，但希望你贯彻卡斯兰娜的职责，继承卡斯兰娜之名的人，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战胜崩坏！”
“…呵，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是不是血统越纯正脑子越不好呢？”
芙蕾雅脸上的笑意越盛，凯文·卡斯兰娜给她带来的神秘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说到底，对方是一名战士。
是作为抗击崩坏最前线的战士，他能做的或想做的只有消灭崩坏。
所以世界蛇的做法才会那么极端，只要能够战胜崩坏，那么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但，这所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对前文明的凯文来说。
如现文明的人类而言，有些代价根本支付不起，就比如世界蛇想要强制重组人类基因里的圣痕片段。
而承受不住基因重组过程的人将会死去，但活下来的人将拥有抗击崩坏的力量。
“我当然是拒绝咯！！”
凯文选择了沉默，似乎早就知道芙蕾雅的选择，这令他十分遗憾，要知道他确实想与对方合作，即便芙蕾雅看起来很像崩坏一方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芙蕾雅体内没有律者核心，凯文都一度以为芙蕾雅就是律者。
可即便芙蕾雅的能力倾向崩坏一方，凯文也愿意与芙蕾雅合作。
芙蕾雅太优秀了，他所组建的世界蛇被芙蕾雅疯狂打压，要知道世界蛇怎么也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可却连反抗都没能做到。
而芙蕾雅所制造出乙式圣痕比圣痕计划更加实用，即便圣痕不完整也能引导出部分的力量。
以乙式圣痕的普适性来看，甚至可以做到全民获得对抗崩坏的力量。
虽然女武神改造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可在凯文看来，与强行激活圣痕的存活率相比，女武神改造手术的存活率更高。
只是对方的拒绝确实在凯文的意料之中。
不得不说，从他让琪亚娜当自己的后继者那一刻起，芙蕾雅与他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在芙蕾雅的眼里，凯文就是教坏自己姐姐的罪魁祸首。
厌恶程度仅在奥托之下。
凯文无视了对方的嘲讽与鄙视，平静的看向芙蕾雅。
“这里应该是类似数据空间，或者意识空间的地方吧。”芙蕾雅突然问道。
“是的，我通过量子纠缠的方式，将你拉进这个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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