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過的中二少年
雪之下雪乃缓缓吸了口气,嗓音沉着地道:“才不只是这样吧?轻轻抱也就算了,你不仅抱得那么用力,还对着女孩子的小腹深呼吸……被突然做了这种变态行为,正常女生都会忍不住反抗的。”
“这样就算变态的话,你平常偷亲我又算什么……”
“别混淆视听,你要是事先说一声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态度冷硬地这么说着,她向天空寺悠伸出了手:“好了,起来吧。”
见女友似乎没打算跟着自己胡闹,天空寺悠也懒得继续演戏了,有气无力地搭上手,让她将自己拉回沙发上。
“知道了,下次会直接说的,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喂?!”
话还没说完,柔软小手上传来的力道猛然增加一大截。
对雪之下雪乃毫无防备、又因为前倾的缘故维持不了平衡,天空寺悠猝不及防地身体一歪,就这么一脸错愕地倒了下去。
安静的客厅中,猛然响起了重物陷入沙发中的沉闷声响。
“你……”
在扑到向椅垫倒去的她身上之前,天空寺悠就勉强用膝盖和手肘撑住了身子,绷紧腹肌,悬空在少女纤弱娇柔的身躯正上方。
好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禁低下头,有些懵然看着将自己强硬地拉过来后,就老老实实地躺在沙发上、抿唇不说话的清纯美少女。
铅粉似的长发凌乱,蛛网般散落在沙发与地面之间。
精致白皙的小脸从精致的锁骨,到粉嫩的耳根都蔓延着越发娇艳的绯红色。
蜷缩的指尖、放松了所有力气的手掌,投降一般放在脑袋两侧,随着呼吸轻微颤抖。
男性的阴影笼罩在她精妙完美的身体曲线上,米白色的毛衣掀起了一截羊脂般的柳腰,隐约能见小巧可爱的肚脐探出头来。
裹着牛仔长裤的长腿僵硬地缩起,她比往常看上去更加纤细、柔弱,好似一只白玉瓷器,只要身体稍微用力地压上去,就会在那无瑕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她的形状也会因自己而改变。
“你这是,要做什么?”
明明呈现着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的姿势,天空寺悠却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站在受害人的角度上问了这么一句。
“……”
视线不敢和他对上,雪之下雪乃像个放弃了抵抗的女骑士,面无表情地安静盯了地毯数秒,这才缓缓闭上了眼,轻叹口气。
“把你推倒在地是我的错,不能因为原因在你身上,就擅自原谅了我自己。”
“呃……”天空寺悠不禁脸颊微抽。这理由,确实很有雪之下雪乃的风格。
“所以为了公平,你就想让我推倒你一次?”
她轻轻点头,抿了抿柔软而湿润的樱唇,耳根已经红得像秋季最美的晚霞。
发丝和沙发皮革之间摩娑出了诱人的声音,那毫不反抗、再无平日凛然模样的娇弱表情,另天空寺悠心脏直跳,呼吸也在不自觉间带上了粗重的热度。
不过他还能维持着平静,苦笑似地吐槽:“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先不提我根本没打算推倒你,就算是现在这样,也是你强迫我成为现行犯的吧?你又不是那种会在电车假装被痴hàn袭击来威胁上班族给钱的女高中生。”
“放心吧,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想告你也是告不成的。”她似乎笑了下,然而鼻息还是渐渐乱了起来,双腿膝盖不自觉地轻蹭着,平坦的胸膛能看见明显的起伏。
“忘了说,除此之外……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带着仅存的勇气,雪之下雪乃弱弱地说完这句话后,好似不敢面对现实一样,彻底将头转向了椅垫。
那张小脸埋进了发丝和沙发间的阴影中,只给他留下后颈、锁骨,还有耳朵上弥漫的娇艳红润。
“……”
这大概就是,所谓『清音、体柔、已推倒』的美少女了吧?
双眼愣愣睁大着,天空寺悠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看着身下已然放弃了所有反抗、等着他去细细品尝所有美好的清纯美少女。
心脏不由自主地再次加速起来,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像是下半身被埋进了沙滩中,上半身不断受到太阳烘烤一样。
那种令人脑袋发晕的燥热感,在男性本能的催促之下,逐渐化作了深入意识的兴奋剂。
他下意识地伸出颤抖的手,从她的脑袋开始,指尖捻着毫无分岔的柔顺发丝,轻轻地抚摸了下来。
她浑身轻颤,一瞬的紧绷之后,又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蜷缩的指尖与膝盖缓缓舒张。
“雪乃……”
天空寺悠俯下身体,用比往常还要沙哑低沉的嗓音,对着她的耳畔轻声说:“我喜欢你,可是在这之前,我也对她们说过同样的话,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情……”
“……我知道。但至少现在,我不会去在乎。”
纤长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她缓缓睁开了明亮的双眼,望向他充满渴望,却又像顾虑着什么而强忍冲动、变得复杂沉痛的面庞,眸中不禁泛起了柔和的波光。
“笨蛋,早就来不及了啊。”
少女的手掌缓缓抬起,轻轻贴上了他发烫的脸颊。
她说:“天空寺君,从我们两个接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了……不,无论是失去记忆,还是失去感情,我们都注定要为彼此负责的吧?”
“所以,为了不去背负更深的责任而选择逃避,为了不让事态变得那么糟糕而选择止损……那对我来说,一定才是最糟糕的选择。”
天空寺悠深深吸了口气:“但这样的话,就代表我得连同她们一起负责……我不想让你的男朋友变成渣男。”
她也无奈地叹了声气:“抱歉,虽然情有可原,不过已经是了。”
天空寺悠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好啦,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
两人四目对视着,雪乃忽然轻笑起来,将他的脸拉向自己,羞涩又坚定地吻在了嘴角。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而现在,我用行动来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
“我愿意让你负责,那你呢?有这个勇气吗?”
雪之下雪乃再次松开了手,安然地闭上了躺回沙发,任由男人的呼吸从轻到重,逐渐接近了自己。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誓。
只是像在瓷器上留下了自己的印鉴一般,张开了湿热的唇齿,轻轻咬上了她的锁骨。
“唔嗯……”
而后,少女的嘤咛,逐渐埋没在了窸窣作响的动静中。
……
窗外,属于冬季的夜晚缓缓降临。
然而时间也才下午五点多,夏季的话这时天还亮着,尚未到情侣能够狂欢的时刻。
客厅沙发又离房间有一段距离,厨房中还有火锅汤底在炖煮着,无论时机还是地点都不怎么合适。
于是诸多制约之下,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偷尝禁果,就这样登上大人的阶梯;而是将表皮啃得干干净净、彼此都气喘吁吁之后,暂且熄灭了干柴上的火焰,各自去浴室清洗一番。
毕竟是高级公寓,有两套浴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这之间的过程,为了避免和谐,请各位自行想象。
其中一间的浴室中,换好睡裙的雪之下雪乃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余韵未消、满脸潮红,狼狈而又动情的模样,令她不禁呆然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似地恍惚起来。
“我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就是成长带来的冲击吗?
哪怕没有踏入那临门一脚,只是和心爱的对象彼此赤果触碰,从羞耻到逐渐放开去享受鱼水之欢的过程,就让自己看上去变得比过去还要成熟、娇媚,成为了像是姐姐那样的成年人……
“哈啊……有些风景,不跨过门槛永远都想象不到呢。”
低声感慨了一句,她忽然打开水龙头,啪刷刷地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捧水,冷却着犹有余热的双颊。
擦干脸,雪之下雪乃又拉开了睡裙领口——原先穿的那件毛衣已经被他脱了,现在在洗衣篮里静静呆着,除了有点皱以外没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手法还是很温柔的,或者说熟练?
三两下就能把人剥成小白羊,还能在过程中不断撩拨、挑逗,提高自己的期待感,让人在享受过程的同时,又会忍不住想——
他这么多女朋友还真不是白交的。
重重地叹了口气,雪之下雪乃皱着眉头,确认起白皙肌肤上的紫红色痕迹。
分布在锁骨、后颈、耳朵,他不知几次将唇落在这些极为敏感的地方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雪之下雪乃已经不愿回忆那时的自己,到底发出了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还好是一个人住,高级公寓的隔音又并非普通酒店能比,那些下流的事情只有他知道而已……
想到这,她总感觉耳畔开始响起了婉转吟哦的回音,耳根再次不受控地发热起来。
“……算了,最近就拿围巾遮着吧。”
摇摇头,心里打定主意要记得矫正他这跟幼犬一样的习惯,雪之下雪乃顺着视线往下看去。
虽然被睡裙遮掩着,不过在平原、小腹、大腿的各种地方,都盛开了鲜艳的紫红色花朵。
她对天空寺悠的怨念正不断积累着,哪怕胸口早已被幸福的温暖填满,却还是不禁在心底抱怨着他。
某个色狼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一路留下吻痕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让她用脚……
“这就是发情的男人吗?真是可怕。”
雪之下雪乃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好似还能闻到身上属于他的奇特味道,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已经能渐渐习惯并且平静了下来。
明明没有跨过那条界线,但总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或许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整理好心情,她走出浴室,望向客厅中正在整理战场——也就是沙发的天空寺悠。
“怎么样,还能走路吧?”
见她走来,天空寺悠立刻停下了打扫的动作,满脸关心地扶住她的手臂。
“当然能走路,别把我看得太脆弱好吗?”雪之下雪乃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过去,挣脱他的搀扶,淡然自若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听说丧失处女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不适,你可以等到那之后再来关心我。”
“噢噢,知道了。”天空寺悠憨厚似地挠了挠头,嘴里却在嘟嚷着,“切,真不知道是谁完事之后腿软到要帮忙扶着去浴室的……”
尖锐而羞恼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你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向现在道别的理由
不仅一下从接吻跨步到坦诚相见的关系,甚至还做了那些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未想过,比预料之中还要少儿不宜许多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还以为自己会暂时不敢面对他,姑且先害羞个一阵子的。
幸好,他那依旧欠揍、神色如常到让人不快的模样,让自己浮躁的心情迅速稳定了下来,反而渐渐忘了方才与他纠缠的旖旎画面,开始感慨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说,那种攀上云端般的悦乐,如果靠的不是手和嘴唇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比如说,某人的EX咖喱棒,虽然没有官能小说上写的『热得烫手』,不过至少比教科书上画的还要大了不少,而且确实坚挺……
比如说,床笫之事并不是只有正常的男女结合,听他所说,光是双腿就有十种以上的玩法可以取悦男性……
枉她曾被称为『雪百科』,结果在这方面的知识堪比白纸,只能懵懵懂懂地任他摆布,到后面甚至有过短暂的失神、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好久,像个被玩坏的人偶一样。
别说女孩子的矜持,在那一刻,自己就连做人的尊严都丧失了吧?
“耻辱……”
微微咬起牙根,背对着天空寺悠,雪之下雪乃有些恨恨地低喃一声,用手背抹了抹发烫的脸颊。
这笔帐她记下了,迟早会讨回来。
毕竟雪之下雪乃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屈居人下、甘愿俯首这个词。
……不过,不是现在。
压着裙摆,坐到了对面那张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沙发上,雪之下雪乃拢了拢犹带湿气的长发,望向窗外黯淡下来的天色。
她低喃道:“已经晚上了吗……”
“再半小时汤底就能煮好了,敬请期待吧。”天空寺悠适时插嘴一句,同时将手中的芳香喷雾放在桌上,趴到沙发边嗅了两下。
很好,味道去得差不多了……
天空寺悠不禁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家女友喜欢干净,所以在她去洗澡的期间,一直在努力把沙发和地毯上的残留物清理得不留痕迹,免得干了之后散发出奇妙的臭味。
真要说的话,这也得怪他精力太过旺盛。
没办法,积累了一周没有清仓的弹匣,又被往日清冷而纯洁的女友用那种涩力全开的恍惚神情亲脚上膛,一旦开火,m1917美国制史密斯维森都能变成勃朗宁M2HB重机枪。
所以自己遗留的弹坑,当然要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