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谢谢哥哥。”
女孩眨眨眼,收下了。
看着霜星怀里的安全裤,凛冬默不作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条安全裤好像和她的一模一样。
这个魂淡,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这种东西送给别人了?
还是个小女孩。
塞雷娅眼角一跳,有点想把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直接打死。
“咳咳,好了,接下来继续给你们介绍下我以前的同事。”
被几个人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陈羽干咳一声,指着照片果断转移话题。
“这个是伊芙丽特,是我们实验组的最可爱的人了。”
照片上最中间的人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淡金色的秀发,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坐在陈羽脖子上,笑容异常灿烂,看得出,照片上的她很开心。
伊芙丽特,实验组的核心,可以说,整个实验组就是因为她而存在的。
“这个小鬼也是研究人员?你开玩笑吧?”
弑君者惊奇万分,开玩笑吧,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东西?
准确的说,伊芙丽特是被研究人员。
陈羽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指着伊芙丽特右侧板着脸看起来就十分严肃的绝美女性。
“这个是塞雷娅,你们已经认识了。”
为什么照片上的塞雷娅看起来这么吓人。
总觉得有点奇怪啊。
看了下边上表情明显比照片上柔和不少的塞雷娅,凛冬心里直嘀咕。
要不是长相一样,光看表情她都会以为这是两个人。
看着照片,陈羽忽然发现一件事。
话说,好像这个小组除了他,都是漂亮妹子。
赫默和梅尔都是大美人,而白面鸮虽然因为源石病的原因变成了面瘫,但也实实在在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大美女,而塞雷娅就更不用说了,整个莱茵生命比她漂亮的就没几个,就连伊芙丽特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不用说,长大了也是妥妥一个小美女。
好奇怪啊。
明明这么多漂亮妹子,那他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呢?
陈羽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放弃思考。
既然想不通,那就还不想了,合上相册,随手一晃,相册便消失不见。
“老哥,让我们在看看呗。”
凛冬有些不甘心。
那本相册那么厚,说不定还能知道一点关于老哥以前的事呢。
和陈羽一起这么多年了,除了在切尔诺伯格的事外,对于陈羽以前的事,她几乎一无所知。
“陈羽,不在看看吗?”
塞雷娅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也很好奇。
她发现那张照片在相册的最后面几张,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莱茵生命陈羽似乎只和她们照过一次相片,也就是说,前面的很可能都不是在莱茵生命的照片。
那会是和谁照的?
想起在陈羽在莱茵生命的那份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的奇怪档案,哪怕是她,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意思。
“下次吧,这次就先到这里。”
捏了捏一脸丧气的凛冬那毛茸茸的耳朵,陈羽将霜星放下,然后起身。
“下次在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以前的朋友,都是一些很有趣的家伙哦。”
想起什么。
在几人越发浓厚的好奇心中,陈羽轻声一笑。
是啊,她们可都是很有趣的人呢。
哎呀,害羞了。
——轰隆!!
夜风阴冷,轰雷阵阵。
乌云下,银蛇闪动,白光乍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天地。
“要下雨了。”
独自坐在扫去积雪的屋顶上,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塞雷娅喃喃自语。
耀眼的闪电闪过,照亮了她的半边清丽侧脸,冷风吹拂,白色发梢轻轻摆动,轻便的衣角也微微抖动。
“钢板,睡不着吗?”
神色一动,身上便多了一件带着温度的衣裳,紧接着是熟悉的温和声音。
“真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糟糕的习惯怎么还没改掉,今夜风这么大,着凉了可不好。”
一屁股坐在塞雷娅身边,陈羽十分无奈。
在莱茵生命时她就喜欢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大楼楼顶去待着,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这个家伙还是一样。
“哼,你不也一样,每次都要来打扰我。”
瞥了眼陈羽,塞雷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乌萨斯的晚风还是很冷的。
“嘛,我们可是朋友,当然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嘛。”
陈羽嬉皮笑脸的,一点正行都没有。
“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是让人头疼。”
陈羽耸耸肩,不置可否。
塞雷娅说得对,有他这样的朋友确实很头疼,
夜深了。
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只余下那些白昼黑夜都毫无变化的喧闹街区。
看着城市远方的七色霓虹,夜灯闪烁,还能隐约听见某些嘈杂的怒喊声。
街道的阴暗处,有几个喝醉了大汉正在斗殴着。
无论春夏秋冬,乌萨斯夜晚的城市永远都是这样。
打架、斗殴、喝酒、宿醉。
在绝大多数乌萨斯人眼里,黑夜比白天更加适合宣泄他们那躁动不安的热情。
望着远处那令人迷醉的七彩景色,两人无话,屋顶上一时安静下来。
“赫默恨我吗?”
忽然,陈羽打破了寂静,开口询问。
“恩,她很恨你。”
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是很惊讶,塞雷娅神色复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的举动,实验停止了整整半年,她当然恨死你了。”
陈羽离开那天莱茵生命发生了一场火灾,整个实验室毁于一旦,就连伊芙丽特也受了伤,不仅如此,因为那场大火,将近一年的研究成果也随之毁灭。
陈羽忽然失踪,实验也中断,就连实验组最受宠爱的伊芙丽特也深受重伤。
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除了伊芙丽特和陈羽。
那段时间,是实验组成立后最黑暗的日子。
而那场大火,所以的线索苗头都指向了她边上的这个男人——陈羽。
因为这件事,实验组现在的气氛很不好。
伊芙丽特天天躲在角落闷闷不乐,赫默有问过她当时的情况,但是却从来没得到回答,除了眼泪。
作为最疼爱伊芙丽特的赫默而言,她对于陈羽的恨意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诉说了。
所有实验室有关他的东西全部被她扔掉了,就连塞雷娅她们在实验时稍微说上一句有关他的事,赫默也会狠狠地大发雷霆。
可以说,陈羽这个词,在实验室就是禁词。
如果现在的赫默遇见陈羽,说不定会直接杀了他吧。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呢。”
陈羽心情复杂,不过马上就淡然一笑。
这样也好。
这样伊芙丽特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遗憾的是,那天没有把伊芙丽特带出来。
也没办法,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等待了。
“那件事,是伊芙丽特做的吧?”
“嗯?”
在陈羽诧异的目光中,塞雷娅坐起身,拉过陈羽摸着他的胸膛,那里,应该有一个伤口,伊芙丽特用尾巴刺穿的伤口。
令她安心的是,拉开衣领,是完好无损的肌肤。
“你也真是不小心,那天的监控可是我删掉的,要不然赫默她们说不定就发现了。”
陈羽了然。
难怪塞雷娅一见面只是给他来了一下,而不是直接动手开打。
原来是知道了些什么。
松开手,塞雷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伊芙丽特居然会想要杀了你?”
“只是意外,和伊芙丽特没有什么关系,哦,对了,白咕咕和梅尔呢,她们过得怎么样。”
对于这件事,陈羽不是很想说,有些事,他不是很想让塞雷娅知道。
哪怕这件事已经隐瞒不了多久。
但是,与其心怀愧疚的活下去,还不如让她们在安心一段时间吧。
“混账,别给我转移话题。”
塞雷娅一把拉住陈羽的衣领,将他拉到眼前,低声怒吼。
“快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伊芙丽特居然想要杀了你!!”
“没什么,真的只是意外罢了。”
陈羽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别当我傻子,陈羽。”
塞雷娅眼神越发冰冷,远方霓虹倒映,仿佛无形的火焰在其中跳动。
“那样的事怎么可能是意外?”
“陈羽……赫默……塞雷娅……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
冰冷坚硬的尾巴刺穿肉体,鲜红的血液滴落四溅,扭曲的火焰蔓延升起,灼烧着所有一切,那陌生而绝望的笑声,悲伤而恐惧的哭喊,以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疯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