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暗索惊呼一声,就连忙扑了上去。
也顾不上屋子到底是谁破坏的,亦或着伤害陈羽的人是否还在这种问题,暗索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放在了陈羽鼻子上,开始确认一些问题。
没…没有呼吸?
心跳加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暗索颤抖的动作一僵,差点没昏死过去,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指尖处忽然有细微气流吹过,她蓦然瞪大眼,屏住呼吸,再次感受一下。
呼呼~
微弱呼吸声带动的点点气息感受到了,暗索惊的恨不得跳起来大喊。
“太好了,陈羽医生还没死!!”
不过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昏迷不醒的陈羽,暗索慌慌张张的抓了抓长耳朵,绞尽脑汁开始想起来。
不过,还没想一秒,暗索就放弃了,她望着躺在血泊中的陈羽和那胸前的伤口,狠狠给了自己脸上来了一下。
想个屁啊,先把陈羽医生的伤口包扎好再说,还有…
不在犹豫,小小暗索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陈羽,虽然暗索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力气却十分大。
迅速的将陈羽换了个干净的地方,暗索停顿一下,看着陈羽胸前的伤口,咬咬牙,直接把陈羽的上衣撕开。
“伤的好重…”
心脏猛地一跳,暗索睁大眼睛,望着那个直接贯穿了胸口的狰狞伤口,不由吞了吞口水。
她不禁怀疑。
这么重的伤,自己真的行吗?
摇摇头,她放弃这些复杂想法,开始行动起来。
无论行不行,至少得先行动起来。
严格来说,暗索并不懂怎么给人治疗,她只是个小偷,就连给人包扎伤口这种简单的东西她也不是很懂。
虽然以前偷东西被人抓到的时候总会被人揍,但她更多的还是躲在角落里暗自舔抵伤口,依靠自己的恢复力恢复,而不是去买药给自己治疗伤口。
暗索不是医生,不懂得怎么救人,但是最近她认识了陈羽,无聊的时候坐在他身边,除了听到了许多故事,偶尔也会教她一点东西,渐渐地也学会了一点急救的方法。
哪怕不多,但现在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当暗索开始满屋子找陈羽送的伤药时,看到的却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想都没想,她也猜到谁会做这种事。
绝对要救下陈羽医生!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暗索没有停顿,而是拿起放在醒目处的罐子。
那里面,装的是她拥有最好的药了。
满头大汗的给陈羽处理完伤口,又烧了些开水,用毛巾擦去陈羽上身的污渍。
在把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以后,暗索坐在一边,望着脸色苍白,却依然还有些微弱呼吸的陈羽,心里默默祈祷着。
“陈羽医生,你千万别死啊!”
ps:啊哈,没想到吧
一百一十五 疯狂的狼
——好痛,好痛,好痛。
身体各处传来与冰冷雨水接触的触感,响彻云霄的狂雷传入耳中,仰着头颅,雨水打在面上传来细微疼痛,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境地。
抬起手,雨水击打洁白手掌,四溅的水滴顺着雨水再次打在脸庞,难以承受的痛苦再次开始折磨着她。
——好痛,好痛,好痛。
浑身颤抖,宛若刀子插入脑中,在狠狠翻滚搅动,剧烈的疼痛由内而外,像是血液流动,顷刻间蔓延全身,化作利刃切割,像是要将她撕得粉碎。
因为痛楚,尖耳竖起,雪白的犬齿露出,喉咙抖动,发出阵阵压抑的而沉重的低吼。
她颤抖着起身,抬起头颅,雪白长发在雨水里紧紧贴在身上,睁大被疼痛刺激的血红双眸,死死望着夜空。
雨水模糊视线,脑海里的画面迅速变化,最后定格在一把染血的剑。
她想起来了。
依稀记得,她似乎将长剑刺入了一个毫无防备背对着她的男人。
那是谁?
鲜血淋漓画面,却没有丝毫愉悦,相反,心脏开始变得疼痛,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出现。
他是谁?
画面模糊,看不清面容,只有绝望开始滋生。
疼痛吞噬理智让思绪混乱,绝望笼罩心田让感情覆灭。
对夜长啸。
仅存的理智在无法忍受的疼痛侵蚀下,开始消失,双目刺红,她发出绝望凄厉的狼嚎。
“喂,大胸狼,你干啥呢?”
意识即将失去的的瞬间,神奇的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个拿着食物,带着温柔笑容,正奇怪望着她的帅气男子。
——陈羽。
随后,在男子的温柔话语,画面犹如镜子一般碎成无数片,化作血红色。
“嗷呜!”
意识沉入未知海洋,混乱开始翻滚不住,仰头望夜,亮起两点猩红,充满疯狂绝望的长嚎响彻长空。
……
清晨。
肆虐了一宿的大雨拉下帷幕,只余下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啪啪啪。
持着伞,林雨霞走在落满积水的青石地面,长靴落在积水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昨夜的大雨仿佛洗净了贫民区那肮脏的街道,让本该肮脏恶臭的街道变得焕然一新,就连那难闻的味道也通通在雨水中消失。
深吸一口气,没有那让人厌烦的恶臭,只有带着雨水清凉的空气进去肺中,让人不由精神一震。
呼吸着这样美好的空气,林雨霞有些放松。
看来昨天那让人讨厌的大雨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让这条肮脏的街看起来顺眼不少。
轻松的摇着细长的鼠尾,林雨霞的心情越发愉悦起来。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开这不错的空气外,更重要的是因为昨天她的父亲,也就是鼠王林,正式的将贫民区的管理交管给她。
也就是说,现在贫民区是归她负责了。
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但是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对于她而言,还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不仅如此,这也代表着在父亲眼里,她已经彻底长大了,可以独立出去,也就是说,她可以自己去市区租一间房子,一个人住了。
想到自己不久前在太傅街瞒着父亲租下的公寓,林雨霞不由开心的眯起眼睛。
“嘿嘿,这下就能天天见到坏家伙了。”
这些天,明明坏家伙都回来了,自己却还因为父亲而不能去找他,真是让人郁闷。
不过现在好了,父亲已经认可她了,她现在爱去哪就去哪,不过,想到曾经答应过某只金发菲林会去她那住这件事,林雨霞想了想,就愉快的选择忘记了。
她摆摆尾巴。
哼哼,是诗怀雅先放了她鸽子跑去国外留学的,现在也不能怪她了。
心里毫无愧疚的放了诗怀雅鸽子,林雨霞继续在小雨中漫步。
因为正式确认了统领地位,所以今天她准备来好好看看这片归她管辖的城区。
哪怕这里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再次来到这里,行驶自己的义务和权利。
当路过某条街道时,这位绛紫色头发的少女忽然停下脚步,把视线转向那条狭长的小巷。
从那里传来了一股让人在意的甜惺味让她抽抽鼻子,随后确认了——是血的味道。
此外,巷子里还隐约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发生了什么?
眯起眼,内心警惕起来。
没有贸然闯进,先打了个奇怪的手势,随着细微轻响,身边便多了两个身穿黑蓑雨衣的蒙面人。
林雨霞收起伞,点点下巴对两人发出指令。
“和我进去看看。”
说完,她便收起伞,带头走进了这条巷子。
走了没一会,在巷子深处,林雨霞看见了一只低着头颅的白发狼女。
狼女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模样。
但林雨霞却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打量一下四周,然后深深的皱起了眉毛。
太惨了。
数具穿着奇怪装扮的鲁珀失去生息,没有一具尸首是完整的,死状显得极其恐怖,不少残肢四散落在巷子里,为本就阴暗的小巷加了一丝恐怖气息。
红色的鲜血混着雨水,铺红了大片巷子的路面,血水在小雨中流动蔓延,很快就来到了林雨霞的脚下。
失去血色的断臂和鲜红的血水,死相凄惨的尸体和那瞪大的双眼里仿佛在述说着什么的恐惧,都让林雨霞心中越发警惕。
作为龙门地下势力的管理者之一,她也算见多识广,比这还要恐怖的景象她不是没见过,但这样的场景依然让她背脊发凉。
抱着极大的警戒,她挥挥手,对着身边的两个黑蓑下了新的命令:“抓住她!”
林雨霞的声音不大,但在狭小的巷子里,哪怕下着小雨,依然普通惊雷一般惊醒了拉普兰德。
睁开猩红的眼,那无处不在,仿佛要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痛楚让她颤抖嘶吼,抬起头,用疯狂的神色注视着惊愕的林雨霞。
“拉普兰德?”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瞬间,拉普兰德的身子肉眼可见的一顿,在越发凄厉的嘶吼声里,没有使用腰间那只剩下一只的武器,而是像一只真正的野兽一样,四肢着地,露出尖牙,发出低吼,扑了上来。
一百一十六 苏醒和被抓的狼
——“陈羽。”
少女绝望的哀嚎,在漆黑的海洋回荡。
伴随着痛苦,在昏暗的房间里,陈羽醒了过来。
苏醒的瞬间,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就像是被人用什么刺穿,巨大的痛楚让陈羽忍不住低哼一声。
接着,他才想起,自己确实被人捅了一刀。
长剑刺穿,鲜血淋漓。
白发少女带着冷漠,毫不留情地用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画面扭转,像是再次目睹了那幕,胸口的疼痛变得更加强烈,刺入骨髓,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拉普兰德。
想到那个狼少女,陈羽猛地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天花板。
破旧的灰白色天花板,没有什么光线而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这些都是他异常熟悉的东西,除了鼻尖传来的淡淡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