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88章

　　要知道他是很相信吉尔伽美什能自己解决，所以才放心让库丘林回来的啊。

　　虽说以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也不会让库丘林插手。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瞳孔充满了杀气：“闭嘴，绮礼，你这是在指责本王吗？本王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言峰绮礼看出来吉尔伽美什已经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快要压抑不住怒意了，于是保持了缄默。

　　乔亚斯那家伙，明明看到了那种肮脏的东西依然没有认同本王的打算吗？

　　吉尔伽美什不能理解乔亚斯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明明同为王，难道他就不打算拯救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了吗？

　　还是说，乔亚斯那家伙，即便如此还心怀着希望吗？

　　即便看到了那样丑陋的东西也依然容忍并且背负着，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乔亚斯？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对此感到了好奇。

第173章 虚假的正义

　　等吃完早餐后，藤姐先一步离开去了学校。

　　刚喂完间桐樱来到客厅的卫宫士郎，看着眼前的远坂凛和伊莉雅两人开口说道：“我觉得乔亚斯应该还没有被完全控制。”

　　“从卫宫你的令咒来看，你和saber的关系应该还没断开。”远坂凛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为什么你的saber会说，如果杀了你冬木市就会跟着一起陪葬？”

　　卫宫士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个家伙没跟你说过吗？”远坂凛看着他，青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怀疑。

　　毕竟远坂凛知道saber可是能预测未来的啊！怎么可能不把情报全都告诉自己的御主？

　　“乔亚斯就跟我说了一下几个御主的身份。”犹豫的卫宫士郎看向伊莉雅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回答远坂凛：“还有他准备解决掉的御主。”

　　卫宫士郎没有把乔亚斯说的话全都告诉远坂凛，因为在昨晚在柳洞寺的对话里，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乔亚斯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

　　只是，卫宫士郎不敢相信，也有些悔恨自己昨天晚上前往柳洞寺这一行径。

　　乔亚斯本来还对自己说过要相信他，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

　　卫宫士郎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准备解决的御主？是谁？”远坂凛皱起眉头，双手抱胸：“那个saber虽然不是什么古板的家伙，但也不会故意针对御主而不是正面和从者面对面交锋吧？”

　　卫宫士郎说道：“乔亚斯说他想解决的两个御主一个是间桐脏砚，而另一个是言峰绮礼。”

　　“间桐脏砚，还有那个神父？”远坂凛十分惊讶。

　　虽然她觉得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一直给人一种十分厌恶的气息，但没想乔亚斯竟然想要杀掉他。

　　乔亚斯想杀掉间桐脏砚，远坂凛并非无法接受，毕竟那是抢走自己妹妹的罪魁祸首，然而她没想到乔亚斯还想杀掉言峰绮礼。

　　对于言峰绮礼这个师兄兼监护人，远坂凛也不太感冒，但是也算不上有多大恶感。

　　所以她忍不住问道：“乔亚斯为什么要杀掉言峰绮礼？”

　　“乔亚斯没说。”卫宫士郎摇了摇头，“只是乔亚斯说，间桐脏砚所做的事情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偿还。”

　　远坂凛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陷入了沉默。

　　卫宫士郎也不好打断她的思考，只好看向了伊莉雅。

　　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孩发现对方的目光后，歪了歪头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怎么了？士郎。”

　　“伊莉雅，我想问一下能与大圣杯直接相连的有什么吗？”卫宫士郎开口询问。

　　“大概只有小圣杯吧。”伊莉雅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卫宫士郎有些失神：“果然吗……”

　　“小圣杯应该在你们爱因玆贝伦手里吧？”远坂凛已经放弃了思考为什么乔亚斯要杀掉那个麻婆神父，青色的眼睛注视着伊莉雅：“既然那个黑影能直接把乔亚斯吞入大圣杯，应该和小圣杯有联系才对。”

　　但远坂凛也知道，黑影是爱因玆贝伦所操控的可能性很低，毕竟谁会故意制造一个更强的敌人来和自己抢夺圣杯呢？

　　伊莉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说道：“这次圣杯战争，爱因玆贝伦的小圣杯就是我。”

　　“什么！？”远坂凛十分震惊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小圣杯不是会吸收战败从者的灵魂吗？作为小圣杯的你会怎么办？”

　　“没错，圣杯战争的最后我就会成为真正的小圣杯。”伊莉雅低着头：“然后我作为人的机能就会逐渐丧失直至停顿。”

　　一旁早就知道伊莉雅是小圣杯的卫宫士郎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想要劝远坂凛冷静下来的他表情一变，扭头看向伊莉雅：“这是……什么意思？”

　　卫宫士郎原本只是以为小圣杯能启动大圣杯而已，他没有想过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会因此牺牲掉。

　　“也就是说，这次的圣杯战争无论谁胜谁负，你都会作为小圣杯牺牲？”远坂凛咬牙切齿地说道：“爱因玆贝伦的那群混蛋魔术师。”

　　怎么可能？乔亚斯明明说过要击败其他从者，然后启动大圣杯把它破坏掉的，而且也是知道伊莉雅是小圣杯才对。

　　忽然卫宫士郎回想起昨天夜里，乔亚斯说伊莉雅只剩下最后几天的场景。

　　“难道乔亚斯一开始就知道伊莉雅会被牺牲吗？”卫宫士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信任的人竟然会选择牺牲一个小女孩来破坏圣杯。

　　然而乔亚斯实际上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毕竟他知道fate线里，启动了大圣杯后伊莉雅依然活了下来。

　　虽然伊莉雅本身作为人造人的寿命已经只剩下半年，但乔亚斯已经想好了用点钱从某个魔术师手里买个人偶给伊莉雅使用了。

　　“从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后，圣杯就是必然被召唤出来的。”远坂凛冷静地看着卫宫士郎：“你家saber也不是万能到改变命运吧？”

　　“就算如此，一定有别的方法才对的！”

　　卫宫士郎低头咬紧了牙关，他不甘心眼看着伊莉雅白白地牺牲。

　　正义的伙伴，应该是能把所有人都拯救才对的。

　　而不是像这样，为了救更多的人而牺牲少数人。

　　这样如同做着小学数学题一般的想法根本称不上是正义！

　　他痛恨着自己的软弱无能。

　　在这时候，卫宫士郎发现自己的头上被轻轻地抚摸着。

　　“士郎，没关系的。”伊莉雅轻声地安慰道：“就算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仍然存活了下来，我的寿命也剩下不到半年了。”

　　“伊莉雅……”卫宫士郎微微抬头，看着身前白发红瞳的女孩。

　　伊莉雅收回了手，露出了微笑：“所以请不要因此而伤心，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一时间，卫宫士郎只感觉对方像是姐姐对待弟弟一般温柔。

　　在客厅里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多余的远坂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不语。

第174章 冰山的一角

　　即便是在白天也透露着阴森气息的间桐家，经常被路过的人和远坂宅并称为冬木两大鬼屋。

　　地下的虫仓里，已经叫喊得喉咙嘶哑的间桐慎二躺在地上，眼中充满了血丝，没有了生气一般木然地被虫群啃食着。

　　无数飞虫凝聚成了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间桐脏砚没有想到只是让Assassin在一旁探查柳洞寺战斗的情况，就被那个saber发现而且轻而易举地击杀了。

　　当那个saber毫无征兆地挥剑时，连对杀气都十分敏感的Assassin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从者已经死掉了，现在能利用的只有眼前这个废物了。

　　因为黑影已经出现，间桐脏砚无法猜测间桐樱是否已经失控，他选择利用这个没有才能的家伙去试探一下。

　　“慎二。”间桐脏砚的脸上牵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去让樱把令咒转移给你。”

　　间桐慎二没有动弹，就像已经失去了灵魂的人偶一般，只是双目虚无地看着前方。

　　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里，满是无数昆虫爬动的声音。

　　间桐脏砚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去借助rider的力量复仇吧，慎二。”

　　“卫宫士郎的saber已经退场了。”间桐脏砚如同魔鬼般在间桐慎二的身旁低语：“想想是谁让你落得这个下场的？老朽也只是想让你早点治愈而已，但罪魁祸首难道不是那个放任自己从者下手的卫宫士郎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虫仓中，传入了间桐慎二的耳膜。

　　难以言喻的愤怒、嫉妒、怨恨从间桐慎二的心底一下涌上了心头。

　　啪叽——

　　宛如从尸堆里爬出的亡魂一般，由憎恶驱使着的间桐慎二挣脱着从虫堆里爬了出来。

　　“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卫宫士郎！我要当着他的面把……”

　　间桐慎二已经被折腾得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犹如疯狂至极的病人一般发出了高亢的声音，早已嘶哑的喉咙使他的咒骂压抑而癫狂。

　　看着他已经完全坏掉了的表现，作为爷爷的间桐脏砚没有丝毫悲伤，脸上诡异的笑意反而越发浓郁。

　　“没错，就是这样子才行。”腐朽的老人继续说道：“去吧，慎二，去复仇吧。”

　　一步步踩踏着虫子尸体的间桐慎二口中喃喃自语：“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

　　走出地下室看到光芒的一瞬，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卫宫士郎！

　　……

　　转眼就到了傍晚。

　　远坂凛为了寻找不让伊莉雅牺牲，回了远坂宅找关于圣杯战争的书籍。

　　而见到间桐樱陷入了沉睡后，卫宫士郎才退出了房间，准备外出去买今天做晚饭的材料。

　　伊莉雅对此也很感兴趣，所以和他一起出去了。

　　而且对于只剩下几天时间的伊莉雅来说，能和自己弟弟一起共处的时间是十分珍贵的。

　　在远坂宅里翻找着书籍的远坂凛一脸烦躁的抓着头：“啊，真是的！这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喝着红茶的Archer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

　　这让远坂凛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也给我帮帮忙啊！”

　　“十分遗憾，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Archer，就算我想帮忙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红A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有心无力。

　　除了投影魔术略知一二以外，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流魔术师而已。

　　“如果这个宝具能解除掉伊莉雅和大圣杯的联系就好了。”远坂凛看向到现在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的万符必应破戒。

　　可是如果要把小圣杯从伊莉雅身体里破坏的话，基本等于自杀，毕竟伊莉雅的肉体全身上下都是魔术回路，从离开母亲身体的一刻开始就被施加了无数次的魔术处理。

　　随便尝试解除，也不知道这个死缓会不会变成当场犬决。

　　“Archer，红茶。”感觉毫无头绪的远坂凛只好选择先让自己休息，冷静一下再重新翻阅那堆如同小山一样高的资料。

　　“好好好。”被使唤的红A表情无奈地把一杯红茶端给了少女。

　　忽然，刚放下红茶杯的红A看向了窗外，一只红眼飞虫正飞在半空中。

　　远坂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是间桐家的虫魔术。

　　“脏砚这是什么意思？”远坂凛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喜欢间桐家这种恶心人的魔术：“这是挑衅吗？”

　　“可能是邀请吧。”红A投影出一把小刀甩手解决了那只飞虫，嘲讽道：“不过只排出一只飞虫，还真是胆小得很啊。”

　　“走吧，我记得卫宫说间桐家的rider已经被乔亚斯击败了。”远坂凛觉得应该去看一下间桐脏砚想要跟自己谈些什么。

　　她隐约感觉那个黑影的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了。

　　而正走在街上的卫宫士郎和伊莉雅此时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吉尔伽美什。

　　面对很明显表示警戒的卫宫士郎，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竖瞳凝视着他，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为何如此警戒本王？本以为乔亚斯那愚蠢的御主现在是何等地懊恼，现在看来倒是悠哉地像个蠢货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见面就开始毒舌自己，卫宫士郎谨慎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本王想干什么？你个蠢货是不是太自以为事了？”吉尔伽美什眼睛微眯：“你以为本王是故意找上你的？”

　　开玩笑，吉尔伽美什这十年里早已经摸透了这个城市，每天都在游戏厅……不对，应该是视察王的领土。

　　原本只是打算等待入夜再去找一次乔亚斯，消磨着时间。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乔亚斯的御主和那个爱因兹贝伦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