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关立，他斩了数名邪神，即便不是十大本源邪神，但正面一战没有让任何人帮助的前提下，只身一人只花了不到百年，便几乎清空了天灵西荒的十八地狱，其刀术出神入化，就连老一辈也无人能出其右。
凡是贪图帝兵断刃血饮之人，皆成为了关立的刀下亡魂，关立用实力证明了他配得上断刃血饮，配得上夏毅临走前对他的托付，他所掌控的界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界盟了，所以界盟如今才会果断反仙。
“我之刀识察觉到了场上有你我不可视的存在，有意思，世间还有这种高人存在，难不成是那位破封的存在来了？”
关立左顾右盼，最终用仅剩下的左眼看了一眼大殿角落。
“我去拜见师娘们，你也随我去拜见一下你的师祖母们，态度给我放尊敬点，否则我直接把你给活劈了。”
关立看着身旁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那个少年神情高傲，但还是怕自己这个师尊，他笑了笑一个劲的点头答应，关立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的道法武家的人，是武帝一族的直系成员，武帝世家的小少爷，因为醉心刀道，所以才拜了如今在星空名头最盛的断刃刀尊为师。
曾经同辈小辈皆成长，有人默默无闻，有人成就非凡，和夏毅同辈的都是千年前的人物，一千年，这即便是放在修真界，也是一段足以改变许多事的年华。
当往昔回忆尽成历史，年轻一辈们不得不服老。
关立带着自己的徒弟拜见尤雨儿和昭炼冰，三者的关系倒是非常融洽，关立尊师重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天灵给夏毅扫墓，即便有时候匆匆赶来，浑身带血也要坚持扫完墓才会休息。
没有人知道关立这一千年来几乎从未断过他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无事的时候挥刀，这一挥就是一千年，夏毅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一些凡人的天分。
就比如关立，他的道应当是坚韧，也或许是如断刃血饮那般的百折不屈。
“关立，你觉得此事最后会如何发展？”
尤雨儿看向全场，仙族人都按耐住性子各聊各的，中央宫主和道法的大道尊暂时离开了仙殿，不知道谈什么去了，仙觉晓始终用讥讽的眼神故意去挑衅其他几位宫主，此时此刻的中央天宫已经不仅仅是聚集了仙族百分之九十的力量，甚至已经是聚集了人族绝大多数强者。
在这种对比面前，仙族也只能俯首好好对话。
“很难再打起来吧，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仙觉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家伙完全就丧失了人性，我那个师弟轩辕诛仙对仙族的仇恨也很大，当初和仙觉晓几乎一拍即合，师尊的妹妹夏诗我不好评价什么，但她并非聪明人，只是也不蠢就对了，挺平庸的。”
关立的判断其实非常准确，眼下实际上还是要看仙觉晓是否愿意罢休。
“说起来仙觉晓还邀请过我替师尊复仇，但那完全就是想让我替他报私仇而已，哪怕利害一致，但换个人我可能会答应，仙觉晓就算了，他太邪了，我觉得他何时变成邪神都不奇怪，我可是对他刀痒了许久。”
关立谈笑之间杀意弥漫，他继承了神霄刀帝和夏毅的双重意志，断刃血饮斩杀过不计其数的邪异，而夏毅的不死三斩更是为了专门斩那些杀不死的东西而创。
夏毅在角落静静的观察着关立，此刻也是异常欣慰的点头，他最为欣赏的徒弟果然还是关立啊，不过轩辕诛仙主要也是没时间教他什么，仙觉晓非要说的也是夏毅的徒弟，只不过却因为夏毅的私人目的走上了歧路。
可仙觉晓的实力是公认的，这两位徒弟若论实力，没有一位给夏毅丢脸。
“师父，话说回来夏诗是师祖的妹妹吧？能不能靠这个关系，介绍给我……”
关立的徒弟从之前就在盯着夏诗，关立听闻直接就是一巴掌糊在自己的徒弟脸上。
“不要脸，没规矩！那可是你师祖的亲人，我见了都要尊称一身师叔，你是想回去后被我扒了皮那你就过去。”
关立凶了自己的徒弟一顿，那个少年顿时没什么话敢说了，只能可怜兮兮的微笑，这些老前辈们都和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天灵的仁武天尊，仁武天尊这个人充满了太多传说，尽管有些事迹听起来都完全不真实。
而他族内的二长老，道法的绝剑道尊倒是对仁武天尊赞不绝口，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天天对着一个逝者评头论足。
时间慢慢过去，看似热闹的气氛其实完全遮盖不住深藏的冰冷，因为无论是关立还是尤雨儿等人看向仙族圣尊们的神色都多多少少带有杀机，而仙族圣尊们也是一样，无不暗中摩拳擦掌，随时都能暴起猛攻。
中央宫主和道法大道尊谈了很久也没有结果，直到两者忽然破窗跃向星空，东天宫主二话不说也离席向着星空飞去，北天宫主和西天宫主以及仙如伊都缓缓从座位上起身，仙族其他圣尊也拿出了武器。
“仙族执迷不悟，各自备战！”
一道声音这时候也从远方飘来，正是道法大道尊的声音，仙觉晓笑了，他就等着这时候，他直接扑向一位较弱的尊者，关立缓缓将刀出窍，其杀机足以震慑神魂，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大仙殿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冰冷，地上不知何时迅速爬满白霜，尤雨儿淡然的看着那些仙族圣尊，眼中有着一幕深沉的恨意。
南天宫主仙如伊取出自己的阵剑，凭借着直觉直接看向了尤雨儿，因为尤雨儿也在看着她。
“一千年前，侵略我们的就是南天宫，想当初你们气势汹汹，结果你爹死得连灰都不剩，也不知道我夫君捅杀了他几下。”
“杀父之仇无需多言，大帝残魂能助一次还有第二次吗？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杀之理，你死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两位女尊互有杀意的看着对方，仙族众多圣尊之中，另一位女尊看着这场面却一直唉声叹气，这位女尊就是仙月吟，她知道一切。
13
中央天宫内部，此刻掀起了乱战，能到场的人最次都是圣者，这是一场诸圣之战，不算太宽广的大仙殿内哪能容纳这么多位圣者之间的战斗，位于主塔顶端的大仙殿根本无法承受大战的波及，在一阵爆裂声中四分五裂，随之轰然坍塌。
代表着中央仙宫的主塔坍塌，这在某种意义上或许也预示着的仙族的荣耀无存，中天城的居民们看着高耸入云的仙塔坍塌，无不感到格外震惊，毕竟中央仙宫上一次坍塌还是十万年前。
被玄黄炎帝亲手焚尽！
而十万年后，新建起来的中央仙宫却再一次迎来了同样的命运，夏毅隐藏在众人之中观察这一切，仙族的杀意很是强烈，奈何从各界前来的强者们无一不是早已成名之辈，就连修为仅有登神四阶的天鼎老尊居然都足以和仙族的半神抗衡。
夏毅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天鼎老尊还是有点本事的，已经成尊的雨儿甚至还不及天鼎老尊，但雨儿拥有一股足以冰封万古的寒气，并不是非常擅战的仙如伊面对雨儿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这局面其实已经出乎夏毅的预料，各界强者的到来完全打乱了夏毅的计划，夏毅本来是打算仅靠自己解决掉仙族问题的，而且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仙族正视历史，对过去的错误道歉并改邪归正。
不管怎么说，仙族对人族功大于过，不能因为过错就把功劳全部无视，夏毅甚至可以站在仙族的立场上体会他们过去所受到的不公待遇。
明明为人族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一个名字都无法留下，兵人二字简直就是对仙族最大的侮辱。
主塔的坍塌对诸圣而言并无什么影响，乱战波及中央天宫四处，中央天宫内部有着不少修为不及圣者的人，他们在这种乱战之中只能竭力逃亡。
忽然，一道不知从何溢出的剑气割裂虚空，向着一位正在逃跑的年轻男孩飞去，眼看剑气就要让该男孩身首异处，剑气却莫名的无端消散，男孩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气息极为平凡的男子。
这个男孩有着耀眼的金发与白金色的瞳孔，应该是仙族的五方仙帝之后，而男孩面前出现的男子无论怎么看都和仙族搭不上关系。
“赶紧逃吧。”
出现在男孩面前的男子没说太多，男孩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救自己，但男孩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也有着一丝感激，他郑重的对着男子鞠躬行礼，而后直接抓紧时间逃离了这片战场。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毅，在夏毅看来无论是仙族的圣尊还是其他各界的圣尊都是人族的宝贵战力，却因为自私和猜忌互相厮杀，这样的局面从十万年前一直持续至今。
甚至到了很多时候连扼杀敌方阵营之中的天才都是理所当然的，人族不知道有多少本可以做出大贡献之人在年轻时因为私仇夭折，人族不仅是一盘散沙，甚至还在互相割裂，夏毅看不到未来，只能看到人族逐步走向自毁的局面。
夏毅的心中已经无所谓仙族和玄黄，他的眼中只有人与非人。
微微哀叹一声，夏毅看向了某个角落，仙觉晓正准备吞噬一位仙族圣尊，其他的仙族圣尊想去救援同胞，轩辕诛仙居然手持轩辕剑和其他界域的强者一同挡在仙觉晓面前，放任仙觉晓吞噬，帮助仙觉晓争取时间。
仙族被各界针对也算是咎由自取，付出代价多死一些罪人也是应该的，但眼下人族的处境日渐严酷，其他人意识不到，但夏毅能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大道潮涌，别说是无神时代了，无圣时代可能都将要来临。
罪人如果在往日那肯定是罪该万死，但如今的局面却需要他们活着赎罪，每多一人便多一分希望，除非那罪人已经无药可救。
断刃刀尊关立作为最近千年内名满星空的强者，他几乎是对抗仙族的主力，他一人便可以同时对付好几位仙族圣尊，夏毅不知道关立是如何成长的，关立的修为和战力出乎夏毅预料，仙觉晓夏毅都能理解，毕竟是靠了邪神之力，但关立却是自己一步一步实打实的走到了现在。
不过已经为神的夏毅还是猜出个大概，关立拥有一颗至今未变的赤子之心，他不会迷惑，他对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悟异常坚定，关立是典型的大器晚成，千年如一日的挥刀得以让他没有仿徨的笔直前行。
他虽无什么逆天的天赋，但他的路是笔直的，关立没有走过任何弯路，这就是他最大的财富。
反观夏毅，各种岔路弯路回头路甚至是死路和绝路，若无百世，夏毅自认自己并不一定比得上关立，但关立其实也存在着一个问题，正因为他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所以决定他成就的便是他的引路人。
作为关立的引路人，夏毅眼界的高低直接决定了关立的成就，而事实证明夏毅作为关立的引路人毫无疑问是非常优秀的，关立有走路和找路的天赋，至于夏毅……
夏毅是那个走在所有人前方的开路人，荆棘是他劈，断桥是他架，于旷野种树，在沙漠挖水，在黄昏点燃火种，却不到黎明又出发。
夏毅思虑了许久，决定改变自己原先的计划，仙觉晓已经不需要再去试仙族的底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眼下的局面明显对仙族不利，各界担忧大道潮涌让仙族在短时间内拥有称霸之力，可仙族在夏毅眼中却反而慢慢变为最值得相信的势力之一。
因此纯粹，所以不擅变通，因为使命，所以不容砂砾。
纵观历史，是各界对不起仙族在先，仙族的错误已经偿还的差不多了，而夏毅也需要偿还自己的一些错误，或许不以威胁，而是用施予援手的方式宽恕仙族，这样更能让仙族真心认错吧，不用实力强逼，而是唤醒仙族的人性。
就像是辉神点亮自己的灵魂那般，现在轮到他救赎仙族了。
14
大战在继续，因为下等仙民被仙觉晓策反，大军难以给予仙族圣尊们帮助，仙族圣尊们被围困在中央天宫，下定决心的道法所发挥出的实力和号召力是恐怖的，道法带头，人族各大界域莫敢不从。
若论人族第一界域，人们还是更认同道法，仙族这种暴君，这种侵略者，这种残暴无道的界域于情于理都无法服人，人问仙，仙却无道，问仙无道自恨之，但可能仙族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里吧。
他们也曾仿徨，也曾在悲伤之中犯下大错，他们可能真正需要的并不是称霸，而是理解和宽恕，但没有人会理解并宽恕无道的仙族。
除非有人愿意给予仙族新的道路，犯错的仙族只是想找到属于他们的路，想用他们的方式去守候，既然难以用理论去服众，便只能使用暴力，仙族的手段尽管大错特错，可仙族的心或许依旧是那个仙。
无论如何，愿人族荣光永在。
血是先天血，心是后天心，就如普罗米修斯，此刻的仙族和先前面对辉神时的夏毅有什么两样？
夏毅决定了，他不仅要让仙族口服，还要让仙族心服，让仙族心服口服，做回曾经的那个守望者，除了仙族没有其他界域还能这么团结一致，仙族的大军确实是继承了人族的精神，但仙族也在岁月中腐朽。
而出乎夏毅预料的是大战并没有持续多久，中央宫主和东天宫主居然很快落败，浑身带伤的回到仙族的阵地之中，他们咬着牙看着天空，大道尊以及其他三位道法的道尊居然一起从天而降，看来道法其他三位道尊就埋伏在星空。
失去大军支持的仙族弱势明显，仙觉晓在下等仙民之中洗脑，鼓吹着毫无意义的大同，而这份大同最令夏毅感到痛心的，还是因为这是玄黄的看法，众生平等值得被赞美，可真正比起众生平等的东西是什么……
是各司其职啊！这才是文明，这才是秩序！这才是人族真正的力量所在，生灵是奇迹，伟大于文明，盛放于秩序，璀璨耀星空。
一直以来，人们都太推崇个人英雄主义，将单个特别优秀者神化，但文明从不属于任何个体，夏毅对三大开天帝的看法也慢慢产生了变化，最起码不再是无脑的去尊崇他们，夏毅也开始试着反思人族历代先帝们是否也有着错误，他不是挑刺，他不会故意说出来恶心谁，他只是自己在内心反思。
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因为正确等于止步不前，错误才是寻求真理的唯一通路，而最终的正确，便是明悟道为何物，星空的奥秘是庞大但有限的，只要一直试错总能找到。
“各位，请助我一臂之力！”
中央宫主即使带着伤，也站出来想要聚集诸位圣尊们的力量，下等仙民们被其他界域的自由平等所迷惑，但自由的前提是尽到自己所应该尽到的义务，而不是逃脱责任，平等的前提是生命平等而不是让文明陷入死寂的待遇如一。
因为不同，所以不同，因为差异，所以美丽，再美的花田若是只有一种颜色，也没人会对其流连忘返，举头三尺有真理，星空从不单调。
在仙族的本土，通过血脉聚集的力量，中央宫主渐渐获得了神力，那是信仰所带来的神力，并不精纯，加之在自己的本土也没有大军支持，仙族的恶果已经迎来了自讨苦吃的时候，大部分人对下等仙民的歧视造就了现在。
夏毅作为幕后推手之一，哪怕心向仙族，此刻也不得不说一句活该，救他自然会救，但在此之前就让仙族先好好品味一番自己的恶果吧，清算了罪孽才好救赎，戴罪立功的前提也是罪人知罪。
不知罪者，不配得到救赎！
道法四大道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切，没有大军支持的仙族不值一提，仙觉晓对下等仙民们承诺了很多，但那些承诺仙觉晓毫无疑问都会在事成之后背弃。
平等？不可能。
自由？无人权。
没有束缚，但也没有保护，不会再有纯血歧视下等仙民了，也不会再有纯血仙民坚持着仙族的荣耀带领他们去做什么了。
节节败退的仙族和中天城之中少许帮其他界域加油助威的下等仙民让夏毅其实觉得挺心凉的，没有那个能力却还想要超乎自己能力的东西，这可不是平等，这反而是七大罪之一的贪婪。
夏毅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切都让他反思，因为促成这一切的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少不了他这一份，或以正义之名做不义之事，也或是以不义为名做正义之举。
到头来，他从未正确过也从未错误过，只有相对正确和相对错误。
面对道法四大道尊，中央宫主即便暂时拥有神力也是陷入了苦战，仙族的其他圣尊没有人和道法四大道尊的对手，道法四大道尊的威名响彻星空不知道多少年，或许身为新锐的关立还不一定能赢四大道尊之下的绝剑道尊。
关立的修为的确是高，但那也是因为他的道足够纯粹，他没有除了刀道之外的东西，所以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在其他方面，就如火道再是登峰造极，也难敌长夜慢慢。
其他界域的喜悦和仙族的绝望形成了反差，曾经那么强大的仙族在此刻弱小得令人怜惜，成也大军败也大军，大军不可能人人做将，没有愿意牺牲自己之人，也就没有因此获利的种群。
这一战结束后下等仙民们哪怕是平等了，哪怕道法公平对待，但仙族却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仙族了，夏毅需要的是对抗邪神的力量，而不是鼓吹自由只会内斗的蠢货。
没有树可以在无根的情况下存活，根系与冠都重要，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也不是道法的胜利，因为这一幕是夏毅促成，道法反而是那个夺取夏毅战果的小人，仙族势大道法万年不动，仙族一时势弱，道法全军压境，这不过是欺软怕硬。
仙族没输，道法没赢，只要夏毅不露面，没人可以决定最后。
15
中央宫主与仙族各大圣尊此刻就犹如困兽犹斗，各界强者们聚集得太果断了，仙族任何消息都得不到，各界域在面临自己利益问题的时候犹豫不已，落井下石倒是一个比一个勤快，一叫一个准，也不怕什么得罪仙族了。
往日那是连老虎毛都不敢摸一下，老虎被真正勇者打伤之后，这些小人倒是一拥而上企图分食，南天宫大军是夏毅所灭，利用叛逆者做文章挑拨上等仙民和下等仙民关系也是夏毅所为，造就仙觉晓夏毅不仅将大荒本源赐予，自己也是鞠躬尽瘁假死退居幕后。
做了这么多，却被道法捡了便宜，后世皆传道法伟大，道法无敌，于某某年大败仙族，这不是搞笑吗？假如道法和夏毅的意见一致也就罢了，夏毅不介意这点名望，但道法会毁了仙族。
仙族或许是真恶人，但道法却是十足的伪君子，当年不见道法出动，生怕牺牲自己一兵一卒，如今倒是霸气，令夏毅在角落发笑。
这是他和仙族的仇怨，什么时候轮到道法来借着大义完成自己的目的了？仙族的罪孽他来审判！
道法大道尊始终淡笑，局势已经完全上风，万般玄奥秘法在他的指尖舞动，其他界域的强者们更是对仙族圣尊们虎视眈眈。
仙如伊不敌尤雨儿和昭炼冰的协同进攻，仙月吟被部分强者蓄意针对，破掉的衣衫之下露出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大腿和香肩，夏毅甚至听到了部分强者以及在谈论之后要如何处置仙月吟了，甚至还争了起来，某界域强者愿用神器换取仙月吟。
这种将人视作物品的交易行为及时夏毅已经见怪不怪，修真界本就是这样，可还是让夏毅觉得恶心，他知仙族是敌人，但也是敌人，再是敌也是人。
“仙族，你们输了，现在可否坐下来好好谈谈？”
“帝乾，你们倒是会找机会。”
“伺机而动是聪明人的选择，硬拼是愚蠢之辈的作风，交出兵符吧，这么多年过去，兵符也该回到我们道法手里了。”
道法的大道尊似乎对兵符很感兴趣，可夏毅倒是知道兵符可不是道法的东西，兵符是法神界边疆大军的重要物品，堪称军族的传承族器，道法大帝在位的时候都不曾想要夺权。
如今的道法也不再是曾经的道法，只是第二个仙族，也在牟图霸业。
“我们可还没输！今天来的人一个都别想走，我们五宫之主就是全部牺牲，也得咬死你们！”
中央宫主笑得颇为决然，看来仙族准备动用底牌了，道法大道尊微微皱眉，也确实感觉到了威胁，但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也不可能退，否则日后仙族崛起，第一个要复仇的就是他们道法。
玄黄的下场道法已经看到了，十万年前的玄黄比道法完全不差，毕竟是龙族的第二故乡，玄黄因为灵气复苏，玄黄人的天赋也得到了印证，更别说还出现天灵天君那般的先天道体，这就是全盛时期玄黄都挡不住全盛时期的仙族。
“何必呢？非要这么不死不休。”
道法大道尊微微叹气，不是很懂仙族这种疯狂，中央宫主只是抬起手，指向了大道尊的鼻梁。
“因为你们不配掌管星空。”
“你们仙族又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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