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但这在夏毅眼中完全就是小问题,夏毅用元神直接锁定机关心脏,用乱空换界术精准的一取,机关心脏被无伤的取出胸膛,悬浮在夏毅手掌心上,血污和粘稠的不明组织已经快要将机关心脏损坏,这种物品一看就是古物,以法神界现在的水准估计难以制造。
夏毅一甩手将机关心脏随意扔走,将手放在贤者胸膛,年迈的贤者只觉得胸膛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鼓动缓缓诞生。
“我只是来问话的,记住这一点,我不想杀任何一人,别逼我脏手,我能赐予你心,也能夺走你魂。”
那位贤者大睁着眼睛看着夏毅,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夏毅会做出这种事,以德报怨,以仁慈面对凶险,有句话叫神怜世人,远古时期人族的神都是这般,对人族的子民永远有着宽容和谅解之心。
“我……有罪……”
没有人知道,贤者年轻时也曾是教会的一员,甚至就是教会的一名主教,因为唾弃教会那正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作风才判出教会,他曾认为既神是人成,那便根本没有仁慈的神。
可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他忍不住想要忏悔,竟一时间打算重拾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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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夏毅直接离去了,没有再做任何事情,来势汹汹手段却非常温柔,那位来自玄黄的同胞遥望着步入宫殿深处的夏毅,心中竟很不是滋味。
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差距,实力的差距,心胸的差距,层次上,生命上,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如,这种全方位凌驾于凡人的存在让他真心实意的只能叹服这或许就是神与人的不同吧。
神性是一种脱离了低级争斗的人性,先天神无所谓善恶,因此先天神性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人性所成的神性是一种秩序,重视秩序高过自身的一时喜怒,能以最长远的眼光判断事物。
因此先天与后天之争,最直白来说或许是一种无序和有序的碰撞。
宫殿内部,这里集结着帝国无数强者,不过他们都知道了发生在门口的事情,贤者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就连掌握神器的贤者弟子也无能为力,精心准备花费心血布置的魔法结界被一拳轰穿,这种几乎凌驾于想象的高位力量让帝国已经无人再敢反抗。
面对弱小者,俯视。
面对略强者,仇视。
面对至强者,仰视。
夏毅已经让帝国的人连反抗的心思都失去了,夏毅一路无阻的到达了宫殿群落之中最大最豪华的那一间,推开门之后夏毅看到了一张方形长桌,主位上坐着一个魁梧的老人,虽能明显看出年迈的特征,但精气神都十分强大,身躯孔武有力,饱经风霜的脸上所露出的表情波澜不惊,比贤者厉害得不是一星半点。
贤者最多只算是一般圣尊,还是个受了伤的一般圣尊,而这位大元老估计已是半神,夏毅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微弱的神力。
“请大人落座。”
大元老还算礼貌,主动站起来将一只手放在胸膛上对夏毅行礼,示意夏毅坐在他对面,夏毅照办了。
“我这次前来弄出的风波虽然大,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希望介入法神界的任何纷争,也不希望任何纷争将我主动卷入,我听闻你们帝国的士兵拥有以血脉聚合力量的能力,还请细说。”
“有的确是有,不知大人你问这个作何,你应该清楚这是我们帝国最大的秘密,虽然你的确没有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你还是个外域人,我不敢保证你是否有入侵的意思。”
“我还看不上法神界这点东西,更看不上你这小小帝国,达成目的后我会马上离去,你还能有自信的缘故不外乎是你在此地能够聚集血脉之力,我怕的就是这个,但不是怕你们,而是怕仙族。”
“仙族……还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帝国的大元老叹了口气,这样一来夏毅的目的就很好猜了。
“你想要攻打仙族?”
“不是想要,而是已经成功了有一半了,知晓如何破解血脉之后,我自会收拾仙族,不要你们一兵一卒之力,我也不会贪图你们一草一木。”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吧,本想靠门口那群家伙试探试探你的实力,没想到连冰山一角都试探不出来,我也就不献丑了,我们帝国的这个帝字可不是乱叫的,道法帝时期我们一族的先祖曾统领人族大军,你应该知道法神界几乎位于初始星域和新辟星域之间吧。”
“这我倒是知道。”
“在当时,法神界便是人族边疆,先天一族在当年虽消声灭迹,但仍然隔三差五骚扰我们,先祖大人虽未在青史留名,但确实在边疆一直待到他自己逝去,而下一代是谁相信你比我清楚。”
“仙族之祖?”
“正是,他叫帝昭,乃是道法帝的亲传弟子之一,也是铸帝与造帝之后,被授帝姓,只有成为道法帝亲传者才有资格改姓为帝,以曾经的姓为名,帝昭原名昭代,和当今仙族并无直接血缘关系,昭代因犯下大忌被道法帝罚在边疆守卫五万年,而昭代所犯下的大忌便是铸人。”
“铸人……这恐怕指的不是机关人吧?”
夏毅无言一笑,造的是谁非常清楚,就是仙族,他虽为仙祖却和仙族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当然,他认为人族的血脉或许就和炼器一样有杂质,虽然武道能使人百炼成钢,但若是直接以精钢铸器岂不是更好,他太想要做出什么贡献了,来到边疆后见到守护边疆的大军数次击退先天一族,由此产生了创造兵器人专门用于守护人族的想法。”
“所以……仙族一开始是兵器人?”
兵器人,这个说法有些过分,但也符合仙族一直觉得自己是守护者的观点,且根据不久前中央宫主说过的话,夏毅能分析出来仙族现在也依旧把自己当做是守护者,中央宫主提到过早年时期许多人根本不把仙族成员当做是人,对仙族成员的牺牲觉得是理所当然,没有葬礼,没有吊唁,损坏的兵刃下场只有丢弃这一个。
“兵人,最早期的仙族的确被如此称呼,聚集血脉之力的手段来自我们军族老祖,军族在当年主要负责领军,凡军族之人皆擅带兵之法,现如今的各种军中技巧都是军族早期设立,且凡是训练完成的人都要喝下军族成员的一滴血。”
“我们是靠血脉聚力,但并不靠单一的后代,凡是饮下血者,为人者,都可以万众一心共进退,力量还是自己的,我们只是给予了一个沟通的桥梁,这也是人族在道法天开疆扩土如此之快的重要力量之一。”
帝国的大元老谈论起这些的时候表现得很是自豪,主要是这些事平时也找不到对谁说,夏毅这个来自域外,对历史知道一些的亚神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也就是说,实际上血脉聚力本应该是人族大军的标志性力量?”
“正是如此,没有其他种族比我们还适合这种手段,我们彼此之间易于沟通,能感同身受,能同仇敌忾,强大,团结,因此无敌,可自从人人甘愿奉献的时代过去,还有谁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力量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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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好好说说,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历经艰难之后反而会越加不团结,原因到底是什么?”
法神界是曾经的人族边疆,因为封闭的原因不被太多人知道,这个帝国倒是一直延续了下来,靠着聚集血脉的力量,本土势力基本上很难彻底摧毁帝国。
而帝国一旦有了喘息之机,结局便是如今日般,直接成为一方掌舵人。
“我们边疆倒是一直和平,外族之乱不进道法,道法再乱也乱不到边疆啊,主要还是道法帝当年的一些举策也引起了部分人的抗议,当年为了扩张,为了进军,为了驱赶先天一族,道法天的巅峰是用无数人牺牲小我换来的。”
“这种牺牲小我就体现在如果天赋不足,就只能成为给他人聚集力量的芸芸众生,可能性都不给,因为天才太多了,多到一般的天才都只能沦为凡人,道法天巅峰时期谁不想问鼎帝位,再加之和平了太久,扩张的路也慢慢停下。”
“人们的内斗最终便开始于思想上,关于这些我族记载不多,但我们军族老祖有自己的看法,他觉得不想成为将领的兵非好兵,但也有人认为最起码在还是兵的时候要听命令,不要为了邀功而抗令做出自认为正确之举。”
帝国大元老很明显也继承了军族的特征,培养出了帝国千万雄兵,但肯定还是比不过仙族的,仙祖可是铸造双帝之子,还是道法帝之徒,有多高的天分可想而知,他甚至把自己对器的理解用来触犯禁忌,虽然他最终成功了,但可惜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哪怕他是一片好心,哪怕仙族刚诞生之时也对人族充满忠心,但某些人的行为的确让人寒心,前线兵士死无人问,后方小人风光大葬,哪怕是换成夏毅,夏毅也会觉得不公。
“所以实际上仙族就是死脑筋,不懂变通现在都还在坚守道法帝的意思?”
“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的仙族,但仙族是无法反抗人族大义的,他们为大义生,为大义死,自出生就被烙印下不变的忠诚,他们的血脉如此,各族血脉荣于一体,而又以军族血脉为主,相当于每个士兵都有曾经的将领那般浓郁的血脉,每个仙族人能供给的力量和提升的力量都比一般人强太多。”
“他们的大军是无敌的……因为他们就是我人族的大军,我们对外最强的力量。”
帝国的元老说起这点也很是无言,仙族的存在的确让人非常矛盾。
“玄黄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法神界当年又是为什么让仙族叛逃分离?”
“和人帝兵符有关,人帝兵符是大军统领的随身之物,常年沾有我们人族的英气,昭代创造仙族之时为了防止仙族反抗,更是将兵符的气息融入了第一代仙族人的血脉中,仙族无法反抗兵符,因此仙族叛逃后夺走了兵符,夺走了对边疆大军而言最重要的物品,边疆封闭,邪物自入之。”
“那仙族这叫为了大义?”
让敌人关算是哪门子的大义!
“其实……还真是大义,道法帝随同武帝而去后,各界域都想掌人族大权,内斗不断,直至乱战,是先天一族的入侵才让人族停止内斗暂时进入和平,自那以后人族再也没有任何大规模的内斗,那之后最大的一次便是仙族与玄黄的一战。”
“仙族叛逃的原因我算是懂了,估计仙族当年也挺悲愤交加不得已而为之,那么为何要和玄黄结仇?”
“因为玄黄公开表示过愿意接受并帮助任何带有善意的先天一族。”
“就因为这个?”
“对,仙族当时可能就记在心里了,直到无数年后玄黄从一个普通界域变成了人族圣地,中土神州拥有全星空最多的神,有成帝之姿者全人族最多,且同属于一族,简直就是第二道法,这样的界域一旦掌权会发生什么?”
“会……纵容先天一族。”
夏毅考虑良久,说出了一个既真实又准确的答案,玄黄是一个温暖的界域,玄黄相信生灵都是美好的,给予万物同等的机会,此乃道法自然,不争不抢修我心。
如果在和平年代,有这样的星空霸主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在威胁常在的星空绝对不是,如果非要让夏毅选,夏毅即便是背弃良心也必须得承认,被仙族统治的星空要更为稳定得多。
仙族的血脉,从法神界夺走的族器,夏毅已经得知了来龙去脉,大元老讲述得很详细,看得出来许多事情就连他自己也在疑惑,他也需要有人来一同论道。
“但我们还是帮了玄黄,首先是和仙族的关系,其次才是因为玄黄的做法,我们作为人族边疆,实际上内部也不怎么认同玄黄的做法,我们给万物以文明,谁给我们以岁月?”
“龙族失去对荒古天的掌控,就是因为对人族的纵容啊!而玄黄一族继承了太多龙血,也继承了龙族的宽容,这也导致仙族愈加觉得玄黄是个危险因素。”
帝国大元老作为带领帝国崛起之人,对这些事物的看法倒的确比夏毅要长远一些,夏毅低下头沉思,种种问题种种答案都终究汇聚到了一起。
一个直面每一人的最终考题,从诞生之初就存在于生灵内心的本能,那便是存续下去,无论如何都要存续下去,将自己的存在一直一直一直复制下去,因为万物皆奇迹,生灵当为首。
“为了存续下去,就可以不顾一切吗……”
夏毅哑然,这已经不是为了什么大义不大义了,若是连存续下去都办不到,就失去了一切,还何顾一切?只能不顾一切。
“纵使茹毛饮血,我们本就是这么过来的,为了继续存续下去也不介意再做一次,所以和你说了这么多,要帮忙解放人族边疆吗?法神界将来或许用处大着呢,教会的存在完全就是祸害!”
帝国大元老说到最后都强行想让夏毅帮忙,夏毅耸了耸肩,考虑几秒后竟果断点头。
“你用历史把我说动了,没用妄言,没有欺骗,这点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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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法神界只是法神界,那么夏毅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不去干涉,但眼下看来法神界的历史并不简单,居然是古老的人族边疆,道法时期所扩张的最边缘之地。
因为法神界曾经没有多少灵气,因此所有生存在法神界的人都以武道为主,也慢慢找出了其他利用灵气和天地之道的办法,那就是魔法,以魂力为主,控制天地道力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而不再是以自身为熔炉炼化天地道力。
对于魔法而言,天地万气过体而不存,他们只是媒介,对修士而言天地万气容纳体内,是容器,媒介和容器的差距长远来看还是很大的,魔法是一种并不完美的手段,在弱小时或许远比修士强大,聚气修士还难以自身诞火之时,魔法师已能驾驭冰与火,能控制风雨雷电。
但容器会随着容纳的东西增多而逐步膨胀提升,但媒介始终都只是媒介,到了高境界的时候,媒介会因为过于强大的能量穿过身体而导致自己受伤,但容器早已经将自己都化作天地万气的一员,直至连天地都容纳其中。
魔法的渊源基本上就是以人人可使用,且尽可能发挥出较大的威力为目标出现的,比起修炼要快很多很多,或许百年就能出贤者,但圣尊却平均要花上千年才可成就。
不过至少,比起魔法在高境界的提升无门,道法的路再长也至少还能走下去。
去往教会的路上,帝国的大元老和夏毅讲述起了关于魔法的事情,他以炼体为主,魔法会得不多,魔法是高起步低成长的路线,而炼体是起步低,成长高。
炼体苦多,有多苦不必再多言,未到武皇之时几乎被练气修士按着打,夏毅也是深有这种感受,一旦被拉远距离是真的难受的要死,幸亏他早就预见了这点,勤学苦练青云九诀弥补自身劣势,不过仍是经常落下一身重伤。
没办法,他得想方设法靠近敌人啊!
“我认为魔法更适合大范围推广,作为一种良好的自保手段它足够优秀,对修炼之人要求不高,而道法哪怕比炼体容易,也还是需要点天赋和悟性,天赋都还好,悟性这东西才是最难明说的。”
天赋至少可测,悟性说不清道不明,高悟性之人可以卡死在瓶颈上,而低悟性之人也能因为一朝顿悟原地飞升。
“悟是一种成长,一种随时随地都在思考的证明,在我看来活着便是一种悟,甚至任何一个问题都没有唯一的答案,并在一次次错误中领悟,直到找到自己为何活着。”
夏毅毕竟也算是修道的修士,也悟得了许多天地之理,还算是有些见解,但帝国大元老就不行了,他的眼界和大局观都多多少少有所欠缺。
“所谓的初心?”
“呵……哪里有什么初心,初心能一成不变就好了,那只是一种情怀罢了,亦或者是古人所言的初心和我们所理解的初心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夏毅早就察觉到这个问题了,初心太难保持了,夏毅的初心就是善良,他希望看到人人和乐,希望看到身边人都在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欺骗背叛,蓝天白云常在,不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至死都能笑着走。
可实际上有多少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不是很懂,但不得不说如今这个时代的确艰难,无帝之后终是衰落至无神,再过不久,如果我们活得够长,或许有生之年就会迎来无圣纪年,真希望那一天最好不要到来。”
“谁都不希望,但若是那一天到了,能做许多力所能及之事就好了。”
夏毅回到过十万年前,清晰的感觉到了天地的差距,后世简直就宛如活在雾中,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是啊,不过先天一族跌落得比我们还惨,这应该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嗯……或许吧。”
夏毅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迟疑,帝国大元老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感觉自己就是问了也不一定听得懂,他虽通晓历史,但历史始终是已经过去的东西。
“到了,前方就是教国圣城,很安宁是不是?这么大一个城池居然连卫兵都没有,虽然教国做出的过分之事有很多,可实际上倒也没迫害过什么异教徒,是全法神界最宁静的土地,没有杀戮与犯罪,可我总觉得这里的人们笑得很僵。”
帝国大元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教国圣城,他和夏毅从半空中落地,直接走进没有卫兵看守,也没有城墙保护的圣城之中,圣城主要以白色为主基调,建筑物不是白石就是白木,光是身处其中就能感觉到一种源自内心的祥和。
夏毅仔细的打量周边路人,大家都有说有笑,对着彼此嘘寒问暖,三句不离愿神眷顾,自出生就存在的信仰改变了他们的生存方式,夏毅并不觉得他们笑得很僵硬,只是笑得太简单了,似乎笑容才是他们的最为平常的一种情绪。
“在地狱待久了,看天堂当然奇怪,我不知道他们的灵魂是否自由,但他们并不感到不公,对神的信仰让他们毫无恶意,可我并不认为这适合生存,恶意是必须的,因为那是最基础的本能。”
若对万物仁爱,那自身便不用存在,失去了爪牙的生灵就像是草木般任宰任割。
“我也是这么想的,教会虽然没什么大错,但教会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在养猪,不知艰苦历史,不关心苦难的未来,只在当下尽情的欢乐。”
帝国的大元老的看法不无道理,人族在道法天巅峰时期过得太顺利了,对很多事物都觉得理所当然,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能存在,能作为一个人降生就已经实属不易。
“暴力是祸之根源,却又是存在下去的必须因素,说来也是可笑,教会夺去了人们的暴力因此有罪,我甚至也觉得他们的确有罪,我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暴力是罪,没有暴力也是罪,到底什么才不是罪,或许生下来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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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国圣城的中心,这里存在着全法神界最大的神殿,庄严肃穆的神殿外不停有人进入其中,人民在祈祷,神职者在向神祷告,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过失,一次未能控制住的怒火都是罪孽。
夏毅站在神殿外,只觉得这是一种压抑人性的方式,但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教国才能这么的祥和,在教会的统治下法神界不知道度过了多久的祥和时光,这明显应该是正确的才对,可夏毅总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帝国和所有反抗教会的势力打乱了和平,带来了战火与死亡,高唱着自由的歌声制造杀孽,痛骂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背弃自己的神,教会和夏毅想象中洗脑人民的神棍有些不一样,即便是被恶意对待,他们祈祷的内容也多半是请求神救赎自己,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招致这个下场。
没有人祈祷神去惩罚罪恶,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罪恶,是他们自己有罪才遭遇不公被残忍对待。
“我说,我们真的要摧毁教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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