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凡人想起了被修士统治的恐惧，夏毅曾经帮助他们爬起，现在却用更冷血无情的方式将他们压下，一国之皇都被修士如此屠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凡人被夏毅的威压给控制得的动弹不得，就是有手段请修士支援也难以办到。
最终直到三天后。
天空下起了灰色的雨，雨并没能冲淡血腥味，反而让其变得更加浓重，血融于水中在城里肆意流淌，之前欢声笑语着的人们变成了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尸身。
夏毅抬起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仍由雨水冲刷在自己脸上，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自己对人道的理解，他希望过也绝望过，他得到过也失去过，他欣慰过也悲愤过，他或许现在还是不够成熟，但至少已绝对不再是幼子。
“乱世圣贤，魔中之魔，自如过街老鼠。”
夏毅轻笑两句，若是人人如魔，那圣贤也将不再占据大义，有人曾问过为何圣贤只会出现在盛世，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认那乱世圣贤吗？你分得清那是圣贤还是魔吗？
你看得清那人的所作所为是手段还是目的吗！
“夏……毅……”
夏毅身后，是一直被束缚住的跪在地上的昭炼冰，夏毅杀了全城的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无辜者，癌的亲人也是癌，夏毅并非不是不给他们机会，而是给了他们机会，谁来给夏毅机会？谁来给这人道机会！
所以化疗才会是连正常细胞也杀死的无奈方案，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便无法突破这重重泥潭。
“为……什么？”
昭炼冰不解，还是不解，仍就不解，在已经产生了大量牺牲之后，夏毅居然选择继续牺牲更多人，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可昭炼冰却偏偏感觉到夏毅的做法似乎也有那么一丝道理。
因为夏毅的眼神比过去更为明亮。
“你的话应该能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这堤坝已经满是蛀虫，修复太难，还不如毁掉重铸，无关仁慈杀伐，我只是选择了最合适的手段，我们与凡人最大的区别并不仅限于力量，还有我们的觉悟。”
“而已正因为有了力量，我们才能完成我们的觉悟，时常以觉悟对力量加以限制，为了觉悟而获得力量，这才是修真者。”
因为跳出人道的束缚，夏毅已经看到了很多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风景，之前看到的是画在墙壁上的盛世，之后看到了墙后的乌烟瘴气，现在因为站得更高，看到了乌烟瘴气之上那地平线的远方，依旧是一片繁华。
“觉……悟？”
“对！很可惜我们没能生在人族最繁华的时候，但也万幸没有生在人族之末，我们还有改变这一切的可能，仙族也是人，他们也有根性，也会不信任，也会敌视，只可惜我时间太少，否则我能找出牺牲更少的方案。”
“至于现在……还是希望能过此劫吧……”
夏毅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他现在忽然觉得仙族不再让他透不过气了，医者能救人，也能杀人，洞悉到了根性的夏毅能让仙族内部出现癌变，人的根性是不会变的。
仙族如此，凡人如此，夏毅也是如此，对他人的恶意可以说是能最快满足自我的一种回馈方式。
1
一天之后。
天灵为之震惊，夏毅去了一趟中天域，居然屠了凡人一城，这个结果让凡人难以接受，他们死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夏圣主要对凡人动手！
夏毅对此倒是积极回应，告诉他们当时人群中有仙族内奸，仙族内奸告诉他如果想救其他凡人，便让他屠城，他为了大家才挥泪斩凡人，至于昭炼冰也已经被他亲手所斩，当然了，这其中没有一句真话。
夏毅呼吁这些凡人好好为牺牲者送行，还送上大量资源给牺牲者的亲人，其余的凡人顿时被感动到了，夏毅真是太伟大了，为了他们居然甘愿手染杀孽，夏毅之前可是能为了他们被钉在十字架上受苦的人啊！
夏毅怎么可能杀凡人嘛！
人们希望夏毅不会，夏毅也说了自己无可奈何，那肯定就是无可奈何，人们更容易相信那些愿意被他们相信的事实，即使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事实或许很不对劲，但也会自我麻醉般的认同。
这之后夏毅大肆宣扬仙族威胁论，凡人反仙的情绪日益提高，各地都有凡人在其他修真宗门面前磕头游行，绝大多数修真势力都只能忍着，小一点的势力不敢杀，杀了还不被夏毅找借口进攻才怪。
大一点的势力也不能杀，否则他们只会成为被夏毅利用来挑拨凡人情绪，修真势力的人都非常清楚仙族怎么可能那么无聊逼夏毅去杀凡人，逼凡人恶心夏毅还差不多。
可即使是说出这个事实，凡人们也狂热的拥护夏毅，不允许他人说夏毅一句坏话，夏毅大开宗库隔三差五就大张旗鼓的搬小部分资源去奖励凡人，一些普普通通的灵器法器因为是夏毅赠送，结果被得到的凡人视为了传家宝，多了一层被认同的意义。
那可是堂堂夏圣主所赠，就是一国皇帝都不一定能拥有啊，只要带着夏圣主所赠的宝物出门，就是皇帝见了他们也得走下马车抱拳行李，简直就像是人中贵族，夏毅把自己的影响力发散到凡民之中，让那些支持自己的人可以得到让他们满意的回馈。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卖命，被自己卖了还要大喊夏圣主荣耀！
别忘了，仁德也是一种手段，且是一种前期不怎么见效，但后劲十足的手段，夏毅给凡人表现的机会，表现好了就赏，如果不小心死了就亲自出来悼念，反正只是动动嘴而已。
但对凡人来说这意义就不同了啊！他们碌碌无为一生，什么成就都没有，死前能被夏毅说出名字，家人和亲朋好友因此得到其他人的尊敬，就连当朝皇权都要给予优待，少则送上免死金牌，多则直接让其升官发财。
人们看到了捷径！
支持夏毅就是捷径！谁不敢支持夏毅，不用夏毅动手，已经狂热的凡人自己都会去将其杀死，在夏毅面前卖乖，夏毅改变了作风，以仁德为手段劫持凡人的根性，而不再是以仁德为目的试图改变。
在夏毅鼓吹之下，终于出现了第一起凡人攻击修真宗门弟子的事，夏毅不仅宣扬仙族威胁论，还挑拨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关系，让其在根系上对立，渴望证明自己存在的凡人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虽然同样是狂热，但核心是夏毅！
这样一来就不是癌，而是白细胞！是抗癌药！
夏毅让天灵对仙族的不信任程度疯狂升级，这自然招致修真宗门的反感，天鼎老尊都忍不住跳出来怒斥凡人愚昧无知，签订和平仪式时仙族会发下道誓，怎么可能轻易违反！
而夏毅只是随随便便的举例了一下，都没认真想要怎么说，也没什么大道理，但话从夏毅嘴里说出来凡人就是要信啊，这有什么办法？
“我拿着刀站在你面前，我保证不动手，等我拔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保证不动手，最后等我把你脑袋切了，你可能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动手吧，和平仪式无效，除非无条件投降，把刀给我扔掉再靠近，凡人之中的农民都知道带着千军万马而来的仙族怎么可能是来求和的！”
夏毅这说法间接抬高凡人贬低修士，天鼎老尊说他们愚昧无知，那夏毅就夸他们眼界长远，被洗脑的凡人已经无法分清善恶了，夏毅指着一个杀人犯说他杀得对，那就是杀得对！
夏毅即正义！
天鼎老尊和其他修真势力又站出来告知凡人历史，告诉他们仙族的目标是玄黄，夏毅也站出来科普历史，灵帝杀了南方仙帝，这口气仙族能忍？而且仙族大军这么恐怖，真的只是对付一个已经残了的玄黄派出的兵力？
只要仙族无法证明自己不会侵略天灵，那就一定会侵略，仙族本就是侵略性比较强的界域，而且仙族本来也有这个目的，其他修士们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凡人的认知。
凡人的认知已经被夏毅彻底转变，因为夏毅列举了大量现实，如果仙族真的进攻，修士尚且可以求饶，可以为奴，但凡人能办到什么？仙族只会把他们视作消耗资源的蛆虫坑杀。
对如今担惊受怕，被最近一系列事件吓成惊弓之鸟的凡人而言，夏毅是他们最后能找到安心的港湾，是最后的依靠，其他修士势力深深认识到了凡人的愚昧，干脆不再试图去劝，居然选择了无视，让凡人在自己宗门前耀武扬威。
但他们不知道这也顺了夏毅的意思，夏毅让凡人们都多多少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改变根性的种子已经种下，而被征服的东玄则被夏毅用来培养凡人之中的优秀者。
夏毅还下令那些被征服的势力见了被青云志选拔后的凡人要行礼，夏毅设下一步步满足凡人自我的奖励，让他们贪婪的渴求那份远比皇帝还要尊贵的待遇，给予名利，给予他们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夏毅是真的时间太少，若是给夏毅百年时间，夏毅能把整个东玄域打造成自己的后花园，面对夏毅的兴风作浪，天灵的真正强者们都大多无视。
等到仙族大军来临之后有夏毅好受的！
2
这之后，天灵陷入了短暂的平稳期，凡人们还是在不厌其烦的骚扰修真势力，暗流涌动的局势令人感到一股压抑，最近许多其他界域的人都多多少少来拜访了一下天灵，仙族花那么大的阵仗星空行军，自然让不少界域感到了压力。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般，弱小者报团取暖，强大者聚集在一起商讨利益瓜分，就连高高在上的道法大世界都有所动作，他们可以不支持任何一方，但给天灵卖武器，给仙族卖资源没有什么问题啊。
各大界域都闻到了火药味，有想发战争财的，也有给仙族送去投名状的，大型的界域之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上一次还是苍茫和界盟的大战。
令夏毅惊讶的是他居然也得到了不少其他界域反对仙族之人的联系，他们居然愿意给自己无偿提供资源帮助，不过夏毅清楚这些家伙还不是想让自己帮他们多杀几个仙族的人。
如果现在有其他界域公然对仙族宣战，那夏毅肯定也会跑过去送点东西意思意思，好好联络交流一下感情，其他界域的强者都不傻，夏毅胜算较小，所以他们不会公开支持，但暗地里提供帮助无所谓啊。
更甚至还有一些界域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东西，天灵一时之间聚集了许多其他界域之人，煞是热闹非凡，就连青云宗内都出现了一些西装革履的人。
这样的穿着可以说是非常怪异，但在夏毅眼中屡见不鲜，如今可以说已经是进入了战前准备阶段，仙族在行军路上也不忘为自己的到来铺平道路，而夏毅自然想把地砖都给他们翘了，顺便埋下尖刺。
青云崖上，一个来自玄黄的人站在夏毅身后，他看着异世界的风景一时之间有些呆滞，不过主要还是青云宗外的地貌太差了，居然是黑色的焦土。
“联合国准备得怎么样了？”
夏毅看着青云宗周边那惨不忍睹的漆黑大地，这是战争的杰作，可想要阻止战争却得制造更多焦土。
“全世界目前都在全力生产核武，钴弹已经研制成功，可惜无法大量生产，理论上对修士造成的危害并不大，但放射物质和污染物足以杀死洞天之下的修士。”
“可以，多准备一点。”
“我们尽力！”
说着说着，这位西装革履的人还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夏毅。
“话说为什么我总感觉我被仇视了？”
“你和仙族长得像啊！”
夏毅提起这点也是无语，这次来的是西方人，不过仔细一看比起仙族还是差距挺大的，无论是发色还是瞳色等都有不同，五官方面更是差异明显，仙族之人的面孔更类似于东方人。
“额……”
听到这个夏毅这个回答，那人尴尬的笑了两声，玄黄如今非常团结，法神界曾经开辟圣战之路帮忙过玄黄，夏毅也误会过，觉得玄黄西方人是仙族的后代，但实际上他们是纯正的法神界之人。
仙族老祖有法神界的血统，也有其他界域的血统，更是融入了先天生灵的血脉，换句话说仙族不属于任何单一的部族，他们集众家之长岂能不厉害？
“对了，能联系到法神界吗？”
仙族和法神界的仇也是不小，那人摇了摇头，这要怎么联系？星图上都没有法神界的位置，夏毅猜测法神界恐怕都不在后方星域，在太玄殿主曾经说过的新辟星域。
夏毅之后又吩咐了几声，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玄黄能提供的帮助除了核武还是核武，想要短时间出现科技跃升不太现实，毕竟光是要融入修真界的炼器术就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去尝试，科技是量变引起质变的技术，而修真是质变引起量变。
科技一旦提升便是整个界域的升级，而修士只能兼顾自己和身边小部分人，哪怕教授他人也需要时间。
夏毅这边在做准备，仙族也在不停铺路，亲和仙族的界域，或者是和仙族达成了什么合作的界域也慢慢来到天灵，今日天鼎圣地就接待了仙族正式的盟友之一。
来自界盟的人。
人数并不算太多，但也有上万人，基本上都是高战力精英，没有炮灰，其中有少许年轻一辈，应该是被带来涨见识的，界盟的高层在和天鼎老尊在商谈，而年轻一辈则是自己在参观天灵最强势力，天鼎圣地的模样。
天灵峰下，十几位年轻人走在一起走马观花，不得不说天鼎圣地真的很有圣地的气魄，那九尊巨鼎让人看了非常震撼，人族最强的界域是仙族，道法，这两强之下便是苍茫界盟，之后才能轮到天灵，天灵确实算不上强，但至少是老牌界域，弱是肯定不弱的。
“关立，你在看什么？”
几位年轻人之中，有一位年轻人一直盯着不远处山崖上的一道刀痕查看，那刀痕所蕴含的杀机现在都还未消散。
“挥出此刀之人，绝世刀道强者。”
“能比你这个杀戮刀圣还厉害？”
“如果这就是他的全力，我能胜过，但如果不是我或许不及，只是这刀痕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名为关立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漠，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身上杀气太浓。
另一边，一个男子不停的邀请一名女子四处去逛逛，但女子的眼中始终带着疑惑。
“霓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从开始你就一直是这样。”
听到男子询问，被称作霓裳的女子才缓缓叹了口气。
“之前那个人你也看到了吧？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但气息非常恐怖，我都不敢正视他，就是文陨那么好战的人都不敢上去挑战，我之后偷偷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叫景一，原本应该是天灵地君，天君的消息我没问到，似乎天君就像是一个禁忌一样，我们界盟真的比天灵强吗？”
文陨可是他们界盟最强的年轻一辈，但竟然连身为败者的景一都不如，更何谈击败了景一，连名字都不愿被天鼎圣地提及的那位天君。
“天君？就是那公然违抗仙族的家伙？我只知道天灵天君这个称号，至于他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长老或许知道，前提是长老问了天鼎圣地的话，怎么？你好奇？那要不要去打听打听？”
3
青云宗内，夏毅此时也正在接待客人，近日到底来了多少其他界域之人天灵没有任何一家势力说得清，出名的大界就不提了，就是一些没什么名声的小界之人都浑水摸鱼来到了天灵。
战乱之后天灵肯定会出现人手上的空缺，这些小界之人就是想来混一下这个资格，天灵哪怕不是凰首也是凤尾啊，总比鸡头好，有些界域实力极端低下，甚至比不上现在的玄黄。
这其中有不少其他小界域来的人都想送上大礼入驻东玄，夏毅这一次征战消灭了不少势力，确实让东玄域出现了空缺，不过夏毅还不至于什么人都要，那些小界域之人才是真的没有半分归属感。
夏毅虽然是玄黄人，但对天灵还是有那么一点归属感的，至少他在这里成长，这里有他一路走来的痕迹，有爱他的人也有恨他的人，那些毫无归属感的人或许比凡人都还要不如。
天灵的修士尚且有热血未熄之人，知道保家卫国，但这些外来强者有吗？
到时候怕不是要倒打他一耙！
也就是直至今日夏毅才总算迎来了真正有价值的外域来客。
“夏宗主，那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仙族最近这千年内说实话异动频繁，我怀疑他们又想搞什么算计，以他们的实力已经是碾压任何一方界域，但还是四处树敌拉盟友，简直就是在分化人族内部。”
“如果我们所料不差，等仙族攻下玄黄以后，仙族将会开始策划一系列进攻其他界域的理由，但原因是如何不可知。”
一位高挑的女子此刻和夏毅肩并肩站在夏毅身边聊到关于仙界的事，从女子的气质上来看她并非小辈，但也绝非老一辈，和夏毅差不多属于修真界中流砥柱的青壮年。
“道法不管吗？”
“道法怎么可能不管，只是你也知道越大的界域之间内部的小九九便越多，不得不说仙族的高度统一是真的可怕，道法内部估计对仙族不同的声音就有好几十种，想要统一起来有点难。”
女子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了远方，青云宗这个屹立在焦土之上的宗门还真是令人新奇，特别是身为宗主的夏毅，夏毅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战力也是谜，如今最权威的说法还是圣尊之下无敌。
“就连我们苍茫，也只有五家认为应该做出干预，但实际上却只有我们桑家派人来了。”
女子简单告诉了夏毅关于苍茫的情况，苍茫才是真正能对仙族造成威胁的大界，十万年前就曾暗中帮助过玄黄，据说也是桑家出的主意。
桑家虽然和夏毅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夏毅却有种熟悉感，夏毅想到了一个本性够怀，做风也够坏，但非常识时务的人，这种人其实夏毅并不讨厌，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这五家之中包括帝族吗？”
苍茫的帝族才是苍茫最强的势力，就相当于天灵的天鼎圣地。
“包括，所以你可以认为我们苍茫真正掌权的高层都有协助你的倾向，不过也只是有这个倾向罢了，我们的本来目的还是阻止界盟，界盟的人跟了仙族。”
“那你们随意处理，要什么帮助告诉我就行。”
苍茫哪怕不直接帮忙，挡住一些宵小之辈就已经是帮大忙了，夏毅现在才没有心思去管界盟和那些小界域，仙族这简直就是拉着一片人战队，间接挑起很多势力过去的仇怨。
这么做有什么价值吗？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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