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泷
明白这个野心小人不简单,但现在主动权在她的手上,魏庸可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对罗网很了解。”
魏庸看见惊鲵的到来,似乎再度有了底气,不再是神经衰弱的模样:“哈,那是自然。”
“在选择你们罗网之前,魏某自然要了解一下罗网的方方面面,全方位打探打探,罗网的实力。”
惊鲵心中想着嬴轩的计划,决定给魏庸施压,唯有足够大的压力,才能让魏庸交出手中的筹码:“选择罗网,这是你明智的选择。”
“不过……”惊鲵杀意绽放,手中惊鲵剑都微微举起,令魏庸下意识退了一步,冷汗都从前额冒出:“不过你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魏庸再退一步,越王八剑的凶狠他可是见识过不少次了,自然会从内心感到害怕:“咳咳,魏某被罗网盯上了这么久,虽然还活着,但也已经老了。”
“所以这一次,唯有罗网可以拜托,为此,魏某这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随时可以送出,向罗网证明魏某的诚意。”
惊鲵眼中精芒一闪,嬴轩跟她说过,这一次计划良久,可就是为了魏庸这一份:“魏武卒!”
“不错,正是魏国抵御贵国的魏武卒。”提到这件底牌,魏庸也勉强恢复了一点神色。
“魏某身为魏国的大司空,加上一直主张与贵国对战,王上多有信任,加上魏武卒大将军突然被暗杀,魏武卒的指挥权,可也就全部落入了老夫手里。”
“只要罗网能够答应魏某的条件,那么魏国最为精锐的魏武卒,随时可以被前线的秦军任意埋葬。”
“哦?”惊鲵很满意,觉得这个老东西颇为上道,因为嬴轩至今都留在大梁的原因,就是为了埋葬魏武卒!
“那么,条件是什么。”惊鲵说到这里,声音都故意压得低沉,这是在暗示魏庸,不要得寸进尺,不要提太不合理的条件。
魏庸自然明白惊鲵的警示:“魏某听说,有些蜘蛛,在逼不得已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甚至会去吞食同类而饱腹。”
“事成之后,魏王肯定不会放过魏某,还烦请惊鲵阁下,带魏某离开大梁。”
惊鲵听明白了魏庸的意思,蜘蛛从来都是罗网的标志。
魏庸所说的蜘蛛吞食同类,就是在暗指他的条件,让罗网自己内部动手,杀死玄翦。
然后他埋葬掉魏武卒,自然是大罪,事后由罗网护送他逃出魏国。
惊鲵很不屑的抬起惊鲵剑:“玄翦与我一般,皆为罗网最顶级的杀手,我们顶多能够限制他,不再对你出手,不可能杀了他。”
“只要前线情报一传来,你来到这个地方,我们自然送你出去。我希望,能够快一点听到魏武卒大败的消息。”
惊鲵丢下一张木片,上面写了大梁城内的某个客栈,就直接离去。
而这,也让魏庸暂时放下了心。若是惊鲵二话不说就答应他的条件,答应他击杀玄翦,他还要猜忌一番。
罗网会这么轻易就杀掉一位天字一等的玄翦?那可是少有的顶尖高手啊,江湖上要培养这么一位人杰,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和修行资源。
罗网当真啥得?
魏庸少不得会怀疑一番罗网的诚意,会不会埋葬掉魏武卒后,就直接反悔,反手杀他。
但现在看来,罗网这边也是很有诚意的。
而已然走出大司空府的惊鲵,回头望了高大的大司空府牌匾一眼,罗刹面具后悄然一笑。
刚刚那番话,完全就是嬴轩教她的,嬴轩说过,魏庸这样的家伙就是喜欢想太多,越是反驳他的条件,他就越是不会怀疑、积极跳进坑里。
现在看来,这位小男孩虽然没有亲自前来,但是隔空和魏庸的对弈里,完完全全处于上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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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埋葬魏武卒!
“你说什么?!谎报军情可是要拿你项上人头来祭旗的!”
大梁城,魏王宫的朝殿之上,魏景湣王暴怒,直接从横榻上站了起来,双目几欲充血,怒视着底下的传信小兵。
(PS1:那会没龙椅,战国七雄朝殿上都是那种可以用来横躺的横榻。)
(PS2:按正史时间线来算,现在应该是魏景湣王时期,魏无忌应该死了,但天行九歌里提到这时信陵君魏无忌还活着,有点冲突了,我个人就按魏景湣王来处理了。)
传信小兵脸色悲戚,压根不在意魏景湣王是否愤怒,声线都沙哑的不成样子,但还是坚持汇报军情:“启禀王上!千真万确啊!魏武卒的确败了!溃不成军呀!”
“魏武卒现在由大司空魏庸那贼人全权统帅!王上,魏庸那个贼人,就是乱臣啊!”
“魏庸那贼子,说是要为了能让我们魏武卒战胜秦军,开国库,掷重金购买粮草军械,送往我们魏武卒营寨。”
“可!秦军完全得知了我们魏武卒的布防图和接粮路线。秦军绕过了我们所有的明暗哨,趁我们开营接粮不设防时,大举进攻!”
“最为令小人想不到的是,运粮车里装载的根本不是粮草、军械,而是大批秦军的士卒!”
“秦军里应外合,以最快速度斩杀了几位将领,导致我们魏武卒乱战一团,完全没了指挥,在自家营寨中,每个魏武卒都要面对数倍秦军围攻!”
“每一位弟兄都浴血奋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正面冲杀我们不惧,但是被围起来死战,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呀!魏武卒……兵败如山倒呀!”
“最后,唯有小人还有千夫长典庆,以及最后几个弟兄逃了出来……除此以外,魏武卒兄弟,近乎全军覆没呀!!”
传令小兵出自魏武卒,甚至都已经哭不成声,袍泽战死的残酷一幕,时时倒映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夜夜安不能寐,痛苦至极。
但还有一点,就算他再痛苦,也要说出来!
也要向魏景湣王道个清楚,为弟兄们讨个公道:“王上!千夫长典庆告诉小人,朝中,朝中一定有位高权重的内鬼,出卖了我们魏武卒营寨的全部情报啊!”
“否则,秦军如此庞大的人数,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可能,能够不被我们的明暗哨发现,直接潜到了我们营寨周围!”
“甚至运粮车里藏的都是秦兵,可见此人,心思之恶毒!对魏武卒运粮几乎完全掌握在手。”
“小人,还有典庆大人,全都认为,必定是当朝大司空魏庸那个狗贼!投靠了秦国,出卖了魏武卒!”
“所谓国库重金购买的大批粮草器械,恐怕都已经被魏庸那斯,在运向前线营寨的途中,将自己贪来的金银和国库重金,一起转移走了!”
“还请王上,一定要严惩这个狗贼!!”
魏景湣王拳头都已经攥的轻微滋滋作响,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来人,此刻就去司空府,将魏庸这贼子直接抓到寡人面前!”
“一直称病卧chuang,不来议事,前阵子寡人还道他是忠臣!危病之下还为魏武卒凑粮草!真是!真是误我大魏的罪人!”
“寡人待他不薄,他居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他……该死!”
魏景湣王是真的要气炸了,他魏国唯一能够拿出手的魏武卒,居然就这样被自己人给坑得所剩无几?
可知魏武卒每一年都要投入多少国力来维护吗?!
而且他国库里的重金呀,居然全部都被魏庸拿走,这让魏景湣王怎么可能受得了,几乎气的要呕血。
……
魏庸岂会等魏景湣王派人来抓他?他这些年来接受到的‘孝敬’,还有骗魏景湣王开国库的重金,早已经全部趁机转移。
说他现在富可敌半个国,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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