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耶律阿贵虽惊不乱,并没有率部竭力前冲,而是在公孙蝶儿所部,骤然出现的时候,阵型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原因是他们是第一波硬撼玄甲的匈奴骑军,战损颇大,在加上先行绕营从北方截断玄甲的退路,骑卒和战马都已经呈现出疲态,一鼓作气之后,需要重新蓄势。
二是和耶律雄子所部前后夹击,一旦冲的太过,撞上已经穿越玄甲军阵的己方,会造成两股骑兵想撞的尴尬局面,以便友军能够在急速中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大骑军阵型。
并且可以配合步卒营摆出的拒马阵,肯定能够让这支玄甲,接连受挫,从而造成恐怖的杀伤。
紧追在玄甲虎贲之后的一万两陇精骑,原本已经露出了全军覆没的迹象,但是,在公孙蝶儿所部奇军杀出,直接凿穿了追杀玄甲的耶律雄子所部,形势急转直下。
没有人想过,在四万秦人飞骑对阵十五万精锐狼骑的时候,秦军主将竟然还敢保留一支两万两陇精骑的后备队!
两万气势汹汹,想要斩杀玄甲建功的耶律帝族精锐,本以为是一场简简单单的背后掩杀,不想直接被公孙蝶儿和李信,率领两万两陇精骑,直接凿穿了战~阵。
最让人担心的状况发生了,被敌人从背后掩杀,而所部根本就来不急在战场回旋迎敌,从而形成了-兵败如山倒的态势。
公孙蝶儿和李信并驾齐驱,锐不可当。
两位主将如此,他们身后的两万两陇精骑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耶律雄子的亲兵以死相救,耶律雄子恐怕就被那名擦身而过,挥出一道剑气的大秦女将一剑斩!
让耶律雄子刹那之间,心惊胆战。
在狼族获得的情报当中,两陇精骑只能算是秦人百万军卒中的末等骑军。
但是,他们展现出来的战斗力,竟然和黑衣玄甲相差无几。
耶律雄子两万帝族精锐,就像是一张被利器强行割裂的羊皮,相互错身之间,竟然折损了三千多骑。
这种重创简直是匪夷所思。
牵一发而动全身,耶律雄子所部,莫名其妙的不堪一击,直接导致了匈奴西线的人心浮动,一旦让玄甲顺利南下,就会形成两支骑军对一支步卒阵营南北夹击的局势。
这对于在草原上只有末等男子才会沦为步卒的那座大型方阵而言,足以致命。
尤为可怖的是,和耶律楚才所部精骑,交锋的两万龙虎飞骑,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刹那之间,形势互换,胜负易手!
形成的态势是,三股大秦精锐飞骑,以狼骑为隔断,相互从背后掩杀。
以梅三娘,申裘为首的玄甲虎贲,直奔匈奴步卒拒马阵,耶律阿贵,耶律雄子所部紧随其后,身后又是公孙蝶儿和李信所部的两万两陇精骑,在之后,就是耶律楚才的四万精骑,后面追着虞子期,呼延灼的两万龙虎飞骑。
在不足五十里的战场,相互结尾追杀。
谁也不敢停下马速,谁也不敢返身迎敌,只有对前军的不断从后掩杀,最终是玄甲被一万匈奴步卒的一万拒马阵阻隔片刻,这种局势才会转变。
一旦出现混战的态势,人数占优的匈奴狼骑,即便损失惨重,也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而玄甲的前方,不仅有匈奴步卒万人拒马阵,还有左营的将近四万狼骑,虽然咬牙阻断南下玄甲,但面对一支,玄甲虎贲两陇飞骑,大战之后依然还保存两万五千多人的精锐骑军,依然是心有余和力不足。
斩杀敌骑不下三十人的梅三娘,巨型镰刀早已崩断,手中只有三尺镰柄,马鞍两侧的短矛已经用尽,匈奴辎重营内四十余具尸体,无一例外头颅上都插有一枝短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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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她并驾齐驱的申裘,早就扔了残破的定秦剑,双手两把百战刀,率先成功杀敌穿阵,战甲流淌着鲜血。
唯独负责保护他的两个真假掩日,气定神闲,潇洒挥剑。
这位玄甲副将身后乍然看去,似乎是两万五千骑精锐,但准确的来说,玄甲和虎贲战损五千,身后的是保存完整战力,但精锐程度却不如玄甲虎贲的一万两陇飞骑。
不是他们不善战,而是无论战马的强健程度,还是军卒的勇悍,他们都比不上玄甲虎贲,只能屈居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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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他们比不上算不上一等精锐的匈奴狼骑,从始至终都在养精蓄锐的一万两陇骑军,战剑所过之处,全都是匈奴骑军落马的尸体。
而一直都没参战的公孙蝶儿所部,更是勇悍异常,从背后掩杀占据了完全的优势,狼骑还来不及回头,已经头颅飞天!
这一手偷梁换柱之举,从头到尾都让匈奴狼骑感觉荒诞。荒唐,荒谬,难以置信。
这一战的憋屈不在于死伤多少,而是十五万精锐狼骑,竟然被七万大秦精骑追着杀。还没机会返身作战!
只能咬牙苦追前方的敌军,不管身后被人掩杀的狼骑。谁跑的快,谁就能有一条活路。
而对于李信来说,公孙蝶儿这一手,玩的那叫一个精准。
两万两陇飞骑,只要耽搁半个时辰出兵,就形不成这种态势。
似乎战场上任何一个变化,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于是在眼下的战场之上,匈奴大军陷入无比尴尬的滑稽境地。
耶律雄子所部的骑军,给打的精气神半点不剩,上至主将耶律雄子下至普通骑卒,人人仓皇失措。
最惊慌失措的反而是四万狼骑之后,形成拒马阵,准本拦截玄甲的一万步卒了。
第0186章 八千精骑撞阵
时间仓促,还没完全结阵,而他们也不是匈奴一等步卒,精锐步卒已经被浑邪王抽调,攻打九原烽燧,碉堡乃至于凉城,龙城去了。
而这支匆忙结阵的一万步卒,身上只有寥寥轻甲,或者是披着羊皮袄,身体前后在挂两块牛皮的轻甲兵。
和中原全身重甲的步卒方阵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这支步卒是要攻打两陇烽燧的主力,而不是用来抵御大秦铁骑的正面冲撞。对于这种步骑之战,仓促组建的匈奴步卒,无论是装备还是心理素质,都显得异常稚嫩。
让马背上的民族下马步战,本身就是其软肋,而且熟悉了大漠弯刀的狼族战士,对沉重的步卒弓弩,乃至于长达丈二的战“一六七”枪都是陌生的。
而最重要的是,要他们站着不动,抵御一支潮水般涌来的大秦飞骑的冲撞,不战,心虚胆怯。没有转身溃逃,就已经是天狼神保佑了。
更北方,是匈奴左营,四万狼骑和玄甲擦肩而过,最北方,是让出腹心的耶律阿贵嫡系狼骑。
本该是同气连枝的完整防线,现在却是在草原上相互追杀画圈。
而接连出现的秦人飞骑,让狼骑都心生惊恐,即便主将,副将乃至万骑长千骑长,都在防备再有一支大秦飞骑突兀杀出。
而秦人飞骑,却是士气高涨。
梅三娘和申裘,夜空并驾齐驱,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隔了一座步卒方阵的两陇飞骑。
梅三娘向着申裘微微点头,唇角一撇,举起青铜镰柄,轻轻一旋。
身后玄甲虎贲根本就不理睬那座步兵方阵,而是沿着匈奴步卒拒马化弧绕行,轻松南下。
骤然,三将同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呼喊,骤然回头。
在正面撞阵还剩下的八千两陇飞骑,在一骑的率领下,竟然笔直冲向了匈奴步卒方阵,战剑向前,怒吼道:“两陇铁骑,愿死者,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