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嬴政十九年,韩王让郑国入秦,上书嬴政修建长渠,以解旱灾,让八百里秦川成为沃土,嬴政允之,以一国之力修建长渠,但贯穿秦川八百里的长渠开山凿石,耗尽了秦人国库,如果不是清夫人慷慨赠予百万金,秦国早已被诸侯瓜分蚕食,怎么可能有兵出函谷关的赳赳老秦。
一个女子,两次解囊挽救秦国于危难,你还担心云中君没钱吗!”
“云中君有钱,但他肯代你还账!”沧海力士皱了皱眉头。
“这场局,本身就是我和云中君联手布置!”张良有些惆怅,唏嘘一声道:“可惜的是,草莽就是草莽,那怕吴越先祖曾为春秋霸主,子孙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在中原,秦人马踏江湖,剑指百家,天宗早就是秦人王室走狗,阴阳家助纣为虐,一个流沙就灭了墨家,将闾桑海舌辩,让师兄伏念改弦易辙,东郡万箭怒炸炎帝谷,六堂灭的灭,逃的逃,被收编的收编,六贤冢六大长老,历师不战而降,药王潜逃在外。
中原的江湖,早已不是鱼龙混杂蛟蟒成龙之地,诸子百家也没一人敢面对秦人刀剑,江湖已经不再是江湖,大秦却还是大秦。
帝俊,就是我和云中君为江湖百家,引入的一股清流,希望他能扛起反秦的大旗,号召六国流亡贵族聚力反秦〃~!”
沧海力士讥笑道:“这就是你送给四师弟的大礼!”
张良唏嘘一声:“子房这一生愿舍生而取义,也深知此路艰难,自古大道难求,但子房自问,走的都是侠义道,子房不悔。
小圣贤庄,乃是子房之师,也曾为子房之势,更曾为子房之运也,夫子改弦易辙,子房不怨他,千军万马之下,谁敢不低头。子房在小圣贤庄,求的是孔孟之道,能以孔孟之术回馈天下苍生,小圣贤庄之恩,子房之幸。
四师弟将闾,也是天纵之才,但走的是霸王道,大道不行只能以侠到击之!”
沧海力士轻笑道:“这算什么,求仁的仁,舍生取义,按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幸运的事了。
既然挑起了我的兴致,张子房,就别跟我藏藏掖掖,说吧,除了帝俊能杀将闾,还有谁,我得去看看。
昔日东皇出,百家避,一则是因为她大周公主的身份,二则是她桀骜的性格,盖世的修为,我真想不出百家宗师,还有那一个敢和她掰手腕。如果真的有,我不介意慷慨赴死,刺杀嬴政!”
张良一笑了之,这位当年和白屠狗远走海外的桑海力士,也是一个顺毛驴,以万金相诱,让他离桑海,白屠狗战死之后,他已经有点心灰意冷。
玄甲,赤松子,白屠狗,你们怎么如此不济啊!子房费劲心机,才布下这盘大棋,江山天下为棋盘,星辰乱落子,舍掉吴芮,无摇,无诸,驺摇一群蛮夷,就是给你们创造机会,乱中击杀将闾。
将闾一死,大秦就等于倒了半壁江山,子房在舍身取义,刺杀嬴政,天地因此而反复。中原在化格局。那时候才能群雄逐鹿,夺秦人江山!
“我为中原扰乱岭南!却深恐三川郡外,四十万狼骑闯入中原。”
张良笑了笑,反而有点理解将闾了。仰头看了一眼天上流云,变幻万端,没有一定之规:“你安心留在这里,我出去转一转!”
桑海力士也仰头看天,天地之间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此气势磅礴,凛烈万古存。
张良仰头微笑道:“将闾啊将闾,我如何死法,都不至于死在你手里,但你也要等着,自然会有人收拾你,曲阜孔家灭门一案,看你怎么还!”
帝俊上车,就占据了主位。
吴若兰跪坐在她身侧,一双冷冽的眸子,不断从将闾和宓辛,潮女妖身上流转。
沙无痕驾车,调转马头,六马王驾直奔泗水。
马车之后,朱家带着六百影密卫,李强和金鳞卫,三个残存的铜刺锐士,带着一千凌波水盗,两股人马泾渭分流。
宓辛默默的点燃火炉,烹茶。
将一套六只白玉盏,斟满清香四溢的香茶,先敬将闾,在敬帝俊。
将闾饮了一口茶,在口中涮了一下,满是血腥气,潮女妖捧着一只痰盂,接住了他吐出的血水。
帝俊神色清冷的品茶,一言不发臣。
“¨.这车厢之内,有点阴盛阳衰啊!”将闾没话找话。
“要不你出去!”帝俊轻笑道。
“(好吗的)霸占主人的位置,已经鸠占鹊巢!在驱赶主人,”将闾还没回答,潮女妖却讥笑道:“帝俊大人,这岂是为客之道。”
帝俊眸光隐现金芒,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乱世之中,怎样选择是你的事,但是敢在这里乱嚼舌根子,我不介意杀了你!”
潮女妖心中一凛,帝俊眸光中带着浓烈的杀机,也知道,这个大周王子对自己是不屑一顾。甚至厌恶满腹。
却不防,一只大手悄悄的绕过小蛮腰,让自己娇柔的身体斜倚在他怀中。
将闾的语气也从调侃变成了冷冽:“明珠在不堪,也是孤的女人,怎样调教是孤的事,但是别人欺负她,也就别怪孤翻脸不认人!”
“你想怎样!”帝俊毫不在意他语气中的铿锵。
第1035章 豹子通杀
“主辱臣死,臣辱主也脸上无光,不过就是打架而已,谁死谁活看的是天意!”将闾轻笑一声:“真人身无情三境,也不是打不死,只是比较难而已!”
“为了区区一个潮女妖,你要舍生和我一战!”帝俊秀眉微微一挑,樱唇微微一蹙,骊珠似吐非吐,杀气凛冽。
在这小小的车厢之中,骊珠爆炸,蕴藏的无穷龙气,足以让整车人粉身碎骨。
帝俊赌的就是将闾不会拿珠玉砸砖石,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块臭石头。
“死就死,谁怕谁!”将闾哈哈一笑:“别那这个威胁我,你不配!”
“那你为何不拔剑!”帝俊吞珠,冷笑问道。
“可怜你!”将闾笑吟吟的看着她:“昔日漏网之鱼,如今丧家之犬,而且,孤在想一件更好玩的事!”
帝俊脸色数变,论城府她不如将闾,论口舌刁毒,她差的更不是道里计。咬牙忍住一口恶气:“你在想什么好玩的事!”
“你会不会长胡子!”将闾说的很郑重。
“沙无痕!”帝俊一愣,随即咬牙,一股更加浩瀚的杀气弥漫在车厢之内。
将闾手疾眼快,挥手之间,将车厢之内的陈340设布上一层真气,噼啪之声犹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之极却真气急撞。
好在帝俊及时收敛了杀机,咬牙怒视将闾:“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目标是凰儿,还不如乖乖的交出幻音宝盒!”
“乱世镇魔曲,只能震慑你的魂魄!”将闾长吸一口气:“但神魂之伤,却不能医治。”
帝俊把玩着手中的玉盏,一碗香茶在玉盏之中起伏跌宕,如碧海潮生,冷笑道:“我只能镇压一年,一年之后,神魂交融,或许反噬而死,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一个失去神智的嗜血狂魔。”
她仰头一笑,如盛绽的冰山雪莲,不见其美,只见其寒:“到时候全凭本能行事,是不是杀人百万,或者拉你一起下地狱,那就天知道了。”
潮女妖,宓辛,乃至吴若兰,全听的心中一寒。
这才知道将闾为何如此忌惮帝俊,二人放手一战,最大的可能,是战到激烈时,她的神魂失守,被风扑子残存的意识入侵,彻底走火入魔。
帝俊眼神无波,轻语道:“风扑子留给我的记忆,除了一部分的修炼功法,剩下的只有仇恨,原本来说我应该放开神识,和他融合,但那时候这具身体究竟还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幻音宝盒演奏的乱世镇魂曲,在压制融合,然后在寻找治愈神识之伤的灵药,彻底将其魂魄据为己有。”
“甚至,进阶天人龙妃!”将闾试探道。
帝俊肯定点头:“是有这种可能,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同归于尽,一个是帮我融合神魂,如果我没死在天劫之下,至少你需要面对的是一个神智清醒的天人,而不需要面对一个嗜血狂魔。”
“这两种情况,孤岂不是都死的很难堪!”将闾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