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岭南的米仓有门无窗,里面也漆黑无比,但是稻草的清香,让离舞知道自己还活着,她大口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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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身后的木门被轻轻关上,而且还放下了门闩。
离舞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丝发没断,谷仓中为何有人。
冰冷的死气蔓延,她略微抬头,就看到了一双脚。
脚上的靴子极为华丽,乃是来自中原的战靴。
“是谁在追杀你。”
离舞苦笑摇头,挣扎着在稻草上坐起来,将双臂弯到脑后,整理湿漉漉的头发,一面用眼角余光窥视着眼前这个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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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不大二十出头,但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沧桑气息,相貌非常俊秀,戾色白皙丰润,宛如美玉雕琢一般。
但是更引入注目的是他身上的长袍,洁白如雪,乃是正经的蜀锦所制,腰间缠着一条玉带,每一块玉片都青翠如洗,再扣上一块翠色欲滴的双龙佩。
天下的刺客,只有一个人才穿的这样张扬,他就是八玲珑的震候。
震候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她,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离舞梳笼自己的头发,暗中运转真气疗伤,但是紫裙女人的剑气太过凌厉,真气一旦运转到胸前,就完全的凝滞,痛彻心扉。
离舞索性抬起头,看着震候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还没回答我。”
“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甚至,连她的相貌我都没看清楚。”离舞沉静道:“她整个人就像是黑夜中的灵猫,就连毛色都是黑的,唯一让我记住的,是她的眼睛,似乎能够在黑夜中看清楚一切。然后才是她的剑!”
震候凝重的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你和她见了面,却连她的相貌都记不住。”五.
第0668章奢华震候
离舞肯定点头:“我的眼力你应该很清楚,但是无论我怎样看,都看不清她的样子。”
震候的脸色微微变色:“如果被她盯上,我们就真的麻烦了。”
“侯爷知道她是谁。”离舞奇异道。
“在岭南这个地方,有很多奇异的族群。”震候沉思道:“蜀人,越人,吴人,还有和大周姬姓同族的羌人。而在江湖上,也有一个神秘之极的杀手就是墨玉麒麟。”
离舞唇角轻撇,却陡然惊愕问道:“你说追杀我们的是墨玉麒麟。”
“墨玉麒麟是一个杀手的称号,但却非一个人独有。”震候正色道:“羌人是姬姓王族的分支,而羌人的王“四三零”室就是以麒麟为号。而墨玉麒麟原本就是羌人王族一贯使用的名号。”
“我们和羌人无冤无仇,她们为何要追杀我们。”离舞更是想不通。
“这是岭南,也算是她们的地盘。”震候苦笑:“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名字,神隐一族。”
“侯爷是说,神隐一族就是羌人的王族!”离舞疑惑道。
震候轻轻点头:“这个族群的公主,都有倾国倾城之貌,但却一直被视为妖邪。所以从不已真面目见人!”
离舞看着震候,他的脸色极为古怪,而倾国倾城虽然是在形容一个女人的美貌,但绝非是什么好的词汇。试探问道:“是因为她们的天赋能力。”
“她们的天赋是隐匿于无形,可以乔装成任何你见过的人!让你真假难辨!”震候慎重道:“但是,被称为妖邪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们这种能力,而是纯正羌族血脉的公主,臀后都长着一支犹如手指的尾巴!”
离舞扶着脖子,摇摇头这件事难以置信。
“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耻辱,但是对一个男人来说,却是绝世珍品。”震候一本正经,说的话却极为淫邪:“褒姒,西施都是这个族群的公主。”
“呃!”离舞吃了一惊。
陡然,震候身形如魅,出现在门口,死死盯着外面,低声道:“有人。”
离舞脸色一变:“谁!”
“是那个追杀你的女人。”震候咬牙切齿。
离舞的眼神渐渐冰冷,冷笑道:“看样子,我们都被坎鼠出卖了。”
“坎鼠!”震候扭头,奇异的看着她:“还没到聚集的时间,你就见到了坎鼠。”
离舞身形一震:“难道坎鼠被她杀了。然后才找到了我......”正要说下去,震候突然失声道:“不好!”纵起身来,往离舞身上一扑。
离舞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在稻草堆中,全身一阵剧痛,差点喘不过起来,离舞一脸的羞怒,陡然却脸色一变,她感觉到了一股无比阴寒的剑气,潮水一般的向着谷仓蔓延,无升为的穿透谷仓中的每一件事物。
剑气似乎无所不在,将谷仓布满,而且还迅疾的向着二人缩在蔓延,四周如冰封,寂静无声,只要有一点的活物气息,都会让剑气警觉。
“波”空气中一声轻颤,冰冷的剑气犹如河水涟漪,猛地震起,接着三声爆响,三团血肉在空中被震散,却是一窝老鼠,触及了剑气边缘。
这种诡异的手段,让离舞心灰如死,而剑气越来越近,离舞咬紧牙关,正要从稻草中跃起,突然之间手腕一紧,却是被震候一把抓住。
随即一股绵延的真气从他手中传来,那真气起初很快,仿佛要强行控制离舞的脉搏,心跳,随着它的节奏共枕,然后却越来越慢,似乎连心跳声都被抑制。
离舞瞬息之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将经脉放开,心无杂念,随着他内息的震动放缓了心跳,渐渐连一丝心跳也无。
就在刹那之间,剑气从他二人身上蔓延而过,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稻草一般.. ...
谷仓之外,神隐站在一棵树枝之上,她妖娆的身段,随着手指粗细的树枝,随风轻扬,似乎要凌空飞去。
但是她足下的树枝,却仿佛和她融为了一体,无论怎样起伏,都不会有丝毫偏离。
她俏脸毫无表情,凝视着手中的长剑,淡淡的月光映射在她脸上,照出剑影。
短瞬之间,剑气蔓延了整座谷仓,神隐凝视片刻,这才将剑收回衣袖紫裙之中,踏着树枝扬长远去。
谷仓之内,离舞的心跳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长出一口浊气:“真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搜寻敌人的行踪。”
震候慎重道:“虽然暂时骗过了她,但这里依然不能久留,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回来。”
他站起身来:“跟我走。”
离舞答应一声,只见他并没走向舱门,而是将稻草移开,露出了潮湿的地板,上面还有撬开的痕迹。
离舞这才知道,震候为何能不损坏自己别在门上的长发,进入谷仓。
震候将木板掀开,下面水声幽幽,竟然是一跳弯曲0.8的水道,直通客栈西面的小河。
水道的前方停泊着一只小小的乌篷船,震候跳上船去,将舱门上厚厚的布帘挑起,兴奋的对离舞道:“快点上来。”
离舞不敢犹豫,快速的钻了进去。
珠光刺眼,船舱之中,以明珠为烛火,以羊毛毡为地毯,站在上面,能陷入人的脚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