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不可能,齐王田健也是他的兄长,他怎么可能想出毒计。”弦宗断然摇头,拒绝相信。
“权力的争夺,连父子亲情都不存在。”将闾鄙夷的看着他:“一个永远不能东山再起的齐王田健,死是他唯一的价值,田光先后经历了齐国政变,燕国的惨剧,对权力的渴望早已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不要说田健,百越天团的到来,就是证明,他连六贤冢都出卖了。”
“就为了青龙秘藏和宿。”弦宗长老心中一动。
将闾摇头苦笑:“长老,你是农家唯一的懂得弦乐的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对着牛弹奏一曲。”
“我吃饱了撑的。”弦宗长老不假思索,陡然一脸的怒意:“太子的意思是,和老朽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哎,你总算还不太笨。”将闾悲悯的看着他。
“太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弦宗长老怒目而视。
“不是孤欺负你,你们不懂人心,不懂权谋之术,就凭这一腔热血,妄图建立一个国家。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举起谋反的大旗。”将闾鄙夷的看着他:“但是你们知不知道,就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就足以让孤荡平农家。
农家只不过是一群泥腿子,如果凭借五谷之术,医术造福天下,还真有可能,但是凭你们的能力,连一座城池都治理不好。凭什么就狂妄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在庙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
你们不仅害死了昌平君,甚至连扶苏都害得被贬滴,甚至被皇权杀死。你们不仅是一群混蛋,还是一群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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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农家大权的被夺,你们都一无所知,还沾沾自喜的妄称六大长老,当时之高人,和你们为敌,孤都觉得丢人。”
将闾口舌犀利犹如剑锋,言辞也恶毒的惊人,但是弦宗长老却慢慢的扭过头去,看着正在修炼的芈荷。
“炎帝的传承者,才是打开青龙秘藏,拿到宿的关键。”弦宗长老长长的吸了口气:“原来当年,他被罗网追杀,负伤险死,也是一个局。”
“你总算明白点了。”将闾点头一笑:“杀他的人在罗网叫寒蝉,在农家唤作吴旷。”
... ...... ...
“吴旷。”弦宗长老霍然扭头:“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加入罗网。”
“长老认识吴旷。”将闾眸光奇异道。
“他是老朽的徒弟。”弦宗长老一脸的悲催。
“那陈胜是......”将闾迟疑道。
“陈胜是兵主长老的弟子。”弦宗长老转动着眼珠子:“原来当年魁隗堂的局,是针对老夫二人的。”
“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太迟。”将闾悲悯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们比狗忠诚,却比牛还蠢,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有点侮辱牛的智商。”
“太子难道就不会说人话。”弦宗长老哭笑不得。
“弦宗长老,六贤冢有没有比你们聪明点的,孤和他谈。”将闾感觉比和他战斗一场还累。
即便是在和谷神恶斗,芈莲也侧耳听着将闾说话,听到这一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谷神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们一个痴迷于弦乐,一个精通五谷之术,在这两个方面,他们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是对阴谋诡计,还真的不如历师,而将闾的分析丝丝入扣,和当年他们亲眼目睹的事情全都吻合,即便在傻也知道自己二人被算计了。个.
第0051章降者生逆者死
谷神分神的刹那,芈莲烈阳般的剑气,噗的一声刺中碎石。
谷神长老为之一呆,身形徐徐落地,看着在半空中舒展身体,妙曼如仙的芈莲:“公主,老朽输了。”
他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却光明磊落,看的将闾微微点头。
芈莲也知道,自己赢得侥幸,谷神长老精通的是迅疾如风的刀法,但他只是以衣袖和自己战斗,而自己却使用了神剑。
如果不是被将闾的话扰乱了心神,自己是否能胜,还是未知数。
身体轻盈落地,向着谷神长老微微点头:“是芈莲侥幸。”
“太子,战还是不战。”弦宗长老看向将闾。
““四八三”战还是不战,选择权在你们。”将闾含笑看了一眼快步走过来的芈莲:“如果两位长老选择效忠芈莲,孤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但如果你们继续执行青龙计划,那孤也只能杀掉你们。”
“太子太狂妄了吧!”谷神对芈莲有好感,对将闾却一点好感也欠奉。这小子太猖狂,太霸道,甚至口舌太恶毒。
刚才他将弦宗长老损的狗血临头,全都被他听在耳中,虽然事实如此,但你就不能换一个说法。
但是他的第二句话却说不出来,将闾的手中慢慢的出现了一把剑。
一把古朴残破的剑,碎裂的剑刃似乎强行粘合在一起,但是,这把剑一出现,一个身穿上古盔甲,披散着一头白发,眼睛被黑色护罩遮挡的人影,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他一动不动,但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杀气,却在山洞中蔓延。
而他出现的刹那,似乎时空为之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察觉不到时间发生的刹那变化。
但是谷神和弦宗,却同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形,似乎回到了刹那之前。
“太子太狂妄了吧!”谷神神色怪异,却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宿之力。”弦宗长老眼色怪异的看着将闾,看着他身后的古将人影,瞳孔收缩。
“即便让你们两个联手,孤要杀掉你们,也是弹指之间。”将闾淡定从容道。但是他心中却无奈到了极点,虽然使用时空之力,但刹那之间,他就感觉到了一丝生命力的流逝。
他娘的,即便是让老子在吞噬一条龙蟒,也承受不起这种代价。
生命力一旦流失,就决不能在恢复,虽然他是少年,但却知道生命的可贵。而且他也无需付出这种惨重的代价,来换取强大的力量。
“这是当年韩非手中的逆鳞。”谷神长老长吸一口气,徐徐问道。
“是。”将闾竖剑于眼前,又爱又恨的盯着逆鳞残破的剑身:“这也是当年昌平君急于得到的力量,可惜,韩非根本就没看上他,而是将逆鳞留给了孤。”
‘太子也传承额韩非所学。’弦宗长老脸色怪异道。
“没有,韩非大才,五蠢讲述了天下群臣之道,可惜他制定的法针对的是当年的韓国,而非现今之天下,所以孤重其才学,却鄙夷其法。”将闾坦然笑道:“这个世界,早已改变,大秦的天下,并没有依仗宿的力量,而是凭借的是君臣齐心,将士用命。”
“那太子为何还要追查楚国之宿。”谷神鄙夷道。
“因为宿是天下之乱源。”将闾深沉道:“大秦虽然经历了十年的休养生息,但是万众黎民同样也处于困苦之中,如果中原在起战事,那天下百姓依然再次回到水深火热的残酷地狱,孤掌控了足以摧毁六贤冢的力量,但却没轻易动用,就是不想让农家成为乱源之一。”
“帝国苛法,难以让人臣服。”谷神冷笑道。
“谁告诉你帝国之法是苛法. .....”将闾鄙夷的看着他:“你走出六贤冢去看看,帝国黔首虽然困苦,但比起战国时代,强上百倍,老有所养,少有所依。丰衣足食,你号称谷神,精通五谷之术,但是龟缩在六贤冢什么都没做,反而信口雌黄,诬陷帝国律法。
像你这种老不死的对世人无益,对江山有害,幸亏你脸皮够厚,还敢恬不知耻的活着。”
芈莲又好气又好笑,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谷神,这才笑盈盈的娇嗔道:“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朝闻道夕可死,他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岂能让孤对他们产生恭敬之心。”将闾扭头看向弦宗长老:“还有你,精通音律自以为是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听你一曲,是能让人吃饱,还是能让人充饥。你们连自己的灵智都没开,脑筋犹如三岁儿童,被人一步步引入死亡都不自知,你们算个屁啊!活着无用,死了可惜,就像是一根鸡肋。”
弦宗心中怒意暗生,但是看着他背后的武将人影,却不敢动弹。
他很清楚,将闾即便不凭借自身的修为,就凭逆鳞之力,就足以灭杀二人。但是,听他将自己引以为傲的4.8音律修为,说的一无是处,艰涩道:“难道大秦,就不听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