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一个傻儿子都这样厉害,老子可想而知。
一想到自己二人追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善于藏拙的主儿,脸色顿时苦涩下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送死的任务。
而且这次还跟上了一个吊靴鬼,朱家。
季布回头,就看到这个矮穷矬一动不动的高卧在原本属于他的卧榻之上,布满血丝的两只大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房顶发呆。
季布顿时火冒三丈:“你醒了为什么不上手。”
朱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小心翼翼的扭动脖子,侧脸看着季布,不咸不淡的打量了两眼:“为什么要动手。”
“你是神农堂堂主,善于解毒。”季布咬牙骂道:“你想害死四季镇所有人吗?”
“第一,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儿子,不能和我这样说话。”朱家看了看季布,摇头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百毒王的蛇蛊,方圆十丈之内寸草不生,外面只是塌了一些房屋,死人没有。”
刚才三人全神贯注的观战,谁也没留心身后的朱家,陡然,闻到他身上的腥臭味道,这才知道,这个三心二意的鬼竟然在外面转了一圈,有回来了。
三人竟然谁也没发觉。能当上神农堂的老大,果然修为可怕。
前有田赐,后有朱家,三个人就像是住进了虎狼窝。
季布反应奇怪,哧溜一声就窜上房梁。
朱家仰头看着他:“身法不错。和鸟叔有一拼。”
英布也解下了巨阙神剑,握住灭绝双斧,扭头看向季布:“鸟叔是谁。”
“是一只善良纯洁的鸟。”季布哭丧着脸:“最喜欢看涟衣和姐姐洗澡。”
英布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绷着脸道:‘嗯,比你强些,你只会偷。’
朱家慵懒的一笑,没在乎剑拔弩张的二人,仰头道:“是你从赌场将我捡回来的。”
季布蹲在房梁之上,怒道:“不是赌场,是街上,这年头人心不古,什么垃圾都往外扔,老子是神偷,却变成了捡破烂的。”
朱家矮胖的身体在榻上站起来,季布呼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右手青铜剑,左手黄金牡丹。
而英布也举起了灭绝双斧,甚至连金先生,手也握在寒蝉剑柄之上。
朱家一呆:“我伸个懒腰,你们这是要干啥。”
季布看了一眼朱家,确定他没出手的意图,这才收了神剑黄金牡丹,郁闷道:“站得高看的远,这是我的房间,想干嘛就干嘛。你有什么问题。”
“良禽择木,季布啊,你的觉悟提高了。”朱家坐起身来,扭头看了杀气腾腾的英布和金先生一眼:“你们就不吃饭吗?”
英布眨眨眼:“你真的是朱家。”
“摘了面具就不认得老夫了。”朱家肯定点头。
英布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现在你被通缉,悬赏十万两,而且可以就近办理,不用送到东郡官府,直接送到大商贾雪女那里就行了。季布,你去报个信,很快就有人管饭了。”
“嘘。”朱家短粗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正是不想被她看到,才摘掉面具的”
季布蹲在房梁上:“我猜,如果雪女姑娘知道我不但没帮她找你,还将你藏起来,倒霉的肯定是我。”
“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也罢,看在你我曾是同泽的份上,两肋插刀也不算过,你就在这儿住下把,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这一段时间我没找到财主,所以吃喝住你全包了。”
“这不算见外。”朱家笑着点头,双手一摊:‘你也应该知道,我赌钱从没赢过,这次全都输光了,现在身无分文,你先记账,回头我给你写个收据,你随时可以找雪女姑娘要钱。’
季布奇怪的看着他:“找雪女要钱。”
“她是富可敌国的财主,不招她要找谁要。”朱家笑嘻嘻道:“不过,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反正利息随你算。”
季布刚想开口,就听屋门砰砰作响,怡红在外面叫道:“季布,开门!”
不用问,肯定是金先生太笨,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害得自己还要收拾残局。
“咦,声音听上去娇嫩清脆,肯定是位百里挑一的美女。”
朱家身形一幻,陡然间就出现在门口,打开房门站在一侧:“美女请进。”
第0945章 金先生的真实身份
怡红一呆,从来就没想过,季布房间之中,除了英布,竟然还有一个男子。
虽然她已经认出,他就是被季布从大街上捡回来的矮鬼,更关键是,这个男人好像刚刚睡醒,身上除了一条短裤,连鞋子都没穿。
看着他那双凸出眼眶的大眼,仰头盯着自己的胸峰,饶是怡红修炼的是媚术,从来就不在乎男人的眼光,但羞得俏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他。
该死的,季布美如处子,房间之中却有一个矮矬的胖子,这三个人在干什么,难道季布好这一口。
一念至此,她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出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扭头就逃。
季布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纳闷的看着惶恐逃窜的怡红,问道:“你做什么了,将她吓成这样。”
朱家双手抱肘,信心十足的道:“美女见了我都是这种反应,不是投怀送抱,就是落荒而逃,敢不敢打赌,一会儿她还会回来找我。”
季布上下打量朱家矮矬的厚背,将信将疑还感觉那儿不对劲儿:“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赌一把。”朱家爽快道:“一百两黄金,虽然少点,但也足够我去赌一把。”
“滚。”季布没好气的道:“现在老子已经改邪归正,绝不做偷鸡摸狗之事,身上比脸还干净,我还指望拿你赚一笔钱呢!”
“这办法不错。”朱家很认真的想了想:“不过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
“什么办法。”季布反而疑惑起来:“你就真想让我送你到雪女那儿换钱。”
朱家反手抽出他腰间的青铜剑,将剑柄塞进季布手中,转身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咽喉:“三十万两,缺一两都不行。”
“我们就这样去见雪女,告诉她不给钱就撕票。”
“敲诈。”季布手一哆嗦,差点一剑刺进朱家的咽喉。
事情就这么怪,先前他还想拿朱家换一笔钱,发笔横财。
但是做梦也想不到,朱家竟然毫不在意,甚至还提供方案,甚至连赎金都帮他想好了。
问题在于,朱家想干什么,这钱有命赚是不是有命话。
三心二意,千人千面,即便是号称忠义的农家,他也算不上好东西。
他这样笃定,肯定是早有对策。
想明白一切,季布收了青铜剑,义正言辞的道:‘此事万万不可,在下托庇于堂主麾下多年,虽然没有大恩却有小惠,我号称一诺千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卖友求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