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田言修炼的功法,在烈山堂都是一个秘密,整个田氏三堂,知道的只有田虎,梅三娘和死去的田猛。
而且这么长时间,田言修炼的极为艰难,只有被将闾以伐毛洗髓之术,增强真气之后,才将察言观色修炼小成。从而从推断历法,观悟星象变幻参悟出一种神奇的步法。
虽然没有增强其战斗力,但是她要想逃走,却没人可以阻拦她,这也是梅三娘放心带着田赐,增援田虎的原因。
但这个隐秘,只有梅三娘和田言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局中,多一种神奇的修为,也就等于多了一条生命。
田虎嘴角绽放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千人千面虽然恐怖,三心二意点穴手也堪称绝学,但朱家毕竟只有一人,我们每人砍他一剑,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先将金谷园包围起来,铲除外围,然后在磨死朱家?”
“是。”金先生,骨妖,哑奴躬身,带人快速的隐入黑暗之中。
田虎这才看向梅三娘:“三娘,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却不希望有下一次。典庆虽然是你的同门,但同时也是蚩尤堂和烈山堂的敌人。
田言和田赐乃是大哥的遗孤,我田虎有保护她们和为烈山堂做主的责任。”
“这种事情,堂主还是和大小姐去说。”梅三娘眸光一寒:“而我,也不过是想要知道,典庆师兄的生死。”
“你也在怀疑典庆死了?”田虎阴狠一笑:“没有了典庆这个强力臂助,朱家不过是瓮中之鳖。”
“如果三心二意这样简单就好了。”梅三娘冷哼一声:“而且,没有荧惑之石,堂主凭什么取信于六大长老,如何能坐上侠魁之位。”
“还有炎帝诀!”田虎大笑:“到时候,拿到朱家的七星珠草,举行炎帝诀,来决定侠魁的归属。”
金谷园中人员穿梭不休,四季镇的厮杀并不能瞒过众人,主持大局的蓑衣客却无心而战,他不是死士,他是一个负责搜集情报,掌控大局的谋士。
但是在妙计频出的谋士,碰到田虎这种莽夫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他首先考虑的是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
大堂之上,灯火通明,朱家矮小的身体围着案几团团乱转,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
落马坡外,截杀大秦太子,几大高手却先后死在那种神秘莫测的阵法之中,最让人惊悚的是,那道赤红妖异的剑光。
刺中人身瞬息化成飞灰,就连逍遥子的化蝶之术都不能逃过那柄妖剑的追杀。
它杀人靠的不是眼睛,而是修者自身强大的气血,谁的气血最强,就越是被它追杀。
杀人身,饮人血,灭人魂,朱家已经隐约的猜出了这把妖剑的来历,这种记载源自农家炎帝的残存手书。
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把妖剑竟然会再次君临人间,而且还掌控在大秦太子手中。
蚩尤和炎帝的战争,难道会再次重演,没有了九天玄女,没有了轩辕神剑,还有什么能够克制这把妖剑。
蚩尤和炎帝,大秦和农家,难道注定就是命中的死敌。
了解的越深,心中越怕,喜怒哀乐四种面具,定格在哀伤面具。长吁短叹,愁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蓑衣客一身的蓑衣,宽大的斗笠隐藏着神秘的面孔,和朱家一边商议对策,一遍互相安慰。
但悬而未决,却让守护在金谷园的弟子惶惶不可终日。
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接着就是兵器硬拼的声音和一阵阵的叫喊。
“怎么回事!”
朱家猛地站住,眉头刚皱一下,一位浑身血水的弟子跑了进来,喘着大气说:“堂主,不好了,田虎带人杀进来了。”
“这个混蛋,还想被人利用到什么时候。”朱家气的一拍案几,却又无可奈何。
蓑衣客依然坐在原地,显得异常冷静,眼珠子一转,怒道:“田虎此来,分明是要堂主的命。”
“农家怎么会有田猛这种弟子。”朱家换了一个愤怒的面具,仰头哀叹:“现在的局势已经极为明显,大秦太子分明是利用六堂内斗将农家斩尽杀绝,至于侠魁之位,田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春秋战国,收留门口招募死士,都已经形成了惯例,但是大秦见过之后,颁布的法令,却严禁这一条。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可以说,自从大秦皇帝嬴政,频繁的遭遇死士的刺杀,对诸子百家所作所为早已恨之入骨。焚书坑儒为天下戒。
而太子将闾更是狠毒,连儒家圣人孔夫子的坟墓都扒了。
虽然农家和儒家也是死敌,但却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苍。
帝国天下一统,是不会允许诸子百家流落江湖,兴风作雨的,却没想过,田虎这个笨蛋,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蓑衣客冷笑一声:“田虎根本就不会去想,在他眼中只有农家侠魁这个位置,当务之急,是考虑我们怎样才能脱身。”
“走”朱家悲催道:“我还能走到那里去。”
“江湖之大,何处不能藏身。”蓑衣客冷声道:‘子房远遁云梦大泽,联系天下豪士,欲行大事,而山越神秘莫测,巫蛊之术流行,或许有克制那柄妖剑的法门也未可知。’
“田虎有备而来,是不会这样让我逃出去的。”朱家悲苍一笑:“而且,农家还隐藏着巨大的隐秘,如果落在大秦之手,对你我,对子房,对天下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第0762章 一招杀骨妖
“大秦。”蓑衣客凝声道:“堂主的意思是田虎所为,是有人指使。”
朱家叹息一声:“大秦太子离开东郡,农家安定了一段时间,各方势力也开始从新布局。
四季镇是我最大的隐秘,而你在四季镇,连典庆都不知道,但是,田虎为什么突然闯进了四季镇,大开杀戒。田虎是没有这种脑子的。”
“是烈山堂田言。”蓑衣客寒声道。
朱家微微摇头:“是吕雉,她以退为进,其目的无外乎想要彻底掌握神农堂,同时吞并农家,而这次,她将目光放在了大泽山。”
“难道说六贤冢已经暴露了。”蓑衣客一哆嗦。
朱家沉吟不语:“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六贤冢一旦暴露,炎帝陵的秘密也将隐藏不住,反而会招来军伍、六大长老虽然修为通玄,但也不是大军的对手。”
“大泽山易守难攻,普通军卒,不过是送死罢了。”蓑衣客淡然一笑:“堂主不必过于担忧,想办法脱身才能徐图大计。”
“朱家,老子知道你藏在这里,神农堂没了,四季镇灭了,你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交出七星珠草,老子放你离开。”田虎站在院墙之上,扫视着密集的房间,猖狂大叫。
“堂主,快走,院后我准备了快马。”蓑衣客长身而起:“我帮你挡住田虎、”
“老兄弟,还是你走。”朱家仰着头,看着他:“田虎的目的是我的七星珠草,得不到此物,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堂主此言差矣。”蓑衣客摇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堂主还活着,吕雉就不能彻底掌控神农堂,这才对大局有利。”
突然压低声音道:“这次攻击四季镇,看似是蚩尤堂和烈山堂联手而为,但是,田言却没露面,而负责攻打后院的是梅三娘和田赐,这也是上天赐给堂主的机会。”
朱家一愣,蓑衣客已经将他推出后门,门外几十个弟子已经持刃等待。目送他离开之后,蓑衣客这才从案几上拿起一柄钓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院的抵抗乃是徒劳,骨妖,哑奴和金先生,率领蚩尤堂弟子正在围剿残存的金谷园侍卫。
蓑衣客当门而立:“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明火执仗打砸金谷园,难道目中就无帝国律法吗?”
田虎也是一愣,从来就没想过,走出来的竟然不是朱家,而是一个陌生人,寒声道:‘你是谁。”
“老夫是这座金谷园的主人。”蓑衣客朗声道:“请问阁下是何人,老夫和你有仇吗,竟然大开杀戒,屠杀无辜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