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最难的不是打仗,也不是奏请朝廷封赏建立军功的将士,而是平衡各方面的利益。这样才能真正将军伍掌控在手中。
孤自幼做事,忤逆父皇的太多,放在任何一个皇子身上,都是诛杀之罪,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彻底巩固了太子之位,凭的全是一颗对帝国的忠心。
所以我即便做错了事,父皇暴跳如雷却不肯责罚,但持宠而娇也是一种罪。”
将闾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所以,人情就是人的感情,从夫妻到父母,在从父母到子女,然后延续到一个家族,群体,国家,社会……
随之而来的是爱情,父母之请,兄弟之情,邻里,乡土,同泽,上下。
它无时无刻不在编制一张大网,不一定违背律法,却是一种行为规则,贯穿人的始终。
而所凝聚出来的东西就是利益。只要有人,这张网就无处不在。
你以为孤身为太子,军权民权在握,就可以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了。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屈服于权利之下,那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
皇权至高无上,那里出了问题,请父皇去坐镇一段时间,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种事情可能吗?
当一个皇帝,代天牧守天下,说到底,也不过是在经营各方面的利益,更方面的人情。
所以你有罪,父皇不杀,李斯和李由是冤枉的,但却和父皇离心离德,胡作非为的下场,就是祸及亲族,甚至和你有利益关联之人。
贬你为奴,不过是小惩大诫,在这样下去,恐怕所有人都会陪着你人头落地。”
将闾的话说的很重,李贽又惭又愧,下颌抵在胸前,不敢抬头。
将闾却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身边怎么全是这种女人,吕雉如此,李贽也这样,令利智昏,无法无天:“你离开咸阳之前,李斯有什么交代没有。”
李贽怯生生道:“父亲说,如果我能帮助太子处理好民政,或许可以让皇帝……”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俏脸通红,美眸生波,直勾勾的看着脚面。
“你呀,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将闾苦笑。收留李贽,等于挑战皇帝的权威,不收留他,势必让李斯和自己离心离德。将相离心后果是很可怕的。
“父亲还说……”李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偷偷的撇了他一眼。
“还说什么了。”将闾追问道。
“父亲还说,太子遣送咸阳的奏折,虽然条理分明,面面俱到,但是文词粗俗,让皇帝几次大笑又大骂,没办法抄于官府告示,明发天下。宣示太子的文治武功。”
她一边说,将闾一边揉鼻子,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习惯了写白话,而且太子不缺羊皮纸,自然就将之乎者也弃如敝履。
这种东西,让父皇看自然没问题,但是,抄录天下就有点贻笑大方了,让人讥讽太子爷没文采。
李贽也是好笑:“所以,父亲猜测,将军幕府之中,没有代笔的幕僚,所以让李贽将这些杂事担负起来。以免太子声名受损。”
第0339章 女人就是要为难女人
李斯的小算盘,将闾一猜就明白了。
李贽没有军职,只能在他身边当一个女奴,但是这个女奴却可以参与军机,甚至连给朝廷的奏折,都是由她代笔。
而突兀之间改变风格的奏折,皇帝势必好狐疑让人调查,所以,李贽的才具也就浮出水面。
嬴政是个爱才之人,而将闾后宫之中各种人物都有,唯独没有让皇帝信任的人。
而李贽,也就成了皇帝最好的选择。
可以说,李斯对皇帝心思的测度,他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甚至连赵高都不行。
以一国宰相的高度,来俯视天下,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
尤其是李贽在将闾身边,也等同于一个人质,宣示了李斯对将闾的忠心和期望。
可以说,在嬴政当朝,李斯已经没有在进一步的可能,甚至因为嬴政的猜忌,渐渐的疏远。
虽然没有剥夺他任何的官职,但是对他的信任已经不像是以前了。而这种不信任,一旦被任何小事引发,以往的猜忌就会变成洪水猛兽,李斯想要全身而退,也就成了奢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第二代皇帝,这样就可以保住李氏家族在惊涛骇浪中永不沉没。
而将闾也恰恰需要李斯在朝中帮他稳定大局,尤其是边疆战事,钱粮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
将闾沉吟的看着李贽:“师姐,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却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太子请吩咐。”李贽乖巧道。
“书房中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泄露,包括庙堂,只有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泄密的后果,就是你死在塞外。”将闾慎重道。
李贽有些惊愕,负气转身:“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将闾看着她秀美的脊背,顺便在她丰臀上瞄了两眼:“东胡所部,和帝国贸易往来多年,不见得只有你一条线,任何军情的泄露,都会让无数将士埋骨黄沙,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发生。”
李贽这才明白过来:“我错了。”
“这件事无关对错,只有军律。”将闾继续道:“虽然你没有军职,但是接触的都是帝国最高机密,如果你不答应,明天姚粟要回咸阳,献俘,你就和他一起回去。如果你答应了,才可以留下。”
“我当然要留下。”李贽快速转过身来,陡然见他目光落在小蛮腰上,瞬息明白他在看什么,俏脸一红,如无其事的道:“太子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在这里,没有太子,只有上将军。”将闾抬眼看着她的明眸:“而且,你的身份只是女奴,虽然有点委屈你,但只有这样,才能帮我监视女奴。”
“你是说,那个草原女子。”李贽顿时明白过来,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草原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好处可多了,热情,大方,顺便刺探军情,杀我。”将闾一阵诡笑。
李贽心中一跳:“那你还敢将她留在身边。”
“这里有五百侍卫,全都是当年我从岭南带出来的蛮族,和中原草原没有任何的交集,足以信任。”将闾笑道:“再说,想要刺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间谍有各种的用法,用好了,足以和十万大军相提并论。”
“照你这样说,她在狼族的身份应该很高了。”李贽正色道。
“她的名字叫望月,在草原上,有资格望月的只有一个族群。”将闾笑道:“那就是刺杀扶苏的月狼一族。但她真正的身份,还没有证实。所以需要小心观察。”
李贽嫣然一笑:“这件事交给我了,不过,借你卧室一用。”
“借我卧室。”将闾干笑两声:“师姐,你太心急了吧!”
李贽小脚不假思索的踩在他脚面上:“让你胡思乱想。我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
她脚步一抬,身形后仰,将闾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小心。”
李贽俏脸通红,很想推开他,却浑身乏力,咬牙羞叫:“抱够没有。”
将闾赶紧撒手,李贽猝不及防,身体更软,好像站立不住。将闾只能再次出手,只不过,这次却搂错了地方,触手丰腴软弹,却是李贽的一瓣八月十五。
“你还想欺负我。”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李贽哭的梨花带雨,在宰相府,在太子东宫,甚至在咸阳宫,这个坏蛋总是欺负自己,而现在女人最隐私的地方,也被他攥住了。
“女奴,不要忘了你是女奴。”将闾撒手,转身就走。瞬间消失无踪。
“混蛋,占了便宜就跑。”李贽跺着小脚怒骂,心中反而有一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