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将闾是语出赤诚,虽然呼延部残留的都是妇孺,但代表的却是一个草原天骄族群,这也让他多了一份荣耀,而呼延部的归属,或许能够带动更多的草原部族投靠大秦。连忙迎了上去。
呼延族的老族长名叫呼延灼,按照草原的习俗,先向将闾行了匍匐礼,这才站起身来,向将闾哭诉了所部被迫害的经过。
头曼阙氏胡姬的族群,本来就是呼延部的死敌,休屠王拥护的是二王子曼顿,自从曼顿当上左贤王之后,权利越大,对头曼幼子的威胁也越大。
一个左贤王在加上在狼族中拥有重权的休屠王,已经可以左右头曼的意志,所以,胡姬杀之而后快。
而冒顿同样也将呼延部当成了敌人,趁机消灭曼顿的左膀右臂。所以,对呼延部的迫害才更加惨烈。
不仅洗劫了部族所有的财货,还将他们驱赶到了黄河南岸,牧马放羊,成为狼族在黄河南岸的哨探。
将闾微微点头,王室内部的争权夺势,并非中原人的专利。笑道:“老族长放心,我大秦对归附者从来一视同仁,既然来到了雁门,本将军就会妥善将你族安置,进了关就安全了,再也不用颠簸流离,也不用担心受怕。”
“多谢上将军。”呼延灼感激涕零,再次匍匐在地,后面的族人也跪倒了一片。
呼延灼行玩匍匐礼,却不站起身来,而是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恭敬道:“仁慈的上将军,我们这些草原人失去了自己的帐篷,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在也没有珍贵的东西来代表我们虔诚之心了。
辛好,我们还有草原上的百灵鸟,是呼延部族盛开在草原上的格桑花,我们愿意将她送给上将军,表达我们的诚意和忠诚。”
随着呼延灼的声音一落,族众的最后面,一个少女盈盈站起身来,上身是来自中原的丝绸华衣,下身是一条洁白的羔羊皮裙,脚上踩着一双长靴,却赤裸着膝盖以上的长腿。
小蛮腰束得紧紧的,迎风欲折,手中却是一条素白的长巾,向着将闾走来。
阿鲁谷低声道:“这条长巾,在草原上叫做哈达,是献给主人或者最尊贵的客人的礼物。”
将闾微微点头,看向迎面走来的少女,一条漆黑油亮的麻花辫,垂在身后,额前秀发却整齐的向后挽起。
看起来,在进雁门之前,他们已经简单的梳洗过了,这位来自草原的美丽少女,刘海处还挂着几滴晶莹的冰珠,一步步的向着将闾走来。
墨发蓝眸,肌肤就像是草原上映红的白雪,樱唇红润,牙齿洁白,鼻子挺翘,脸型不如中原女子柔润,多了几丝硬朗的线条。
这样的女子,可以说是呼延部族最美的少女,就算放在中原,美女层出不穷的地方,也是一个绝色……
她扭动小蛮腰,袅袅的向着将闾走来,微微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同时将哈达高高的捧起,纤腰一折。
这段时间将闾接触了不少的草原部族,明白他们的礼节,这是向主人敬献的哈达,如果不收,就等于不要呼延部为奴,微微躬身,含笑低头。
陡然,从呼延部族中窜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手腕翻转,亮出一把犀利的小弯刀,趁着呼延灼等人格开侍卫的机会,蹭蹭上前,几个箭步就窜到将闾身边,小弯刀划出一道亮光,向着将闾腰腹急刺。
这个人起身的刹那,将闾已经有所警觉,眼见人到刀刺,突然抓住那位呼延少女的手臂,将她扯到了身后,同时向前一步,间不容发小弯刀却刺空了。
将闾身后的少女美眸中露出一丝惊讶,突如其来的刺杀,想要躲避,说起来简单,但却需要根据对方出手的速度,力量,手臂沿伸的角度,随时来调整身体。这种技巧高明到了极点。
这个少年将军,竟然有这样高明的武功修为。
呼延灼和阿鲁谷吓得面如土色,惊呼道:“阿鲁赤,你做什么。”
只不过他们的话音还未落,将闾已经攥住阿鲁赤的手腕,微微用力,弯刀当啷一声落地。
将闾的手已经蛇一般的缠了过去,在他上臂一捏顿时骨骼碎裂,阿鲁赤一声惨叫,身体被他大手一压,跪倒在地。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将闾,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樊哙等人一拥而上,将呼延部和阿鲁谷的族人围在当场,战剑出鞘。
将闾回头,看了一眼呼延灼和阿鲁谷,两个人全都面无人色,魁梧的身体都开始哆嗦。显然对刺杀之事并不清楚。
第0306章 收了个狼女当奴婢
将闾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女,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杀局,刺杀自己的同时,也是在陷害呼延部族和阿鲁谷。
伏身捡起地上的小弯刀,看向阿鲁谷:“这弯刀似乎是草原人割肉的小刀。”
阿鲁谷早就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得脸色如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上将军的凶残,战战兢兢道:“是,每一个草原人身上,都会有这样一把小刀。”
呼延灼怒视阿鲁赤,撕心裂肺的叫道:“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阿鲁赤脸上浮现一层黑气,喃喃道:“太子答应我,只要杀了大秦将军,就赦免我族,重新赐予贵族地位。”
呼延灼气急败坏道:“贵族?失去了营地,失去了族人,失去了部族积攒多年的财富,我族怎么可能成为贵族,留在草原上,为了活下去只能成为奴隶。
你以为,昔日被我们踩在脚下的部族,现在翻身做了主人,还会给我们翻身的机会吗?只能赐予我族无尽的羞辱。
他们只会让我们在草原上帮他们放牧,我族的女人随时都可能被他们拉进帐篷,承受凌辱,却不敢反抗。甚至会生下他们的孩子,成为他们家生奴隶,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
呼延灼老泪纵横:“草原上的习俗本来就这样残酷,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凌辱,女人不是战马,谁想骑就可以骑。”
一群帝国军卒,彻底被震撼了。女奴是战利品这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在中原只会奴役,却不会欺辱有妇之夫。
即便有些败类,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当着男人的面,就将女人拉进帐篷。
呼延族人放声悲哭,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这些本来就是草原贵族用在奴隶身上的屈辱,将别的种族融合到本族的一种办法。
但是身为贵族,却不能忍受。
阿鲁赤脸上的黑气逐渐浓烈,眼中却不断的泌出泪花:“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上将军,怎么处置呼延族人。”杨瑞抱拳问道。
“算了。”将闾摆摆手,看着呼延灼:“管好你的族人,帝国虽然宽厚,却有株连之法,一人犯法,全族同罪。”
“感谢仁慈的上将军。”呼延灼抱住将闾的腿,亲吻他的鞋面。这是草原人甘愿为奴的礼节。
将闾看着他:“我不收奴隶但却可以赐予你们黔首的身份。”
呼延灼先是一呆,随即惊喜,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将闾一笑,将他搀扶起来:“帝国早以废除了奴隶制度,天下人人是黔首,拥有自己的土地。只不过,也需要遵守帝国的法律,承担帝国的劳役。”
“多谢仁慈的大人。”呼延灼老泪滂沱:“帝国相招,决不敢辞。”
一阵喧闹之后,阿鲁赤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帝国军卒也收剑归鞘。
将闾这才点点头,看向身后惊愕的少女。
那少女轻呼一声,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连忙重新捧起哈达,一双充满野性的美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哈达挂在他脖颈之上。
将闾站起身来,那少女向他深施一礼,转身走到他的身后,以侍婢自居了。
呼延部族和阿鲁谷的族人已经被刘季带走安置。
将闾也回到了上将军幕府,落座之后,看向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呼延坦娜木齐。”少女恭敬道。
“呼延……”
少女抿唇一笑:“上将军叫我望月就好了,这是母亲给我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