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小黎捉住将闾的手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些年楼兰已经有了两万雄兵,不惧任何挑战。”说话间,轻轻扭动小蛮腰,那两瓣上天恩赐的圆月,在身上一阵乱颤,顿时让将闾倒吸一口凉气。
只不过他还是咬牙正襟危坐,装起正人君子,倒不是对着小黎仙子还矫情,而是眼前说的可是军国大事,实在不适合。
感觉到臀下分明起了反应,但还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忍得辛苦无比。
小黎也是心中一甜,缓缓的扭动小蛮腰,让那昂扬之物得以舒展,不在乱动之后,这才吐气如兰,心满意足的靠在将闾怀中。
越是清纯如水的美人,越是让人难以克制,将闾已经是在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怎奈小黎却不肯配合,反而趁机捣乱,引发的后果,就是小小龙蟒并没因为严寒进入冬眠,反而有生龙活虎的态势。
就在将闾放弃谈话,化身为狼之时,偏偏小黎又无比乖巧的缩进他的怀中,轻蹙峨眉,微微一叹:“我也知道,头曼的野心就是借这次大战之机,统一草原。而楼兰终究也会卷入战乱之中。”
虽然说的事情极为残酷,但是小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忍不住的看了将闾一眼,就是因为有这个男人当依靠,才让自己心中安定。
想到这里,小黎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说不尽的幸福和安全,全都包含在这股笑意之中。
“将闾哥哥,我相信你,不会让楼兰生灵涂炭。”小黎娇俏的道。
无言的信任让将闾心中一暖,轻轻搂紧小黎的小蛮腰,轻轻道:“你放心,楼兰虽然远在沙漠,但也是帝国的领土,不要忘了我还是楼兰的神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小黎俏脸掠过一抹红霞,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将闾也没继续谈匈奴狼族的意思,战争总是残酷的,而这一刻的宁静,对于二人来说,已经渴望很久了,自然没有为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打破眼前的温馨。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二人身上,肆掠的寒风狂卷而来,好像要惊醒这对沉浸在爱意中的男女。
躲在将闾怀中,感受他身上的温暖,小黎忍不住的轻哼一声,姿势优雅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却没想到这个动作,更是让将闾难以自控。
小黎瞬间感觉到了将闾的异常,噗嗤一声轻笑,伸展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调皮的翻身跃下。娇俏的仰头看着树干上的将闾:“将闾哥哥你还需要疗伤,不要胡思乱想。”
袅袅兮丽人,素颜兮倾城。
田言一身孝服,洁白如雪,站在后院中一株花树之下,寂寥独立。
相比于梅三娘的没心没肺,她心中惆怅更多,清冷的俏脸带着一丝哀怨和轻愁,素手之中摩挲这一块晶莹的玉佩。
玉佩温润,一头狰狞的龙蟒盘踞其中,晶莹的玉质在月光下放着熠熠光华,映着她清冷的容颜。
将闾渺无音讯,梅三娘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心情顿时低沉下下来。
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田言转动明眸,心情有些失落。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微妙,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闾与她的若即若离就变成了渐渐疏远。
尽管他让纵横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追查杀害父亲的主谋,尽管他不惜耗费真气帮助自己伐毛洗髓,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是对花影的信任却远胜于她。
更让她揪心的是,他竟然纳了花影,并且委以重任,让她成为神农堂堂主。想起花影脸上洋溢的幸福荣光,田言心中便有些惆怅。
第0808章 张良访田言
平心而论,她也是喜欢将闾的,要不然怎么肯不避嫌疑让他登堂入室在病榻之上和他相偎相依,讨论六堂大事。又怎么会不顾女儿家身子金贵,让他伐毛洗髓看遍摸遍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炽烈的情愫总是让心中的狐疑慢慢的冷却,但是喜欢就是喜欢。
而现在,这股喜欢却被花影抢走了。一个江湖女子,一个青楼舞姬,虽然是花魁之身,但是才艺色相更胜她一筹的花影。
世事弄人,她才应该是将闾最亲近的人,但是分配权利的时候,她却被排斥在外。
转念一想,这岂不正是自己的选择吗,自己何尝将侠魁之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替父报仇,怎么可能舍弃身份步江湖。
本来就是顺随自己心意的事,现在怎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落花人独立,长发逶迤,身纤如月,更兼月色朦胧,清风徐起,带得那衣带飘飘,纤腰一束,恰似雾中芍药,弱不胜衣。
田言握住将闾赠送的玉佩,有些失落、有些轻松,心意难明。
如今她农家智女之名传遍了江湖,烈山堂弟子俯首听命。
羡慕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一青楼女子,怎么可以和田氏家族的大小姐相提并论。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田言自嘲一笑:青楼女子,千金买笑,虽然是一时之雍容,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赢氏皇族,怎么可能让一青楼女子登堂入室,成为后宫之妃。
但是转瞬之间,秀眉深锁,心中更是惶恐难安,如果将闾真是杀害父亲的幕后主谋怎么办。
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盈盈一握却分量十足。
烈山堂外,朱家和张良站在树影之下,看着远处的精舍。
朱家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面具,一双眸子却精光骇人:“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烈山堂了。”
张良淡淡一笑:“上一次堂主来,是不是撇清刺杀田猛的事。”
朱家点点头:“田虎是一个莽夫,田仲心意莫测,田蜜左右逢源,唯有田言才是能够成大事之人。只可惜,一时的失算,将农家落到这种地步。”
张良奇怪的看着他:“难道堂主真的和刺杀田猛之事没半点关系。”
“老弟啊?”朱家道:“卷入农家事物,谁又能独善其身,不过,我可以保证,刺杀田猛的绝对不是我。”
“那堂主知道真凶是谁了。”张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动手的是罗网惊霓。”朱家阴笑一笑:“不过,幕后主谋却全凭子房三寸不烂之舌了。”
“说服田言和我们合作,才能挽回今日之溃局。”张良悲愤道:“不过,堂主怎么肯定,田言一定会和咱们合作。如果她和咱们虚以为蛇暗中却和将闾暗通款曲,岂不是让咱们再次落入圈套之中。”
朱家意味深长的一笑:“田言和田虎等人不同,田虎是为了权利,田蜜是为了保命,而田言却是为了追查刺杀田猛的凶手和幕后之人,所以,他们三人虽然都是来自于桑海田家,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就是子房的机会。”
张良凝重道:“现在田言只是执掌烈山堂,而且她是一个女子虽然智计无双,但是,未必有争权夺势的心思。”
朱家笑道:“她虽然没有,但有一个人肯定有。”
“谁”
“田赐。”朱家冷笑道:“虽然田猛一再严令田赐不许参与农家事物,但他毕竟也是农家弟子,而且,修为远远超过田虎等人,现在农家落在田虎手中,号称农家第一高手的他岂会甘心。”
“那他为什么一直蛰伏在烈山堂。”张良狐疑道。
“因为田言不肯支持他。”朱家一声长叹:“当初听到田猛不许他参与农家事物,我还欣喜过,但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应该早就让他参与进来,或许我们就不会这样一败涂地。”
“请教堂主,田猛为什么不让田赐参与农家事物。”张良正色道。
朱家眸光一暗:“老弟,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难道堂主现在还不信任我吗?”张良脸色一变。
朱家缓缓摇头:“老弟,你要相信我,田赐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他本身就是田猛隐藏起来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难道他是青龙计划的继承者之一。”张良眸光一闪。
“他比青龙计划的继承者还重要。”朱家神神秘秘一笑:“他才是那个棋盘上必杀一子,而且只有他站在咱们这边,田言才会真心和咱们合作。”
合纵连横,本来就是张良擅长的手段,但是能不能说服田言,心中却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