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然而不论你如何的揣摩,它都让你的灵魂好像处在浩瀚无涯的神秘之中,让你不由自主想要出世寻找传说中的仙境。
庄子却是更加玄妙虚幻的东西,让人如登仙境忘却生死,让你的心境变化莫测但却是一种虚无的东西,你可以惊羡展翅万里扶摇直上的鲲鹏,也可以鄙夷的看着在房梁间叽叽喳喳的蓬间雀。但是看完之后,让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而墨家学说如同暗夜中温暖你心房的篝火,让人浑然忘死恨不得和这污浊的世界一起化成一团烈焰,焚烧殆尽,但终究是对人世无益,于治世无功。
儒家两位圣人,孔老夫子说而不做,其经典完全是弟子抄录的语句,而孔老夫子的思维全是仿效上古那种无为而治,让人们心中的道德标尺来衡量自己的行为。
但是乱世孤苦,只有贵族才有能力识文断字,普通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道德标准更是无下限。
所以张开地遇见将闾,就是儒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完全臣服在拳头下。
而开创法家先河的荀子,那是一个公正的法官,打官司告状可能有用,但是现在阶级分明,普通黎民百姓有几个胆子跟有权有势的贵族叫板。
只有韩非的这部大作,引人深思让人反省,这完全是韩非在韩国朝堂中的心得体验,将闾虽然是匆匆看过一遍,但也大致理清了韩非子的整体思维,也正因为如此才感慨万千。
韩非的大作之所以让将闾高看一眼,是因为他将法家的三治,法治,术治,势治综合提炼融为一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法家学说,乃是一本治世的绝世神书。
法治以在秦国变法的卫秧最为显著,术治结合了弄玉的父亲申不害的学说,势治以慎重为目的。
在各国君王的眼中,法治,术治,势治三种学说虽然不同,但都被视作法家,但是在将闾看来,这三种学说也是有区别的,绝对不能将这三种学说混为一谈,法治是针对黎民百姓的,术治是针对文武百官的,而慎治却是要君王小心施政。
这完全是韩非在韩国饱受磨难的锥心之谈。但也正因为这样,让通晓新社会法律的将闾也为之惊赞。
韩非经过在韩国朝堂铭心刻骨的教训,完全将这几年饱受的屈辱总结起来,以势治为根,法治为轴,术治检察百官。
势治,就是说的权位,也是人在朝堂中的地位,官大的重,官小的轻,就是势。从古至今,无不是将势当成权位。
而韩非书中的势,就是国君的权利,王权之上,不能掌控朝堂的君王,就不能治理国家。至高无上的王权,就是律法政令的源头,也是让人们服从的理由,更是行驶法律的依据。一个君王不能威震朝堂,让文武百官各自为政,任何的法律都无法实施,正所谓无势不成治。没有至高无上的王权,任何的政令都无法实施。
将闾摇头看了韩非一眼,势治之道,简直就是韩非的写照,这个便宜大舅子,弄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紫女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就不相信你盏茶功夫,就将王子呕心沥血写的大书看完了,恐怕连字都没看完全。”
将闾脸色一寒:“怎么跟本宗主说话呢,既然加入阴阳家,就得遵守阴阳家的规矩。”
紫女心中一凛,从来就没想过,这个色色的大坏蛋,竟然也有威严的一面,委屈的道:“阴阳家有什么规矩。”
将闾坏笑的看着她丰满的娇躯:“阴阳家唯一的规矩,就是宗主说的话就是旨意,任何人不得反驳违背。”
紫女嘴角一撇,刚想说话,就听韩非奇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公子果然将势治看明白了。”
第0225章 韩非阴谋
将闾点头而笑:“一言九鼎,树立最高的权威,就是势治。”
韩非正色道:“有了势治,还需要慎治,《慎子》云:‘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桀为天子,能乱天下。以此知势位之足恃,而贤者不足慕也……尧为隶属(治陶工匠)而施教,民不听,至于南面而王天下,令则行,禁则止。由是观之,贤智未足以服众,而势位足以屈贤者也。’”
将闾点头道:“慎治说的很清楚,但却不足弥补权利和法治之间的漏洞,所以七国之君王,并不是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很多都心有大志胸有大才,但依然将一个国家治理的乱七八糟,所以秦国经过了卫秧变法,将治理国家的根本定位于法治,法理一旦制定,就拥有最高的权利,而是不可撼动的,正所谓举国一法,唯法是从。”
韩非郑重道:“夫势者,非能必使贤者用之而不肖者不用。贤者拥势,则天下治。不肖者拥势,则天下乱……以势乱天下者多矣,以势治天下者寡矣!势之于治乱,本末有位也,专言势之足以治天下者,其智浅矣!”
将闾苦笑道:“王兄既然将事情讲述的这样明白,为什么不能让韩国强大。”
红莲悲声道:“还不都是姬无夜和张开地这种奸佞,害的王兄不能一展心中才华。”
将闾伸手将红莲拉到自己身边,摇头道:”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王兄并没意识到,这个社会分成三种阶级,王权,贵族和黎民,王室和贵族一直都享有特权,但王兄的意图就是人人平等,所以才惹来王室和贵族群起而攻之。
自古变法,都是以鲜血为代价的,秦国车裂卫秧,尸骨横飞鲜血满地,吴起变法被贵族所害,倒在灵堂之中,申不害为了变法,浴血城头自杀而亡,苏秦倒在刺客的利刃之下,最惨烈的是赵武灵王,为了变法被群臣囚禁,疯子一样的吞食刚掏来的幼鸟,饿死的时候嘴角还有一缕鲜血,这就是变法者的下场。”
韩非黯然长叹:“变法之难,在于君王,君主英明,变法就是强国之路!”
将闾似笑非笑的看了韩非一眼:“王兄就不必在费尽心思,用变法谋算秦国,目前秦国绝对不能让你变法。而王兄到达咸阳之后,最好也不要轻易谈起变法,不然难免遭到横来之祸。”
红莲瞪着将闾:“难道你还保护不了王兄吗!”
将闾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这不是保护不保护的问题,王兄现在还为韩国将南阳之地割让大秦耿耿于怀,用变法来谋算大秦。但是王兄可曾知道,你之所以在韩国变法失败,就是你的书中充斥着一股刚烈之气。这部大书虽然是你所著,但是你却不能用它让韩国强大,但是落在李斯的手中,却无疑于绝世的珍宝,就是因为李斯比你通晓机变之道,不能保存己身谈什么变法。”
韩非看向将闾的目光犹如妖邪,这小子仅凭一部书,就可以看出自己的所思。
将闾阴森的道:“如果王兄听我之言,老老实实的在咸阳颐养天年,我能保证将你葬在韩国王陵,但是想要游说父王变法,恐怕就得惨死在牢狱之中。”
韩非看看将闾,在看看红莲,脸色变得煞白,心中很清楚,现在将闾是拿红莲威胁自己。
红莲和紫女全都茫然不解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就连卫庄和苍狼王也没有听明白。
将闾森然道:”想要让一个国家强盛,非得变法不可,但是剑有双刃,如果君王不能审时度势,完全掌控朝堂,就是亡国之路。
现在的强秦,倾尽国力修筑水渠,而山东六国也在骚动不安,这个时候变法,就是亡国的征兆。
而父王九岁便是秦国的太子,十三岁就已经当上了强秦的大王,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了独掌朝堂的绝代君王。
这二十年的时间,锋刀剑雨无数,完全靠的是铁血手腕超人一等政治眼光。
如果你在咸阳游说父王,可能一时被你所迷惑,但是时间一长就会识破你的奸计,而李斯更是不会让你得逞。如果王兄一意孤行,恐怕就是韩王室也不能保存下去。”
将闾牙缝中都带着一股寒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这小子的铁血手腕比起他老子也差不了多少,杀人都是带笑的。“我之所以苦劝王兄,完全是看在红莲的面子上,要不然我会亲手将王兄斩杀,韩人多谋,果然如是。”
红莲美眸含泪,悲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王兄,王兄为了我才肯将这部呕心沥血写出的奇书送给你。”
将闾看着红莲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王兄思虑太深智谋太广,这部奇书虽然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但也是祸国的根苗。想要用这部奇书来治理国家,现在还为时过早。所以王兄才想用这部奇书谋算大秦,引起大秦朝堂的巨变,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气。幸亏我多看了几眼,这才弄清楚王兄所思。”
韩非如遭雷击,心中谋算全被将闾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身为一个韩国的王子,心中清楚将闾所有的算计,这小子无所不用其极的祸害韩国,报复之心炽烈无比,沉思几日才想出这个绝妙的办法,但却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识破。
韩非的表情已经将将闾所说验证明白,众人再无怀疑。
二十兵卫定秦剑出鞘,王明手掌鲜红如血,卫庄呆立当场不知所措。苍狼王已经快速的回到韩非的身边,青铜狼爪出现在手上。
紫女和红莲垂泪的看着将闾,二女心中都明白,将闾一怒斩杀韩非,三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到了尽头。
第0226章 不爱江山爱美人
今天不管是韩非死还是将闾亡,韩国都要遭到强秦疯狂的报复。一时之间,空气阴寒的让人发疯。
韩非看了看杀机森然的二十兵卫和管家王明,在看看面无表情的卫庄,心中黯然一声长叹,果然是权势欺人,自己对卫庄一向倚重视为心腹,却没想到最后关头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只有两个女子和苍狼王。
世事悲凉何至如斯,但是面临绝境,脸色更加的坦然。
将闾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红莲,暗自神伤的紫女,大步走过去,将二女同时搂在怀中:“没必要伤心难过,既然跟随我,就应该相信我,我答应你们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红莲惊喜抬头:“你不怪罪王兄。”
将闾回头看了看韩非,摇头一笑:“王兄不过是在为韩国考虑而已,韩非一走,强秦得到南阳而我遵守承诺,保存韩王室一脉。而姬无夜和张开地必定互相残杀,这个时候韩王安再无能,也可以重掌朝堂。韩非进入大秦,使用变法革新之术,让强秦的朝堂产生混乱,父王为了支持韩非变法维新,暂时就会无视韩国朝堂的变化。让韩王安有了时间回复劲韩的威名。这只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算计,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样,放弃你们。”
红莲美眸含泪,脸上却带着笑意,看着娇羞不禁的紫女,低声叫了声:“师傅。”
紫女赶紧低头,不敢看红莲那微笑的眼神,抢了徒弟的女婿,让她心中惭愧欲死。
将闾低头看着小鸟依人一样的二女,心中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