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之御座
“以令咒的名义下令，冷静下来，Berserker。”
直接链接英灵灵魂的令咒，强制生效的命令时兰斯洛特停止疯狂，狂性因子被强制隐没，蔚蓝的理智之光再次回归。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兰斯洛特向着站起来看着他的凛以骑士之礼单膝跪下，为自己陷入疯狂的失态道歉。凛完全能够理解兰斯洛特心情，同情的眼神看向半跪在地低首望着地面的黑骑士，无限哀伤的悲嚎声在凛的心底回荡。
“王啊，我们原本抱有同样的梦想，都为救国搭上了生命。如果我们的志向没有差异，那么你为何遮掩憎恨，你后悔了吗？！”
是的，凛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疯狂的野兽号哭着，心中的骑士哽咽着。
在谁都没有看到的阴影中，一滴清澈的泪滴顺着凛的眼角滑落，坠落在黑骑士盔甲上化成一朵瞬息而逝的纯净水花。
眼泪是内心情感溢出的表现，与懦弱无关。这是凛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他人流下眼泪，Master与Servant本就因047契约而思念向通，凛可以深切感同身受到，兰斯洛特心中是何等的哀伤。
自己的一切被自己至死铭记的王，否定了……
“Berserker，你到城堡大门外等我吧”
跪地未起的黑骑士接受命令的化成灵体离去，一切又恢复刚才，凛恢复常态的坐会原位。
“抱歉，我家Berserker好像有些激动，我先叫他离开了，我们继续。”
saber皱眉有些困惑的收起了圣剑，毕竟Berserker发狂的时机未免太不凑巧了点，吉尔伽美什则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城堡大门的方向。
“看来你养的狗不怎么听话。”
不过征服王显然不想再把话题放在这件事上。
“唉唉，Archer，Berserker的事情到此为止，他的Master也为此付出了一枚令咒，再计较就没意思了。”
“哼，本王怎么可能会和一条乱咬的疯狗计较。”
这事就算过去，相比起突然发狂的Berserker，征服王显然更在意刚刚saber的话，在吉尔伽美什安定下来后马上把回复刚刚的话题，对着重新坐下的saber道：
“骑士王，之前你说的……不会是朕听错了吧？”征服王的脸上带起了难以置信疑惑之色，“你是说你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第一百二十章 王之酒宴（五）
这场王之酒宴真可谓是一波三折，不过此时终于已经进入原著酒宴的最高.潮部分了。
“没错，正是如此，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众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saber？我想确认一下，你所领导的不列颠，从始至终都是你统治的时候吧？并非毁灭与后世继承者的手中”征服王挥了挥手，面目严峻的如此问道。
“没错，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惨剧！因为我的错误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经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不经任何思考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随意而又肆无忌惮，而这笑声，自然是从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吉尔伽美什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样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人嘲笑。
“Archer，你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吉尔伽美什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为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哈哈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是这场战争游戏中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吉尔伽美什身边的征服王也是皱起了眉头，不悦地注视着saber，当他准备开口时，凛却先一步出声了：
“saber，你的意思是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对吗？”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没有任何犹豫和困惑的回应。
“正是！为何惊异？为何发笑？身为王者，手持战剑，为之献上生命的祖国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又一阵爆笑，他向在座众人摊手，眼神里的不屑与戏弄是显而易见。
“喂喂，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哈哈哈……！”
回答吉尔伽美什的是所有人的沉默，征服王皱眉不语，凛低垂视线看着地面上酒壶默默饮酒，好像又被酒鬼上身了一样。
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她涨红着脸，努力的为自己的理想辩护道。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和安宁努力，这有什么错？！”
“非也。”征服王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saber的话。
“并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要记清，切不可本末倒置”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高声与征服王争辩时，凛却抢先一步道：
“saber，如果你要和征服王争论为王之道，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资格，早在这场争论开始前你就已经输了。”
凛直视着saber隐忍震怒的双眼，犀利如刀的目光分毫不让的仿佛直袭saber的内心深处。
“因为，你后悔了！你想要逆流时间去改变灭亡的国家，不正是你对自己的统治和王道的否定吗？因为你的失误，国家最终迎来了灭亡，这不正是你的想法吗？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立场去发表为王的这种言论，实际上第一个否定了你的王道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什，什么……”
凛的话，如同一把无匹的尖刀，瞬间刨开了，saber坚固的盔甲和信念，直刺到她内心深处的软弱之处。saber娇小端正的身躯一下剧.烈的颤抖，仿佛就是倒下一般。
凛没有停下，而是润了润喉咙继续道：
“saber，我不是王，就不和你辩论什么为王之道了，但是，仅仅因为对自己创造的历史感到不满，就像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样的愿望绝对是错误的。”
“不可能！改变自己祖国被毁灭的悲惨结果，这样的愿望怎么可能是错误？！将臣民抛逐于脑后只为一己之私的那是无道暴君的统治！”
“正是，正因为朕是暴君，所以才是英雄。”对于被saber的争辩殃及池鱼的征服平静地回答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那是根本就不需要怀疑的，自己所走的暴君之道就是真理。
“然而saber，如果存在王对自己统治国家感到后悔的话，那只能说明他是昏君，比暴君更低劣！”
此时的场面如同成了凛和征服王合伙围攻saber一样，凛伸手拦住了还有开口的征服王，目光继续看向saber。
“saber，你认为自己的错误造就了国家灭亡的悲剧，因此你否决自己的历史和成就的功勋，对吗？”
“当然，最终只是令祖国引来了毁灭，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荣耀和武勋！”
“是吗？如果这样草率的否决了过去的一切历史，那你将追随你的骑士们置于何地？”
“什么？……”
“否决了历史等于否决了在那个时代一通铸就历史的所有人，你否决了一切，你将追随你的圆桌骑士团置于何地？将千百年来传颂你的英明的世人置于何地？将在那个时代支持你的人置于何地？难道你是要告诉他们，他们全都错了吗？！”
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saber包裹在盔甲中的娇.躯摇摇欲坠，但是凛还没说完。
“因为感觉自己错了而不敢面对的坦然承认，觉得搞砸了就像倒回去从头再来一次，你是五岁小女孩吗？”
随后凛调转目光向征服王。
“征服王，在你死后，葬送了继承者，你所一手开创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块，对此，你可曾有过一点不甘心，不想重新来过，拯救你的一手创造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