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香麻辣鸡肉锅
“好吧。不过皇子殿下，请务必不要做出任何让您看起来很引人注目的事情。这一次去教堂，您只是去祈祷，请不要做任何威胁到您人身安全的事情，否则的话，在下会将您带回宫。”
对视片刻之后，尼雅开口，说。
“好。”
我看着尼雅的眼睛，沉稳地说。
第二则故事（十五）
由于我们接下来还要去教堂那边，所以我们并没有在孤儿院逗留太久。我注意到孩子们已经和尼雅混熟了，已经甚至有男生敢去触摸尼雅的剑，而尼雅也笑着任由他们，尼雅很喜欢孩子们，也明白怎么和孩子们和谐相处，我倒是很希望她能够把这种精力用在我身上。
院长听了我的反馈之后，看起来很失望，不过我答应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会继续努力的，也算是让他继续着信心吧。说实话我有些不太愿意让他这么期待，毕竟我没有百分百能够解决这次事情的把握，抱着希望最后溺死的感觉，还不如一开始就绝望。
可是一开始就绝望的痛苦，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我和尼雅告别了孤儿院，一起走向那巨大的教堂，教堂的样子和我原来大脑中认识的哥特式建筑教堂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这个教堂有点如同王宫，是一个口字型建筑，中间围着一圈，看起来这个教堂还能够住人。在做祈祷的礼拜堂头顶就是那个巨大的天使雕像，天使雕像下方，则是巨大的钟。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灰色的建筑，彩色的玻璃上绘制着英雄的史诗和神的故事，穿着红色，白色和黑色长袍的人在我面前匆匆走过。还有最基本的，夹着书本，穿着简单灰布长袍的年轻人神色庄严地走进教堂，也许，这些人就是学徒吧。
我不知道这边的宗教有什么忌讳，也不知道这边的教会有什么规矩。我是不信神的，可是现在我被一种强大的信仰压迫着，让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我自己的信仰问题来。这么一群人都在信仰着神，我不信似乎有什么错误。
不能这么想，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上帝，只有我们工人阶级的手是最伟大的。
我坚信了作为无神论者的信念，然后迈步走上了大理石的台阶。尼雅在我身后跟着我，小声地说：“皇子殿下，记得您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进了教堂，进到教堂里面之后，发现里面还是很普通的。就是那种一排排的长椅子，最前面是一个高大的神像，高大到让我仰起头也不过只能看到她的下巴。下面的长椅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少人，他们都低着头抱着双拳，也许这就是祈祷？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
我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神职者，他看着我，微微笑着说。脸上慈祥的笑容就如同是看到了自己孩子一样，我摇了摇头，看了看我身后的尼雅，尼雅正谨慎地看着我，生怕我会做出什么。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没有什么，谢谢。”
“没关系，我的孩子，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一定都会有很多烦恼。这正是会有烦恼的年龄，不用客气，请向我们的神倾诉一下你的哭闹，我相信，神一定会帮助你解决的。”
神职者笑着对我说，然后离开。我看着一排排的长椅，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尼雅坐在了我身边，看着前面的神像。我苦笑了一下，如果说祈祷就能有意义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更加美好，因为祈祷是人最不值钱的希冀，不过，我想既然已经将希望寄托在了神的身上，那么这个人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只剩下祈祷了。
神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神会更加美好。与其说神存在，倒不如说是神因为人才存在，如果没有人相信就不会有神，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苦难就不会有神，有神的话就一定会有苦难。什么时候人们不需要神，什么时候人才是真的得到了救赎。这听起来很讽刺，可是就是这个样子的。
“尼雅，你信神吗？”
我看着尼雅，小声问。
“不信。”
尼雅丝毫没有顾忌，回答我。
“为什么？”
“因为在下只相信女皇陛下，在在下年幼的时候即将被冻饿致死的时候，是女皇陛下救了在下而不是神明。因此，在下只相信女皇陛下。”尼雅看着前面的神像，从容地说，“女皇陛下南征北战，从来没有一次战役是靠神的力量打赢的，都是靠着女皇陛下的勇敢和智慧，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要相信他？”
“两位年轻的孩子，你们不能够质疑神明。”
就在我打算认同的时候，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和善的声音，我们站起身回头，一位穿着红色长袍，带着红色如同斗笠一样帽子的人走了过来，他身体有些肥胖，可是动作还算是灵活。他的背后跟着几位一样穿着红色长袍但是不带斗笠的人，尼雅看见他，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过表面上还是礼貌地说：“主教大人。”
“主教！？”
我一惊，看着面前红色的胖子。主教看着我，肥厚的下巴动了动，脸上露出了笑容，说：“皇子殿下不必多礼，听说皇子殿下今日特地来到教会祈祷，我就赶过来了。看到皇子殿下的烦恼我相信就是神明大人也会动容，看起来，皇子殿下的内心很是痛苦，不然的话，也不会开始质疑神明。”
我听见尼雅在我背后不满地咂了咂嘴，我看着面前的主教，苦笑了一下，说：“也许是因为我烦心的事情神明并没有帮助我，如果说在我真心实意的祈祷之后还没有效果，我想谁都会对神明产生怀疑。”
没想到我已经被发现了，看起来教会认识我，那么，教会为什么会认识我？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主教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什么，而是笑了笑，继续说：“我想，皇子殿下还需要耐心。神明是公正的，并不会因为身份和财富而对一个人偏心，我相信皇子殿下的烦闷一定能传到神明大人的耳边，在神明大人处理之前，我想，不如先和我们说一下？有些时候，我们能够帮助神明，解决一些问题。”
主教看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起来是打算和我上楼谈一谈。我注意到尼雅在后面拉住了我的衣袖，可是这个时候我不去有些不好。而且，我还不相信他们敢在这里对我下手，况且，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教会要害我，教会背后肯定不干净，不过，我还不知道不干净到什么程度。
“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对尼雅小声说，“没关系的尼雅，你跟紧我就好。”
尼雅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双手重新收回了披风下面，我相信，这个时候尼雅的手，一定是按在剑柄上。主教微微笑着，这个时候我还不好分辨他的笑容究竟是哪一种，不过，我打算按照奸笑处理。
第二则故事（十六）
主教的办公室要走很高的盘旋楼梯，就如同是在塔尖一样。口字型建筑的四角都是尖塔，而四边则是过道。
主教在我面前从容不迫地走着，我在后面微微有些喘气，我不明白，如果每天都需要走几趟这种路，为什么主教还会这么胖？这运动量完全不同，如果不是看着主教轻车熟路的样子，我甚至都会怀疑他是故意带我往高处走然后把我推下去。
尼雅跟在我身后，主教倒是什么人都没有带。我注意到教会里面也是有自己的武装力量，那就是穿着铠甲披着布披风的士兵，让我想到了曾经十字军东征时候的三大骑士团。不过在现在有着枪械的时代，这些士兵礼仪用途要大于实用性吧。
而且，就算是发生冲突，我相信尼雅的剑术也能一个打他们好几个。不过，主教似乎并不打算和我有什么冲突，不管怎么说，到现在为止，所有接触到的神职人员对我还是彬彬有礼，看着的一切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在那巨大的神像下面，都是满满的虔诚和信仰。如果没有告诉我关于教会的事情的话，我估计只会被教会震惊到，甚至还会崇拜教会能够这么正经，只不过，我现在反而觉得教会深藏不露地有些可怕，谁知道这么严肃的背后究竟有多少黑幕。
“请进，皇子殿下，不过您的护卫，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还要进来吗？”
终于到了地方，主教拉开了门，看着我，笑着说。
“在下是皇子殿下的护卫，没有特殊情况在下要保持在皇子殿下身边。”尼雅不卑不亢地看着主教，说，“在下有必要一直在皇子殿下身边。”
“那可不太好，毕竟，和皇子殿下的开导应该是保密的，尤其是皇子殿下吐露自己内心苦恼的时候。这一点并非是针对皇子殿下，而是不管是谁，都一样。内心的痛苦有些时候是肮脏的，邪恶的，被人听到是容易泄密的，因此，必须保密。”
主教宽容地笑着，说，“这是处于保护皇子殿下的目的，我相信，皇子殿下有些欲望，也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吧。”
“在下不会泄漏皇子殿下的对话！”尼雅有些恼怒，说，“在下是皇子殿下身边的护卫，是皇子殿下信任的存在！在下自然知道需要保护皇子殿下的秘密，这一点不需要您来教训在下！这一点在下是明白的！”
“是吗？可是，我只是看到了瓦尔基里的纹章，并没有看到您是皇子殿下信任的标志，您是瓦尔基里，如果说女皇陛下想要知道的话，您能够保守秘密吗？”
主教看着尼雅，从容不迫地说。尼雅所有的话一瞬间全都被憋了回去，她呆呆地看着主教，恨得几乎要咬牙，可是她却无话可说。因为这确实是真的，她不是我的护卫，而是瓦尔基里。我看着尼雅，也明白这一点。
如果我接下来想要调查的话，就一定不能让尼雅跟着，尼雅绝对不会帮助我，还会坏事，我已经走到了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一个胖子应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我摸了摸自己腰后面的火枪，尼雅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是在期待着我发话让她跟进来。
“尼雅，你在外面等着就好，我马上就出来。”
“皇子殿下！”
“马上就出来。”
尼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表情有些愤怒，似乎是我骗了她。但是她现在还不能造次，只能咬牙吞声，站在了门口。主教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我走进了屋子里面。
这是一个很小的阁楼房间，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架，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能够看到外面的花田，不过现在花田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黑色土。窗正对着门，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堆羊皮纸，桌子的前后都放着椅子。此刻，主教已经坐到了靠窗的椅子上，然后说：“请坐，皇子殿下。”
我走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阳光下他模糊不清的脸，他笑着看着我，说：“不用担心，我的孩子，现在，请将你内心的痛苦说出来。有些时候，就算是我们无能为力，能够发泄出来也能够放松一些吧。”
我看着主教的脸，因为他背后就是阳光，现在我有些看不太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想法。我没有直接开口说话，我看着面前凌乱的羊皮纸，思考着我究竟要怎么开口来试探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想要只要他们究竟有没有收上铜币，还有就是那个孤儿院的事情，还有关于梅拉。
一次性问太多就是找死，我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切入。
“皇子殿下在思考吗？那既然这样，我就来猜测一下吧。”
但是，他并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他笑了笑，手摸到了桌子下面，我微微站起身，手摸到了自己背后的手枪枪柄上，全部的神经都崩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他如果抽出把刀什么的，我有自信一枪将他打死，门口有尼雅守着我并不担心，这个小屋子里也无法藏人。
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了我，我愣了愣，呆呆地看着那个匣子，他笑着看着紧张的我，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金光灿灿的金币。金币整齐地叠放在一起，规则地填满了这个小匣子。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小匣子，虽然说这是一个小匣子，可是里面却装着至少几百枚金币。主教把小匣子放到我面前，然后站起身，说：“我最近能够听说，皇子殿下总是去孤儿院，心系百姓是出色的皇子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皇子殿下您也应该知道，那块土地确实是教会所有，最近的皇子殿下也是在为了那里奔走吧。这就是皇子殿下的烦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这样。教会并非冷血之徒，只是就算是教会，也依旧会有缺少资产的时候，光靠着捐款，也未必足够……”
“你所谓的捐款，是指揽财吗？你确定你们的捐款，是他们自愿的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问。
他看着我，微微笑着说：“当然，信徒们认为自己的罪行可以用钱财洗刷，他们就会捐款。这些捐款，都是自愿的。”
“你说这些？”
“对于教会的财产的事情，难道说皇子殿下有些怀疑吗？”主教笑了笑，炸了眨眼，说，“当然，我们可以让皇子殿下看一下我们的财产，从土地到每一枚金币都可以让皇子殿下检查一下，当然，如果说皇子殿下检查之后没有任何问题的话，还希望皇子殿下能够在神面前，为自己的不敬道歉。”
他虽然还是带着笑容，可是眼神里面多了几分从容，我看着他，咬了咬牙，既然他这么有自信，就说明要么是没有问题，要么是有问题已经彻底抹除了。我现在要怎么样，既然已经到了地步，退缩的话，就前功尽弃。
“好！”
我不信，只要是有问题，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蛛丝马迹。
第二则故事（十七）
财产公示实际上是非常费时费力的工作，因为财产公示又不是说把财产摆在地上让大家看，而是要核对账本和现在的财产是不是有出入，而且还要注意是不是有洗黑钱的嫌疑，虽说这个时代可能并没有洗钱的价值，可是要想让账本和现有财产完全对上也是很困难的。
这并不是一天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如果说是教会这么大的产业，大概一年就能差不多了吧。也就是说，我查一年就能查出来教会的钱有没有不对的地方了。
不过，我根本就不在意教会有没有贪污腐败什么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管这个事情，我现在就想要看到在教会放钱的地方堆着一堆的铜币，只要是让我看到了一大堆的铜币，我就能把这批没有经过皇室批准收缴的货币收到手上。
不管你教会怎么样，你大批量征收货币没有经过皇室就是违法，能够合法征缴税收的唯一存在就是帝国，这可是我翻阅了帝国法之后得到的有力证据。
“那么，皇子殿下是打算怎么开始呢？我们这边的账本在几日之后送到，我想，大概经查一年左右就能完成了吧。”
“不。”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我要看你们现在放钱的地方。”
谁管你们是不是钱有问题。
他愣了愣，不解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放钱的地方？现在？”
“没错，就是你们现在对方钱的仓库，我要看里面的钱。”我看着他，从容地说，“只要是让我看到了，其它的就无所谓。如果那一批钱有问题，你们整体的数字就会有问题，如果这一批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其它的也不会有问题。”
“是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说好的，还是成立的，皇子殿下，您不会忘记了吧。”他冷静了下来，看着我，从容笑着说，在笑容中似乎更多了一些蔑视。看起来他觉得我是害怕跪下所以才提出来的吧。
“我知道。”
我看着他，平静地回答。
“那么，请吧。”
走在路上的过程是一样的无聊，虽然说尼雅一直在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都当作没有看见。其实我是有把握的，铜币肯定是不见了，那么就是一定在教会这里，我就不信了，这么多的铜币教会能挖个洞全都埋起来。而且，教会肯定也是需要这些钱的，教会为了不让我继续插手好强行把土地征收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实际上教会并没有表面这么阔绰，看起来教会的财政也很困难，那么也就是说，教会一定要用这批铜币，绝对不可能藏起来。
只要是我看到就好，我相信教会绝对没有想到我是要从铜币下手，我绝对没有什么想法去查你们的来源，你们还能说这是别人的捐款？捐款捐到整个皇城铜币价格上升？你要说这是什么灾年我倒是还信，毕竟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最后一点铜币买不起东西还不如祈祷一下求个兆头。
教会的下面一定都是铜币，这一点他们根本就没法否定。
如果是纸币数字化经济的时候还好说，现在，面对这么多铜币，他们没法抵赖的。
“皇子殿下，您似乎很有信心啊。”
尼雅跟在我身后，小声地说。
“嗯。”
我点了点头。
“教会的财产每一笔都是有来历的，就算是现在教会的财产每一笔也都是能够查到的，皇子殿下，您难道不相信我们吗？我们就是在神明的注视之下，是不可能说谎的。”
主教走在我们前面，安排了人准备打开钱库，回过头笑着说。
“如果你们想要让人们相信，就要做让人们相信的事情。”我冷笑了一下，说，“把你们最近的账本拿出来吧，对一对现在的账就知道了。”
“已经吩咐人去拿了。”
主教看着我，和我一起站在了装财物的仓库前，这个仓库是必须要有两个人开锁才能够打开的房门，而且看起来这房门都是注了铅的，非常坚固。我们站在门口等着开门，尼雅站在我的身后，叹了口气，小声说：“皇子殿下，他们的每一笔钱肯定都有来历，您如果调查这种事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并不是每一笔都有来历。”
“在账本上会有来历的！这种事情就连地下的普通官员都会做更不要说教会了！”
“没关系，我想要看的也并不是他们的账本。那种东西应该是卡斯德伊他们看的不是我看的。”我笑了笑，然后说，“我想要看的更加彻底，也更加明白，我要看的不是几个人写的数字，而是明明白白的东西，数字可以做假，但是货币不会。”
“您到底是要……”
尼雅不解地看着我，我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尼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在下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不过您要做的事情在下一般都不能理解。不过，在上次卡斯托的事情以后，在下觉得在金钱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所以在下相信皇子殿下。”
“如果说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孤儿院的事情就能够解决了。”
我看着面前的大门，信心满满地说。
能够收缴到铜币涨价，那么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铜币都在这里，哪怕是铜币，累加到一起也有个三万金币吧……好像还真未必……应该说，可能一半都没有，不过我也是有了教会的把柄，这样就算是没有三万金币，也能够让孤儿院继续开办下去。
把铜币直接拿走是最愚蠢的选择，拿走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难道要我全部发回去吗？那样我是能有一个好名声，可是这样不仅彻底得罪了教会也没有更大的意义。我决定就留在教会，只要这批铜币还在，教会就有把柄在我这里，也不会因此和教会彻底决裂。双方都有好处，我还解决了问题。
我真是一个天才啊。
解决了这件事情，我就能够用这个把柄得到我想要的事情，我也许就能找到，那批威胁了梅拉的人究竟是谁。知道了他们以后，我就要把杀了梅拉族人的那几个人类亲手杀掉，我要用刺入梅拉胸口的剑刃刺穿他们的胸口。
我要复仇，我要用我的力量复仇。
“大人，钥匙已经都准备好了，要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