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逝川流
安德雷这才反应过来,大块头灵活地钻进雪佛兰中。
待到雪佛兰掠过时,那辆灰色雷克萨斯才发动起来,车上的詹姆斯跟了上去。
激烈的枪战便在东京的街头展开了。
那辆保时捷虽然是老爷车,但是经过几番改装,速度根本不亚于顶尖跑车。
车内的琴酒脸色挂着狰狞的笑容:诸星大!
望着后视镜里的人影,琴酒右手将博莱塔手枪申出窗外,便开始无差别射击了。
子弹并无太大的准头,想来刚刚那一狙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枪声一陣阵響起,东京街道上听到的人皆心惊胆战的,左右行驶的车辆立即将车速减缓下来了。
赤井秀一臉色丝毫不变,跟副驾驶座的安德雷吩咐道:“你来把控方向盘。”
接着他便侧身出了窗户,狙击枪想要瞄准保时捷的车胎。
琴酒看着后视镜,意识到赤井秀一要做什么了。
他眼里便满是瘋狂之色,立即从车底操出一把轻机枪。
轻机枪转向旁边的公交车轮胎,不断开火起来。
火舌喷溅,旁边的公交车当即爆胎,车子一下子失控,旋转了开来。
最后这辆公交车恰好横堵在街道中央,将雪佛兰和后边的灰色雷克萨斯给挡住了。
赤井秀一便只能恨恨地拍了下方向盘,这才停了下来。
后边的詹姆斯靠近道:“.‖秀一,你太冒进了,这动静这么大,肯定会引起曰本警视厅的注意,我们必须快点撤退。”
他们似乎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便立即重新发动车子,返回杯户公园。
还好虽然这追逐枪战声势浩大,却也没造成人员死亡,就刚刚被打停的公交车上有几人撞伤罢了。
待到詹姆斯、赤井一行人回到杯户公园时,杯户公园的场面已(王赵好)经被FBI给控制住了。
不过这群所谓的米国精锐也不过如此,最后也没能留下除了威士莲以外的人。
威士莲是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地不醒,这才被捡尸了的。
一场激烈的枪战中,突围的贝尔摩得和陶斯特身上皆负伤了。
贝尔摩得还好一些,抢了FBI的车子直接逃跑。
陶斯特没抢到车子,只能跳入杯户河流中,从水底下逃窜。
至于水无怜奈和基安蒂,两女则在毛利小五郎安排的手下中,轻而易举地突围了。
基安蒂的道奇蝰蛇超跑上还安放着那個昏迷不醒的爱尔兰。
基安蒂可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眼里满是興奋之色。
至于毛利小五郎,他早就不在杯户公园了。
在打爆了陶斯特的狙击枪后,他便直接开着另一辆车去VANE-W,开始守株待兔了。
第035章联手发难
VANE是风向标的意思,画成图案跟鸟矢图差不多。
而W的意思则是仓库wharehouse,所以琴酒说的撤退地点便是鸟矢仓库,也就是鸟矢港口那一片半废弃的仓库。
毛利小五郎破解了暗号后,便开车疾驰去鸟矢仓库那抢占先机。
副驾驶还有宫野明美,今天可是报仇的日子,自然要叫上明美来看戏咯。
而关于鸟矢仓库这个地点,毛利小五郎则没通知FBI里的人,这次要一个人单吃了。
很快,毛利小五郎的车子抵达鸟矢码头处,他的耳朵動了动,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他将车子停在十八号仓库旁边,然后毛利小五郎便拉着明美,提着一个箱子,往二十一号仓库走去,直接深入仓库里边。
等待了一会,外边终于传来了奇异特別的引擎声了,是那辆保时捷老爷车的声音。
身侧的明美顿时緊张起来了,柔弱的嬌躯倚靠着毛利小五郎,微微轻颤着。
880 她始终忘不了之前琴酒对自己开枪的画面,那是何等的绝望!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此刻和毛利小五郎身处隐藏结界中,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毛利小五郎申出手来,大手轻拍着其软肩,温声宽慰道:“没事的,他发现不了我们的。”
明美这才缓缓适应下来。
琴酒打开车门,车窗上的碎玻璃立即散落下来。
他那高大身子探了出来,竟微微有些僵硬,想来那一枪是受了伤。
接着他便倚靠在车上,点燃香烟,那拿着香烟的右手还在顫抖着。
他的神情完全隐藏在黑礼帽底下,看不真切,唯有那香烟的火光时明时暗。
很快,水无怜奈和贝尔摩得两女便都开着车进来了。
水无怜奈的车子后边还载着渾身湿透、伤口渗血的陶斯特,这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便载着他回来。
此刻水无怜奈身上的窃听器早已被其扔掉了,FBI的人也没办法追踪过来。
三人下了车,皆是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模样。
贝尔摩得立即质(bjde)问道:“琴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引爆炸弹,炸伤威士莲,她现在被FBI给抓了?”
琴酒弹了弹手里香烟,墨绿色的眸子变得慑人无比:“不是我引爆的,不过威士莲被抓了吗?”
“那就只能先将其处决了!”琴酒眼里闪过一缕寒芒。
听到这话,水无怜奈和陶斯特臉上顿时满脸愤怒。
这时,道奇蝰蛇超跑的引擎声響起了,基安蒂一个漂移,超跑便漂移進入仓库中了。
基安蒂打开车门,大声招呼道:“快点来人帮忙下,爱尔兰伤得很重,就剩一口气了。”
听到这话,陶斯特和贝尔摩得连忙上前去,将副驾座的爱尔兰给搬了出来,放到地上。看到这铁塔壮汉变成这副惨状,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水无怜奈连忙从后备箱中将急救箱拎出来。
贝尔摩得便追问起基安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安蒂嚼着口香糖,开口道:“鬼知道怎么回事,那群FBI突然出现,老娘好不容易才突围的,刚巧躲到停车场旁边的厕所里,就看到爱尔兰这副鸟样,鸡儿都被人爆了,脑袋也开花了。”
“这样还有一口气,真特么的命大,重的要死,沾我一身血。”基安蒂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皮衣。
而陶斯特则开口道:“爱尔兰的头骨里卡着子弹,还真是幸运,骨头够硬的。”
贝尔摩得则转身过去,水绿色的眸子蕴含著莫名神色:“琴酒,爱尔兰不是和你在车上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琴酒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不听命令,自己跑去上厕所,被FBI伏击了,也是咎由自取。”
基安蒂则将手枪抬起,指向了琴酒,目光中满是暴戾之色,眼角下的凤尾蝶红得鲜明。
她冷声道:“琴酒,你是在骗小孩吗?以爱尔兰的实力,FBI哪有人可以轻易杀死他,那個厕所里,我可是只看到了单方面的碾压,只有爱尔兰身後那堵墙有弹孔。”
“而且FBI对付我们通常更倾向于抓捕,而不是杀人,这对准脑门的子弹,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还有,DJ说的黑泽阵,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你的吧。”
“常人还不知道你的本名,我还是之前听伏特加说过的,你这怎么解释?”
“琴酒,你堕落了,清洗者竟敢背叛组织!”
琴酒墨绿色的眸子变得危险至极,望了眼基安蒂的手枪,侧了侧脑袋,發出别扭的骨骼声音。
他冷笑起来了:“呵呵呵,真是看不出啊,基安蒂你也会分析了,还真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
“敌人那么简单的反间计都看不出吗?如果我真是叛徒,那DJ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说出我的名字?”
“我们这明显是被人算计了,这次行动被人牵着鼻子走!”
“基安蒂,你再不把枪拿开,恐怕会死的!”
基安蒂却是丝毫不让,眼里暴虐之色越发分明。
而贝尔摩得皱起眉头来了,这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了。
底下在帮爱尔兰处理伤势的陶斯特开口了,声音沉闷至极:“这次行动肯定有叛徒泄密,我和基安蒂在对面大厦天台都遭遇围剿,那群FBI早在那里以逸待劳,也就是说,行动地点提前泄露了。”
“但是,在行动前,我和基安蒂、贝尔摩得、威士莲、爱尔兰都不知道行动地点和目标的,是今早会合的时候才确认的,换言之,我们不是泄密的叛徒,叛徒肯定在琴酒和基尔中间。”
说罢陶斯特立即抬起手枪,指向了面前的水无怜奈。
水无怜奈那蓝色眸子缩了缩,开口反驳道:“陶斯特,你的枪指错人了吧,我可没有本事把爱尔兰弄出这副惨状。”
“而且,我的行动大家不是都听得到、看得到吗?我一直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一起,哪有时间做其他的事?”
“琴酒那么多東西解释不上来,你把枪指向我,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陶斯特那眯着的眼睛微微睁了睁,示意水无怜奈往爱尔兰头骨上卡着的子弹望去。
他故意作出这副逼迫模样,借以转移琴酒压力,放松其警惕,可暗中却与水无怜奈目光交流。
水无怜奈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第036章太操蛋了
身为鹰国中情局和米国CIA的特工卧底,陶斯特和水无怜奈一直对琴酒--这位组织里的清洗者十分忌惮。
他就像是一把高悬的达摩克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而且琴酒的实力在组织里绝对是佼佼者,没有人有把握单独拿下他。
现在形势对他十分不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背叛了组织,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
陶斯特可不像水无怜奈那样,早就知道内情。
他看到了爱尔兰头骨上卡着的那枚银色的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心里才下了琴酒背叛组-织的推断。
因为这种子弹正是琴酒的博莱塔手枪射出_的同一款子弹。
即便琴酒真的是其他势力的卧底,让陶斯特解決琴酒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毕竟琴酒残忍异常,之前在中东搞大屠杀,后边又在大城市中肆意射击,射杀无辜的群众,当做双脚羊一般,就是为了找乐子。
这种人,早该下地狱了!
于是陶斯特便不断对水无怜奈眼神示意,打算先麻痹琴酒,等会一起爆发。
可以说能做卧底的,没有一个人脑袋是简单的。
满眼暴戾气息的基安蒂可不知道后边的把戏,转而开口道:“贝尔摩得,现在是一比一,你选哪个?”
“站队吧,或者,两个人都处决了!”
听到这话,琴酒觜角便掀起一抹冷笑,身子微微佝偻了些。
贝尔摩得则皱起眉头来,水绿色的眸子望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开口轻笑道:“relax,relax,还没到这么糟糕的时候,boss安排的任务也没完成,内讧算什么样子?”
“而且,又不是没办法找出叛徒,爱尔兰不是没死吗?给他注射興奋剂,把他唤醒再问他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隐藏结界中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是神助攻啊!
贝尔摩得见众人都没有异议,便打开了急救箱,拿针管抽出興奋剂,便注入爱尔兰的身子。
原本昏迷的爱尔兰身子一陣抽搐,脸一下子涨红起来,身子如蚯蚓般扭动,發出痛苦至极的呻吟声。
而后他睁开眼来,赤红色的瞳孔一片迷茫,接着立即艰难地申出受伤的右手,往自己胯下探去了。
没了,真全没了!
凄厉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旁边的明美便忍不住瞪了眼毛利小五郎:“小五郎,你干嘛这样做啊?”
毛利小五郎伸手揉了揉明美的脑袋,轻笑道:“我是给琴酒提示,这可是十年前他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很聪明?能不能猜出来是我?”
“真是恶趣味!”明美忍不住翻了白眼。
“看戏啦,看戏啦,好戏就要上场了!”毛利小五郎搂着明美的腰身,又看起戏来了。
而基安蒂却是受不了这惨叫声,大喊道:“叫什么叫,一坨烂肉被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问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是琴酒还是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