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活中的咸鱼
她聲稱曾經跟老爹在一艘船上待過,說自己是老爹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然後帶著一個傻大個,說是老爹的‘親兒子’,要來繼承老爹的遺產。”
“那傻子我估計腦仁只有核桃大,但那傢伙的氣力……倒是真的有老爹年輕時的幾分影子。”
“所以,在到這裡之前,他已經連續幹掉了十六個原本歸屬老爹麾下的船長,被世界政府認為七武海之一。”
“而他來這裡的目的……”馬爾科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只是想拿走老爹的叢雲切。”
話音落下,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格恩能清晰地感受到,從馬爾科身上散發出的,是遠比剛才戰鬥時更加冰冷,更加決絕的殺意。
那不僅僅是為了守護白鬍子的遺物,更是為了捍衛白鬍子最後的尊嚴,不容許任何宵小之輩玷汙。
格恩沒再繼續戳人傷疤。
敗局已定,團滅已成事實,舊日的皇朝分崩離析,說多了都是鹽。
他看著眼前強裝鎮定、實則悲憤交加的馬爾科
此刻的他褪去不死鳥光環,更像是個在老家守墓的退休老醫生
跟香波地那個給人鍍膜的雷利老頭,莫名有種“難兄難弟”的既視感。
“帶我去看看‘他們’吧。”格恩開口,聲音平靜,沒有安慰,也沒有客套,只是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行程。
“他們嗎......”馬爾科身形微頓,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光掩去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格恩指的是誰。
那三座並排立在斯芬克斯島後坡,面朝大海的墓碑。
當時,頂上戰爭結束,卡普抱著艾斯的遺體,老淚縱橫,想要帶艾斯回東海風車村故鄉。
但格恩,在那時走了出來,擋在了卡普面前說了一句
“就讓這個從未享受過父愛的孩子,躺在他最終認可,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父親身旁吧。”
一句話,戳破了所有表象,直指核心。
艾斯追尋一生的,或許並非海偻醯难}宿命,而是白鬍子那如大海般寬廣,能包容他一切的父愛。
最終,在格恩一力主張下,白鬍子,金獅子以及艾斯,一同安葬在了斯芬克斯島。
讓舊時代的兩位傳奇,與一個用生命點燃新時代導火索的年輕火焰,在此地共同長眠。
“跟我來吧。”馬爾科沉默片刻,轉身,朝著島嶼後方一片面向大海的高坡走去。
格恩邁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被海風擼順毛的草地,一路無話,直到走上那片高坡。
海風在這裡變得悠長,帶著鹹溼的氣息,拂過坡上三座並排的簡易石碑。
馬爾科在距離墓地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再上前
只是對著格恩微微頷首,示意他自己過去。
陽光透過他有些磨損的鏡片,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唯有緊抿的嘴唇透著一絲隱忍。
格恩沒有多說,獨自走向那三座墓碑。
它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如同它們主人生前一般,帶著各自的傳奇與重量。
艾斯的墓前,斜插著他那標誌性的橙色牛仔帽和隨身短刀。
白鬍子的墓碑上,那柄巨大的薙刀·叢雲切深深插入泥土,巨大的刀鐔彷彿依舊在無聲地宣示著“最強”的尊嚴。
而在金獅子史基的安息之處,名劍“櫻十”與“枯木”交叉而立
雖不再能斬擊天空,卻依舊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息。
這些遺物,是墓碑,也是豐碑。
格恩走到墓前,沒有站立默哀,而是很隨意直接席地坐了下來,動作自然得像是來看望幾位老友。
海風吹動他額前的髮絲,也拂過冰冷的石碑。
他沉默了片刻,才對著墓碑,像是閒聊般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融入了風與浪的聲音裡:
“抱歉啊,忙了一段時間。”
這話輕飄飄的,沒半點修飾。
可話音剛落,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猛地衝上鼻腔和眼眶。
他以為自己早就平靜了,早就把那些激盪的情緒打包塞進了“過往垃圾站”。
可當真坐在這兒,面對著這些曾跟他往死裡幹架,或者間接因他而謝幕的故人時.....
那份“故人陸續凋零,好似風中落葉”的孤寂與心酸,還是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沉重得幾乎讓他窒息。
他彷彿又看到了白鬍子那頂天立地的最後身影,聽到了金獅子那囂張到欠打的笑聲,還有自己跟小火苗艾斯的初見……
時代的浪潮洶湧而過,捲走了太多,只留下他獨自站在潮頭,以及眼前這三座冰冷的石碑。
格恩抬手,用力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空氣,把翻騰的情緒強行摁迴心底。
然後,靜靜地坐著,背影在遼闊的海天之間,顯得格外孤寂。
第504章 怎麼說?單刷BIG MOM嗎?!
新世界,四皇夏洛特·玲玲所統治,34座各具特色的島嶼組成的托特蘭王國(萬國)
此刻,格恩正坐在糖果島的一家甜品店外。
島如其名,空氣中瀰漫著近乎粘稠的甜香,那是焦糖,奶油,巧克力與無數種水果香精混合而成的氣息。
由於BIG MOM的茶話會即將召開,整座糖果島彷彿一個打了雞血的超大型糖果工坊。
從世界各地“綁架”來的點心師們忙得腳不沾地,研發的口味從常規的草莓,香草
到聽起來就很有病的“火山熔岩辣味”,“深海氣泡鹽味”等等應有盡有。
不只是糖果島,周圍的餅乾島,乳酪島,水果島也紛紛捲了起來,只為滿足那位女王挑剔到令人髮指的味蕾
畢竟誰都知道,犯起“思食症”的大媽六親不認,拆家能力堪比十個凱多
對萬國居民和她的子女們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
佩羅林鎮的一條街道旁,格恩戴著一頂普通的遮陽帽,坐在一家甜品店門口的露天座位上
面前放著一杯熱可可,手裡捏著一塊造型精緻的酥糖,悠閒地品著熱飲,吃著甜點
眼神也不動聲色地環顧著周圍忙碌的居民。
說實話,他有點意外。
因為糖果島上的這些人臉上沒有他想象中的“甜點奴隸”的苦大仇深
反而洋溢著一種“我在創造幸福”的迷之滿足感。
孩子們在糖果堆裡打滾,情侶分享著剛出爐的薑餅人
整個畫面和諧得像是某種“烏托邦”宣傳片。
“BIG MOM的萬國,還真有點東西啊……”格恩低聲自語,拿起那塊酥糖咬了一口。
他也是剛剛才透過一些渠道,更深入地瞭解到萬國這套獨特的咦髂J健�
用壽命換取庇護與享樂。
34座島嶼的所有居民,每年上交兩次壽命,每一次收取一個月的份量。
而且,在交易過程中你會完全忘記被抽走壽命的記憶和感受。
那麼你得到什麼?
四皇級的庇護,新世界裡的安全港灣,萬國內部美食,住所,服務幾乎免費
以及,當大媽思食症不可避免地發作時
她的子女們會優先驅散,保護普通居民,儘量減少傷亡。
“這不就是社畜夢寐以求的‘包吃包住還包安全’的終極養老院嗎?”格恩啜著熱可可,內心吐槽。
用你感知不到的“未來”換取實實在在的“現在”
用模糊的“時間”換取眼前的“安全”與“享樂”。
殘酷嗎?不好說。
尤其是跟格恩記憶裡另一種廣為人知的模式形成對比的話......
現實的996,每天加班折算下來等於無形中上交了13天的清醒時間和健康,一年下來就是156天超過五個月的壽命。
而且身體被實實在在地拖垮,每一分疲憊和壓力都刻骨銘心。
相比之下,萬國這套體系代價明確且被“遺忘”,換來的是即時滿足與安全庇護
而那種體系代價模糊且持續累積,換來的卻是追不上的房價,掏空的家底和一副不知何時會報廢的身體。
究竟哪種更“殘酷”?格恩無法肯定。
至少在這裡,居民臉上是確切的“幸福”。
而在那邊,更多的是焦慮,疲憊和“我到底在為什麼而活”的茫然。
“烏托邦,所有種族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BIG MOM還是做到了。”
就在格恩剛感嘆完,一道修長的陰影徽至怂砬暗淖烂妗�
只見一名身材高瘦頭戴禮帽,身穿滭S色長外套的男子站在了他面前,最引人注目的特徵是那伸出嘴外
一直垂到胸口的猩紅長舌,標誌性的糖果手杖。
正是四皇“BIG MOM”夏洛特·玲玲的長子,糖果島的駐守管理者
糖果大臣——夏洛特·佩羅斯佩羅。
“佩羅哩~”佩羅斯佩羅用他那特有,帶著些許黏膩感的嗓音開口
手中的糖果手杖輕輕點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格恩
“真是意想不到的貴客呢……”佩羅斯佩羅的長舌舔過嘴角,語氣帶著試探
“名震大海的‘天震’,居然在我的糖果島上悠閒地吃糖。”
格恩見自己被識破,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剩下的半塊酥糖塞進嘴裡,慢悠悠地喝完熱可可,才抬頭看他
“得,你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在斯芬克斯被馬爾科認出也就算了,在這人來人往的糖果島,他自認偽裝得還算低調
總不至於佩羅斯佩羅的見聞色霸氣能強到堪比艾尼路那覆蓋全島的心網咖?
見格恩疑惑,佩羅斯佩羅那標誌性的長舌舔過嘴角,發出的“佩羅哩~”的笑聲,帶著一絲得意。
“格恩大將,您可能不太瞭解媽媽的萬國。”
他繼續用手中的糖果手杖輕輕敲擊著用硬糖鋪就的地面,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在這裡,每一個島嶼的常住人口都是固定的,鄰里之間幾乎都相互認識。”
“所以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就像蛋糕上多了一顆或者少了一顆櫻桃那樣顯眼。
畢竟,媽媽的原則是.........
‘來者不拒,去者不容’。”
他刻意強調了最後八個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規則感。
在這片甜蜜的國度下,是嚴苛到極致的人口管控,任何外來者,只要踏入,就幾乎不可能逃過當地管理者的眼睛。
格恩這樣氣質獨特的陌生人被發現簡直是必然。
“所以……”佩羅斯佩羅話鋒一轉,原本還算輕鬆的語氣帶上了凝重和警惕,握著糖果柺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格恩大將,可以告訴我,您這位海軍本部的最高戰力,如今的新世界海軍大都督
獨自一人潛入我們萬國的糖果島,究竟有何貴幹嗎?”
空氣彷彿凝固,周圍甜蜜的喧囂似乎也被按了靜音鍵。
儘管佩羅斯佩羅努力保持鎮定,但他微微繃緊的身體和緊握柺杖的手,都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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