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活中的咸鱼
澤法則沉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臂。
卡普注意到異常，目光落在他微微發抖的左手上，“澤法，你......”
澤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最後一擊來不及附著武裝色......沒想到“天震”的力量這麼驚人。”
卡普神色一凜，能讓"黑腕"澤法都吃虧的震動，其威力可想而知。
但隨即，卡普又忽然咧嘴一笑，拍了拍澤法的肩膀
“戰國那傢伙回來要是發現一號訓練場又沒了
怕不是要氣得鬍子都翹起來！明明上次修好才不到三個月吧？”
澤法輕哼一聲，不動聲色地瞥了卡普一眼：“這次可是你提議讓格恩全力出手的。”
“啊？”卡普瞪大眼睛，一臉無辜，“我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你小子真讓他放開了打啊！”說著卡普還喃喃道
“明明可以一拳頭就結束戰鬥的說……”
而澤法嘴角卻不可察地上揚：“等戰國回來問起來，就說是你負責。”
“喂喂喂！”卡普立刻擺手，故作誇張地後退兩步，“我可不想被戰國唸叨！
上次他為了訓練場維修費的事，追著我嘮叨了整整一週！
我甚至都到了廢船廠練拳了！”
澤法低笑一聲，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揉了揉仍隱隱作痛的左臂。
卡普撓了撓頭，忽然眼睛一亮：“要不這樣，就說訓練場是被隕石砸的？反正戰國也沒證據！”
“這種話……”聽見卡普的話，澤法斜睨他一眼：“你覺得戰國會信？”
“哈哈哈！管他呢！”卡普大笑著拍了拍澤法的後背，“反正他總不能把隕石叫來對質吧？”
澤法無奈地搖頭，但心裡卻鬆了口氣
至少卡普這傢伙，應該能吸引戰國的全部火力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等冷靜下來後，兩人看到這映入眼簾的恐怖破壞力時，也是不由同時閃過一絲震撼。
“這種程度的破壞......”卡普低聲道，“簡直比白鬍子......不，甚至可能更危險。”
澤法緩緩點頭，左臂的疼痛讓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震震果實本就危險，但這小子偏偏還是一個自然系，而且......”說著，澤法望向格恩被抬走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他擁有果實後才開發了一年而已，但剛剛打我時都甩出多少種招數了？
尤其是，我還將他的刀禁了的情況！”
空氣中殘留的震動波紋仍在擴散，訓練場的廢墟中不時傳來細微的碎裂聲
兩位傳奇海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
與此同時，海軍本部元帥辦公室。
鋼骨空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戰鬥報告和幾張被震碎的訓練場照片。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
“這小子……真的是自然系？”空元帥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雖然格恩有與白鬍子交手的記錄，但沒有親眼看見的鋼骨空還是帶著一絲懷疑。
尤其是現在的他更看重海軍學校畢業的那三個怪物。
但如今，格恩和澤法的這一次試探性交手，才讓他這個元帥真真切切的將格恩放進眼裡。
“這種破壞力，簡直像是把白鬍子的震震果實和自然系特性糅合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傳令官擦了擦冷汗：“報告元帥，澤法中將確認過，格恩准尉的能力確實是自然系·天震果實。
而且……”他欲言又止地指了指照片上那片空間裂紋的區域
“據現場科學部觀測，格恩准尉的果實能力，震動殘留甚至能短暫留存。”
空元帥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報告末尾澤法第四次遞上的親筆評語上
【潛力遠超預期，建議重點培養……】
“呵，澤法這傢伙，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鋼骨空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
“先是庫贊、薩卡斯基、波魯薩利諾那三個怪物，現在又多了個格恩……
四個強大的自然系，海軍真是撿到寶了。”
沉吟片刻，空元帥突然問道：“對了，戰國到哪兒了？”
“戰國大將預計明天返回本部。”
“很好。”空元帥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等他回來，記得第一時間帶他參觀‘新裝修’的一號訓練場
就……就說是卡普乾的。”
……
兩個月後，海軍本部醫療室。
“咔嚓。”
最後一段繃帶被剪斷，格恩齜牙咧嘴地從病床上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終於重見天日的胸膛。
原本猙獰的淤血已經消退，但皮膚上仍殘留著幾道淡淡的拳印痕跡。
“澤法老師的拳頭……還真是夠勁兒啊。”
格恩活動了一下肩膀，關節立刻發出抗議般的咔咔聲
“明明只捱了幾下，居然硬是躺了兩個月！”
“那叫‘幾下’的事？！”醫療兵收起剪刀，忍不住吐槽：“要不是庫贊上尉及時用能力幫您止血降溫，恐怕……”
“停停停！”格恩連忙擺手，“再說下去我都要覺得自己是醫學奇蹟了。”
緊接著，跳下床，隨手抓起掛在牆上的制服披上，“對了，我的刀呢？”
“你的武器已經送到您辦公室了。”
“另外……”醫療兵遞來一份檔案
“這是澤法中將上一個月出任務前留給你的，說等你能活蹦亂跳了再拆開。”
“留給我的？”格恩挑眉接過檔案，剛拆開掃了一眼就僵在原地。
紙上只有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明天凌晨四點，碼頭見。敢遲到就加練十倍——Z。”
“喂喂……這算哪門子康復禮物啊！
不對，澤法老師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好的？”
第32章 霸氣訓練
翌日清晨，馬林梵多外海。
鹹溼的海風拍打在臉上，格恩蹲在軍艦船頭，看著遠處逐漸浮現的荒島輪廓打了個哈欠。
“所以……”他扭頭看向身後披風獵獵的澤法
“本部真的因為我的能力才把所有訓練場列入‘高危設施’了？澤法老師。”
“不然呢？”澤法冷哼一聲，墨鏡後的目光掃了過來
“你的果實能力拆遷的效率比卡普吃零食還快，財務部那群人已經聯名上書要求你賠款了。”
格恩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明明是您先動手的……”
“嗯？”
“我是說您教導有方！”格恩立刻挺直腰板，隨即又好奇地望向越來越近的島嶼
“所以這次特訓內容是？”
澤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拋來一副海樓石手銬。
格恩剛想下意識接住，結果看清後臉色瞬間變了，任由其掉在甲板上。
“等等，這玩意兒是不是太超前了？！我連霸氣都還沒……”
“哦！拿錯了！這是上次銬海俚摹！睗煞ㄗ旖枪雌鹨荒ㄎｋU的弧度。
格恩：“……”
“你不是嫌本部訓練場太小嗎？這座島夠你折騰了。”說著，他指了指島嶼中央那片突兀的環形山
“看到那個坑了嗎？一個月後，我要它變成‘盆地’。”
格恩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突然意識到什麼，聲音都顫了：“您該不會是想讓我用拳頭……”
“霸氣是意志的延伸。”澤法一把拎起格恩的後領，在軍艦靠岸的瞬間直接把他扔向沙灘
“先學會用身體感受力量，再去想那些花裡胡哨的震動！”
“砰！”格恩臉朝下栽進沙堆裡，啃了滿嘴沙子。
沒一會，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正好看見澤法踏著月步從天而降，漆黑的雙拳在朝陽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記住，小子。”澤法落地時震起一圈沙浪，“在新世界，能毀滅島嶼的人多如牛毛……”
他的拳頭突然撕裂空氣，在格恩瞳孔中急速放大
“但能守護一切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而成為強者的第一步就是霸氣！！！”
“霸氣......”當這兩個字從澤法口中吐出時，格恩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瞳孔微微收縮
這個他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澤法看著格恩那一瞬的表情和反應，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即緩緩抬起那隻纏繞著漆黑武裝色的右臂，“還記得，兩個月前在訓練場，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記得！”格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喊了出來，“您說霸氣源於氣勢，意志和精神力量！”
“當然，也是信念的具現化！”
“很好。”澤法滿意地點點頭，漆黑的武裝色如流水般在他手臂上湧動。
“霸氣分為三種：霸王色、武裝色、見聞色，分別對應這三種力量。”
“霸氣的本質是信念的物理化！”說著澤法抬起自己武裝色的手臂猛地握緊拳頭，空氣被擠壓發出爆鳴
“格恩，你從來沒有接觸過霸氣，所以才會有訓練場的那一幕
霸王色，你在白鬍子身上已經見過了 武裝色和見聞色，兩個月前你也領教過了！”
聽見澤法的話，格恩默默點了點頭。
畢竟只有見識過自己想擁有的巔峰，才能在內心產生渴望力量的雛形。
“我明白了，澤法老師！”
“既然明白了......”澤法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就在這時.....
“砰！”一聲巨響，後方數十米高的巖壁轟然炸裂！
飛濺的碎石中，一個披著海軍大衣的魁梧身影大笑著躍出，地面在他落下的瞬間龜裂開來。
“那就準備好好開始吧！格恩小子！！！”
“卡......卡普中將？！”格恩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看著卡普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嘴裡還叼著半根冰棒，格恩真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澤法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無奈地搖頭
“我的霸氣雖然不弱，但對於你未來的潛力來說，我更偏向於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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