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si
“那从其他的角度说呢？”
凤栖听到秦启的话后感觉十分的好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解。
以往在涂山人人都将情爱捧得很高，就好像是什么强大无比，神圣无比的东西。
但是在秦启这里，就变成了一种普通的反应而已，没什么特殊的，这种言论让凤栖感觉好奇。
“从其他的角度说情爱就是顺眼而已。”
“当初我是被师父捡到的孤儿，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要收养我，他和我说。”
“那个时候他只是随便出来转转，然后就看到了我，将我抱起来之后，直接就被我踹了一脚0 . ”
“自那之后他就感觉我们两个有缘分了，毕竟天底下敢踹他的没几个人。”
“而我年纪轻轻就敢这样做，他断定我日后定有大出息，所以就收养我了。”
秦启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这么随意，看着顺眼然后就被收养了。
这一下就是十几年的时间，不离不弃，每天都在操心，睡觉都睡不安生。
生怕秦启某天能整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把道观给炸了！但方洞天从来没有后悔过。
“遇到事情时的决定不是答题，它没有正确的答案，重要的是你做出选择之后不会后悔。”
“如果后悔就不要选择，如果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无论是过去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无论是遇到什么的障碍，都不要后悔，咬紧牙关走下去！所谓的爱情也是如此吧。”
“看着顺眼，那就选择她，然后一辈子都不要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秦启开口道。
凤栖看着秦启心中稍微有些心动了，她感觉自己仿佛有点知道情爱的感觉了。
“我感觉自己仿佛喜欢上你了。”
“别闹了。”
“一点情趣都没有。”
凤栖冷哼一声，随后表情恢复如常，她刚才不是装的，她确实心动了。
但这份心动之中稍稍微有些故意了，她想要趁此机会调动那些苦情树中情的力量。
“你担任涂山之主的时候看过的，经历的太多了，你自己早就不相信所谓的感情了。”
“既然不相信那也就没必要借助感情的力量了，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吧。”
秦启开口道。
“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嘛，你这算是在鼓励我嘛？”
凤栖道。
“算是吧。”
“原来你偶尔也能说出一些让人很是心动的话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嘲笑我笨呢。”
凤栖笑着说道，秦启摇了摇没有回答她，两人继续在黑暗中不断走着。
……………………
“我们还要走多久？”
凤栖开口问道。她此时已经算不清楚他们进来多长时间了，只觉得好久好久了。
“不知道，可能下一步就到头了，也可能永远走不到头。”
秦启开口道。
“我们可能会一直困在这里，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嘛？万一要是出不去了怎么办？”
凤栖又开始急躁起来。
“那就不出去了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好，你想留下那就留下，我自己去找出路。”
凤栖看到秦启这个样子直接自己转身走了，从秦启的光芒中离开之后，她浑身散发出情力的光芒。
这是她借着和相处的机会，借着自己对秦启动心之时提取出来的情力！
这些可以暂时抵抗那些黑暗了。
秦启看到生气的凤栖笑了出来，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露出真实情绪，怎么能战胜自己呢，慢慢转悠去吧。
5.5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动摇继续向着黑暗的深处走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最后在凤栖的眼中秦启只剩下一个微小无比的小光点，虽然小，但却没有丝毫消失的征兆。
她身上缠绕的情力虽然多，但是每分每秒都在流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能撑住多长的时间。
………………
而此时在苦情树外面。
“对，就这样，那边的那个狐妖不要偷懒，快点把自己的力量输入苦情树中。”
秦启在树里面留下了一个光点，随后转身自己就出来了，让空青召集涂山的狐妖，然后让她们帮助自己加速对苦情树的同化速度。
“我姐姐真的没事嘛？”
空青担心的问道，她们姐妹之间有特殊的联系，她此时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放心，放心，大不了就是陷入其中一辈子走不出来，不是什么大事的。”
秦启摆了摆手开口道。
“一辈子走不出来！”
空青更加担忧了。
“别担心，如果她真的失败了，我会把她捞出来的，我这个人很靠谱的。”
秦启看了看同化的进度，有了这些涂山的帮忙速度增加了一倍以上，估计在用半天的时间就能搞定了。
“希望如此吧。”
空青看着秦启，她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在秦启身上找到靠谱两个字，反倒是不靠谱写满了全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凤栖身体中的情力逐渐消失了，她最终还是开始被黑暗给逐渐吞噬了。
“哎，又输了。”
凤栖在最后的时候也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可惜自己又输掉了，这一次她没有再来的机会了。
她也清楚的明白了所谓的情力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
第157章 不是高贵的凤凰，而是华丽的祭品！
凤栖躺在黑暗之中，身体中的情力已经彻底消散，她逐渐的被这片黑暗吞噬。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黑暗中所携带的负面情绪，开始逐渐吞噬她的意志.
各种痛苦的经历开始冲击她的心神，在她即将彻底同化为黑暗的一部分的时候。
“醒醒，凤栖，醒醒，我这才刚走一小会的时间你就扛不住了，真是个菜鸡。”
凤栖处于自身内心的黑暗之中，忽然看到了一道光芒亮了起来，她本能的向着光芒走去。
当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正在吐槽自己的秦启。
“你怎么又回来了？”
凤栖开口问道。
“还不是为了把你拉出来啊，本想着你能自己看透然后从黑暗中脱离出来呢。”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的就被黑暗吞噬了，太菜了吧。”
秦启伸出手想要将凤栖从黑暗中拉出来，这一次凤栖已经输了，她没能战胜苦情树中的黑暗。
也就没能将自己心中的苦情树给消灭掉，不过好在还有秦启在，关键时刻能救她一命。
凤栖看着秦启伸到面前的手，她只需要握住这只手然后就能从黑暗中挣脱出去了。
但是她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笑了笑，继续任由自己的灵魂和意志被黑暗吞噬。
“你知道嘛，你刚才叫错名字了。”
“不是凤栖，而是凤牺，不是高贵的凤凰栖息于梧桐树上的凤栖，而是献给苦情树的华丽祭品，凤牺。”
“我从小就被教导着苦情树是神圣的，我们涂山狐妖依赖苦情树而生。”
“我的力量，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献给了苦情树，但最后我发现苦情树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
“这就是一颗破树！当我想要挣扎的时候，苦情树毫不犹豫的断绝了我和它之间的感应。”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弱，心中更加的厌恶这颗破树！”
凤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嘲笑自己愚蠢的笑声。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对着其他的狐妖们教导当初的那一套，就算是我自己根本不认同这一套。”
“但还是这样做了，因为涂山狐妖需要苦情树给予的力量，如果没有这份力量……那我们估计连一块栖身的地方都会没有的。”
涂山狐妖以强大的妖力，机敏的智慧，无上的美貌出名，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美貌！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会觊觎她们美貌，就算凤栖已经努力的在保护涂山753了。
但是被杀，被掠夺，被拐卖的事情还是无法断绝，这还是在她拥有力量的情况下！
如果涂山狐妖失去了苦情树，那等待他们的估计就是地狱和族群毁灭的下场了。
“嗯，说这么多你要干嘛？”
秦启开口问道。
“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既然生下来就是祭品那就把一切都给它好了，我从苦情树中获得力量都还给它。”
“我的灵魂也融入这片苦情树的黑暗之中，只有舍去一切才能获得新生！”
“之前我没有勇气这样做，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我如果成功了，那涂山狐妖将有一条新的道路可以走，我如果失败了，空青会代替我继续执掌涂山。”
“等日后红红小姐她们长大之后，她们就会成为新的涂山之主，这也算是一条路。”
“还有最后一条，那就是涂山狐妖依附于你，或许也能求得一时的安身。”
凤栖孤注一掷了，将从苦情树中获得所有都抛弃掉，力量，灵魂，意志统统都不要了。
只追求新的道路，追求摆脱束缚，追求获得至高的力量！
她作出决定之后，灵魂彻底被黑暗所吞噬，意志也在无数痛苦的记忆中不断地轮回。
如果能撑过去，那或许真的能迎来新生，如果撑不过去那就会彻底融入黑暗之中，成为苦情树的养分。
“漂亮话说的十分不错，但是这才过去几秒钟的时间啊，你就快要扛不住了。”
“还舍弃一切获得新生，还真以为这是动漫啊，喊着什么热血，青春啦，就能爆种啊。”
秦启看着被黑暗吞噬的凤栖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平时也不聪明，但最起码意识还清晰。
怎么现在就开始主动的融入黑暗之中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他伸手一把抓住凤栖直接将对方从黑暗中直接拉了出来，那深沉的黑暗看到凤栖要被拉出来，纷纷用最大的力量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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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在黑暗中重新回到了涂山，在这里她看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利用。
看到了涂山狐妖被外面的人类和妖怪当做商品一样售卖，也看到了当时的自己。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和其的狐妖一样对苦情树抱有着(abff)希望，她在苦情树下恳请安宁的生活。
但是苦情树没有回应，之后的时间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一步步的走到了涂山之主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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