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去年冬天,半个福建都炸了!
福建多山,百姓穷困。
本来农民就遭寺庙、士绅剥削,
宋徽宗又在那里横征暴敛,
把许多自耕农和小地主都逼得破产。
李宝杀去,
迅速引爆火药桶。
就连驻扎在闽北的浙江兵,
都被农民起义军杀败。
而且福建的起义军,
比浙江起义军更“凶残”。
他们不但杀官造反,
还不约而同的对士绅、寺庙开刀,
说白了就是杀地主分田产。
李宝提兵北上,
由于战斗力太强,
仅收复一座县城,
范氏叔侄就跑去山里打游击。
这样的义军,
林林总总二十余万,
大大小小有十多股。
全靠武力清剿太麻烦,
只能进行招安,
实在不听话的只能打。
“范兄弟,我总感觉不踏实啊。”
叶铁望着东京城墙。
范汝为说:“来都来了,还能把咱们全杀了不成?”
廖公昭说:“若是要杀,在福建就没命了,”
“不会把咱们招来京城。”
刘时举道:“留在福建反而更危险,”
“你我杀了多少士绅?”
“那些余孽肯定要报复。”
“也对。”范汝为点头道。
范积中心里颇有些期待,
作为福建最大的反贼头子,
他其实最开始只想安稳度日。
可惜他家的地卖光了,
只能转行贩私盐。
宋徽宗在杭州重新登基,
加紧了对东南的盘剥,
同时还在整顿各种弊病。
比如打击私盐,
就抓得很严,
走私生意越来越难做。
侄子范汝为多次怂恿造反,
范积中一直举棋不定。
于是,范汝为指使手下谋杀官差,
把范积中给逼得不得不反。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
范积中依旧想着被诏安,
因此严格约束起义军的行为。
但随着义军数量变多,
情况很快失去控制,
将士们见到士绅就杀,
看到那些庙宇就拆。
范积中、范汝为叔侄俩,
不敢违背义军的集体意志,
干脆顺势而为喊出均田口号。
他们心里非常害怕,
李宝剿抚并用,
前后花了半年时间,
才把他们给彻底招安。
范积中以前是小地主,
他没有太大追求,
能做一县主簿就已满足。
叶铁却踌铸满志,
他是福建农民军第一猛将,
同样是破产小地主兼私盐贩子。
他想做将军,
凭一身武艺尽展抱负!
这些人被带到东京城北,
集体安置在军营旁边。
得知他们抵京,
福建籍的在京官员,
以及正在观政的福建进士,
纷纷上疏请求严惩凶手。
他们杀的士绅太多了,
即便已经被诏安,
也不能轻易饶恕,
更不能随随便便给官做。
面对群情汹涌,
张根突然上疏一封。
赵渊仔细把张根的奏疏读完,玩味笑道,
“这么个聪明人,居然也玩自污那套。”
张根的奏疏写得很正大光明,
新朝初立,四面皆敌,
不可擅杀招安之贼,
也不可言而无信损伤朝廷信誉。
这些反贼头子,
既然接受招安,
就该予以妥善安排.
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 经济
这封奏疏,
把福建籍官员和进士得罪一大半!
就连江西、浙江官员,
都隐隐对张根不满。
特别是闽北官员,.
族人多被杀害,
连带着把张根也恨上了。
一身疲惫回到家中,张焄急躁道,
“父亲为何给那些贼寇说情?”
张根瞪了儿子一眼,
“既然已经招安,哪能出尔反尔?”
“治国之道,持正而已。”
“你可以回老家备考了,”
“三年之后若考不上进士,”
“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张焄问道:“父亲不是不让孩儿科举吗?”
“怎又突然能考了?”
“此一时,彼一时,”
“伱今后就会知道。”
张根懒得解释那么许多。
.....
驴车在东华门外停下,
那里已经有不少车辆。
李清照下车之后,
遇见了许多长辈和朋友,
互相之间作揖问候好不热闹。
侍卫挨个检查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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