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温度控制 第323章

　　而前方之风只要在接下来的狂轰滥炸中坚持下来就足够了。

　　事实上，每一次重新汇聚成型的光柱，都比之前更加炙热、坚固、充满着破坏性，而前方之风也越发疯狂，毫无畏惧地正面接下一切。

　　不过想要依靠消耗将对手拖垮并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举动，前方之风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创造战机。

　　她掌握着的那个‘天使术式’，可以让所有对她抱有敌意的人陷入沉睡，直到前方之风判断不需要了为止。这样一来，她就随时可以控制夏目园子醒来的时间。

第五百七十三章 难以触碰的极限

　　从科学的魔爪之中解放出可怜的工具人少女，消灭已经蔓延到头脑中的邪恶存在，让对方的大脑重新恢复意识。

　　结合了目前面临的一系列状况，前方之风的脑袋里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这将会让她再次把握住优势。

　　只要那具身体的控制权限出现混乱，外在的力量就算再强大也无法维持下去，至于工具人少女会不会在解放后被自己一起消灭掉，那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了。

　　微微降低重心，将身前的能量柱体击成虚无，前方之风的身体忍受着逐渐递增的高温能量，机械化地重复着单调的攻击动作。

　　她已经不记得斩灭了多少次光柱能量波，忘了到底挥舞了多少次铁锤，对疼痛的感知也因为逐渐麻木降低到了自身的最低水平，体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出现新的烧焦痕迹。

　　力量逐渐削弱，脚步开始沉重，意识慢慢涣散。

　　自身的呼吸速度再次加快，周围仅存的空气早已无法满足前方之风的正常需求，而对氧气的需求增加，可以看出她的状态又一次开始下滑。

　　超越常人的身体终究是由现实中的物质构成，无法如同她们崇拜的神一样摆脱人类脆弱的躯壳，神之右席们属于人类的原罪部分还没有剔除干净，想要不做人了还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过即使如此，前方之风依旧默默计算着自身和敌人极限，试图捕捉到那个少女最虚弱的时刻。

　　她无法减少对方攻击对自己损伤，这个宇宙运转的物理规则同样对自己有效，也无法突破对方几乎全力以赴的压制跨越上百米的空间攻击到居高临下的科学少女。

　　对面那个科学少女聚积起来的进攻强度，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强化了十倍以上，过于离谱的能量密度让四周再也看不到光柱以外的东西，扭曲的空气环境让整个空间断层，发黄的光芒携带着致命的热辐射，席卷着覆盖范围内的一切生命体。

　　名为夏目园子的少女几乎爆发出了远远超过超能力者这个阶层的单体攻击能力，在攻击水平上进入了独一档的水准。

　　当然了，这种叠加攻击强度的做法目测对一方通行还是收效甚微，或者说得不偿失，除非不断更改物质构成，绕开对方体表反射的各种现实参数，接连不断制造出一方通行不理解的存在。

　　言归正传，越是不断叠加热量和冲击波，越是让前方之风难以维持。

　　夏目园子此时覆盖在体表的白化皮肤也呈现出了半透明状态，越来越多的aim力场被转化成了热量和冲击波，投入到对目标的压制之中。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前方之风脑袋里的剧本来走，可是实际上的发展却脱离了她的掌握。

　　即使攻击强度不断叠加到了最初的十多倍，但仿佛依旧没有达到那个超能力者的大脑极限，反而是前方之风这边就要支撑不住了。

　　前方之风用于战斗的消耗其实并不算多，双方从约架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十来分钟。

　　只不过用于身体恢复的部分则是占据了大头，在这种几乎每一击都会给自己带来新伤势的战斗环境下，前方之风完全没有好好休息的时间。

　　而且明明是互相消耗的阶段，自己这一边反而陷入了极端的低潮，所以说自己才是较弱的一方吗。

　　“比起刚开始的时候，转化的亵渎能量几乎多了一半，难道这个人的大脑不存在极限？”

　　“如果说由能力者诞生的亵渎力量受限于大脑本身，那么她的大脑相当于快速增强了一半，而且并没有因此陷入崩溃之中。在遵循冰冷规则的科学侧这边，这种瞬间增长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用力荡开迎面而来的光柱，前方之风向后翻滚转移位置，却被紧追不舍的能量光柱重新追上，她的脑袋里满是复杂的念头。

　　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浑身上下就又被光柱的压力重新覆盖，双脚被一路强压到地表之下，陷入泥泞难以自拔。

　　逐渐适应了前方之风的战斗节奏，甚至可以提前计算出对方可能的行动轨迹和移动速度，只要对方无法做到短时间内大幅度爆发，就几乎无法脱离某个程序的控制。

　　看似对前方之风进行了几乎全方位的压制，不过代价则是某个丸子头的精神状态再次萎靡起来。

　　夏目园子的大脑早就疲惫不堪，只不过痛苦的干扰选项在失去意识后就变得无关紧要，反而变成了开发大脑的最好时间。

　　通过电击、药物、疼痛、精神干涉等等方式都可以对能力者的大脑进行开发，越是痛苦和难以接受，开发效果就越是显著和高效。

　　一部分高等级的能力者都有各种身体疾病和心理创伤，不过像是白井同学那样的话只是单纯的性格变态，自家姐姐大人的全身电击都治疗不好。

　　而除了这些传统的开发手段以外，间接借助aim扩散力场进行大脑开发，似乎也是一种很高效的开发方式。只不过对大部分能力者来说都是不成立的，极容易造成死亡和脑损伤。

　　在某种几乎压榨般的提取之下，越来越多的aim力场从大脑生成投入到使用中，而夏目园子则是不断适应和开发大脑，前方之风期待的极限则一直无法到来。

　　没有人可以判断夏目园子的大脑极限可以达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在把大脑丢到一边，和宇宙一起思考之前，极限这种东西只是人类身体脆弱性的体现。

　　能量生命体乃至于相位神明有所谓的真正极限吗？

　　答案是没有的。

　　无论是堆积相位能量还是开发能量使用方式，都只是在不断突破的过程。

　　至于某些超脱了宇宙选择去外地生活的魔法师们，极限的说法就更唯心了。物质和能量都不过只是世界规则的一种，他们理解中的极限在那种状况下则是变成了各种规则的局限性。

　　比如说宇宙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气泡那样一戳就破，大概就是一种规则上的局限性了。

　　很显然，那些魔法师虽然达成了某种特殊位阶，可以借助相位肆意编排现实宇宙，但却做不到超越世界本身的规则。

第五百七十四章 恩底弥翁

　　寂寥的钢铁城市外围，华丽的魔法特效和密集化的炮火投射随处可见，流血的人群和破损的器械点缀着大片倒塌的建筑，素不相识的人类拿起武器互相厮杀。

　　隶属于罗马正教的魔法部队正在和源源不断出现的学园都市驱动铠部队和暗部维稳人员战斗，各色灵装闪耀着的光辉不断击落天空中的无人机群。

　　一台台价值昂贵的六枚羽不间断地从空中跌落，其中还夹杂着数量更多较为廉价的无人兵器，在学园都市不惜血本的资源投入下，即使是准备充分的魔法侧部队也是难以前进半步，被牢牢压制在距离学园都市数公里以外的寻常城镇中。

　　只不过随着学园都市外围城墙的大量破损，神之右席之一的前方之风闯入学园都市，这些人员和设备的价值就只剩下拖延魔法侧敌人的脚步，防止事态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而在时间的不断流逝之下，一道道外部防线也在陆续崩溃，大量接收到信息污染的科学侧人员失去战斗力，胜利的天平仿佛正在朝着魔法侧这一边倾斜。

　　越来越多的部队溃败信号传输进入亚雷斯塔的维生仓中，闪烁着的监控画面不断传递着战斗失利的情报。学园都市内部的一般警备员部队也在前方之风的信息污染下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门户大开的学园都市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虚弱和无力。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前线和腹地的区分，学园都市内外都在遭遇来自罗马正教的攻击。

　　通红的警告弹窗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亚雷斯塔身前的虚幻屏幕里，这是一只只部队接连不断失去联系的标志，可是面无表情的倒吊人阁下并不在意这些琐碎的东西。

　　他们就和统括理事会的理事一样，哪里都可以找得到代替品。

　　“终于到达这一步了吗？真是有趣的发展。”

　　“要是无法在控制局面，发动攻击的神之右席就不会只出现一个前方之风了，超越计划之外的意外将会变得不可收拾。”

　　“我想要击败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有罗马正教这种程度啊。”

　　亚雷斯塔若有所思，脸上忽然划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可以想象到罗马正教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

　　虽然这一次针对学园都市的袭击在罗马正教的大部分成员看来只是前方之风一个人的冲动行为，但是只要前方之风的行动过于顺利或者彻底失败，那么接下来无论是顺势消灭掉学园都市还是继续维持科学和魔法之间的脆弱和平，其他神之右席们都将会不可避免的卷入到其中。

　　两者无非就是提前引爆矛盾和压制矛盾的区别，即使是最乐观的人都知道科学和魔法之间必然会不断争夺人类世界的控制权。

　　事实上，在距离学园都市外围不远处的地方，神之右席的另外一名成员正在快速靠近，名为后方之水的中年大叔拿到了某个‘本大爷’提供的情报，开始评估着局势并准备接手学园都市外围的罗马正教势力。

　　他会按照局势和自身立场选择是否发起第二次的攻击，思考着是否认同前方之风的意愿去清除上条当麻的右臂。

　　上条当麻在不久前破坏了罗马正教‘女王舰队’的旗舰，彻底激怒了统属舰队的前方之风，只不过一开始前方之风就准备用‘女王舰队’抹除学园都市，学园都市的行为倒也属于正当防卫。

　　思维上并不偏激，至少不完全偏向罗马正教一方的后方之水正在考虑着什么，他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大人，和前方之风那种不讨人喜欢的小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而一旦前方之风的意愿无法达成，那么说不定会演变成更加高烈度的局势，这也是后方之水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的他还看不清楚局势的最终发展，认为科学和魔法的和平是可以被维持的，罗马正教依旧牢牢压制着学园都市这边。

　　只要罗马正教在力量上存在着一定优势，那么导致所有人哭泣的未来就不会出现。

　　而且和其他神之右席不同的是，他是想要改变眼泪理由的人，神之右席是神之右席，他是他。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伫立于废墟高处，后方之水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厮杀着的两方人马，坚毅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内心的想法，沉默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安静的雕塑。

　　在这一触即发的危险境地中，他的选择将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和未来，而在相位火花的命运轨迹下，谁也不知道这些改变是不是早已经注定。

　　将一切收归眼底，后方之水准备去接手附近罗马正教的势力，这种互相消耗的战斗在他看来毫无意义可言。

　　只不过他的神情忽然一变，一道完全插入天际的光芒出现在学园都市的上空，即使是相隔甚远，都能够在昏暗的夜幕中看到这一副景象。

　　这道光芒伴随着一座贯穿天空的奇观建筑，从地面完全深入云层，并一直延伸到视线极限，洁白的光辉仿佛在这一刻覆盖了学园都市大半个天空，将下方的城市照得发白。

　　如果夏目园子现在恢复意识并看到那道光芒的话，那么肯定会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就是之前因为那个哥特萝莉而被官方关闭的太空电梯恩底弥翁。某个丸子头少女曾经因为它睡不着觉，魂牵梦绕地想要上去玩，很可惜电梯的整修一直没有结束。

　　这个时候，几乎实质化的aim扩散力场附着在恩底弥翁的表面，并沿着电梯骨架蔓延而上。

　　一些不知道原理的力场设备被安装在电梯的各个楼层，一条叼着雪茄的奇怪大狗在这些设备的主控中心附近漫不经心的走过。

　　很显然，这和上次夏目园子观测到的应该是同一条。

　　“想要大范围展开虚数学区的办法并不唯一，除了依靠散播到地球各处的御坂克隆人以外，建立可以覆盖半球范围的信号塔也是备用选项，御坂网络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具有演算功能、可以诱导aim力场的生物信号塔。”

　　“雷蒂丽可以借此发动足以覆盖整个北半球的超大型毁灭魔法，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亚雷斯塔仍然倒挂在维生仓里，机械化的声音响彻在了空无一人的大楼之中。

　　虽然这部宇宙电梯只能覆盖地球的一半，而且在功率输出上也更加难以控制，但是他的计划本来就是在不断调整和变更，现阶段也只需要覆盖学园都市的范围就足够了。

　　在亚雷斯塔决定争取某个不省心的丸子头时候，原先的计划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虚数学区

　　天空被整齐地划分成两半，再也看不到白色以外的色彩，过于夸张的环境渲染驱散了整片黑夜，就好像给北半球套上了一层蒙皮。

　　异常且洁白的光芒照在身上，略高于大气温度的触感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没有什么咄咄逼人乃至于掠夺生命力的作用，这只是一种蕴含着能力者们日常思绪和感情的光芒。

　　不存在任何宗教的元素，不包含着对神明和不可名状之物的崇拜，人类的属性自始至终贯穿着这种力量的全部，斑驳复杂的理性和各色欲望填充着内部的所有构成。

　　【太空电梯中央控制系统完全接入】

　　【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第一次试展开】

　　【已连通第十学区‘遁影隧道’控制中心，检测交叠重合区域数值变化，相关人员请尽快避难】

　　【.....】

　　闪烁着的电脑屏幕上不间断地跳出文字和信息，隐藏在暗处的研究机构在亚雷斯塔的指挥下开始收集实时数据并调试相关机器。

　　学园都市的表层和里层终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不为人知的研究人员和机构随着理事长阁下的命令快速运转起来。

　　大量的实时情报通过分布在学园都市各处的探头以及纳米器械归拢到太空电梯的中央数据库中，用来了解展开之后整个城市内的力场转化状态。

　　白光笼罩下的学园都市开始被aim扩散力场全面覆盖，力场能量不断转化为可以被现实宇宙承认的存在，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了展开后虚数学区的真实载体。

　　鳞次栉比、无穷无尽的数据流被快速收集，逐渐形成了一道浩瀚的数据海洋，短时间内就将临时准备的大量储存设备冲击到几乎宕机的地步。

　　不过在彻底瘫痪了太空电梯本身，占用了大量原先用来运转电梯的电脑系统和网络机能之后，这才勉强接纳下了学园都市现阶段收集到的几乎疯狂的数据量，这大概是改变计划后产生的不算严重的后果。

　　“虚数学区在学园都市内部的释放功率比想象中的要低很多，是因为太空电梯的信号辐射范围太过宽广了？那么无论是减小还是增大功率，都会导致大部分力场逸散到了学园都市之外。”

　　“太空电梯毕竟做不到约束aim力场范围的效果，用克隆人就没有这种问题，只需要按照需求挑选合适的节点组成生物网络就可以了。”

　　“可是想要缩减范围，就需要增加天线或者说信号发射器的数量，形成类似靶向装置的定位发送系统，可是现在的话....”

　　嘴里叼着的高档雪茄还没有点燃，在工作的时候抽烟无疑是一件很不对的事情。

　　抱着这样或那样的情绪，长满金黄色毛发的奇怪大狗思考着些什么，用拟人化的表情注视着这座电梯外华丽的星空景象。

　　星光点点，夜色宜人，空静幽远，看不到丝毫地面上发生的烦人事件。

　　真美，要是这玩意可以不被用作武器就好了，很可惜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都不在乎这种事情。

　　不过总比把人类当成消耗品要强得多，虽然它并不是人类，但是对人类还是有着非常多的好感。

　　摇晃了一下有些可爱的脑袋，喜欢抽烟的大狗往往也有些多愁善感，只不过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果断和强势。

　　“亚雷斯塔，我需要一些授权，用来调整虚数学区的功率和方向。”

　　“你知道的，这种随便就上马的计划总是不尽如人意。”

　　名为木原脑干的黄金猎犬背后有着装着机械手的高科技背包，控制着机械手将叼在嘴巴里的雪茄收了回去，然后随意地对着附近的某处通讯设备开口说道。

　　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星空，木原脑干差不多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这原本也不是它的工作，只不过现在可以派的上用场的人似乎不多了。

　　再加上这座太空电梯曾经是它负责的地方，自己差不多是亚雷斯塔对那个哥特萝莉雷蒂丽施加的所谓‘安全阀’。如果上一次夏目园子没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那么木原脑干将会出手处理好一切。

　　一切意外都有备案，一切麻烦都会有人去解决，倒吊人阁下对自己无法成功的诅咒有着清晰的认知。

　　幸好某个丸子头对此不知不觉，要不然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一个没用的人了。

　　“知道了。”

　　一旁的设备中随即传来了某个机械化的声音，默许了木原脑干接下来的任何行动，仿佛只要存在着信号的地方，都有着那个兼职偷窥狂的理事长阁下。

　　下一秒，一道道电磁波就从太空电梯的顶端释放而出，在木原脑干的授意下开始捕捉附近的所有野生卫星。

　　无论是路人势力还是合作单位，只要是在附近的通通被轻易入侵，夺取了控制权，在数量上快速达到了两位数以上，并且越来越多直到满足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