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子饭
这下踹中了,实心的。
那杂毛萝莉被踹到半空滚了圈,在空中做了个杂技,好似跳水演员,然后平稳落地。
烟夏起床穿上衣服,回头一看,发现敖二丫的肚兜又系上了,羡慕道:“你这个穿衣的法术挺好用的。”
这和一键换装似的。
敖二丫翻白眼,“这不是穿衣的法术,只不过是多使了一层幻术。我本体无形无质,连身躯都没有,怎么穿衣服?”
“那平常都是裸奔啊,年轻真好!”
“.......”
“对了,雪狮儿呢?”
“...还没睡呢。”
夜猫子夜猫子,猫儿熬夜都是家常便饭了。
没一会,雪狮儿听到里面动静,推门进来。
她嗅了嗅,眼神盯着安烟夏和敖二丫,说道:“有股狐狸精的味道。”
这猫猫目光锐利,电眼逼人,盯着烟夏浑身发毛。
烟夏和那杂毛萝莉啥也没发生,震声道:“雪狮儿居然怀疑我?”
雪狮儿表情迷茫,疑惑问:“我也妹说和道士你有关系呀?”
安烟夏不吱声了。
雪狮儿也是一宿没睡,困得不行,没有细想,嘟囔着乱七八糟的话躺床上睡大觉。
人家都说:白天不熬猫,晚上猫熬人。
安烟夏感觉她家里这只挺好,晚上猫儿会自己熬自己,白天倒头就睡,睁开眼啥恩恩怨怨都忘光了。
....................
正午。
熊凤仙逝世九个时辰。
安烟夏正吃早粥,就着辣萝卜干,别有一番滋味。
事后又去吃了个午饭,试图寻找白术,但发现白术跟着酒盅子一道去驱邪院述职去了。
她只好找来苍月,又找来俞清怀,同敖二丫四人搓了桌麻将。
傍晚。
熊凤仙逝世十一个时辰。
安烟夏正在找乐子,忽然听到门外敲锣打鼓,同时还吹的唢呐名曲“百鸟朝凤”。
她误以为是哪家结婚,好奇心升起,出门去看。
但可惜那只锣鼓队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刚想回头往家门里走,忽然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安拔罪!”
“嗯?”
这少女转头,看向巷尾,空无一人。
再回头。
熊凤仙忽然出现在身边,把她吓了一跳。
烟夏吓得不行,仔细看两眼,后退两步吸气道:“你不是死了吗?”
这老郎中好笑道:“安拔罪还知道我已经死了?”
烟夏哈哈笑目光乱飘。
说实话,忘了.......
“昨日里我御龙飞升,本想邀请你到天上观礼,特地请天医院的同僚夜里来请,结果天官家门紧闭啊!这不,我为了与你道喜,特地在沧州滞留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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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稍晚,下午发
东皇忽有玉符至 : 第百七十七章 【孝子贤孙,衣冠禽兽】
“孝子贤孙!灵前跪!”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邦邦!
铜锣敲响!
熊氏药堂前,街道上。
主持丧事的老人吆喝一声,中气十足。
四周是前来吊唁的街坊百姓,偶尔陪着哭两声,或是轻拍青莲、白藕两个学徒的肩膀,叹着气安慰他们也别哭坏了身子。
“师傅啊!”
砰!
魏仙衣——也就是金刺猬,暗自找白仙帮忙。
白仙化作原形,一口咬在他的腰上。
此时此刻,啪嗒一下跪地上,疼的哭成泪人。
别管真苦假哭,反正礼节到了,礼轻情意重嘛!
真要说悲伤,那真没有多少,包括青莲白藕两个小学徒也是。
老郎中一百多岁才咽气,死前无病无灾,这是喜丧,大喜事。
更何况昨夜里他们还梦到了师傅脚踩五彩祥云回来说他们以后必成大器。
“师傅啊!”
青莲白藕两个学徒也都跪下,呜呜哇哇地哭成一团。
邦邦!
铜锣敲响,四周的街坊邻居都是叹气。
熊氏药堂在洛安坊风评不错,坐诊的老大夫熊凤仙医术也高,街坊邻居都常常来问病抓药。
如今这老先生去了,看病都有些麻烦了。
——青莲白藕两个只会给人开小柴胡汤.......
烟夏刚被熊凤仙抓过来,此刻泪目连连,嗷嗷叫道:“老郎中啊!”
俞清怀尴尬地帮忙捂住嘴。
她小声道:“前辈,天上的星君太岁都没走呢,今日里看着的是值年的太岁是殷郊殷元帅,还有神农帝君的小女儿三圣公主。”
殷郊是纣王之子,封神榜里多有着墨,是轮值太岁的天上星君。
三圣公主则是精卫,也是大有来头。
烟夏赶紧闭嘴,嘀咕道:“这阵容还挺豪华啊。”
俞清怀解释道:“有关系的。据说老郎中当年为独孤皇后治过绝症。”
“也是,老东西了,多多少少都有些人脉。”
烟夏感慨几句,便看到刺史安敦颐的牙旗招摇过市。
两个先导的侍卫披盔戴甲,高喊道:“刺史大人到!”
随即,便有一群衣冠禽兽走来。
刺史、别驾、长史、司马、录事、参军,许许多多的人物。
太史局管着天文测绘,昨夜里太岁星动,沧州升龙,自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神仙清灵福德,龙为灵、升为清、岁星主福祸。太史局立刻就知道这里飞升了个神仙,因此特地下了文书,要求州府衙门去吊唁。
他日里还要封个福德正神。
这事暂且不提,刺史安敦颐好摆架子,龙行虎步走在前边。四周的街坊邻居都是停下哭声叹气声,自觉给刺史让路。
走到半路,安敦颐脚步一顿,收敛步伐,尴尬看向烟夏。
“姑奶奶怎么也在这里?”
“给人哭丧呢......少整些虚的。你们来吊唁,自己来不就行了,还把排兵布阵,给谁看呢?”
烟夏看那车马,微微皱眉:安敦颐这一行少说百人,把熊氏药堂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安刺史弯腰道:“领姑奶奶的教诲。”
虽然对这样一个少女弯腰鞠躬有些尴尬,但安刺史可是知道,这是带着他发家的贵人。
怠慢不得。
俞清怀看刺史这样恭敬,不知所措,眨眨眼看向安烟夏。
安刺史回头,和郑参军说了几声。
那膀大腰圆的参军当即高喊着叫人马都撤了。
烟夏叹气道:“别在那里丢人现眼了。起来吧,和我说说长安和太史局最近什么情况。”
她又看向这中年人,忍不住道:“孔明丞相怎么说的,戒骄戒躁。但凡你有些心气,也不至于被秦王从府上调出去。”
安敦颐拱手,惭愧地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沧州离着长安千里之遥,消息不通。最近的消息的一旬前朝廷送来的,说宗圣宫和法门寺的僧道要组织一场论道。还提醒我星象有动,沧州有个福德长寿的尊者不日要仙去。”
“这还挺准的......”
“不过昨日有八百里加急,刚送到我手上。”
烟夏疑惑道:“昨天送到?”
安敦颐道:“宗圣宫的书信,指明要给您的。”
烟夏一阵疑惑,先让安敦颐跟自己去药堂的后院里详谈。
宗圣宫其实就是楼观派的老家,原本是文始真人尹喜观星的草楼,因真人常常夜里登楼观星,因而得名“楼观”。
后来老子西出函谷关,被尹喜挽留片刻在此讲《道德经》,楼观派得以发端。
听说前几年李渊就兴动土木,扩建楼观派的宫观,并决定将其命名“宗圣宫”。
虽然圣旨还没下来,但楼观派的道士显然已经提前开香槟了,纷纷以宗圣宫道士自称。
后院里,安敦颐掏出一封盖了印章的信封。
烟夏看落款,恍然欢喜,“原来是师尊送来的。”
她拆开一看,是一行粗放潦草的字迹,充满她小学初学毛笔字的味道。
嗯,行文也颇为诡异。
大体如下:
“烟夏亲启:许多日没见,甚是想念。如今我已到了长安呵,一切安全,只是这里不复他年萧条,数年之间,百姓都得安业繁华了。
“但城里还是波谲云诡,有些大臣诸侯暗地里都和追我的妖人勾结,胸怀二心是也。那都城隍纪信有些本事,但城中的大位次,却不只他一个人坐了也,一时半刻,只恐妖氛是不会散了。
“困于一些不便说的缘由,我暂住在宗圣宫里。那个李家的大皇帝——今日改叫圣人天子,欲要让宗圣宫和法门寺辩一辩,将儒释道三教排个先后,立下他李家的法统。这辩道,明年七月里的事情,我找楼观的岐晖子道长,要了请帖。师妹可以去那里长长见识。”
这行文看得烟夏难受,但意思大体明白了。
总之就是“遇到点问题,但我很好,不用担心。明年有场辩论大赛,顺带给你送了张邀请函”。
烟夏叹了口气,感觉大胸师尊多少缺点九年义务教育,这字写得,又乱又迷。
果然是胸大无脑?
她摇摇头,打消这念头,从信封里取出请帖。
这请帖巴掌大小,正面刻着伏羲八卦,反面刻文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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