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然而,她却宁愿沙织将她的罪孽和偏执作为秘密永远藏下去。
“叔叔,沙织不见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柯南问。
福山禄郎不假思索,告诉柯南,“她啊,只要看到海浪一大就会吓得要死,深怕是人鱼来找她报仇了。”
“报仇?”
温妮特主动切断这个话题,“是因为把儒艮之箭给弄丢了吧。也许,昨晚她就是为找儒艮之箭才进入了仓库,酿成了不幸。”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寿美她……”福山哽咽一下,不再提这个前未婚妻。
他在前面领路,某种程度上也是监视他们不会在门胁家里乱来,引他们到一间风格鲜明的房间内。门上贴着某功夫明星的海报,书柜堆满了摄影相关的书籍,上面堆着像是宝可梦一样的吉祥物们。
柯南一进门就像是沙织柜子下面放的那只大型金龟子人偶一样匍匐乱窜,在找什么东西,他绕了一圈,翻了下抽屉和柜子,有点不甘心地看向福山。
“叔叔,这个房间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啊?”
“啊……说起来,确实是少了沙织的离家装备。那是一个旅行包,她每次离家出走都会把它带上。里面放了洗漱用品和证件之类的。不过,她每次离家出走几乎都是去君惠家,因此君惠家里有沙织的备用眼镜和换洗衣服。”
“那么,沙织离家出走就可能是去君惠小姐家喽?”
柯南见离家装备不在,顺势推理说,小五郎无语地看着他,“拜托,要是这样,君惠小姐根本没必要瞒着我们,而且她也一样担心沙织的安危啊!”
柯南眼神凌冽。
“也许她不是一开始就去君惠小姐家里,而是美绪子小姐死亡的那天晚上。在那情形下,君惠小姐就会认为她是来寻求保护的,因此不把她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怕那个 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凶手知道消息。而君惠小姐她为了引出凶手,特地扮成了沙织的样子,这样也说不定哦。”他说了之后又装嫩,“这只是我的猜想啦。”
“别蠢了,这怎么可能嘛!”
小五郎认为太过匪夷所思。温妮特不介意继续误导柯南,“如果是这样的话,君惠小姐坚持她一个人去仓库这点也说得通了。”
“嗯,如果君惠小姐认为有个凶手要对沙织也不利的话,她就会假设只要在家的附近扮成沙织的样子,也许就能发现可疑人物,之后就能抓住凶手了,沙织也可以不需要再躲躲藏藏……柯南说得确实有道理。”
“这是什么话,昨天晚上发生火灾的时候,你和英理不是还在院子里面看到一个很像沙织的人影吗?”
“照这样说,岂不是有可能是君惠小姐吗?”温妮特微微侧头。
“那她干嘛要神秘兮兮地盯着小兰她们看啊?”
她答不上来,不过自有柯南去探究这点。
他问福山有没有沙织的照片,他把当年拍摄八百比丘尼电影的相册拿给他们看,里面有沙织的大头贴。小五郎叫小兰辨认,但当时天色太暗,又是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看清脸。而柯南将注意力放在影片花絮上。温妮特暗道:“他的直觉果然很危险。”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隐瞒君惠就是长寿婆这件事。尽管君惠本人对伪装非常自信,但温妮特觉得,她的母亲诈死一事可能并非秘密,共识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岛屿封闭且团结。她想到极端形态的政治团伙,没有什么是那些人做不出来的。
“看起来真的就像有条人鱼在海里游泳一样。”
“对啊,这场海上风暴看起来也好逼真啊。”
这些花絮的照片记录了拍摄过程和一些精彩的画面,在效果和化妆上,确实像君惠曾说过的那样不失专业水准。
“话说回来,儒艮究竟是丑人鱼还是美人鱼啊?”温妮特小姐不合时宜地发问。
“艺术作品总是要经过美化的。”福山说,“这部电影之所以能成功,夺得金牌奖,也是靠着沙织的摄影和君惠这个特殊化妆。但是,第二年海上,就真的起了一场风暴。谁都没有想到,我的父母和君惠的父母,还有沙织的母亲会就此在海上下落不明,真是造化弄人。”
在听到他的说法后,温妮特才清楚君惠的母亲瞒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直到三年前的火灾死在仓库中。她再次认为自己是对的,即使有易容术,在全部都是熟人的环境中也瞒不了那么久。她身边就有最好的例子,明美就被波本怀疑——最后看穿了。
柯南陷入沉思。
温妮特猜他已经知道了长寿婆的真相,因为她同时和君惠失踪,这件事是如破绽的巧合。在弄清楚这一点后,这位名侦探肯定也会想到三年前火灾的真相,把君惠视为可疑的对象。然而,正确的推理会导向错误的结果。
在她悄然的关注中,柯南偷偷离开房间。
看来是要打开队内语音了。
温妮特趁此察看有没有遗漏之处,兜绕一圈,她把注意力放在相册上面。上面的君惠可爱活泼、笑容真切,曾经发自内心欣喜和爱着这些丿朋友。不过,轮不到她来可怜她。她很平静,但小五郎叽叽喳喳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问及她们那简单的人际关系,惹得福山投身回忆之茧,磨得温妮特耳朵出茧子。她提醒他,现在君惠还没有找到。
他眉头一紧,面露痛苦之色。
温妮特小姐不合氛围,她觉得君惠离自然醒来也不远了,总不能真的睡大觉过一晚上。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发现被控制起来的君惠。用不着大侦探出马了,只需要君惠指证,用那癫狂的传说来诠释她们的癫狂;本就如此。她们一致认为它经不起逻辑推敲,然而,当年她们烧死她的母亲一事,就已和逻辑完全脱轨。
小五郎觉得毫无收获,凝望草地杂乱的庭院,看得出门胁弁藏对生活毫不上心。一阵沉思之后,小五郎又认为事件和弁藏脱不了关系,要先将逮捕才行。这时候,柯南若无其事地进来,小兰吐槽他厕所上得还真久,依旧是讪笑带过,柯南拐弯抹角地叫小五郎前往君惠家,召集村民,说明调查进展。好大喜功的小五郎一下子觉得自己又行了,一切柳暗花明,开始动身。
“那我回去一趟,找下服部他们。”温妮特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已经逐渐熟悉了。而且君惠小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得替她祈祷一番。”
“那我们先走了。”
温妮特小姐挥挥手,仿佛压根没有她把君惠打晕这回事。
把寻找君惠这档事交给名侦探,温妮特小姐决定远离现场,以免留下任何可供联想的可能性。她回旅馆向成实简要说明了来龙去脉,两个人踏上前往寿美家的路。来到灵堂前,守着的村名告诉她服部与和叶问了问题以后离开了。是关于弁藏的问题,在酒席结束后,弁藏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他们应该是上山找门胁弁藏了。”温妮特说。
“现在没有出海的船,”成实同意她的看法,“他要逃的话,也只能往山里去了。”
她行动起来。温妮特其实不太想人进山,因为那可能会被发现君惠母亲的墓,以及她建造的假墓的痕迹。而现在看来,墓地的位置除了君惠以后,恐怕也有其他村里人清楚才对。虽然算不上是破绽,但那总归是君惠不想被触及的地方。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做到稍微替其他人着想,表面的爱,她已经贯彻好多年了。
山里的地形她已经熟稔了,君惠亲自带她走过。山的弧度很小,进口处修了一条土路作为上山的道路,附近还立着木质的、刻字的标牌,几乎是外来者唯一的路径选择。
温妮特虽然觉得服部很有个性,但还不至于像小学生那样专挑斑马线或是矮围墙——不走寻常路。她看了眼天空,夜色渐浓,晚风寒意十足,大概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动返回,不过她是行动派,直奔君惠母亲的坟。她想,也许门胁弁藏知道她母亲的坟在哪里,甚至是整个村子都清楚。
不论弁藏的行踪如何,她只需要预防这种小小的意外就行了。防患于未然,寻找服部只是次要的藉口。再过不久弁藏就会被警方抓住问话,得知他只是一个稍微有些贪婪的男人,即使是死人的钱也要去赚。她来到真正的“人鱼之墓”前,让她有些担忧的噩耗成真,在朴素到让人怀疑没有妥善安葬的土堆前,有一个青铜色的小坛子,里面放着用来祭奠的香,味道香得沁鼻。
“奇怪,墓碑到哪里去了?”
成实听温妮特说了目的地,自然清楚这是君惠母亲的坟。土堆上空荡荡的,温妮特记得,原本是一颗潦草的石头,连字也没有刻,如果不是在这个以人鱼闻名的岛屿上,大概只会被当成是某个犯了忌讳、被迫埋名的家伙。
“嘘!”
温妮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在来这里的那条被践踏出来的路上,有个因为下雨而被折断的标牌,那是君惠防止他人进去立在那儿的,而且“危险”的字样并非骗人,真坟墓与假坟墓一样,立在悬崖边上。她为了尊重逝者也是煞费苦心,专门模拟建造了一个差不多的,防止她的安息被打搅,但是,结果还是被打搅了。
因为一对年轻男女。
在成实不解的目光中,温妮特小心翼翼地拨开前面的树荫。在几乎没有落脚地的斜坡悬崖上,温妮特倾斜着身体以保证平衡。幸好她穿的不是厚底鞋,也不是马靴,而是轻便、抓力牢靠的旅行鞋。
视线下放。
一棵长在峭壁缝隙里的歪脖子树上,和树干棕黑程度相近的手臂紧紧抓在上面,服部就像是一条用来衔接的绳子,上下系着绳扣,另一端是和叶。此时此刻,在温妮特看来,两人在生死之间深情对视。她或许不该打搅,不过这棵小树长在峭壁缝隙上已经是举步维艰,在支撑两个人重量的情况下,树干已经弯曲开裂。
不过,树干是相当坚固的,脆弱只是表象。温妮特小姐毫无危机意识,打算坐下来看戏。她瞄到下方的和叶掏出了什么银色反光的东西,刺向服部的手背,想要他放弃救她。看着苦命鸳鸯如此——服部在疼痛反射下仍没有放手,和叶泪水横流,温妮特小姐收获了现实版爱情桥段,感到满意,便调侃两人。
“还真是火热呢!”她说道,“不过,你们两个在这种地方做什么,要殉情吗?”——场面异常尴尬。服部听到温妮特的声音,但是扭不了头看她,和叶虽然能看到她,但是在服部的叮嘱下,她一点儿不敢乱动。
“拜托,温妮特小姐,你快点找人过来救我们。”服部嘶喊,没余裕接温妮特的玩笑。
“救你们啊,这个简单!只要你们答应上来以后接吻给我看,那我就救你们好了。”温妮特极为不正经地调侃。成实掩面,处在危机中的情侣实在没力气和她闹。在当事人觉得没意思之后,温妮特纵身一跳,踩在歪脖子树的主干上。树干轻轻一晃,服部差点以为树要断了。
“连你都跳下来要怎么办啊!”服部很困扰,他已经快没有讲话的力气了。
“还有气力说话啊,”温妮特歪歪头,“既然这样,你应该还能再支撑一会儿。”
她要和叶往上爬。告诉她说:“你两手抓住服部,快速向上搂住他的脖子,我拉你过来。”见到有人救助,本来想要自我牺牲的和叶也燃起了求生欲望,她让服部做好准备,然后按温妮特说的,如同攀爬树干般快速交替手臂,环抱住服部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无比接近,和叶的胸紧靠在服部的肩膀上,脸几乎要挨在一起。
“别靠那么近啊,傻瓜!”服部害羞地撇开脸。
但温妮特不理解他们这种口是心非的状态。如果换成她的话,索要小哀的一个吻比较好。温妮特不再脱线,她递出手让和叶抓住,在松开服部时她还有些害怕,毕竟温妮特外在的形象实在看不出很有力量,而和叶对于自己的体重没有什么自信(肌肉较多)。
温妮特倒是觉得轻松。要不是和叶学过合气道,上肢力量很强、体重较轻,这种动作就很难完成。和叶感受到来自温妮特的拉力,一个恍惚间,她就塞到温妮特跟前。温妮特两腿交织着树干,如同一个体操运动员般,把站立的位置让给和叶。
“你自己能上来吧,服部?”
服部说没问题,“没了那个女人拖累,小菜一碟。”
“哼,我才没有要你救呢!”和叶撇开脸,却还是担心服部能不能上来而偷瞄她。
好麻烦啊,这两个人,温妮特小姐无聊地想,发出像是布谷鸟般催促的声音。等到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站在树干以后。温妮特叫成实的伪名。
“准备好了吗,医生?”温妮特问。
“下面可是悬崖,你小心一点。”成实叮咛。
“没问题,我的柔韧性很强的。”她说。
服部和和叶还摸不清楚状况,温妮特小姐来了一手就算是在功夫电影里也叫人冷汗直流的操作;她突然腰部放松,整个人朝着悬崖下方垂去,但腿部牢牢抓着树干,宛如一个空中飞人的杂技演员般借着惯性荡了一周,然后向上方飞去。惊险的空中,她蹬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然后二次起跳。本来是要抓她手的成实,却连她的脚都没抓到,整个人像是跳水运动员般优雅落地。
“……温妮特小姐是不是接受过马戏团的特训。”和叶从惊恐到震撼到麻木。
“伦敦是有很多街头表演,但她好像住在乡下”服部说,“她练过武术,和你这种半吊子不同,工……那个小鬼说,她有着就算上国际大赛也有夺冠的实力。如果她放弃当牧师,转行做运动员的话,一定很有人气。”
和叶点点头,对“半吊子”也没什么反驳的心气。这个夸张的女人,让她生不起攀比的心思。
“医生,麻烦抓住我的腿。”温妮特用石头挖了一个嵌坑,然后用脚跟钩住,她向下弯腰,以好似倒立的姿势向两个人递出手,“你们谁先来?”
“我觉得你还是找人过来,拿条绳子比较好。”
服部看着她这副样子,怕那纤细的腰肢直接断掉。
“是个男人就被磨磨蹭蹭的了。”温妮特抓住他的手,像是坐仰卧起坐般微微抬起,服部抓住她的长裤,攀爬上去。然后两个男性拽住她的脚,温妮特抓住和叶,利用体重较轻的优势拉上来。
“还真是千钧一发啊。”
“还不是你乱碰别人的墓碑,不小心掉了下去!”
“是谁做出拿箭刺我那种蠢事来啊?”
“我是想让你得……救……”
吵闹的两个青春男女渐渐安静下来。谁也不看谁,比起冷战,更像是羞于言语。
温妮特小姐举手:“那亲吻呢?”
“拜托,不要开玩笑啦!”
两人异常同步。
温妮特小姐被凶了,很不开心,躲到成实背后。这位年余二十六的医生“小姐”也为此尴尬不已,和事佬似的笑着。温妮特被服部追问情况,得知小五郎召集村名,他才匆匆忙忙要跑过去;他的手机英勇牺牲了。
君惠家这下热闹无比。就在温妮特找服部的这段期间,套着沙织衣服的君惠醒来。她很幸运,挣扎的声音被栗山小姐听到,妃英理替她松绑,查看伤势,在料理以外,这位人妻对处理伤势也颇有心得。赶回现场的柯南和小五郎,在看到受伤的君惠后,大为失色;侦探小子的推理胎死腹中。不过出于对伤者的保护,妃英理要他们等下再来问君惠事情经过,现在的君惠还有些意识不清。
……
551 温妮特小姐在线撮合
服部与温妮特他们抵达时,也正是经准探望的时间,君惠面无血色躺在白色的床铺上,脑袋裹着一样白色的纱布,就像是包着白色糖纸的糖块,仿佛随时会碎成粉末似的。在小兰的搀扶下,她慢慢坐起来,微垂着头,如同噩梦初醒。
“君惠小姐,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五郎直入主题。
“沙织她……她在昨晚突然找到我,希望我能让她暂时躲一段时间,叫我对所有人保密这件事。我答应了。”她欲言又止,这部分显然只是一个序幕。
“那袭击你的人呢,是凶手吗?还有,昨天晚上小兰有看到一个打扮的像是沙织的人,你有印象吗?”
“我想那就是沙织本人吧。”
“这是不可能的,君惠小姐。那时候,仓库已经起火了。”小五郎声音陡然一变,“君惠小姐,是不是你扮成了沙织的样子?”
君惠缓缓摇头,尽可能地直起身子,几乎是浑身颤抖地开口。她的演技虽然有些夸张,却也极为传神,有种恐怖电影角色的特质,而这也是对沙织等人可怕之举的痛苦与惊恐。
“我是有打扮成沙织的样子,不过是想着引诱那个‘凶手’出现。只是,我并没有等来凶手,而是沙织。偷走名册的人是她,袭击我的也是。她拿走了仓库钥匙。”
这之后,她主动印证侦探小子的猜想。平静地抛出一个又一个炸弹:她即是长寿婆;三年前被烧死的人其实是她的母亲,而沙织却认为,长寿婆即使经受烈火缠身也毫发无损。
“在她攻击我之前,曾问我曾祖母在哪里。我没有告诉她,然后她便袭击了我,她说她已经找到了人鱼之墓,取回了儒艮之箭,还说……”
“什么?”柯南迫不及待问。
“说她已经得到了不死之身,像长寿婆一样。我觉得她疯了,劝说她不要相信这些,但她只觉得我是在蒙蔽她,然后她就攻击了我。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难道她是自己跑进了着火的仓库?真是疯了啊。”小五郎感慨说,然后就君惠所言,认为沙织和前两起意外案有关。如果是行踪不明的沙织,在暗地里完全可以攻击她们,而且人鱼之墓和儒艮之箭又分别对应了两起案件的信息。
不论是君惠的秘密,还是沙织癫狂的行径,一时间都叫人难以相信。
但侦探这种生物善于寻找佐证。服部和柯南很快找见了用来袭击君惠的那根拐杖,他们把它交给福井县的警方(他们已经被小五郎叫过来了)鉴定,它上面的指纹和沙织私人物品的指纹是一致的,似乎证实了君惠的说法。
“工藤,怎么说呢,实在是有些太过离奇了,真的会有人自己跑到火灾中心证明所谓长生不死这种事吗?”
柯南站着不动。他蹙着眉,想破脑袋也找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一些零碎的信息拼凑不起来,但逻辑思维却擅自给出解法——恐惧使人疯狂——在得到儒艮之箭和人鱼之骨后,迷信且疯狂的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服部,你说你看到人鱼之墓了吧,有被挖开的痕迹吗?”
他问他。
“很有可能,因为那个墓碑我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而且之前有人在前面上香。不过前不久下过雨,看不出具体的痕迹。”
“挖掘之后又埋了回去吗?”
“啊,毕竟不是盗墓。而且,如果沙织坚信那是人鱼之墓的话,很有可能怕被报复而把坟墓填好。”
经他这么一说,他也就了了到坟墓现场一关的心思。虽然匪夷所思,却也为整起案件打开一条通路,尾随寿美小姐找到人鱼之墓,夺走奈绪子小姐的儒艮之箭,最后寻找长寿婆;他认为沙织觉得长寿婆在仓库,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失火也投身火灾,既勉强又说得通,并且没有第二种解释。虽然君惠有杀害沙织的动机,但她在前两起案件中不可能行凶,而最终的捆绑她的方式,击打她的形式,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就连后来找到的仓库钥匙(重建之后新装的),也被发现有沙织的指纹。
这次他没有麻醉小五郎,让他安静讲述。
第一起案件可能只是意外,但第二起,很可能是奈绪子看到沙织以后主动迎了上去,而沙织为抢夺儒艮之箭害了她。当晚下了雨,所以她湿着找到君惠也不会招致怀疑。当谈到君惠就是长寿婆的时候,除了福山以外的村民外并不惊讶,但他们很后悔没有告诉君惠,选择让她接替长寿婆的身份——他们认为是因为这点才招致了这种可怕的后果。
虽然有微妙的不同,但结果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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