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召唤人不会被卷入事件 第210章

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听阳卫吾的话?

  大爸听大侄子的话,哪来的道理?

  “我先说一下,等会我是打算到家之后用我自己的能力回顾一遍老爸和雅塔莱斯的事情的。”

  【嗯哼~】

  阳武曲一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好吧看他不断瞥过来的眼神看来他到时候应该会很想看——倒不如说他现在就想看。

  “里面有我爸和我妈感情逐渐升温的片段,我打算反复……”

  【我错啦————】

  没有再用意能入脑传念,而是通过震动大气造成声音。

  甚至和自身的音色完全一致。

  多少为了对方的控制力有些惊叹的阳卫吾思考自己大概需要多久到达这一地步。

  帝皇铠甲是真正意义上的力大砖飞,就算直接打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修罗铠甲是力量的极致凝练,没有精细化操作的要求。

  而之前开挂一样的将被魔灵石污染的一亿多人类“复生”,他靠的是奥坦的核心能量球。具备了奥坦权能和算力的那东西让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单纯的体力活——差不多是以阳卫吾的正常三观上微博看女厕里面各种逆天言论两个小时……再乘上几倍的疲劳程度。

  没有再思考这种事情,他说道:“继续说下去吧。”

  【你不考虑直接回顾你爹当铠甲勇士那些年的事情吗?这可比我在那里将自己的能力是怎么通过开趴提升的有意思多了。】

  “因为已经看过一遍了,缺少你的视角后有一部分的观感是非常支离破碎的,我还需要理一理。所以你可以讲了吗?”

  【哦哦哦——】

  ……

  通晓自身能力本质以及进阶方式后,阳武曲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很好奇,这扇门到底是为什么会有此等威能。

  “那便是第四次赠礼的结果。”

  温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是安。

  “女士,跟踪可不是好习惯。”

  阳武曲转过身,笑吟吟地看向前不久还和自己奋战到昏迷的牌友。

  “我没有跟踪你,而是如我们第一次相遇一般,依靠你对我的吸引力找到的你。”

  安说道。

  “怎么说?”

  “我是上帝。”

  “这年头的美国人……我是知道他们嘴上的信仰实际上都是放屁来着,自己都称不上敬神还要当婊子立牌坊一样地维护基督教……”

  “细究本质,我算是犹太上帝。”

  “我不大懂宗教,这两个区别什么来着?”

  “基督教认为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而我从始至终都唯有一个。”

  “哦——对耶稣的认同与否是吧。那你这犹太上帝逼格有点下来啊,居然会和我这个人类做。”

  “你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人类了。”

  “……你怎么骂人?”

  “你的身份应当是中国那里自远古流传下来的绝地天通后仍旧传承能力之辈。无论人类如何发展,其本质乃至行为都是趋同的。如同另外三国的传承者一般,你的那个国家也有人传承下来,并且人为的做出了你这种特殊存在。”

  安碧蓝色的眸子里面蕴藏着某种情感。

  “作为容器的存在。”

  “容器?放什么的?”

  “神。”

  “?”

  “我应当解释过了,古王们放弃了力量流传于人类,而他们的理由正是力量阻碍了文明的多元化发展。作为绝地天通的最直观的表现,守护神们不再能够直接显现,仅能依靠自己找到的有足够相性的宿体不完全的降临。”

  温柔的声音当中逐渐出现了太古的威严,阳武曲可以感受到一种异质的气息笼罩了自己。

  然后想到对面前不久和自己在床上打牌的景色后,心中刚刚升起了一半的敬畏感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守护神的存在是因为人们期望诞生的吧?那你的降临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吗?”

  “是。”

  安承认了。

  “无数的人类期望着神的显圣,或是发自内心,或是给予宗教理念,或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但,其浅显却共通的理念是神的显圣。有什么显圣能够比神本人行于地上更加有说服力呢?这种来自人类意念的动力不仅仅是让众神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宿体降世,也在期待能够完全承载自身的【圣子】诞生。”

  “原本我以为这个时代是等不到我的【圣子】了,或者干脆有但是存在于绝地天通的四个支柱区,在那里,神的显现是最为困难的事情,连感知都难以为继。但我没想到,你来到了这里。”

  “毫无疑问具备了资质的你被我的力量影响,完成了觉醒。”

  “踏上了生命树的你,注定会成为我在人世的代行者。”

  冷眼看着对方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话,阳武曲没有一丝触动。

  不信神,不渴望力量,对对方的印象前不久仅止于自己的第一次对象。

  那有什么理由要有所触动呢?

  “……我问一个问题,在你降临之后,宿体会怎么样?我不是说我,我说的是你现在的……原本的名字是安没错吧?”

  “当然是回归于我的国。”

  安……上帝说道。

  “哦,那能够回来吗?”

  “不可。”

  “她有家人吗?”

  “有,一个爱她的母亲,一个爱她的妹妹,父亲早逝,早先没有注意到她的我没能令他也一并来到我的国。而人类在意识消散之后就彻底死亡了,便是我也不能违反这一铁则。”

  “明明说是全知全能啊,结果做不到这种事情吗?”

  “那是其自身的选择,而我【爱】着自己的信徒。”

  “是吗。”

  “砰——”

  硝烟之中,上帝……安倒了下来。

  阳武曲吹了吹枪口,有点费力地搬运石门。

【255】于是阳武曲走上了生命树(4K)(关键节点①)

  阳武曲是一个有眼光也运气不错的人,虽然现在花的都是工具人们的黑钱,但是这不代表这个时候他手头上没有来路干净的钱。

  正常的家教费,“正常”的实习费。

  值得一提的是后者其实是来自某个私人诊所,当初依靠没那么强大但也够用的催眠让诊所主人收下自己并且获取了大量对人的经验后,阳武曲很开心的让那个专门给涉黑人员治疗的黑心医生送下去了。

  当然,他没动手。

  他这人终究还是被警察养大的,就算这个国家的肮脏多到了多过两天夜生活——前提是活下来——就能了解不少,也没有把他变成可以杀人如麻的杀人狂。

  医学上的学识令他有着足够的面对血腥的心理素质,被杀戮对象身上散发的非人感降低了他的顾虑,安的言论是他动手的原因。

  在阳武曲眼里,无论对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上帝,此时此刻都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权利了。

  所谓的归于祂的国这种东西,阳武曲看来不过是送人去死的委婉说法。

  若真有地府天国,凭什么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阳巨门?

  倘若死者不能自亡者世界回归现实,哪怕是处于非生的亡魂状态也好都做不到的话,那不正是彻底的死亡吗?

  人的一生要经历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他们生理上的死亡,大脑完全停止了活动。

  第二次是他们社会上的死亡,人们为了他举办了葬礼。

  第三次是他们最彻底的死亡,不再有人记得关于他们的事情。

  别和阳武曲扯什么真死假死,他只会相信自己看到自己认为的。

  别和阳武曲扯什么信仰,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合众的人向来喜欢扯什么自由人权,他有那个口才但是没有那个兴趣给人变换思想,所以他将对方视作上帝,并且给她来了一枪。

  反正从小到大的教育是不要犯罪,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上会写弑神是罪行,不是吗?

  回到了那个只有他一个人暂居的租房,他将石门放在了客厅里面。

  “呼——”

  长出了一口气,他多少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放松。

  但也就一点点,尽管是自己租住了超过一年的房子,安全感也比不得自己在祖国的小窝。

  “回头……试试看接触一下那些老学究,然后用能力看一遍他们的知识就回去吧。”

  从未来职业发展上面考虑还是把学位修完比较好,但是某种强烈的预感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回去。

  理性和感性要听从哪个?

  触手可及肉眼可见的美好未来和虚无缥缈不明不白的预感该选择哪个?

  正常人都会明白的。

  但他算不上正常人,不过也不算不正常,所以他选择最后贪一波知识再跑路。

  “——”

  门被开启的轻响传了出来,阳武曲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上的枪支。

  这种声音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换句话说有人进到了他的家。

  也不算多么少见的事情,他是有看到过某家人长期在外,结果某个不知道是流浪汉还是什么的人进到对方的家里住了几个月之后那家人回来最后房子归属权被判给那个住了几个月的人的案例的。

  合众的这个法律听上去感觉离大谱,但或许是对抗房价上涨的一个方案?

  谁知道呢。

  虽然租房有人会擅入确实有点离谱,不过考虑到自己有把钥匙放在门口地毯地下的情况在,不破坏门锁进入这点也不是做不到。

  轻声地,堪称滑行一般靠近浴室,枪口的保险早已开启,阳武曲的集中力也到了顶点。

  坦诚的美丽胴体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了出来。

  没有关心什么情况,阳武曲开枪了。

  但……子弹自空中被遏止了。

  确认了这一事实后,阳武曲的第一反应并非惊讶,而是连续攻击,一口气清空了自己的弹匣。

  “那种力量暂时来说对我是不起效的。”

  女人放下擦头的毛巾,坦然地站在阳武曲面前,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

  尚达奉·马尔库斯(Sandalphon·Malkuth),前不久还和自己开趴的女人。

  “那一位应该同你说明了我等诞生的原因了,并且你确实地相信了,不然的话我现在也做不到使用这种程度的力量。”

  “……你们的力量来源于人们的信念?”

  “确切地说,上限是‘信徒’们的想象,下限是那些仍然保有力量的极少数人类对于我们的认可。”

  尚达奉坦诚地说道。

  并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而是直言相告。祂们力量的极限需要人类这一群体的意志,但是显现只需要某个“钥匙”的承认。

  而阳武曲就是那把钥匙。

  “在探究如何让你承认这点上,吾主废了不少心思。没有全知全能的力量的前提下,终究是只能够用凡人的逻辑陷阱。好在你的道德水平放在这个国家属于最高层次,作为人类的自傲和对神明的不敬也是最高层级,用那种类似于哲学思考的……”

  尚达奉歪了歪头,似乎是说不上来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