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西瓜包熟
这不是救天下,而是在祸乱天下。
李默笑了笑,反问道:“请问端木姑娘,如果一个人在野外被毒蛇咬了手指,得不到
及时救治的情况下,他应该怎么办?
端木蓉眉头紧锁,脱口而出:“断指保命。”
“砍手指啊?”
雪女正看着自己白嫩修长的手指在思考这个问题。
闻言吓得手一哆嗦,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端木蓉解释道:“蛇毒会从伤口进入身体,随着血液流便全身。”
“在明知得不到及时医治的情况下,砍断被咬伤的手指防止毒素蔓延是最好的办法。”
李默不急不慢道:“不错。”
“舍不得断指,那就只能断腕,舍不得断腕,那就只能断臂,若是连手臂也舍不得断
最后只会丢掉性命。”
“越早做出决断,代价也就越小。”
“七733国几百年的纷争就像是注入人体中的蛇毒,凡事总有取舍。”
“断指可以保命,此为以小保大。”
“死万人而救百万人,千万人,也是以小保大。”
“战争再持续下去,端木姑娘可曾想过还会再死多少人?”
“你是医师,一个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病人,和一个病情刚开始加重,治疗及时的情
沉下能够治好的病人,若是同时放在你面前,你只能就一个,你会选择就谁?”
端木蓉纠结了片刻,才坚决道:“我.....我都救。”
李默轻笑一声,颇具嘲讽之意。
“可结果却是你一个都救不了。”
端木蓉眉头紧锁,有心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会因为分心救治那个无可救药的人,从而耽误有药可救之人的病情。
李默意味深长道:“有舍才会有得,想得,必须要舍。”
“端木姑娘你觉得呢?”
端木蓉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空茶杯。
雪女睁着眼睛看她,不敢出声打扰。
许久之后,端木蓉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往茅屋走去。
“你去哪里?”
雪女在后面喊道。
“收拾东西,和你们秦国。”
端木蓉的声音淡淡传来。
雪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这是答应了?”
李默笑了笑:“你不都听见了嘛。”
雪女柳眉微蹙,不解地看着他道:“可是让她去你家当医师,和天下太平有什么关系
李默咂了咂嘴,一本正经道:“我这人顾家,我夫人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我不放心
家里要是有事,我会没心思做其它事的。”
雪女眯了眯眼睛。
你可真会疼人!
雪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一路上从他对绯烟的态度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女人的确是关怀备至。
难怪那东君大人整天笑眯眯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回家,去和自己的孩子见一面!
端木蓉行囊简陋,不过只是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衫。
拎着包裹上船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茅庐。
目光从郁郁葱葱的草药上扫过。
眼底的不舍一闪而逝。
船只漂泊在湖面,平稳地朝岸边驶去。
刚靠岸,雪女便像只雪兔般灵活地跳了上去。
“咦,这里怎么多了一辆马车,是来找你看病的吗?
看着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后方多出的那辆,雪女回头朝端木蓉问道。
最合理的解释应该就是来找她看病的了。
李默走上前来,笑道:“别看了,是我让人给端木姑娘准备的。”
自己的马车虽然宽敞,但坐四五个人还是会显得拥挤。
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法躺绯烟腿上享受月神的按摩了。
端木蓉张了张嘴,想问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拎着自己的包裹,一头钻进后面的马车里。
雪女用满是好奇地目光看着李默,指了指端木蓉的背影。
朝李默小声问道:“你知道她会跟你回秦国?
李默摇头道:“不知道。”
雪女眼睛睁大了几分,一副我不信的样子:“不知道你给她准备马车?”
李默笑道:“这叫有备无患,走吧,你是与我同乘,还是去配端木姑娘?”
雪女看着前后两辆马车纠结了一下。
随后往端木蓉那边走去。
“我和蓉姐姐一起。”
那个阴阳家月神这一路上看她的眼神总是透着股凉飕飕的感觉。
搞得好像自己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让她如芒在背。
还是和端木蓉在一起比较自在。
燕国与赵国接壤,这次回去正好需要路过赵国。
赵国的战事已经彻底结束。
各个城池上都插着秦国的旗帜。
与想象中尸横遍野的情况不同。
除了能看出战火留下的痕迹之外,百姓的生活却依然如同往常那样。
打仗为的就是土地和人民。
这些赵国百姓只要不举旗反秦,秦国不会为难他们。
一路走走停停,历时二十多天总算是回到咸阳。
安排好雪女和端木蓉后,李默便飞奔回到自己的主院。
惊鲵坐在阁楼的窗户。
窗户是打开着的,秋天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照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手上拿着针线,正在细心地为即将出世的宝宝缝制小衣服。
精致绝伦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甜蜜而又幸福。
放下了罗网的事,惊鲵整天就只能好好养胎。
再加上平时补品吃得不少,这三四个月来,身子也比之前丰腴了一些。
满头青丝盘成一个简练清爽的妇人髻,看上去更显成熟韵味。
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母性的魅力。
“怎么自己缝?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李默轻步走了过去,在她腿边蹲下。
惊鲵旁边有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好几件已经缝制好的小衣服。
他随手拿起一件在手里摸了摸。
用料很考究,手感极为细腻亲肤。
衣服缝制的也很紧致。
看来惊鲵这拿剑的手捏起绣花针来也是得心应手。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我自己的孩子,我想让她穿我亲手做的。”
惊鲵放下手中针线。
低头看着刚赶回来的李默,修长的玉指轻轻在他脸颊上抚摸着。
轻声问道:“绯烟怎么样了?”
“她没事,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到她的啊。”
李默放下衣裳,又拿起一双精致的绣鞋。
绣鞋还没他掌心大,上面绣着一个虎头。
“怎么是男孩子的?”
他用指甲在鞋头的老虎头上刮了刮,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惊鲵忍俊不禁道:“刚出生的孩子穿衣服哪儿分什么男女,怎么听夫君的意思,好像
不喜欢男孩儿?”
“没有啊,怎么会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儿我都喜欢。”
李默自知说漏了嘴,欲盖弥彰道。
“我觉得还是儿子好一些,这样咱们李家就有后了。”
惊鲵哪儿听不出他心口不一。
夫妻俩似乎第一次对一件事产生了不同意见。
那就是惊鲵想给李默生个儿子传承家业。
结果李默心里却想着要女儿。
“来让我摸摸,会动了吗?”
李默岔开话题,将手小心翼翼地覆盖在惊鲵隆起地小腹上。
自己这么多女人,还怕以后没后?
大不了多生几个就是了,生一窝!
“有时候晚上会动一下,现在应该是睡了。”
惊鲵低头看着把耳朵贴上自己肚子的李默,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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