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青云
甘宁便问起老刘的家底。
刘备如实相告。
“六千水卒,四百战船,还有文仲业勉强能做我副将,嗯,够了…”
甘宁暗自计算之后,慨然道:
“回禀主公,最多一月,宁定当为主公击破蔡瑁,杀上南岸!”
此言一出。
在场众将,无不是一阵欣喜振奋。
刘备亦是惊喜道:“兴霸,一月时间,当真够了吗?”
甘宁一拍胸膛,傲然道:
“一月足矣,主公若是不信,宁可立下军令状!”
话说到这份上,眼见甘宁如此自信,刘备焉有不信之理。
刘备遂无怀疑,豪然道:
“好,军师举荐之人,绝不会有错。”
“军令状用不着立,备信你便是。”
“一月之后,我坐看兴霸你的表演!”
…
襄阳,州府。
“异度,你那位族弟去征辟甘宁,应该已有两天了吧?”
“怎至今还未归来,难不成,他没能说服甘宁,前来为老夫效力?”
刘表踱步于堂,脸上略显焦虑。
蒯越却闲呷着香茗,脸上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自信。
“主公乃荆州之主,堂堂汉室宗亲,何等尊贵无上的身份。”
“今主公降尊主动招揽甘宁,以他一介寒士的身份,此乃莫大的荣耀。”
“越料想那甘宁,绝无可能不来为主公鞍前马后。”
蒯越口若悬河的一番剖析,俨然对甘宁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一般。
刘表脸上的焦虑方始褪色,微微点头:
“异度言之有理,老夫赏识那甘宁,他岂有不前来效命之理…”
一个“理”字刚刚出口。
哭声响起在堂外。
几名蒯褀的亲随,哭哭啼啼的进了府堂,纷纷跪倒在了阶前。
刘表脸色一变。
蒯越脸上的云淡风轻,亦(cgea)是瞬间消失,急喝斥道:
“尔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蒯褀呢,他人在何处?”
一名领头亲随,泣声道:
“启禀主公,我们公子去劝降甘宁,那厮非但不肯来为主公效力,还杀害了公子啊!”
晴天霹雳。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轰在了府堂中。
刘表和蒯越二人,霎时间被劈到里嫩外焦,石化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那锦帆贼,他不肯受老夫征辟,还斗胆包天,杀了老夫的说客?”
刘表勃然变色,激动亢怒的吼问道。
蒯越亦是悲愤无比,喝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等随公子,前去招抚那甘宁。”
“谁料,刘备也派了说客孙乾,抢先一步去招揽。”
“那锦帆贼不但选择投靠刘备,还当场斩杀公子,还说要帮刘备打过汉水,早晚会一并斩下主公的首级!”
亲随悲愤的将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甘宁,你这不识抬举,有眼无珠的贼子!”
“你竟敢杀老子之臣,公然藐视羞辱老夫,老夫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表是怒不可遏,一州之主的从容气度尽失,咬牙切齿的怒骂起来。
蒯越更是脸上青筋突涌,眼中喷燃着怒火。
“好你个甘宁,我看得起你,才好意举荐你给主公!”
“你竟恩将仇报,杀我族弟!”
“我蒯家与你不共戴天,我蒯越在此立誓,取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主臣二人是恨怒交加,各自发誓诅咒。
一旁蔡瑁,却先行压下了愤慨,毕竟死的不是自己的兄弟。
“主公,异度,莫要怒火攻心,伤了身子。”
“区区一个锦帆贼,纵然投靠了大耳贼,又岂能改变强弱之势。”
“若那大耳贼敢派锦帆贼率水军来战,瑁必生擒那锦帆贼,任由你们处置,为蒯褀报仇雪恨!”
蔡瑁夸下海口,脸上是对自己水战之能,极度的自负。
刘表心头的怒火,这才稍稍熄弱三分。
他不屑的目光,再望向樊城方向,冷哼道:
“刘备,你以为你招揽了那锦帆贼,就能在汉水上与老夫争雄了吗?”
“老夫倒要瞧瞧,那锦帆贼何时不自量力,前来送死!”
…
襄阳西北,隆中。
卧龙岗,某间草庐之内。
一名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正卧病在榻,气若游丝。
一男一女两名少年,则侍奉在侧,端茶递水。
白衣少年最多十五岁出头,脸上尚留几分稚气,但却羽扇纶巾,举手抬足间,流露着几分与年龄不相仿的老成。
青衣少女则年长几分,容貌秀丽端庄。
二人看样子,想是姐弟关系。
“咳咳咳~~”
“玲儿啊,为叔病入膏肓,怕是熬不过开春了。”
“为叔死了之后,你要照顾好你弟弟,他可是咱们家族复兴的希望啊!”
中年男子喘着气,吃力的叮嘱着。
少年眼中含泪,沉默不语。
那叫玲儿的少女,则已泪流满面,点头泣道:
“叔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叔父你也莫要多想,过些阵子你身体定会好转。”
“为叔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不必宽慰我了。”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却又面露几分惭愧:
“为叔知道,你对那蒯褀瞧不上眼,心中不满为叔给你安排的这桩婚事。”
“但蒯氏乃荆州两大世家,咱们身为外乡人,家族又已没落,若想要在荆州立足,重振咱们家族,就只能攀上蒯氏这棵大树。”
“为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希望玲儿你多多体谅为叔的难处才是。”
少女沉默半晌,无奈的轻叹道:
“为了咱们家族,为了弟弟的前途,玲儿听叔父的安排便是。”
中年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却突然开口道:
“叔父,现下那刘玄德已夺取樊城,逼得刘景升退守汉水以南。”
“听闻这刘玄德麾下,有一位叫邓牧的军师辅佐,此人鬼谋神算,乃世之奇才。”
“刘玄德在此人辅佐下,未必不能打过汉水,攻取襄阳,夺了刘表的基业。”
“而我们却与刘表的心腹蒯家联姻,到时荆州易主,蒯氏倾覆,我们又当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微微一凛,眼中闪过一道慌意。
但旋即,他却不以为然一笑:
“那邓牧为叔也听说过了,确实是个奇人。”
“但你要知道,想打过汉水,非得有一支精锐水军,得有精通水战的良将才行。”
“那邓牧再有通天智谋,又焉能帮刘备打赢水战?”
少年语塞,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
脚步声响起,一名年轻文士,急匆匆的闯入了草庐之中。
“诸葛伯父,出事了,出事了啊!”
年轻文士急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中年男人认出来人,便微微抬手:
“天又没塌下来,元直你何故这般风急火燎,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年轻文士深吸一口气,平伏下心绪,神色凝重道:
“诸葛伯父,我刚从州府那边打听到消息,刘景升派那蒯褀前去征辟那锦帆贼甘宁。”
“谁曾想到,那刘玄德抢先一步,派说客先一步招揽。”
“结果那甘宁不但选择投奔刘玄德,竟然还斩杀了那蒯祺!”
此言一出。
中年男子骇然变色,竟如回光返照一般,突然间坐了起来。
那白衣少年脸色亦是一变,手中羽扇蓦然悬滞。
唯有那少女惊异之余,明眸之中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如释重负.
第060章 若早知邓牧,我必拜其为师!僭越称帝?小霸王入局?
“那甘宁,竟然敢杀蒯祺?”
中年男子满脸难以置信,冲着徐庶的喝问道。
他名为诸葛玄。
那白衣少年,便为诸葛亮,少女~则名诸葛玲。
诸葛氏本为徐州琅邪人,因早年曹操血洗徐州,诸葛氏也深受其害,-无法再在徐州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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