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青云
邓牧冷冷一笑。。
显然,这蔡中虽败给了老刘,沦为了老刘阶之囚,却仍对老刘心存轻蔑。
他自以为有蔡氏子弟这一层身份作后盾,老刘就不敢拿他怎样。
毕竟蔡家雄踞荆州百年,期间换了不知多少任州牧,换谁都不敢对蔡氏下黑手。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刘备击败刘表,夺得了荆州又怎样?
你想坐稳荆州,最后不还得来笼络讨好我们蔡氏。
我就是吃准了你这一点,我在你面前倨傲自恃,你又敢把我怎样?
你一个织席贩履之人,还敢杀我不成?
“主公!”
“此贼骄狂傲慢,对主公公然藐视!”
“牧以为,就他吧。”
邓牧回望刘备,眼眸中一道寒芒掠过。
刘备会意。
杀一个留一个。
蔡中就是那个要杀之人。
刘备没有拖泥带水,案几一拍,喝道:
“来人,将蔡中拖下去,斩首正法!”
张飞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一召手。
左右的亲卫一拥而上,将蔡中拿下,摁倒在地。
蔡中懵了。
一旁的弟弟蔡和,同样也懵了。
二人脸上的骄狂自恃,刹那间变成了震惊错愕。
按常理,刘备不是该客客气气的安抚他们一番,说一些都是误会的场面话,将他们完好无损的送回襄阳的吗?
怎么这个刘备,竟不按套路出牌?
竟受那年轻谋士蛊惑,竟然要杀他蔡中?
疯了吗?
“刘备!”
“我乃蔡家子弟,我兄长是蔡家家主,我蔡氏乃荆州第一大族!”
“你敢杀我,我蔡家必与你不死不休!”
蔡中歇厮底里的悲愤大叫,仍旧试图想用蔡家的底蕴来吓唬刘备。
“砰!”
张飞铁锤般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蔡中的脸上。
蔡中一声惨叫,口中狂喷着鲜血,一头撞倒在了地上。
“你蔡家了不起啊!”
“你以为,俺兄长跟刘表那个窝囊废一样,会怕你们这帮蛀虫么?”
“老子告诉你,老子今天宰了你,明天还要打过汉水,灭了你蔡家满门!”
“老子让你跟俺大哥出言不逊!”
张飞口中怒斥,忍不住挥起原头,朝着蔡中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捶。
他是什么力量。
蔡中几拳下去,便被打到鼻青脸肿,直接打昏了过去。
一旁的蔡和,看的是心惊胆战,竟不敢吭声来救自家兄长。
“翼德,够了!”
“斩他便是,没必要跟他动粗,有失了体面。”
刘备出声喝止道。
他是听邓牧的教诲,要在王道之中,杂糅入霸道。
但霸道不等于残暴。
虽杀蔡中,却也不屑于蹂躏摧残。
兄长发话了,张飞只得收手,骂骂咧咧的退了下来。
左右亲卫,将奄奄一息的蔡中拖走,地上只留了一条长长血迹。
刘备的目光,缓缓移向了蔡和。
蔡和身形剧烈一颤,膝盖一松,“扑嗵”就跪了下来。
“刘使君息怒!”
“二哥他是糊涂了,才敢对使君出言不逊。”
“我蔡家一向仰慕使君仁义之名,原本就无意与使君为敌。”
“此番交战,我们也是身为人臣,不得不听我主号令。”
“还请刘使君饶命!”
这位蔡氏老三,眼见老二被斩,早已被吓破了胆。
心中虽是悲愤,非但不敢有些点骄横,竟还跪下来苟且求饶。
“寒门之中不乏智勇之士,世家之中,也不乏寡廉鲜耻之徒呀…”
看着跪伏在地,为求苟活而丑态毕竟出的蔡和,刘备发出一声感慨良深的叹息。
出身草根的他,向来对世家之人,都有一种仰望的心态。
如今见识了蔡中的嚣张跋扈,见识了蔡和苟且偷生,那种仰望的心态,已是烟销云散。
“暂且留他一命,押下去关入牢中吧。”
刘备不屑再看蔡和的丑态,拂手喝道。
蔡和如释重负,又是连着叩首,再三感恩刘备的不杀之恩。
尔后便如虚脱一般,被拖下了堂中。
“将文仲业,请上来吧。”
刘备处置完二蔡,高声令道。
此时。
文聘已被带到了堂外,堂中发生的一幕,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如此贪生怕死之徒,只因是蔡家子弟,便为主公重用,位在我之上。”
“主公啊主公,你如此用人,焉能不败呀…”
文聘微微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接着便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正堂之中。
就在他思绪翻飞,还在寻思着,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刘备之时。
刘备却起身下阶,几步来到了他跟前,亲自动手,为他解去了身上的绳索。
文聘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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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我眼皮底下,竟藏着一位鬼才?文聘震撼了
刘备不但给文聘亲自解绑,还下令给文聘赐座,亲自给他酌了一杯酒。
看着送到眼前的美酒,看着眼前这位面色宽和的“荆州牧”。
文聘茫然了。
蔡家两兄弟,官位可比他文聘要高得多。
蔡氏一族,也远比他文氏一族要势力庞大。
可这刘玄德,对蔡家兄弟是一个杀,一个关押,视若草芥。
反倒对自己这个小族出身的武将,如此的礼贤下士?
习惯了刘表的用人只重家世,文聘对眼前这位草根诸侯平易近人的风格,颇有些不知所已。
那杯酒,文聘便没有接。
刘备将酒杯交在了他手中,正视着文聘,正色一拱手:
“备早听子御军师提及,仲业你武艺绝伦,将才非凡,乃荆州第一名将。”
“今备有幸,能得遇仲业。”
“备想请仲业,能归于我麾下,助我刘备扫除乱贼,再造汉室!”
老刘没有过多铺垫,直截了得的抛出了橄榄枝。
文聘身形一震,蓦然省悟。
难怪刘备对他如此礼贤下士,原来是有心要招降于他。
凭心而论,刘备对他的这份礼待,这份诚心招揽,确实令他心中有所动摇。
但也只是有所动摇。
他并非一个轻于去就,只凭对方几句话,就背弃旧主之人。
深吸一口气,文聘拱手道:
“承蒙刘使君看得起我文聘,聘受宠若惊,倍感荣幸。”
“只是聘乃景升州牧之臣,食主之禄,自当为主死节!”
“刘使君一番心意,恕聘不能领受。”
他果然拒绝了。
刘备并未震怒,相反脸上还浮现出钦佩之色。
只是钦佩归钦佩,却又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只得转头看向了邓牧。
“文将军,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早在刘表接任州牧之前,便以裨将军的身份镇守南阳。”
“刘表执掌荆州,大抵也有五年左右了吧,怎么你的官职还是裨将军?”
邓牧站了出来,缓缓走到了文聘跟前。
这一番话,精确无误的刺中了文聘心中那片痛处。
他眉头一皱,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年轻文士,问道:
“足下是何人,似乎对文某甚是了解?”
“在下,邓牧是也。”
邓牧微微拱手,报上了姓名。
“邓牧?”
文聘脸色骤变,惊问道:
“莫非,你就是那个新野邓氏子弟,邓牧邓子御?”
邓牧淡淡一笑,当是默认。
文聘心头一震,急是再问道:
“假道灭虢袭宛城,攻心之策破张绣,乃至火烧博望坡破我四万大军,皆出自于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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