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青云
刘备满意一笑,遂看向邓牧:
“子御,有公与作媒,这桩婚事就不在话下了。”
“我这就安排人,将甄家千金从平原接过来,给你们风风光光大办婚事。”
邓牧却意味深长道:
“主公,那甄家千金,我看也不必接来南皮了。”
“只怕咱们要即刻启程,星夜兼程回一趟平原了。”
刘备一愣,面露茫然,便不解道:
“军师此言何意,为何咱们要回平原?”
邓牧把玩着手中酒杯,冷笑道:
“我料那曹操,此刻必已挥师南下,奔袭平原,想抄了咱们的后路。”
“主公若不亲回平原,会一会那曹操,岂非有失待客之道!”.
第224章 咱双管齐下,彻底打疼了曹老板!先打脸再斩将!我弟弟妙计竟被邓牧识破?
曹操奔袭平原?
刘备神色一震,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沮授眼珠却是急转,蓦的领悟到了邓牧之意。
“曹操必不甘心冀东为主公所得,定然是处心积虑,想要夺回南皮,将主公赶回黄河以南。”
“然主公有三万兵马,屯兵于漳水东岸,令曹操不得渡河。”
“如今主公又破南皮,六万主力也能够抽身来与曹操对决。”
“以曹操的睿智,必定知晓正面交锋,他并无胜算。”
“那么他就唯有出奇制胜,方有机会击败我军。”
“而我军主力皆在南皮,平原方面的镇军,自~然是没有多少。”
“曹操若趁势奔袭南下,由俞县渡河奇袭平原,若能攻破,则我粮道后路被截,九万主力必将-不战自乱。”
“主公,这应该就是邓军师的意思。”
沮授不愧是与田丰齐名的河北谋士,转眼间将邓牧的深意领悟贯通。
刘备蓦然省悟,背后泛起一阵凉意,目光急是看向了邓牧。
邓牧笑而不语,微微点头,默认了沮授的解释。
“曹操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若非为军师识破,被曹操奔袭平原得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备倒吸凉气,一脸的心有余悸。
尔后神色一沉,毅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急率主力南下,回防平原!”
“回防平原自然是要回防的。”
邓牧微微点头,话锋却又一转:
“不过主公想过没有,曹操若以主力奔袭平原,那漳水对岸那支曹军主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备一愣。
沮授眼眸一亮,忙道:
“河对岸那支曹军,多半兵不满万,乃是打着曹操的旗号虚张声势。”
刘备恍悟。
邓牧眸中杀机涌现,抬手向西一指:
“这一战,咱们要双管齐下。”
“一路由主公率主力南下,前往平原对付曹操。”
“一路则令黄汉升他们从下游偷袭漳水,趁虚对曹营发动急攻,一举打垮曹操这支虚张声势的兵马。”
“咱们两路同时动手,彻底打疼了曹操,击碎他妄图夺取冀东诸郡的念想!”
刘备彻底明悟,遂拍案而起,豪然道:
“好,我们就依军师之计,双管齐下,狠狠的打疼了曹贼!”
…
三日后,入夜。
漳水西岸,曹营主营。
“伯达贤弟呀,来来来,老哥我再敬你一杯。”
大帐内,李典正笑呵呵的给那三十出头的文士倒酒。
那文士名为司马朗,乃司马氏的长子,司马懿之兄。
司马朗受曹昂重用,奉命从许都押运粮草至大营,便被曹操留下帮李典镇守大营。
如今司马懿为曹操欣赏重用,跟随曹操去奔袭平原,司马朗又留守主营。
种种迹象表明,曹操是打算重用司马氏兄弟。
李典也是人精,看的清楚,便摆下这小宴,要趁机与司马朗拉拉关系,套套近乎。
“李将军客气了,该是朗敬李将军才是。”
司马朗受宠若惊,忙是抢先一步,给李典先倒了杯酒。
毕竟李典投奔曹操甚早,也算得上是半个元从之臣,在外姓诸将中颇得曹操信任,不然也不会被留镇大营。
对于这样一位老资历,司马朗还是知道相处的分寸的。
“令弟司马仲达,神机妙算,奇谋百出,实乃世所罕见的奇才。”
“司空求贤若渴,对令弟这样的奇才,那是极为欣赏器重啊。”
“若此番司空用令弟之计,能奇袭平原成功,逼退了大耳贼九万大军的话,则令弟便是立下了奇功呀。”
“此役之后,恐怕令弟就要取代郭奉孝,成为司空帐下第一谋士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这一杯酒,先要恭喜伯达你呀。”
李典将司马懿一顿吹捧,笑呵呵的举杯敬道。
听着弟弟被如此盛赞,司马朗的嘴角,悄然钩起一得不易觉察的得意。
面上司马朗却不敢表露,忙作谦逊道:
“李将军过奖了,仲达虽有些智计,但毕竟资历尚浅。”
“今后我们兄弟,还要多仰仗李将军这等元从之臣,多多照拂指教才是。”
这番话,听的李典心中舒服,仰头饮尽。
司马朗也跟着一饮而尽。
“令尊曾举荐司空为孝廉,伯达你又是大公子的心腹,令弟又得司空的欣赏器重,更被认为是唯一能克制那邓牧的谋士!”
“你们司马氏的前途是一片大好,将来在咱曹营中,那必是地位非同小可。”
“我李典虽跟随司空较早,但毕竟只是一介武夫,将来还得伯达你多多关照才是。”
李典又给司马朗倒了杯酒,表明了结好笼络的意思。
司马朗会意,便举杯笑道:
“要说关照,应该是互相关照才是。”
李典心领神会,遂是哈哈大笑,仰头又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未入喉。
大帐之外,陡然是响起了震天的杀声鼓作气。
“有敌夜袭!”
李典和司马朗脸色一变,彼此猛然对视,脑海中涌起同样的猜想。
二人将酒杯一扔,一跃而起,冲出了营外。
只见东北方向,火光冲天,杀声如雷。
似有数不清的兵马,正向北面营墙奔辗而来。
“这什么情况?”
“莫非是刘备识破了令弟的计策,知我大营空虚,趁虚来攻?”
李典神色一变,惊疑的目光急看向了司马朗。
司马朗心中已虚,却忙是摇头否认:
“这不可能,仲达此计神鬼莫测,绝计不可能被识破!”
“也许只是大耳贼派小股人马过河,偷袭我大营,想要试探我军虚实而已。”
李典想想也对。
两军相隔着一条漳水,刘备怎会草率派大军渡河来袭。
至于那邓牧,再神机妙算,也不至于神到如此地步吧。
“传令下去,各部不得慌张,严守营墙,以弓弩乱射敌军!”
李典遂稳下了心神,当即翻身上马,直奔北面营墙。
司马朗也紧随其后,一路赶到。
当他们看到北营外的情形,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神色骇然而变。
大营外。
数不清的刘军士卒,已是扑至了营墙外,疯狂的推砍,试图要攻破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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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旗帜数量,看那士卒的密集程度,哪里是小股部队!
至少也得三万人左右!
这也就意味着,屯兵东岸的黄忠所部刘军,竟然倾巢而出,来夜袭他的大营。
“司马伯达,这可不是小股部队,这是刘军主力啊!”
“若非令弟计策被识破,刘备判断我大营空虚,焉敢尽遣大军渡河来攻?”
李典脸色铁青,冲着司马朗喝问道。
先前那份吹捧笼络,现下已荡然无存,眼神语气中明显有责备的意味。
“这说不通啊,刘备怎会派这么多兵马来攻?”
“仲达此计神鬼莫测,那邓牧不应该能识破才对啊…”
司马朗是结结巴巴,额头冷汗刷刷直滚,一时茫然慌措,不知所以。
李典也顾不得责问,急是奔赴营墙,喝斥着士卒死拒营墙。
正僵持不下时。
刘军如浪而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胡车儿赤着膀子,举着一根木桩,咆哮嘶吼着狂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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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声巨响。
营墙应声被胡车儿撞裂。
数名来不及后退的曹卒,立时被撞了个粉碎,倒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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