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鬼谋帝师,教刘备先抢荆州 第157章

作者:释青云

  当年那小小县令,如今竟以一方霸主的身份,重新站在了他的眼前。

  太史慈心下,难免有些惭愧,笑自己有眼无珠。

  “慈愚笨眼拙,竟与玄德公这等明主擦肩而过,当真是生平最大的憾事。”

  “慈只恨白白蹉跎数载,直到今日方才能投奔于玄德公麾下呀。”

  太史慈当即又是一拜,表明了自己心中懊悔。

  “子义言重了。”

  “当年备不过一县令,兵不过千人,脚下无尺寸之地。”

  “刘繇却乃当世名士,朝廷所封的扬州之牧,子义你去投奔于他,乃是最明智的选择。”

  刘备却丝毫不介意,反倒是对太史慈一番宽慰。

  尔后一脸庆幸的感慨道:

  “其实不光是子义你,备虽有匡扶社稷之心,却也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今日这番大好局面。”

  “若非是汉家列宗列祖有灵,令备得遇了子御军师这等旷世奇人,恐怕备早已陨命于徐州,埋于黄土之下已久。”

  “今日,备又何来的机缘,与子义你故人重逢!”

  刘备面带着由衷的感激,目光转向了邓牧。

  太史慈心中一震,目光急是转向了邓牧,眼眸上下打量,充满了好奇。

  “慈在泾县之时,便听闻玄德公得了一位奇人辅佐。”

  “这位奇人鬼谋神算,如张良再世,谋圣临凡。”

  “玄德公正是凭着此人辅佐,方才能异军突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莫非,这位就是那位奇人?”

  刘备笑着一指邓牧,说道:

  “不错,这位便是邓牧,邓子御是也。”

  太史慈倒吸凉气,震惊于传闻是真,竟果真有这么一位奇人。

  而且这位奇人,竟然还如此年轻。

  “不瞒子义。”

  “正是子御军师知青州局势有变,恐令堂身处险境,方才派人往东莱,将令堂接至了襄阳。”

  “备能与子义你故人再会,还多亏了子御军师。”

  刘备与太史慈坦诚相告,将来胧去脉道了出来。

  太史慈神色大变。

  母亲范氏可是在书信中称,他是在一个多月前启程,在糜氏家兵的护送下南下。

  按路程来算,邓牧至少在两个月前,便派人北上前往了青州。

  那时,刘备不是还在夏口,与周瑜鏖兵对峙的吗?

  那时的他还在泾县召集刘繇旧部,根本没有想过,自4.0己有朝一日会来投奔刘备。

  早在那时起,这位邓军师,就已经在布局为刘备招揽于他?

  “此人之深谋远虑,当真是世所罕见。”

  “难怪玄德公能有今日之势…”

  太史慈上下打量着邓牧,心中是思绪澎湃,眼中敬意再添。

  “太史将军,主公乃仁义之主,你乃孝义之士。”

  “主公能得你辅佐,正是相得益彰,汉室可兴,大业可成也!”

  邓牧则是淡淡一笑,替刘备委婉提醒太史慈,该是拜主的时候了。

  太史慈回过了神来,当即收起感慨,郑重其是向刘备一拜:

  “慈错过了玄德公一次,岂能再错过第二次。”

  “若玄德公不弃,我太史慈愿归附于玄德公麾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说罢太史慈深深拜下。

  刘备心中感慨万千,满眼的欣慰,忙是将太史慈扶起。

  “备得子义这等世之虎将,匡扶社稷,再兴大汉便更添几分希望了!”

  “子义,我们入营吧,备要与你喝个不醉不休!”

  主臣二人哈哈大笑。

  时年初夏,太史慈数千刘繇旧部,归降于刘备。

  后顾之忧彻底解除。

  刘备休整两日,便率大军水陆并进,浩浩荡荡杀奔牛渚而去。

  …

  牛渚水营,中军帐内。

  孙策高坐于上,脸色铁青。

  吕蒙则是半跪在地,额头滚汗,心中瑟瑟发抖。

  “吕蒙!”

  “你可知罪!”

  孙策陡然一拍案几,指着吕蒙厉声喝问.

第121章 被俘是原罪,锅由你背!哥咱打不过就服软呗!嫁妹给仇家?你要脸不?

  吕蒙打了个寒战。

  不愿面对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自退至牛渚后,他就一直如芒在背,唯恐孙策会因皖口失陷,盛怒之下向他问罪。

  毕竟有周瑜的前车之鉴。

  孙策可是口口声声,把周瑜当成兄弟。

  可周瑜战死柴桑之后,孙策对其却无半点伤痛,只有深深的怨恨。

  怨恨周瑜无能,令他损兵折将,痛失重镇柴桑。

  此时的孙策,在接连惨败的刺激下,早已不复雄主的气量。

  周瑜尚且如此,何况是他这么个一朝得志的“小人”。

  直到现今,孙策率军撤回牛渚会合。

  刚一升帐,就是一句“你可知罪”,那份愤怒可想而知。

  吕蒙眼珠飞转,急速思索着应对之辞。

  该怎么解释,才能将孙策搪塞过去,避免被孙策一怒之下问罪,乃至于失去了孙策的信任,被从都督的高位上一脚踢下去。

  蓦然间,一道阴冷从眼中闪过。

  “主公息怒。”

  “蒙未能料到,那大耳贼竟会使出火攻,来破我的铁锁拦江之阵,这确实是蒙的失策。”

  “但当时蒙见敌军用火攻,立时调整了战略,当即率水军压上,想要将火筏掀翻,保住铁锁阵。”

  “只是那凌公绩畏敌怯战,先是力主不战而逃,动摇了我军军心。”

  “尔后掀翻火筏之时,他又消积怠战,不肯尽全力用命。”

  “这才使蒙没能及时掀翻火筏,令敌军放出了撞船,将我铁锁阵一举冲断!”

  吕蒙满口委屈无奈,将黑锅全都甩在了凌统身上。

  尔后向孙策一拱手,满脸悲壮道:

  “主公,皖口失陷,虽是凌统消积怠战之故,但蒙身为水军都督,未能督促部将死战,亦难辞其咎。”

  “蒙请主公治罪!”

  这番辩驳之词一出口。

  吕蒙将兵败的责任,尽数推在了被俘的凌统身上,还给自己树立了一副主动担责的形象。

  此时的孙策,得知凌统被俘,未能为他尽忠战死,本就心中不满。

  现下听得吕蒙这番巧舌如簧之词,怒火悄然间便被转移到了凌统身上。

  “凌统,凌统——”

  他拳头紧握,口中咬牙切齿。

  这时。

  一员中年武将,却是愤然出列,26指着吕蒙斥骂道:

  “吕蒙,皖口失陷分明是你的责任,你为何要推卸在我儿身上?”

  “我父子追随主公以来,每战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何时有过畏敌怯战?”

  “吕蒙,你休得诋毁诬蔑我儿!”

  那中年武将,正是凌统之父凌操。

  吕蒙却正色道:

  “凌将军,你父子确实曾为主公冲锋陷阵,立下汗马功劳。”

  “但那只代表从前,却不代表现在。”

  “皖口一战,你又不在场,你又怎知凌统没有怯战?”

  凌操语塞。

  吕蒙不给他开口机会,接着又反问道:

  “倘若凌统当真对主公赤胆忠心,皖口一役就该为主公死节尽忠,却为何反做了大耳贼的俘虏?”

  “这不正是他贪生怕死,畏敌怯战的铁证吗!”

  凌操被怼的哑口无言,竟没办法再为自家儿子辩解。

  谁让凌统确实被刘备所俘。

  被俘,似乎成了凌统最大的污点,任凭他父子先前立下多大功劳,也没办法洗刷干净。

  若是搁在从前,孙策气量仍在,对凌统的被俘,勉强倒也能理解其不得已。

  毕竟这自古以来,能够死节的武将,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

  凌氏父子人家是带着兵马部曲投靠于你,表面上是你孙策臣子,实则是带资入股。

  这种身份的臣子,不像你孙家家将,理论上并没有非要为你死节的义务。

  肯为你战死,那自然是可歌可泣,为世人称赞一声忠义之士。

  不愿为你战死,兵败被俘,也不会被太过苛责。

  何况凌统并非不战而降,不管是不是如吕蒙所说,是消积怠战,总归人家是为你战过。

  现在的孙策,却根本无法接受。

  “凌孝德!”

  “你口口声声宣誓,父亲子会对我孙策忠心耿耿,为我赴汤蹈火!”

  “为何你子凌统,在危难时刻却为苟全性命,没有为我死节?”

  “他竟然敢贪生怕死,甘为大耳贼所擒,他对得起我对他的信任器重吗!”

  “他置我孙策的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