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餐羊奶
叮叮叮!
贡院铜锣声响起。
这是贡院要开启的提示。
蒋进忠只能压下想说的话,灿烂笑着祝福:“祝朱先生一帆风顺,再考甲等第一名!”
朱棣笑着点点头,收下蒋胖子祝福,和夏时敏一起去排队。
一万五千多人搜检入考场。
花费了好一阵功夫。
朱棣进入贡院,来到号舍区,不由被惊呆。
两万多个号舍。
一排排横列。
太壮观了!
没有身处这个时代,就无法真切体会,华夏自古以来,对人才的重视。
这一时期的西方。
有这么重视人才选拔吗?
中原文明的衰落,只是一个历史演化过程中的偶然性错误,绝非必然!
江南贡院两万个号舍,给朱棣强烈冲击。
直到在属于他的甲三五号舍坐下后,才慢慢回神。
……
号舍外。
送赶考的家眷亲友已经离开。
蒋进忠带着杨荣,在外面转悠,“杨荣,先生想把你留在土桥村,让你跟着朱先生、徐先生学习,愿意吗?”
他故意婉拒了徐先生邀请。
现在还不能去徐先生家。
去了,势必‘知道’朱先生另一身份。
再把杨荣送到朱先生身边,多少就带着点攀附之意了。
可他这回,带杨荣出来,就是想把杨荣交给朱先生教导。
杨荣是个读书种。
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能给杨荣启蒙,但教不好杨荣。
杨荣抬头,“先生,是学生哪里做的不好吗?”
蒋进忠瞬间瞪眼,气骂:“我是为你好!你有读书天赋,我教你,最多能让你发挥五成潜力,朱先生、徐先生可以把你教导的更优秀!”
土桥村那些孩子,他知道。
各个都很优秀!
此番回江宁,还见到了民丰和春晓。
两小家伙虽然没走仕途。
可跟着王老先生学医,都开始学习号脉,识别记住了各种草药,能按方抓药了!
品性纯良。
王老先生宴请他,乐的合不拢嘴,直夸朱先生、徐先生教得好,他捡了现成便宜。
“江宁时,和你玩耍的民丰、春晓很出色吧?他们就是朱先生、徐先生的学生……”
……
蒋进忠这边给弟子安利朱棣时。
奉天殿内。
“陛下,情况便是如此,此番的叛乱,极有可能是北元受辱,妄图找回面子。”
蒋瓛汇报完详细细节后,站到旁边。
哼!
朱元璋微微冷哼,“咱本想等咱家老四冲刺科举结束后,再让他领
兵替咱彻底收复云南,征讨西番,没想到他们自己到先跳出来了……”
武将们唇角抽抽。
大家都不是傻子,陛下这话分明是说给他们听的。
“陛下!”
众人循声看去……
蓝玉跨列而出,抱拳道:“杀鸡焉用牛刀,还是不要打搅朱秀才冲击科举了,北元在西边、西南残余势力,有臣等就足够了!”
“请陛下下令!”
“请陛下下令!”
……
蓝玉话音刚落,武将序列,哗啦站出一群人。
朱元璋瞧着,唇角不由微扬。
以前可不这样。
每次让他们领兵出战,都要隐晦提些条件。
吐蕃高原也就算了,地形困难摆在那里,在没有打残北疆北元主力后,朝廷是没办法对高原用兵的。
百年前的元朝,实在太强大了。
中原大部分都光复。
可原属中原的边角疆域,依旧被北元余孽占据着。
比如占据云南的北元梁王。
西番各个土酋部落。
洪武九年末,西番土酋部落才刚刚接受朝廷招抚,改编为卫所。
可今年就发生反叛,还袭扰攻击朝廷。
云南和西番此番异动,应该和老四纵横草原有关。
北元颜面尽失,想找回面子。
而朝廷在北方屯扎重兵,北元没有可乘之机,就从西面、西南比较薄弱处入手。
其实,朝廷早有余力,收拾这些边边角角的北元余孽了。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
说白了,还是朝廷内部掣肘太大了。
每一次对外用兵,武勋们就要狮子大开口一次。
以至于,如果没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把握,他都不愿贸然用兵。
担心这群武勋吃的太多,尾大不掉。
标儿对老四说:给你,才是你的,不给你,就不是你的!
这话对老四说行。
在此之前,对武勋说不行。
洪武九年,老四被贬,去土桥村当农民,蓝玉带着一群将领闹事,刘伯温曾提议约束武勋,蓝玉等人就把矛头对准刘伯温,一位朝廷高官,被武将逼的辞官回乡避难。
这都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因关注老四,他到把刘伯温这老东西给忽略了。
朱元璋收敛思绪,目光环视一群请战武将,不由暗笑,老四一场大胜,这群人再也不敢奇货可居了。
“邓愈、蓝玉!”
邓愈、蓝玉精神一震,随即跨列而出。
“末将在!”
“邓愈为征西主帅,蓝玉为副帅,征讨西番,此战,打不到昆仑山,你二人就不要回来了!”
这就是老四能为他分忧,他的底气!
邓愈、蓝玉满嘴苦涩,大声道:“遵旨!”
“傅友德!沐英!”
“末将在!”
“傅友德为征南主帅,沐英为副帅,征讨云南,咱希望,此战云南彻底回到朝廷版图!”
“遵旨!”
……
朱元璋还在配属征西、征南将领、兵力。
胡惟庸、李善长默默对视一眼。
李善长点点头。
“
胡惟庸!汪广洋!”
胡惟庸精神一震,随即跨列而出:“臣在!”
“此番,征西、征南总计动用兵马二十万,中枢要协调好粮草、军械。”
“臣……”
“陛下,如此重担,绝不能交由左右相,臣要弹劾左右相!”胡惟庸、汪广洋被打断。
群臣皱眉,循声转头……
御史大夫涂节!
众人看着跨列而出之人,惊的瞪眼。
涂节和胡惟庸走的很近,就是胡惟庸的人。
弹劾胡惟庸?
这是发生了什么?
涂节要背叛胡惟庸?
涂节大义凛然道:“左相胡惟庸纵容眷属,强迫百姓用良田交换他家贫瘠坡地,身为宰相,以权谋私,将地方卫所将士,当做他胡家佃农……”
……
胡惟庸手心全是汗渍。
涂节揭发,是他安排的。
自从感受到朱四郎的威胁,在老师提醒下,他就开始准备。
把很多不法行为,都安插在家眷亲属身上。
然后就在等这个摊牌机会。
眼下西南蠢蠢欲动,朝廷正要对外用兵。
他就在赌,皇帝权衡利弊,会放过他!
他的位置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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